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屍魂界的隊長們頭疼了這麽久的初代隊長久麵井煙鐵就這樣靈魂重新迴去了地獄。


    不管過程怎麽樣,結果終究是那個朽木響河結束的久麵井煙鐵的生命。


    “我可從來都不知道,你們之間還有著這樣的關係。”


    涅繭利立刻猜出了東野秀一這麽安排的目的所在。


    雖然中間依舊還有很多的謎團,比如說朽木響河是怎麽和東野秀一攪和在一起的。


    但是結論是不會變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涅~”


    卯之花烈讓自己的斬魄刀吐出斑目一角,後者已經在好朋友綾瀨川弓親的提醒下,充滿怒氣地望向了涅繭利這邊。


    “你要處理的麻煩,也有很多~”


    卯之花烈將斬魄刀收鞘,恢複了平時的那副模樣說道。


    “不麻煩卯之花隊長為我操心了。”


    涅繭利絲毫沒有將區區一個第十一番隊的三席放在眼裏,哪怕對方掌握了卍解。


    不遠處,朽木響河守著久麵井煙鐵的靈骸,沒有離去,隨其一同而來的如月繡助卻是先行離開。


    七番隊的隊長狛村左陣想要追擊,卻在如月繡助那藐視的眼神中,被後者一個卍解秒殺。


    別看如月繡助在東野秀一、久麵井煙鐵、藍染惣右介這些人麵前怎麽吃癟,那是因為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著克製如月繡助貘爻刀的能力。


    但是屍魂界裏麵大部分普通的隊長,顯然就都沒有那個實力了。


    七番隊的狛村左陣不是例外,九番隊處於看戲和努力工作疊加態的東仙要,也不能幸免。


    兩個人都被卸去了斬魄刀解放的能力。


    要不是如月繡助走得快,涅繭利懷疑那些聞著味趕過來的破麵,都有機會成功偷雞兩個隊長。


    畢竟在涅繭利的認知當中,整個屍魂界裏麵,除了那少數幾個變態以外,絕大部分死神,包括死神隊長和他自己在內,都是極度依賴斬魄刀進行戰鬥,沒有了斬魄刀解放,就等於是砍掉了一個死神的雙臂。


    “你為什麽不逃?”


    涅繭利來到朽木響河的麵前說道。


    “我為什麽要逃?”


    朽木響河筆直地站立。


    “你是屍魂界的叛徒。”


    涅繭利迴答道。


    “如果我說不是呢?”


    朽木響河迴答道。


    “你怎麽可能不是?”


    涅繭利就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麽的簡單,他很想從朽木響河的嘴裏窺探,東野秀一的想法。


    很明顯,這件事當中,有著很深的東野秀一參與的影子。


    “我當然不是,我之前在屍魂界那樣做,都是受到了東野秀一的蠱惑!”


    朽木響河說出這話的時候,底氣不是很足。


    說實話,當時如月繡助讓他這樣解釋的時候,朽木響河一度認為如月繡助是不是一個京樂春水的碟中諜。


    怎麽還能這麽給自己老大挖坑的?


    他朽木響河的那個罪名,他東野秀一真的背得起嗎?


    但朽木響河也是想到這裏,才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月繡助的提議。


    因為他東野秀一好像還真背得起。


    細數一下東野秀一現在身上背負的幾大罪,哪一個不是要被總隊長給幹掉的?


    哪怕不是被幹掉,將東野秀一關進無間地獄那也是綽綽有餘了。


    好像再多自己這一個罪,也真的無關痛癢?


    “受到了東野秀一的蠱惑?”


    涅繭利困惑不已,這像是東野秀一能夠幹出來的事嗎?


    還真別說,像。


    東野秀一這個死神,確實挺會蠱惑人心的。


    如今那隱約可以成為死神頭號內鬼的如月繡助、自己的副隊長由嶌歐許、還有剛剛的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這些響當當的死神,如今都心甘情願地幫著東野秀一做事。


    甚至就連他自己,也時常替東野秀一做事。


    這些都足以說明,東野秀一這個死神,在蠱惑人心上麵,是真的有一套。


    隻不過如此一來,涅繭利發現,他好像還真的不能拿朽木響河怎麽樣了。


    畢竟萬一朽木響河最後真的洗清了嫌疑,那麽朽木響河那朽木家家主姐夫的身份,足以壓死屍魂界一大票死神。


    這裏麵雖然不包括他涅繭利,但是五大貴族所擁有的權力,在這段時間,涅繭利已經是充分地領教過了。


    就像東野秀一所做出的選擇一樣,他涅繭利要想在屍魂界裏麵擁有足夠多的話語權,在實驗上更加的無所禁忌。


    選擇一家五大貴族進行投靠,貌似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東野秀一已經給他打了一個非常優秀的樣了。


    涅繭利覺得自己就算是有樣學樣,也不至於太差。


    尤其是,涅繭利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朽木響河身後的那具靈骸之上,有些火熱。


    不出意外的話,這具靈骸的歸屬問題,朽木家會有很大的發言權。


    上一次有關逆骨才藏的那具靈骸,涅繭利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東西沒有開發出來,這一次,他是一定要好好地上手研究一番。


    “涅隊長?為什麽你遲遲沒有拿下朽木響河?!”


