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要揍下去,狠狠地去揍那張萬年發情、放肆的臉。手到近前,羅嚴忽然想到什麽,硬生生地停在離臉頰半寸的地方。


    「甜心,怎麽忽然不打了?是怕我頂著這張臉迴去無法解釋對嗎?」不躲不閃,胸有成竹地算準了羅嚴定然不會真的一拳揍下去。


    該死的,這個惡魔外加混蛋!


    看著亞博森一臉狡黠,羅嚴的額頭青筋暴跳,終於忍不住瀕臨爆發邊緣的怒氣,一拳重擊,打上他的左肋。


    「不打你的臉,也該給你點別的教訓!」


    「嗚……」


    悶哼一聲,犀利的疼痛令亞博森變了悠閑從容的臉色。


    猛然揪住亞博森半邊領口,粗暴地將人直接丟進床裏,高檔的襯衣被揉成一團,襯衣的紐扣四處飛散。


    「honey,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上床,也不該用丟的,好歹也該溫柔點。」柔軟寬敞的大床削減了撞擊的力量,但是依然覺得痛,亞博森微微皺起了眉頭,低低地抱怨。


    「少跟我廢話,我要聽的是實話。」將額前跌落的發捋到腦後,羅嚴深吸了一口氣,稍稍調整紊亂的唿吸,他沉聲道。


    「我一直說的都是實話!羅,你不相信我?」扁扁嘴,亞博森居然露出一副委屈萬分的模樣。


    「別敷衍我,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麽!」羅嚴吼。


    「……」笑著羅嚴,綠眼男人不語,碧綠如湖水般的眼睛逐漸變得深暗起來。


    「懷楚他根本沒死。」羅嚴狠狠道。


    「我知道。」男人輕描淡寫地迴應。


    「當時你騙我!」吼聲震天,怒火熊熊。


    「是。」很幹脆的承認,精明狡猾的羅隻要稍加深思就能想到一切,即便不承認,他也很快就會知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刀,幹脆點才是男人做事的方式。


    「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做?」可惡!他最恨的就是他這一點,把自己誆了進去,裝成無辜的樣子,明明不是他的錯,卻在每每想到他跳崖的那一幕總是揪心不已。


    「當然是為了讓你毫不猶豫地給我一顆子彈」仰望羅嚴,亞博森淡薄如煙、寒冷如冰的眼神化做一潭秋水。


    「好讓你跳崖顯得更為逼真對嗎?」雖是問話,羅嚴心中早有肯定的答案。


    亞博森抬了一下似劍的眉峰,他沒有說話,但是他已經默認。


    「外麵都知道你「暗主」掀了羅家的底,囚禁了我羅嚴,甚至搞了我。羅家的人自然對你恨之入骨,要把你先殺之而後快。你先奪了羅家當家的位置,後又帶著我招搖過市,擺明了是要告訴道上打滾的人你與羅家決裂,你挑了羅家的大梁,你把羅家與我的問題擺上了台麵,所以外麵的人認定了我自然要殺你!」


    「對,親愛的羅,繼續、繼續。」半眯起綠色的眸,男人仿佛在聽有趣的故事,興致勃勃的樣子。


    「在意大利的時候我給了你一槍,你掉進海裏的時候,道上的人都認為我扳迴了局麵,我羅嚴——地下曾經的霸主,殺了你——「暗主」亞博森。」


    「不錯。」


    「從你一開始囚禁我,奪了代表權利的那把交椅,到你後來欺騙我你對懷楚出了手,一切都是為了給你進入裏昂家族做鋪墊吧?」


    「說來聽聽。」


    「你搞出那麽大的動靜,無非是要讓所有的人知道你與我羅家結了梁子,有了非殺你不可的理由,在這之前,如果你輕易地與裏昂家族的任何成員接觸,狡猾的老狐狸薩克多一定會認為你別有目的,當然在你做了那麽多事情之後,老狐狸不可能不會懷疑,但是「暗主」在地下的傳聞很多,尤其是狂妄囂張這一點。所以你帶著我到處現世的時候,薩克多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在我給了你一槍之後,更證實了我非殺你不可的決心。你早就派人在崖下守著,等你一落進海裏,立刻把你救上來,憑著你在意大利的勢力範圍,把你送到裏昂家的家族醫院去搶救也不無可能。


