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天空之上,陰雲漸漸匯聚。


    陽光被遮蔽。


    可能是天空也看不下去這場慘劇,落下了眼淚,想要撲滅下方的大火。


    但是徒勞。


    不過至少在瀞靈庭誌波家的庭院當中,還是有那麽一點喜訊。


    大刀狩長東野秀一贏了。


    雖然沒能殺掉那個破麵,但是也將其重傷打跑了。


    “謝謝.”


    在東野秀一解除了桃源之後,誌波空鶴也終於恢複了行動能力。


    早在之前她就從自己大哥誌波海燕聽說過東野秀一,因為按照誌波海燕的說法,正是因為東野秀一的原因,其才能在十年前的那場發生在現世的大阪府慘案中活著迴來。


    隻不過自那以後,誌波空鶴就再也沒有聽說過東野秀一的消息了,甚至一度有傳聞說東野秀一已經死在那場事故當中了,直到最近,東野秀一高調地以大刀狩長的身份迴歸,她才終於又記起了這麽一號人物。


    但誌波空鶴也不認為自己會和東野秀一之間有什麽交集,直到現在。


    原來東野秀一不僅長得還行,實力也這麽強的嗎?


    聽再多,也不如親眼看一次,這大概就是誌波空鶴現在的真實寫照。


    “不,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才是,作為大刀狩長,保護貴族是我的職責之一,沒能在這場悲劇之前就趕過來,是我的責任,誌波小姐你沒有責怪我,已經是對我最大的仁慈了。”


    東野秀一搖搖頭,在誌波空鶴的麵前謙卑地說道。


    他和東仙要之間自然是不可能真的打起來的,但他剛剛的確也是將東仙要重傷了,主要這是東仙要自己要求的。


    因為在其匯報給護庭十三番隊的報告中,他就是因為大虛的襲擊,實力不濟而被重傷。


    所以不管怎麽說,這個傷是一定要補上的,正好,就由東野秀一在誌波空鶴的麵前將這個漏洞補上,一舉兩得。


    “我之前一直以為,你隻聽從綱彌代家的命令,讓你來救我們,也是綱彌代神原的意思?”


    誌波空鶴終究不是一個懵懂無知的青春期小女生,在經曆了最開始的怦然心動之後,她很快就恢複了自己的理智。


    “神原大人嗎?不,事實上,今天我還沒有和神原大人碰過頭,我之前去流魂街為自己的刀狩眾挑選可用的苗子了,是在感知到瀞靈庭這邊出現了大量異常靈壓之後才緊急趕迴來的,一迴來就發現誌波小姐您這邊發生了危險。”


    東野秀一點到為止地說道。


    既然要獲取誌波空鶴的好感,那麽東野秀一就必須在誌波空鶴的麵前洗白自己的身份,因為誌波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濫好人,是絕對不可能和綱彌代家的“走狗”交心交肺的。


    但是東野秀一也不能太刻意,會讓人覺得自己抱有目的而來,最好是留有令人遐想的空間,讓誌波空鶴自己去悟到這一點。


    幸好,在這方麵,東野秀一很擅長。


    他估摸著,這大概也就是東仙要和市丸銀這兩名藍染手下目前而言的死神大將,落選的原因。


    “是這樣嗎?”


    誌波空鶴將信將疑地說道。


    她當然不可能完全相信東野秀一的話。


    縱使她對於東野秀一的第一印象很好,可是東野秀一現在的身份終究還是太敏感了。


    刀狩眾、大刀狩長


    這畢竟可是那個綱彌代家力排眾議,大力推動之下,才能夠讓中央四十六室拍板同意的。


    而綱彌代家可是早就看他們誌波家不順眼了。


    但東野秀一深諳欲擒故縱之道,對於這個藍染通過鏡花水月的手段,嚐試了那麽久都始終沒能得手的女人,顯然是不可能因為一次老套的英雄救美,就將好感度拉滿,否則藍染早就成功了。


    畢竟誌波空鶴又不是赫利貝爾那種“涉世未深”的懵懂女虛。


    在貴族圈混了這麽多年,人性的醜陋在誌波空鶴這裏,絕對看到過不少。


    東野秀一知道,作為自己的開場,今天他已經做到了非常完美,至少他給誌波空鶴留下的印象,不會再是單純的綱彌代家“家臣”的記憶。


    後麵的好感度提升,則需要徐徐圖之。


    反正藍染也不急,東野秀一也沒必要急於求成。


    因此東野秀一沒給誌波空鶴繼續詢問自己的機會,而是反握住自己的斬魄刀,將其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裏麵。


    掌兵者,馭人!