    遠處,七番隊的隊長狛村左陣一邊砍翻那些不長眼過來挑釁的破麵,一邊向涅繭利發出質疑。


    “有關朽木響河的處置,我覺得我們應該”


    涅繭利正欲解釋,忽然感覺到遠方傳來了離奇的靈壓變化。


    那是一股狂暴、如同洪流一般衝擊天際的靈壓。


    哪怕是在屍魂界當中,涅繭利也從未見過有如此的靈壓。


    更何況是在這現世?


    並且那個方向,已經快到他們東梢局控製疆域的邊界。


    “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涅繭利困惑地想道。


    而大約在幾分鍾前,就在涅繭利如今望向的方向,宮崎堺雅人帶著兜野拓哉在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之上,吃起了野餐,


    一人兩串冰糖葫蘆。


    “好吃嗎?”


    宮崎堺雅人享受般地從棍子上麵咬下一顆,用牙齒輕輕磕碎那最外層的糖衣,讓冰冷的糖漿自己舌間融化。


    糖衣裏麵的李子,則是帶給了宮崎堺雅人另外一種無比酸爽的味覺衝擊。


    “此乃現世美味啊!”


    宮崎堺雅人讚歎地說道。


    相比之下,他對麵的兜野拓哉就顯得僵硬了很多,就是非常機械式地從手中木棍上麵,一口氣咬下三顆冰糖葫蘆,然後放在嘴裏大口咀嚼,咽下,連那堅硬的果核都是一視同仁。


    “嗯,好吃!”


    兜麻拓哉有著僵硬的動作,作出職業性的假笑,在吃完後向宮崎堺雅人迴答道。


    “嗬”


    宮崎堺雅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兜野拓哉的這副表現。


    他也大概猜到了兜野拓哉的身份。


    所以當東野秀一一個人,頂著虛的外殼,踏破虛空,從黑腔當中落下,站在他麵前之時。


    宮崎堺雅人非常的淡定。


    “看來,你知道我會來。”


    東野秀一從兜野拓哉的手中接過那根還沒有被動過的冰糖葫蘆說道。


    “遲早的事,不然這麽一個呆呆的滅卻師,整天沒事,就這麽一直不辭辛苦地跟著我走南闖北的,總要有原因的吧?”


    宮崎堺雅人微笑著說道。


    東野秀一沉默著。


    如果說,之前的宮崎堺雅人給他的感覺是一個輕浮的浪蕩子,那麽現在的宮崎堺雅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臉上的每一份表情變化,就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一樣。


    真的有必要每一任第十二番隊隊長都搞成這樣子嗎?


    東野秀一在心中有些心累的吐槽。


    這個死神世界裏麵,就不能多一些像更木劍八還有山本元柳齋重國那樣純粹的死神嗎?


    “那麽,宮崎隊長,我想,伱也應該也很清楚,我現在找到你想要做什麽吧?”


    東野秀一沒有直接出刀。


    因為他知道,宮崎堺雅人在這裏等待著自己的到來,必然是做好了準備的。


    “如果你身上穿著的是隊長羽織,那麽我會猜,你是來殺我的,畢竟當年我拿幾乎整個北流魂街做實驗,一夜之間,平民死了九成。


    差點毀了屍魂界和虛圈之間的平衡,總隊長不派人將我殺了,這很不正常~”


    東野秀一皺起眉頭,因為他看到的卷宗是,宮崎堺雅人造成了大量平民死亡。


    當初他還以為頂多就是殺死了幾百個平民,這種事,按照屍魂界的律法,也足夠擼掉一名隊長的職責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宮崎堺雅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狠。


    整個北流魂街九成的平民啊


    那會是怎樣一個天文數字?


    “但是你沒有穿隊長羽織,這說明你有可能是綱彌代神原派過來的信使。”


    宮崎堺雅人說著,又往自己的嘴裏充滿幸福感地塞入了幾顆冰糖葫蘆。


    沒有像之前那樣一個一個的享受了,給東野秀一的感覺,就像是在吃.斷頭飯.