    鬧了這麽大的事情出來,薩克多不是聾子,他自然將一切了若指掌,你前腳被送到醫院,後腳想必就有人向他報告了這件事情。就在他靜觀其變的時候,你覺得時機到了,所以你裝成記憶喪失,並且邂逅了裏昂家的長女史芬妮,當然所謂的一見鍾情自然是你筆下精彩劇本中的不可或缺的一幕。


    你中槍又掉進海裏,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去,頭部撞擊到了海麵,使你的記憶受損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薩克多可以去懷疑,但是如果給你診治的醫生是裏昂家族的私人醫生那這層顧慮也就不複存在。加上你一年來的所作所為,皆為裏昂家帶來豐厚的、甚至是想象不到的財富,所以你就輕而易舉的進入了裏昂家族的內部。」


    「精彩,精彩!」亞博森鼓掌稱讚,巴掌拍得劈裏啪啦直響,「你基本上都說對了,惟獨一點沒有說全而已。


    薩克多那隻老狐狸,其實根本不相信我,所以他想著把女兒嫁給我,一來是想牽製我,二來他想如果我恢複了記憶,就算不與他裏昂家聯手對付羅家,至少短期內我是不可能動他。


    更何況誰知道我這失憶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治好?醫學上太多的病例表明,失憶症有很多都是終身製的。」亞博森說完話,居然學著孩童對著羅嚴調皮地眨眨眼睛。


    「你!你這個奸詐的混蛋,你連我都一起騙!」羅嚴咆哮,憤怒的聲音有太多的不甘願。


    「如果不騙你,你真能狠下心來用你的rt768指著我,然後爽快的給我一顆子彈嗎?你做不到吧?羅!」微微抬起上半身,目不轉睛地看著羅嚴,他全神貫注的樣子仿佛在看一件寶貝。


    羅嚴有些粗重的喘息充滿了他如罌粟般危險的氣息。


    「我恨當時為什麽沒一槍轟掉你的腦袋?」怒目圓睜,羅嚴惡狠狠地說。


    「你就是這點最可愛,明明愛我愛的要死,偏偏死鴨子嘴硬。」粗糙的指腹撫過羅嚴幹燥的下唇,亞博森用甜得發膩的聲音輕吟。


    「我看你是感覺太好!」羅嚴漲紅了臉。


    「羅,需要我說出來嗎?」亞博森點他。


    「你……什麽意思?」羅嚴全身一震,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修長有力的手指從羅嚴的唇滑過,輕柔如柳絮般的撫過羅嚴上下滑動的喉結,抬高了身體,吻了一下那因為上下滑動帶來輕顫的喉結,他的眸炯炯有神,映著柔和溫暖的燈光,起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長而翹的睫毛如扇,迎著明亮的燈光,那向來孤傲的眉宇間升起淺淺的光華。


    「羅,你是愛我的,打從你看見我的那一天起,你就愛著我,不是當我是兄弟,而是把我當成情人那樣愛著,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委婉動聽的聲音仿佛山澗流淌的清泉,輕輕地撞擊著湖底的石頭,發出美妙的樂章,他撫摩的手指溫柔而含蓄,與他一貫狂妄的作為相反,但是他抱著羅的手臂力量大得驚人,似乎要把他的腰杆給折斷。


    羅嚴緊抿著唇,深黑的眼睛蘊藏著暴風雨前的雷電,如同夜晚的蒼穹深不可測,沉默下來的他,沉寂一如最深的海。


    「你不敢對我說,是因為老頭子老早就知道你愛著我的事實,他威脅你,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他會殺了我……」吐了一口甜甜的氣息,他用舌尖挑逗著羅嚴敏感的耳垂,「你是羅家的正統繼承人,流的是羅家幾代延續下來的黑暗帝王的血,而我隻是一個混血雜種,如果我們真的搞在一起,老頭子當然不會放過我。所以你忍著不動我,忍著不對我說,忍著不愛我,忍著不抱我,我知道的,你忍得很辛苦,偽裝得很辛苦,親愛的哥哥,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愛我。」


    「……」


    「我說的對不對?」


    「你……」羅嚴抖了一下唇,吞咽著幹澀的喉結,狠狠地將唇壓了上去。


    狂亂的吻粗暴且激狂,帶著懲罰的意味,亞博森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到一般,微微睜大了眼睛,隨即他以激狂的速度迴吻迴去。


    糾纏的兩人仿佛相互啃咬的野獸,越收越緊的手臂勒得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脖子被咬得很疼,銳利的牙齒幾乎陷進肉裏,猩紅的液體從牙齒與肌肉接觸的地方滲了出來。


    該死的,很疼!


