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響河迴到了一番隊的隊舍,在這裏,沒有他的朋友,隻有孤獨和冷漠。


    他不是不想迴自己的家中,但是他今天在一番隊還有工作沒有完成。


    一路略過那些冷眼旁觀的“隊友們”,朽木響河來到了自己的工位之上。


    今天他的工作是分析幾名已經退役的死神,鑒別他們是否有作出一些違規行為。


    隻是打開表格看見裏麵那幾個死神的姓氏,朽木響河就知道,他們肯定有違規行為。


    因為他們都是貴族成員,並且還是綱彌代家一係的成員。


    出於避嫌,一般這種舉報,是不會交給那些貴族死神去處理的。


    但就算是如此,交到他朽木響河的手中又能怎麽樣的?


    朽木響河隨便翻開其中一個,便能看見裏麵是來自一個平民女孩的控訴。


    按照章程,他應該親自過去確認一下這個控訴是否屬實。


    但實際上,朽木響河隻需要像現在這樣,直接翻到末尾,然後寫上一個沒有問題就可以了。


    隻有這樣,他才能繼續在這個一番隊裏麵待下去,那些人才會勉強願意讓他這個另類繼續留在這裏。


    否則他們朽木家便會重新失去一番隊這個重要的地方。


    砰的一聲!


    朽木響河用拳頭重重地砸到了桌子上麵。


    他想不明白,堂堂一個五大家族之一的朽木家,為什麽會這麽憋屈?


    以前那些人可能還沒有現在這樣猖狂,麵對著這些證據非常明顯的投訴,他還可以如實將結果上交。


    可自從東野秀一迴來以後並成立了刀狩眾,那些人就變得愈發的囂張。


    即便朽木響河如實將自己的結果遞上去,最終也一定還是會交由專門負責處理貴族事項的刀狩眾來處理,而交給刀狩眾處理的結果,便是這些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無力,和憤懣,充斥在朽木響河的胸膛。


    但他還是忍下來了。


    有些東西,是他欠自己嶽父的,並且,他才因為衝動,差點釀成了大錯,他不想再次犯錯。


    今天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沒有什麽難度。


    不過就在朽木響河準備下班迴家,好好的調整一下心情的時候,一個完全是出乎其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了他的房間門口。


    “永善恭一郎?你來我這裏幹什麽?”


    朽木響河望著眼前這個穿著下級貴族服飾的中年男人,皺起眉頭詢問道。


    “當然是來看一看你對我所犯下的那件事的審核結果咯,這還用問嗎?”


    長相有些猥瑣的永善恭一郎眯起那雙小眼睛說道。


    “你說的是你差點強暴了那個流魂街女孩的事?


    怎麽,你是在擔心什麽?”


    朽木響河心中十分不爽地迴答道。


    他向來就看這種人不順眼,奈何永善恭一郎雖然隻是一個區區下級貴族,可是他卻和如今綱彌代家主家的綱彌代神原小兒子走得很近,連帶著整個永善家都被綱彌代家所庇護著。


    “哦,也沒擔心什麽,就是我還不小心失手打死了那個女孩的兩個哥哥,這件事她有提到嗎?有的話麻煩你幫我抹掉哈~


    畢竟打死兩個平民,對於我們貴族而言,也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呢~”


    永善恭一郎笑眯眯地說道,同時還非常自然地走到了朽木響河的座位前,隨手就拿起朽木響河桌子上麵的一些文件開始查看起來。


    “你把手裏的文件給我放下!


    你別忘了,伱隻是一個退役死神!”


    朽木響河麵對著永善恭一郎的這種行為,眼中的怒火已經是快要溢出來了。


    這個人是怎麽能夠將殺死兩個流魂街平民說得這樣輕描淡寫的?!


    還有,他剛剛好像還真沒有在那份報告裏麵看見相關的內容,所以說,是永善恭一郎也不確定自己殺死那個女孩兩個哥哥的事情,有沒有被那個女孩看到嗎?


    真是一個可憐的女孩,真是一個可恨的家夥!


    但是永善恭一郎卻好像根本沒有發現朽木響河此刻那已經緊緊攢起的雙拳,又或者是,永善恭一郎看到了,卻無視了朽木響河拳頭上那暴起的青筋,


    “這有什麽關係嗎?


    別忘了,我也是從一番隊裏麵退役的,你在一番隊裏麵什麽地位,我還不知道嗎?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堂堂朽木家曾經的大小姐,是看上了你哪一點的,實力嗎?


    一個混了這麽多年,連席官都勉勉強強才混上的死神,談實力會不會傷了你的心?