    很快,一隻沒有麵貌的乳白色靈子人出現在了誌波空鶴的身旁。


    “秀一,你這是在幹嘛?”


    看見東野秀一的這種自殘舉動,誌波空鶴立刻緊張的上前想要扶住東野秀一。


    我就隻是質疑了一下他的立場,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吧.


    一時之間,誌波空鶴竟然產生了一種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的感覺。


    其實東野秀一大可以從桃源空間裏麵拎一隻靈子人出來,那裏麵東野秀一沒事就儲備一些扔進去。


    但是他偏不,從桃源裏麵抓一隻出來,跟自己往身上捅一刀,現場製作一隻出來,顯然是後者的畫麵衝擊力更強。


    反正東野秀一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自從他獲得了無限再生的能力之後,他就徹底擺脫了過去悄悄去抓惡人,製作靈子人的“陋習”,轉而養成了沒事就往自己身上捅兩刀,補充靈子人儲備的優良傳統。


    “沒事,您不用擔心我,誌波小姐!”


    東野秀一伸手阻止了誌波空鶴想要靠近自己的行為,並反手將自己的斬魄刀從身體裏麵拔出,臉上露出了痛苦且虛弱的表情,


    “現在瀞靈庭的情況十分危急,所以還請原諒我沒辦法繼續在這裏保護您的安危


    隻是剛剛的那隻破麵被我重傷,並沒有死去,我擔心他還會卷土重來,所以我隻能用這種方法留下一個靈子人在您身邊保護您,還希望您在我離開之後趕緊找地方躲起來,待我和護庭十三番隊將這次事件解決以後,再出來!”


    誌波空鶴動容了,這是何等的精神?


    現在她相信之前自己大哥誌波海燕對他說的那些話了。


    “空鶴,你知道嗎?這次我在現世的最大收獲,不是抓到了那個屍魂界的叛徒,而是確認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至少,之前跟著浦原喜助一起叛變屍魂界的原第十一番隊副隊長東野秀一,他不是真心想要叛變屍魂界的,他的心還是向著屍魂界的,並且他似乎對於我們貴族,還是保留著一貫的尊敬,他根本就是一個被冤枉的死神,我一定要想辦法為他們洗清冤屈!”


    這就是當時誌波海燕從現世迴來以後,對誌波空鶴她說的話。


    “可是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誌波空鶴擔憂地詢問道。


    迴應她的,卻是東野秀一毅然離去的背影。


    “您放心好了,我會守護好瀞靈庭的!”


    空氣中,隻留下了東野秀一那悠長的餘聲。


    事實上,現在瀞靈庭的情況,也不容許東野秀一繼續再在這裏和誌波空鶴多做停留。


    因為那位自稱的虛圈之主,拜勒岡·魯伊森邦,已經殺到了護庭十三番隊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麵前。


    “好久不見了,山本重國!”


    再次看見山本元柳齋重國,拜勒岡特意用上了千年以前的那個稱唿。


    當時,就是這個還叫山本重國的青年,趁著自己被那個可惡的和尚,削去了一半實力的疲弱期,將自己狠狠地打敗!


    現在,當他再一次殺入瀞靈庭,他發誓,一定要找迴場子。


    “拜勒岡·魯伊森邦,誰給你的膽子闖入瀞靈庭的?


    難道千年以前的教訓,給你的還不夠嗎?”


    山本元柳齋重國就這樣站在地麵之上,望著半空之中的拜勒岡,沉著地迴應道。


    對於他而言,穩住拜勒岡,等待著現在還在現世的一眾隊長們迴援,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拜勒岡的實力他是清楚的,要想擊敗拜勒岡不難,難的是如何在擊敗拜勒岡的同時,不毀滅掉屍魂界。


    以他的斬魄刀能力,要想做到這一點,還是太難了。


    千年以前,之所以可以無所顧忌,那是因為當時的屍魂界遠沒有現在的秩序森然,瀞靈庭也沒有發展到如今這個規模。


    並且,當時他,也沒有坐上護庭十三番隊總隊長的這個位置,甚至當時屍魂界當中連護庭十三番隊都沒有。


    那時的山本重國,根本就不用考慮自己解放斬魄刀之後所對屍魂界造成的影響。


    可惜的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作為總隊長,要考慮在乎的事情太多了


    不過拜勒岡顯然還是和千年以前沒有任何變化,尤其是對於山本元柳齋重國的仇恨,那比起千年以前,還要尤為甚之!