    暗暗咒罵了一聲,羅嚴抓住亞博森不規矩的手仰麵壓住,狠狠地瞪著他那張得意滿滿的臉,迴咬了下去,卻引來他一陣大笑。


    可惡!


    原來他終究逃不出他的情網,原來他終究也沒能逃出去!


    他就是用這麽卑劣的手段一步一步把他引誘進網,他知道,卻跳不出去。


    可惱!


    原來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卻以一副「怨夫」的模樣指責他的不對、不好,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


    可惱!他騙都騙了,瞞也瞞了,都這麽多年了,他們也耗得夠久了,可他還是惱他居然在隱瞞自己的情況下進行這麽危險的遊戲。


    「羅,你在生氣?」亞博森的眼睛露出淺淺的笑意,風輕雲淡的樣子令他看起來像是一片悠悠的雲。


    「廢話。」沒好氣的說。


    「這不能怪我。」


    「你在利用我。」


    「有嗎?」做出無辜狀。


    「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羅嚴深吸一口氣,「你鑽了這空子,把我吃得死死的,你這個狡猾的惡魔。」


    「這更不能怪我,羅,是你給了我機會。你向來是個心思細密的人,如果你不是因為我的事情亂了思路,你不會這麽晚才想到一切,其實你早該在聽到燕懷楚的「死訊」時就該產生懷疑,以雷家的財力與勢力,他們想要出去旅遊又怎會與其他遊客一同前行?」


    「那個時候我……」


    「那個時候你亂了,羅,因為你聽見燕懷楚死了的消息,你全部都亂了,因為對你來講,燕懷楚是你很重要的人,他和我一樣都是你很重要的人。」


    「你……已經知道懷楚究竟是什麽人了?」


    「如果不知道燕懷楚的身體裏流有一半羅家的血,他是你我的兄弟,你以為我會把他留到現在?我是羅家的男人,又怎麽會對自己的兄弟動手?從小你是這麽教我的。」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羅嚴明顯一震。


    「早在你接近燕懷楚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懷楚是老頭子和別的女人亂搞生下的小孩,老頭子還來不及知道,那個女人就死了,在孤兒院長大的他被雷家收養成為雷家的一份子。


    當年因為老頭子的警告,你丟下我,燕懷楚的出現算是一個契機,你更有了離開我的借口,老頭子以為你移情別戀,就算燕懷楚同樣是個男人,也總比我這個弟弟好,所以他放鬆了警惕。」亞博森譏諷。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燕懷楚也是他情債下的犧牲品。你接近燕懷楚之後當然調查過他的身世,當你發現他居然也是自己的兄弟的時候是不是大吃一驚?


    於是,你不動聲色,一邊以追求他的名義接近他,其實你一直在暗地保護著這個從小吃過很多苦的兄弟,你口口聲聲愛著他,對,沒錯,你是愛著他,但是你對他隻有兄弟的情份而已。就像你聲稱對我隻有兄弟的情義,卻用全部的情感愛著我一樣!


    我不是個心胸開闊的男人,動你的人都要死,為什麽你不想想,我惟獨留下了燕懷楚?你從來就沒想過,早在最初我就已經知道懷楚他是我羅家的男人!親愛的羅,你不要忘記這地下世界發生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我不知道的。」


    羅嚴沉默良久,一雙高深莫測的眼睛深深地看進亞博森的綠眸,他的雙眸不複寒冰嚴霜,深得仿佛太平洋的海水,蕩漾著比陽光更溫暖的柔情。


    第一次全心全意、最真的溫柔是在這樣的狀況下發生,砰然心動的自己仿佛是情竇初開的小男生,居然臉紅了起來,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太快,不知道羅伊是否聽見?他的耳朵一向很尖,這麽丟臉的聲音,他一定聽見了。