    哦,也是,我差點忘了,你們朽木家是五大貴族裏麵最特殊的那一個,貌似喜歡流魂街裏麵的廢物平民,是你們的家族傳統,你的妻子喜歡你,你們現在朽木家的家主也娶了一個流魂街平民,不過你確實應該覺得自豪,因為你比那個叫做朽木緋真的,還是要強上那麽一點的,至少你還能成為死神!


    哈哈哈哈!”


    永善恭一郎一邊說著,一邊在那裏猖狂地笑著。


    通常來說,一般我們對於永善恭一郎的這種行為,有一個更加貼切的形容——墳頭蹦迪。


    對於朽木響河這樣一個已經被不斷刺激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隨著一道殘影略過,永善恭一郎就這樣被朽木響河死死地給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之上,


    “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你不要真以為你背後站著一個綱彌代家,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了!”


    “咳咳.”


    永善恭一郎被朽木響河這麽一撞,差點一口氣沒有接上來。


    但即便如此,永善恭一郎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變得愈加的囂張,


    “所以你敢怎樣呢?


    就你們朽木家的德性,誰不知道啊,遠的不說,就說這一次,我好像聽說在流魂街鬧出那麽大動靜,被殺死的,是一個原本要被你們朽木家接納為朽木家本家成員的流魂街平民女孩吧?


    好像還是你們現在朽木家家主朽木白哉的妻子的親妹妹?


    如果換做是我的妹妹,不說報仇吧,至少要自己出去找一找兇手做個樣子吧?


    但是你們朽木家直到現在,好像什麽都沒有做哦~


    所以你也配和我說膽量.咳咳”


    永善恭一郎還在那裏放肆地說著,朽木響河手上的力量已經無法控製地逐漸加重,已經到了快要令永善恭一郎喘不過氣來的地步。


    可永善恭一郎似乎依然是無比的自信,他對於自己的分析有著十足的把握,


    “繼續啊,繼續加大力度啊!


    我賭你不敢真的隨我怎麽樣!!”


    永善恭一郎的笑容,倒映在了朽木響河的眼底。


    仿佛是一把熊熊的烈火,終於將朽木響河心中那根,被他自己已經層層保護起來的引信給徹底點燃。


    “我賭你今天會死在這裏!”


    這是朽木響河表情猙獰地望向永善恭一郎說出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永善恭一郎生命當中可以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永善恭一郎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他的目光看不到自己胸膛那被異常強大的靈壓所洞穿的巨大傷口,他的腦海之中也無法再去思考,為什麽平時那麽廢物的一個朽木響河,竟然可以爆發出這麽強大的靈壓,他隻能讓一個“他竟然真的敢.”這樣的念頭在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


    “嘶溜!”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在朽木響河的身後浮現,那是一個隻有朽木響河才能看見的身影,就像痣城劍八的斬魄刀雨露拓榴一樣,實體化的斬魄刀村正,興奮地舔了舔自己那有些鮮紅的嘴唇,


    “響河,你這麽做了,可就徹底沒有退路了!”


    “我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


    朽木響河將自己的右手從永善恭一郎的胸口中拔出來,然後任由後者的屍體沿著牆壁軟趴趴地滑向地麵。


    站在那肆意流淌的血泊之上,朽木響河此刻的心中沒有自己曾無數次猜想過的後悔和害怕,有的隻有一份徹底的解脫。


    他終於還是邁出了這一步,他對不起自己的嶽父,朽木銀鈴,但是他覺得自己對得起很多人,至少,他對得起那個失去了自己兩個哥哥,以及自己都差點被強暴了的那個流魂街平民女孩。


    他不需要那個女孩向自己道謝,甚至他也不需要那些人記住自己,從這一刻開始,他要做真正的自己!


    哪怕那樣的結果,會是一個注定失敗的結局。


    但是,在自己抵達那個最終會失敗的結局之前,他會先讓一些人徹底失去“欣賞”自己結局的資格!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村正,你做好準備了嗎?”


    這一刻,朽木響河的眼中不再有任何的迷茫,也不再有半分的委屈和求全,他的目光,從來沒有哪一天,能夠像現在這樣堅毅。


    “嗬嗬嗬我的主人,你不該問我這樣的問題,因為從我誕生的那一天起,我就準備好了啊~”


    村正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自古以來,能被冠以村正這個名字的,從來都不是什麽正經的貨色,這一點,其實從上一次村正自己不服從指揮,單獨行動就能窺見幾分端倪。


    “那麽,村正,在我被殺死之前,讓我們好好地淨化一遍這個屍魂界吧!”


    朽木響河的聲音堅定且悲壯。


    他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也接受了自己的結局,隻不過,他想要一個輝煌的過程。


    “如你所願~我的主人!”