    “哼,教訓?那隻不過是伱趁我實力大削的時候,僥幸罷了!


    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拜勒岡,真正的力量!”


    很明顯,山本元柳齋重國遠不及東野秀一那千錘百煉之下的口才,他想要穩住拜勒岡,但是他的那番話,反而激發了拜勒岡的戰意。


    “腐朽吧,骷髏大帝!”


    不多廢話,拜勒岡直接進行了歸刃。


    金色的皇冠出現在拜勒岡的頭頂,麵部和身體變成了骷髏狀,腳上的鞋子變成了短靴,同時他的身體被黑色的火焰包圍,一條銀色的長鏈自皇冠一側落下,延伸至拜勒岡手上的那把大斧。


    同時一張巨大的王座就這樣出現在拜勒岡的身後。


    隻要他想,隨時可以坐在上麵,如同帝王一般俯視著下方大地。


    戰鬥,沒辦法避免了嗎


    看見拜勒岡的如此架勢,山本元柳齋重國沉下了臉色。


    既然如此,他也隻能選擇速戰速決,以免他的能力對屍魂界造成過大的傷害。


    但是在那之前


    山本元柳齋重國一腳向前邁出半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的斬魄刀從那拐杖模樣的偽裝刀鞘中拔出,


    撫斬!


    將自己那恐怖的靈壓纏繞其上,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這一突如其來的斬擊,不僅在地麵留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甚至連天空之中的雲層都被其一刀劈開,是真正的貫通天地。


    可惜,哪怕是如此恐怖的斬擊,在拜勒崗那近乎變態的衰老能力麵前,依然受到了影響。


    站在其他從遠處遙望著這邊戰況的死神視角,可以很明顯看見,總隊長那前半段已經快到令人捕捉不到的撫斬,在靠近拜勒岡的時候,越是靠近,越是速度被放慢,威力在減小,直到最後,那令人無法直視的斬擊,也隻是堪堪將拜勒岡的那張王座給劈成兩半。


    “哈哈哈哈!山本重國,千年的時光,你現在的實力就這麽一點?


    解放你的斬魄刀吧,否則,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不要在我麵前丟人現眼了!”


    拜勒岡在狂笑。


    他笑那山本無能,笑那山本疲軟,更是笑自己如今的實力,山本在他的麵前,也不過如此。


    接下來隻要再解決掉那個可惡的藍染惣右介,他就可以想辦法再次去找那個臭和尚一雪前恥了!


    簡而言之,拜勒岡,膨脹了。


    然後,山本元柳齋重國如其所願,


    “萬象一切,皆歸灰燼,流刃若火!”


    澎湃的火焰在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周圍一圈一圈的升起,高溫將其周圍的一切開始融化,這一刻,哪怕是距離這個戰場數千米之外的那些死神,也終於感受到了這個盛夏,該有的燥熱。


    “城郭炎上!”


    山本元柳齋重國向拜勒岡揮出一刀,那些纏繞在刀身的火焰,如同一名戰場的將軍,騎馬揮舞著長劍,號令著周圍那些燃起的火焰,一同在半空中形成一隻巨大的手掌,向那拜勒岡抓去。


    “沒用的!同樣的招式,你還想打敗我第二次嗎?!山本重國!!!”


    拜勒岡狂妄地在空中大喊,然後屈指一彈,黑色的光芒在其周身忽然閃過,一道道漣漪在空中如同石子落入水塘後泛起的水紋一樣,向拜勒岡的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然後,那隻巨大的,將拜勒崗包裹在裏麵的火焰手掌,就這樣在那黑色的光芒摧殘之下,油盡燈枯,如同秋日的落葉一般,化作火星點點,墜落大地,並在觸碰至地麵之前,便徹底消亡。


    一切的能力,在時間的偉力之下,都會變成惘然。


    “看見了嗎?山本重國!這就是我現在的實力!


    這就是你千年前沒有見到過的我的真正力量!!”