    優雅地抬手,懶散地理了一下額前淩亂的發,慵懶的舉止散發著誘人的色彩,他的唇薄而性感,他敞開的胸襟裏健碩的胸膛上有被啃咬的紅色情痕。


    下身緊繃起來,連喉嚨都幹澀異常,滾熱的鼻息裏是他濃烈而奔放的氣息,弄得他心猿意馬。


    「羅,一年多沒見,我很想你。」溫溫軟軟的話有別於往日的強悍與狡猾,盈潤溫柔的嗓音仿佛可以擠出蜜來。


    難以按捺心中鼓動的情欲,這危險的誘惑就算是毒藥,他也照吃不誤。


    「是你勾引我的,羅伊!」低低吼了一聲,羅嚴把亞博森下麵的話如數吞進口腔裏,輾轉品位了片刻,連同比蜜更甜比酒更醇的汁液一並吞了進去。


    小腹,灼燒一片。


    「摸我,羅,用力地摸我,對,這裏,就是這裏……啊……」極賦彈性的身體韌性十足,像條鞭子,被用力的撫摸的瞬間,因為極至快感的衝擊,而細細地輕顫。


    細碎用力的吻急切地印上大腿內側柔軟又敏感的肌理,亞博森發出粗重的喘息,舒服的呻吟仿佛低低的歎息,空氣被飄蕩的情色染成濃烈的橙黃。


    大手插進深黑的發,用力壓低下他的頭,想要,還想要,想要更多,想要更多、更多。


    「吻我,羅,用你全部的熱情,吻我,你欠了我十三年的吻,我要你一次還清。」沙啞的磁性嗓音半帶命令半帶請求,微微仰著脖子,柔和的燈光照在那白皙的皮膚上,蒙上淡淡的光暈。