    而在朽木響河的身後,村正也仿佛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結局究竟是什麽,對於他而言,能夠和自己的主人大幹一場,刀生足矣。


    當朽木響河從自己的房間踏出去的那一刻,整個屍魂界都開始震動!


    因為,這一次,無論死神的強弱,也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死神,隻要你有著足夠的靈壓,隻要你的靈壓達到了可以具現化自身力量的標準,哪怕你隻是一個沒有斬魄刀的流魂街末區大惡人,你的那份隱藏的還未被開發出來的力量,也都會站出來,來到你的身邊,向你發起攻擊。


    並且這一次,是真的會死人的!


    “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的身份,於這屍魂界當中與你相會呢,秀一君~”


    而在朽木響河已經離開的房間裏麵,在那具被朽木響河用強大的靈壓洞穿了胸膛的永善恭一郎的屍體旁,一個身材高大,文士打扮,手裏握著一把羽扇的男性,微笑著憑空出現。


    而那具已經是屍體的“永善恭一郎”則是緩緩爬起來,同時身上的傷勢也在迅速恢複,


    “是啊,說起來,我還從未將你實體化過呢,曾經的每一次相見,都是在你構造的那間小小草廬當中。”


    “永善恭一郎”,也就是東野秀一望著自己麵前的這個實體化的斬魄刀,同樣是微笑著說道。


    “說起來,秀一君你已經很久沒有光顧過我那間小草廬呢~”


    “如果你願意將你的真名告訴我,說不定我會成為你那裏的常客?”


    “那麽秀一君可要努力了,其實你現在也沒差多少了,不是嗎?”


    “是啊,很快了!”


    東野秀一和自己的斬魄刀快速地一問一答,直將旁邊另外一個默默偷聽的家夥給氣地現出了身,


    “要不你們說點我能聽得懂的?你們這樣子說話,我聽著很沒有意思啊!


    比如說,你不應該直接向東野秀一他發起攻擊嗎?為什麽你可以在這裏和他這麽淡定地對話?!”


    雨露拓榴幻想著看見東野秀一和自己的斬魄刀之間大戰八百迴合,她瓜子和小板凳都準備好了,結果卻發現眼前的景象一派和諧,這很不科學!


    “這很簡單啊,因為我完全知道朽木響河的斬魄刀能力啊,它有什麽效果,能發揮什麽作用,我都一清二楚,鑒於我本身的能力,它的能力自然對我無效。”


    “可是你又怎麽能這麽清楚呢?朽木響河又從來沒有對其他人完全透露過,我也沒有嘴瓢過啊!”


    雨露拓榴依舊不解,她覺得,在屍魂界裏麵,除了朽木響河還有她雨露拓榴,應該找不出第三個人完全了解村正的能力了,結果東野秀一的斬魄刀這麽說,令她很難受。


    “這個嘛,或許你可以問一問我的主人秀一君?不過我猜他是不會給你答案的。”


    東野秀一的斬魄刀微笑著看向東野秀一說道。


    隨後雨露拓榴也求助式地望向了東野秀一,但東野秀一怎麽可能將自己是個穿越者的事情告訴雨露拓榴呢?


    要不是他的斬魄刀本身就相當於自己靈魂的一部分,和自己共享著記憶,東野秀一的斬魄刀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好嗎?


    “別看我,我是不會說的,而且,現在最關鍵的事,難道不是雨露拓榴你趕緊將真正的永善恭一郎弄過來嗎?”


    東野秀一聳聳肩淡定地說道。


    “也對哦~”


    雨露拓榴後知後覺地迴答道,要不是東野秀一提醒,她都要忘記了那個被自己給提前弄暈過去的永善恭一郎了,


    “那麽將他弄過來之後你打算怎麽做?畢竟你可是當著朽木響河的麵讓永善恭一郎‘死掉’的,要想讓他活過來,沒點說得過去的理由,可是不行的。”


    “活過來?為什麽要活過來?這種人,當然是死掉的更好啊~


    你不會以為我沒有先將永善恭一郎弄死,就是想要留他一命吧?


    雨露拓榴,我很確信,你是最近才關注到我的,否則,你是不可能向我問出這種問題的~”


    說著,東野秀一在雨露拓榴剛剛使用空間能力弄來的永善恭一郎胸膛處,用同樣大小的靈壓,製造出了一個同樣大小的空洞。


    可憐的永善恭一郎,這次是真的死去了。


    不過至少,他走的很安詳。


    東野秀一還沒有變態到在他死前再折磨他一番。


    而在東野秀一做著這一切的同時,東野秀一的斬魄刀還在向一旁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雨露拓榴科普道,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不妨可以去關注一下過去幾十年裏麵屍魂界當中那些貴族的意外死亡事件,還有他們當中的各種自殺事件,興許你就可以在裏麵發現一些更有意思的規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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