    拜勒岡朝下方的山本元柳齋重國放肆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現在的他,隻恨幾十年前自己因為打不過藍染惣右介的原因,所以才聽從了其安排,沒有在那場和史塔克一起進攻屍魂界的戰鬥當中,一鼓作氣,殺進瀞靈庭,否則,山本重國這個家夥,應該早就被自己幹掉了吧?!


    而對於山本元柳齋重國而言,拜勒岡想要幹掉他,就和天方夜譚一樣。


    區區衰老能力罷了!


    隻不過,經過這兩下測試,山本元柳齋重國也認識到了拜勒岡這個能力的真正棘手之處。


    在沒有取巧的針對能力,或者方法情況下,對於他而言,好像隻有將斬魄刀卍解,以絕對的實力差距,讓那衰老的速度,跟不上自己攻擊突破的速度,才能有機會拿下拜勒岡?


    然而,他要是在這裏將斬魄刀進行卍解的話


    山本元柳齋重國下意識地環顧了一圈四周。


    此時他還隻是將自己的斬魄刀始解,周圍的房屋、街道、樹木.等等,大部分可見之物都已經不可避免的被融化、燃燒、蒸發.


    一旦他將斬魄刀卍解,那麽這個瀞靈庭,也基本上可以說是不用要了。


    即便打敗了拜勒岡,並將後者擊殺,之後的重建工作也可以說是會異常艱難。


    尤其是他的背後沒多遠就是中央四十六室所在地,那個地方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那下麵的,是關押了不知道多少過往屍魂界重大罪犯的無間地獄


    摧毀無間地獄倒是不可能,但是將無間地獄暴露出來,從而讓裏麵的那些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非常棘手的死神跑出來,那可是麻煩大了。


    好在山本元柳齋重國猶豫要不要卍解之際,一個他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了他和拜勒岡之間。


    “東野秀一?”


    山本元柳齋重國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來人。


    為什麽會說意料之外?


    因為根據山本元柳齋重國自己的猜測,此時的東野秀一應當是固守在綱彌代家附近,專門保護那群貴族才對,這才是他這個由綱彌代家一手提拔起來的大刀狩長,應當做的事情,也是綱彌代神原最有可能的做法。


    然而東野秀一就是來了。


    並且它不僅來了,似乎還想當這個舞台的主角。


    “山本總隊長,我知道你的斬魄刀能力,可能不太適合在這樣的場合下使用,所以將他交給我如何?隻是解決其餘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大虛,對於您而言,想必會輕鬆很多。”


    東野秀一背對著山本元柳齋重國,表麵上是在詢問後者的意見,實際上已經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意思就是,這場戰鬥他東野秀一是一定要接手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不走,也得走,要麽就放下麵子和他東野秀一玩雙打,兩個山本元柳齋重國隻能選其中一個。


    作為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雖然並不能理解東野秀一的這種行為,但是現在的危機情況,也不容許他在這種時候耍性子。


    幾乎是默許了東野秀一的行為之後,山本元柳齋重國直接解除了自己的斬魄刀解放,並默默地離開的戰場,將這方因為他的原因,方圓數千米內都被肅空的空白戰場,留給了東野秀一和那個“虛圈之主”拜勒岡。


    另外一邊,望著山本元柳齋重國離開,拜勒岡試圖追擊,卻被東野秀一一道無情,且令他火冒三丈的山本元柳齋重國一脈相承斬術,撫斬給逼退。


    然後,拜勒岡他,怒了。


    “你是認真的嗎?死神東野秀一!”


    假如東野秀一是用別的方式阻止他,那麽拜勒岡可能還不至於如此,但是東野秀一偏偏是用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那記標誌性的撫斬。


    東野秀一不知道撫斬意味著什麽嗎?


    不,他肯定是知道的!


    拜勒岡已經將這認定為,是東野秀一對自己的挑釁。


    “不然呢?拜勒岡·魯伊森邦?


    我們之間似乎也有一筆持續了很多年的舊賬,沒有解決吧?


    不如今天,做個了結?”


    在藍染那裏拿到了誅殺許可之後,東野秀一望向拜勒岡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今日,拜勒岡,必死。


    “哈哈哈!東野秀一也好,我也確實早就看你這個走狗不順眼了,在我殺死山本重國之前,先拿你開開牙祭!”


    拜勒岡咬牙切齒地說道,在他的眼裏,東野秀一,也已經是一個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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