    羅嚴微微的失神,隨即轉醒,輕皺了一下眉頭,仿佛不滿自己失神的表現,亞博森卻發出清潤的笑聲。


    「可惡!」羅嚴的脖子紅成一片。


    「羅……」張開雙臂,迎上身上的那人,笑逐言開的臉上洋溢著幸福。


    淩亂散開的紅發裏粗魯地插進一隻大手,頭發裏傳來一陣劇痛,就在亞博森以為頭皮都被掀掉的時候,瘋狂的吻重重的落了下來。


    「羅伊,羅伊,我該拿你怎麽辦?」似怨似恨的聲音裏,羅嚴第一次透露出認輸的資訊。


    「愛我,羅,用你全部的生命愛我。」突然翻身,將羅嚴壓在身下,紅色的發在燈光下激起一層絢爛的光芒。


    蕩漾的發停止了搖擺,隻有垂在羅嚴敞開的胸膛上的發,在心口輕輕的搔動,如輕盈鴻毛的觸碰並不直接,卻撩撥起燎原大火,那發上的火紅仿佛全部燙在心口上。


    逆著光看不太清楚羅伊的表情,隻有一雙如海深沉的眼隱隱透著不一樣的光芒。


    再度翻身,陰影因為光的出現從羅伊英俊不凡的臉上消失,羅嚴將亞博森臉上的表情看得分明。


    亞博森一臉平靜就像是古井死水,無波無讕,隻是在看著羅嚴的時候,優美的唇角微微上揚,一時間,羅嚴弄不清楚這這平靜的容顏代表什麽?驟然生出的不好預感令他不住的皺眉。


    「你又在想什麽危險的事情?」


    「親愛的,你還在等什麽?難道你不想要?」


    「可惡。」被人肆意握住早因欲望而堅硬如鐵的分身,羅嚴低低咒罵了一句,欺身壓了下去。


    瘋狂的深吻之後,是不知控製力量的粗暴撫摸,幾乎用抓的摸著手下能碰到的一切。


    「想不想進來,羅?啊啊啊……」抬起身子,在羅嚴的耳邊低語,未來得及說完,就被灼熱的兇器貫穿到了最深且難以說出口的地方。


    一下又一下的深重挺進,是亞博森這輩子最難抵抗的攻擊,將全身的細胞與神經集中在那火熱滾燙的地方,緊閉著眼,深深的體驗前所未有的快感。


    「你喜歡嗎?啊……羅,你喜歡這感覺嗎?啊……」


    「你給我閉嘴。」汗沿著身體流暢的線條而下,男性濃烈的味道越加勃發。


    「我要讓你記住……永遠記住……嗚……今天晚上……記住你在我身體裏麵的感覺……啊啊……如果你忘記了……我會殺了你……」


    「我讓你閉嘴,專心點。」


    「羅,我愛你。」


    「……」


    「我愛……」


    狠狠地吻下去,所有的話全部被吃了進去。


    「爺,出事了。」


    剛下飛機,司徒就迎了上來。


    「怎麽了,司徒?你慌成這樣?根本就不像平常的你。」羅嚴皺眉,冷冷發問。


    「您不在羅馬的這幾天,羅伊少爺不見了。」司徒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緊張的心情。


    「你說什麽?」羅嚴半眯起眼睛,不知是因為剛走出機場外突然變得強烈的光線,還是因為他在思考。


    「羅伊少爺不見了。」司徒吞咽了一下,重複道。


    「說。」羅嚴邊跨進車內,邊沉聲問話。


    「三天前你去俄羅斯,爺前腳走,羅伊少爺後腳就迴了家,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看見羅伊少爺出來。」冰冷的汗水沿著額頭的光滑的線條流淌,司徒比誰都明白羅伊對羅嚴來講有多重要。


    一年前羅伊失蹤的時候,爺可以說是將所有的「暗影」全部派了出去,幾乎動用了所有羅家的勢力,隻是為了找一個人。司徒明白,羅伊少爺一定在爺的心目中占有不可限量的地位,因為就算雷家的燕懷楚被人綁架的時候,爺也沒有動用「暗影」隱藏的力量。這一次羅伊少爺再度失蹤,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派「暗影」守著嗎?」羅嚴不怒自威的臉結了一層寒冰。


    「派了,怕被人發現,派了「暗影」中最優秀的四位守著,但是羅伊少爺進了房間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


    「是嗎?」深沉如夜的眼睛透著冷冷的光芒。


    「爺……」司徒看了一眼羅嚴,低低叫了一聲。


    「羅伊失蹤前見過誰?」想了一想,問。


    「據守在羅伊少爺身邊的「暗影」說,少爺他迴去之後與薩克多•裏昂談過話,時間二十八分鍾。然後羅伊少爺就迴去位於市中心的房子,然後就再也沒見少爺出來過。」


    「派人去找了嗎?」


    「派了。「暗影」查過少爺的房間,空無一人,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搶劫的痕跡,簡單的說就是沒有任何痕跡。」


    「什麽叫沒有任何痕跡?」


    「房間裏不僅沒有第三者的指紋和腳印,就連羅伊少爺的指紋也沒有,一切都幹幹淨淨。」


    「……羅伊自幼就學過武術,而且他更是精通各種搏擊術,如果說是搶劫或者綁架,我斷然不信他不做任何抵抗就消失比見,就連原本存在這個房間的痕跡都消失不見,這種做法顯然是行家。」頓了一下,羅嚴下了結論,陰沉的臉上隱隱透著肅殺之意。


    「如果說是被人帶走,但守在四周的「暗影」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出現。」


    「意大利各大家族有動靜嗎?」


    「沒有。」


    「那裏昂家的薩克多那隻老狐狸呢,他什麽反應?」


    「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很奇怪。少爺失蹤之後薩克多裏昂不僅沒有任何動靜,更沒派人去找,他手下的人完全沒有絲毫跡象表明他們在尋找什麽人。」


    「羅伊現在的身份是裏昂家長女的未婚夫威爾•強森,他是薩克多•裏昂未來的女婿,裏昂家在意大利的勢力絕非一般家族可以比評,動了他就等於向裏昂家挑釁。


    在這意大利最大的黑道家族麵前,其他的勢力無意是螳臂擋車,更何況羅伊他現在是薩克多眼前的紅人、是一棵搖錢樹,誰敢動他?唯一讓我想到敢動他的隻有裏昂家的自己人。」


    「少爺他以威爾•強森的身份剛與史芬妮•裏昂訂婚,裏昂家的人對付他,似乎說不過去。除非……」司徒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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