    “可惜也不是,因為你默認了你和這個呆呆的滅卻師是一夥的,綱彌代神原沒必要這樣做。


    而且即便是綱彌代神原要找我,我的結局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為什麽這麽說?”


    東野秀一產生了疑惑。


    宮崎堺雅人微微一笑,從地上站起身來,轉過身,將後背完全暴露給了東野秀一,自己則是望向了那白雪皚皚的連綿山脈,


    “因為我失敗了啊~


    嗬嗬可笑嗎?


    我苦心鑽研上百年的成果,就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被另外一個死神那樣堂而皇之地竊取了.”


    宮崎堺雅人沒有點名道姓。


    但是東野秀一已經知道了他在說誰。


    東野秀一很想告訴安慰宮崎堺雅人,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他反倒沒必要這麽悲觀,相反還應該高興才對,至少他自己還活著,沒有被抓去當做研究素材。


    “綱彌代神原要的東西,現在的我根本給不了。”


    “你原本還有時間的.”


    東野秀一點到為止。


    他相信宮崎堺雅人知道自己想說什麽。


    “是啊,但是你又怎麽會知道呢?


    那十一具靈骸,是我竊取了西稍局近千年來的積累所製,技術可以複刻,材料呢?


    你能給嗎?”


    “.”


    東野秀一被懟到了,主要這是他的唯一短板,對於科學研究,他是真的一竅不通。


    “況且,就算是他綱彌代神原真的能給我找來相應的材料,我也沒辦法再製作了.”


    說到這裏,宮崎堺雅人轉過身來,將自己的上衣完全撕裂,露出其那赤裸的上半身。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有什麽特殊的癖好,而是,


    “這是.第九十六號縛道,京火架封滅?”


    東野秀一望著宮崎堺雅人胸口處那枚縮小版三隻劍錐交叉的銀色物體,塵封的記憶再度被打開。


    “原來你認識這個鬼道啊?


    我還以為現在屍魂界裏麵能夠掌握這種縛道的死神,就他一個呢~”


    宮崎堺雅人露出一抹苦笑。


    東野秀一當然不會這個縛道,事實上,高等級縛道的學習難度,遠超破道。


    以東野秀一的在鬼道之上的悟性,掌握九十號以上的縛道,確實有些難為他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可是京火架封滅啊!


    是在原本的劇情中,連完全體崩玉藍染,都能夠封印的狠玩意,結果就這樣被“不痛不癢”地種在了宮崎堺雅人的身上了?


    忽然之間,東野秀一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


    難怪宮崎堺雅人會那麽迫切地想要離開西稍局,難怪宮崎堺雅人在離開西稍局以後,一直帶著自己的滅卻師分身在東躲西藏。


    他根本就是為了躲避浦原喜助。


    甚至浦原喜助這一次特意過來東梢局地域一趟,裏麵未嚐沒有將宮崎堺雅人抓迴去的想法。


    “你是怎麽規避掉的?”


    東野秀一問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還是那句話,這可是九十六號縛道京火架封滅,還是由浦原喜助親自釋放的,以浦原喜助的謀劃,


    很難想象,有人可以在中了他的京火架封滅後還能成功逃走。


    “你忘了我的斬魄刀能力了嗎?


    這個縛道,確實是可以封印我的能力,但隻要我先設置好,在我的身體被封印之前,讓我的靈魂和我製造的靈骸融合在一起,就可以規避掉這個縛道。”


    “所以,現在我看到的,不是你真正的軀體,而是你製造的靈骸?隻不過”


    “隻不過為什麽這具靈骸這麽弱?


    哈哈哈哈,當然啦,那是十一具特殊的靈骸都被那個家夥死死地盯住,他怎麽可能給我機會融合那些靈骸呢?


    這隻不過是我的一個失敗作品罷了~”


    宮崎堺雅人的笑中,充滿了心酸。


    “難怪,在我的印象中,你的實力並不強


    但如果隻是普通的靈骸,根本不可能支撐你這麽長時間的行動。


    畢竟你的身體都被封印了,隻剩下了靈魂,而單單的一個靈魂,是提供不了靈壓的!”


    東野秀一馬上就要看到了問題所在。


    “是啊,所以你一定不知道,我當年為什麽要拿整個北流魂街做實驗吧?”


    宮崎堺雅人向東野秀一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東野秀一沒有說話。


    宮崎堺雅人抬起頭,似是在迴憶美好的青春歲月,


    “我不知道那個少年現在是否還活著,也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那個少年。


    不過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東野秀一,在北流魂街,曾誕生過一個非常特殊的少年。


    他的名字,就和他出現的街區一樣,叫做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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