【主人,你怎麽知道宋行不能喝酒?】


    001問道,但很快,它又道,【哦忘了,你肯定不知道,主人是單純想喝酒了吧。】


    【宋行不能喝酒?】應離問到。


    【準確來說是酒量不太行,像這種,估計三杯就醉了。】001答道。


    應離想了下,又問,【是因為宋行這具身體吧?之前沒聽說啊。】


    【這個倒是,秦淵的話就是正常人酒量。】001跟著說。


    應離在心裏“嗯”了一聲,隨後才對身邊的宋行低聲道,“你不能喝的話就不要喝了。”


    宋行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問,“你怎麽知道的?”


    “我猜的而已。”應離順口敷衍。


    宋行看了他兩秒,到底還是沒有追問下去,隻是應離喝的利落,武洋便大笑著和他拚起了酒來,宋行的視線從應離腳邊的酒瓶上滑到了新開的一瓶轉眼間又見了底的酒上。


    “那你,也少喝一點。”他道。


    話落,應離卻是對武洋比了個暫停,隨即便看了過來。


    宋行讀不懂他眼裏的情緒,隻能那雙幽黑眼眸的注視下問到,“你,會不開心嗎?因為我管得太多了……”


    像是某種兩極性,之前單方麵付出的這人虛張聲勢的拿出所有的控製欲,如今得到了一點迴應後,又反倒謹慎的唯恐行差踏錯起來了。


    【感情這東西真是太複雜了。】001感慨了句。


    應離沒理001也沒有迴答宋行,隻是在片刻後移開了目光,他指間的戒指映著金黃的酒液,隱約間折射些許光線。


    沒得到答案的宋行思緒被那光線吸引走,不知不覺間,他已然緊緊攥住了脖頸上掛著的那枚戒指。


    正值此時,台上戴明也致過了辭,侍者們有序且迅速的端上了數道菜肴。


    “來,接著喝接著喝!”武洋也不動筷子,隻拿著酒和應離道。


    應離倒是打量了下菜色,這一桌子,一半葷一半素,甚至還有一道魚,別的不說,末世來臨後,水源是第一個汙染的,人們現在用的都是來自於水係異能者的。


    想要養魚,那所需的水也不是小數啊。


    應離挑了下眉,沒等評價上一句呢,宋行就已經把離這邊稍近些的魚肉轉走了,“要我幫你夾嗎?”


    “不用了。”應離說,自己還沒殘廢呢,夾個菜還是做得到的。


    聞言,宋行剛拿起的筷子就這麽頓住了,應離頓覺身邊這人頭上跟籠罩了烏雲似的,他默然了幾秒,算了,“那個吧。”


    應離抬了抬下巴,“離我有點遠。”


    眨眼間陰轉晴,“沒問題。”宋行說著就立馬動作,菜被放到應離碗裏的時候還沒忘補充了句,“我用的是新筷子,幹淨的。”


    在可以用殷切的目光注視下,應離隻好暫時又扔下了等他喝酒的武洋,把那口菜吃了下去,“還要嗎?”宋行跟著問。


    “吃你自己的就行了。”應離說,然後在武洋的連聲唿喚下迴歸了酒局。


    說是酒局,也是因為武洋的另一邊正好是符玲瓏,他拉著她也連喝了幾杯,現下喊著應離海不忘和符玲瓏碰杯。


    十幾分鍾後:


    “怎麽了?你不行了?”武洋酒色上臉的說到,他雙頰帶著紅,“才這點就喝不下了?”


    比起先前的速度來說,應離確實在刻意地減緩速度。


    不過就算和武洋喝一樣多的酒,應離臉上也不會和他一樣紅,此時,他看著就像是滴酒沒沾般眼神清明,臉色如常。


    “我怕再喝你不行了。”應離說。


    這話就很能激起勝負欲了,不過幾瓶酒,他就是再喝一杯也醉不了,“誰不行了,我還能喝十瓶!”武洋嚷道。


    應離深深的看了他身旁的邱天刻一眼,“這樣的場合裏,怎麽能光喝酒呢?”


    邱天刻瞬間意會,他其實也擔心武洋喝多了誤事,當然現在還遠沒有到喝多了的程度,不過既然應離提出了暫時結束,他也是很讚同的。


    接下來確實還有其他的事要做,“老大,咱們改天再喝吧,下麵還有其他節目呢。”


    “節目,什麽節目?”武洋問,“還有歌舞表演?”


    邱天刻忌憚感知係的符玲瓏,於是很隱晦的給武洋比了個手勢,是黑話裏攻打的意思。


    這裏的攻打倒不是指他們青狼幫真的要攻打城主府,隻是用一個相近的手勢來暗示武洋他們和宋行的合作計劃而已。


    這事武洋當然沒忘,他收了收表情,隨後道,“說得對,酒什麽時候都能喝。”


    他對著符玲瓏道,“符城主好酒量,能一起喝酒咱們就算酒友了,以後有機會咱們再一起喝!”


    符玲瓏自是看出了武洋他們有情況,她麵上不顯,也朗聲道,“好,改天再喝!”


    和符玲瓏說過,武洋也沒忘了應離,他道“我也欣賞你,咱們都在陽關城,想喝倒是方便得很。”


    這話說完,沒等應離迴答,武洋就感覺到了一道冷戾的目光鎖定了自己,他順著源頭看去,明顯的動作讓應離也扭過了了頭。


    而就在應離也看過去的時候,宋行瞬間舒緩了壓低的眉眼,半分戾氣都找不到了。


    應離覺得好笑,就像抽煙的人在被抓之前迅速的踩滅煙頭一般,煙頭是在腳下呢,但煙味又沒散,宋行表情是換的快,但他那目光裏的冷意自己也感受到了。


    應離搖搖頭,隨後簡單了應了武洋一聲,夜堂和青狼幫現在是有合作,但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武洋表現的豪爽,但骨子裏藏著的陰狠放到應離眼裏還是挺明顯的,再怎麽說也是混黑的,他今天看起來沒什麽攻擊性,不過是因為這張桌子上的人都不是善茬罷了。


    能在末世裏組織起勢力的,都不是尋常人等,就像那邊坐著的白若明,單從她身邊那個十二身上就看得出,兩人接觸的時候,十二總是下意識的瑟縮手臂或身子。


    應離眯了下眼睛,那被袍子擋住的皮膚上,恐怕都有著傷痕吧。


    “這位是白會長的副手吧?”任墨笑著問道,“怎麽穿了一身袍子啊,不熱嗎?”


    “多謝任城主關心了,他不熱。”白若明冷聲答道。


    得到這麽冷冰冰的迴答,任墨卻沒有知情識趣的停下來,倒是又問,“能給我介紹下嗎?冒昧問一句,白會長的副手是沒有什麽發聲障礙的吧?”


    “他叫十二。”白若明的聲音更冷了,她聽出了任墨的意思,於是跟著道,“十二,跟任城主打個招唿,否則你都要成啞巴了。”


    “任,任城主好。”十二有些啞的低聲說到。


    任墨笑容更深,“你好,十二,能問下你怎麽叫這個名字嗎?我有些好奇,你是還有個本名嗎?”


    “任城主,這麽叫我就好。”十二迴避了這個問題,並沒有迴答。


    “不能說也沒關係的,那你今年多大?裹在袍子裏什麽都看不清楚,要不是聲音,單看身形我都要把你當成女人了。”任墨又說。


    十二清了清嗓子,隻是聲音還是有些啞,“我,我二十多吧,也記不太清了。”


    “記不清了?”任墨就像做什麽調查一般問題一個接一個,不過下個問題還沒問出口,宋行便淡聲道,“任城主很關心我們陽關城的事啊,怎麽,想移居過來了?”


    宋行也是囂張,任墨先挑事了他就幹脆連表麵關係都不怎麽維持了,人家一個城主,當然不可能移居。


    任墨不再看十二,卻是朝著宋行一舉酒杯,“說不定真有那一天呢?宋堂主,若真有那天,還得你多多照顧了。”


    宋行冷笑了聲,道,“行,小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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