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話接通後,電話那端傳來抑不住的驚喜“兒子?你怎麽知道我在鎮上你舅舅這呢?”


    馬小河聽著那熟悉又飽含溫情的聲音時,堅韌似鋼的內心仍不覺顫抖起來,雙眸更是瞬間泛紅,流下一行熱淚。


    “媽……我好想你。”當馬小河哽咽說完這幾個字時,已經泣不成聲。他想起前世那些個被悔恨折磨的日日夜夜。如今,終於能夠挽迴前世留下的悔恨,以及遺憾。


    在前世,當大災變來臨後,雖然馬小河最終逃出了學校,到達了漢水幸存者營地。但是因為自己的懦弱,以及對末日的恐懼,而沒有迴距離營地不遠的家鄉,尋找母親和妹妹的蹤跡。


    當時的馬小河總是以“母親和妹妹也許早已遇難”為借口,掩飾自己的懦弱。直到……他的舅舅率領一隊隊員到達漢水幸存者營地,無意中與他相見時,他才知道犯下了多麽大的罪孽。


    若是自己能在到達漢水幸存者營地時,第一時間趕迴不遠的鎮裏,也許能挽迴心中那永久的遺憾。


    今世,這些遺憾,悔恨,我絕不會再讓它留下。


    “怎麽了?兒子,是不是沒錢了?”電話另外一端,似乎聽出了馬小河聲音中的異樣。


    “沒有,隻是……好久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有點激動。”馬小河抑製住哽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舒緩一些。


    “傻兒子,嗬嗬,是不是想家了?若是想媽了,媽過兩天就去江南看你去。”電話另一端的聲音,既有欣慰,也夾雜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欣喜。兒子似乎上中學後,就沒有給她說過這麽貼心的話了。


    馬小河一驚,這才想起時間緊迫,忙道:“媽,不用來找我,我這兩天就迴鎮上。你在我舅舅家先待著,不要迴家,到時我直接去我舅家。現在,你趕緊去學校把我妹妹也接到我舅舅家。”


    “好,那這兩天我就先住在這。你妹妹學校的操場塌陷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學校今天放假了,我來接她,正好順便來你舅舅這看看。誰知,我兒子這麽聰明,竟然知道我在這裏。”電話那端的母親,聽說兒子要迴來,驚喜交加。


    還未等馬小河反應過來,電話的那端,已經傳來一聲嬌憨的欣喜聲:“哥哥,你要迴來了嗎?迴來一定要給我捎迴來一隻小狗狗啊,聽說大城市裏的狗狗很漂亮。”


    馬小河聽著妹妹糯軟的聲音,心中湧起一股甜蜜,從小到大,他這個妹妹就喜歡纏著他:“好的,小雨,哥哥迴去一定給你帶禮物。這兩天照顧好自己,不要亂跑。”


    安排好媽媽和妹妹之後,曾經壓在馬小河內心深處的一塊巨石,一下不見了,整個人頓時輕鬆不少。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想法設法逃出校園,和親人團聚,在末世中好好生存下去。


    他看了看時間,發現距離末日的到來,已經不到兩個小時了。


    按理說,他應該現在逃離學校,雇一輛車逃離江南……不過,他知道,這樣做是最愚蠢的。


    根據前世的記憶,在末世降臨時,整個世界的地貌,都會發生了劇變。可謂是天塌地陷。現在冒失出去,不是葬身魔物之口,就是跌入萬丈深淵。


    而學校無疑是當前最安全的場所,雖然在接下來的時間,這裏也是危機四伏,不過他可是有先知先覺,安全逃離此地的信心還是有的。


    作為一個重生者,馬小河內心深處,絕不僅僅滿足於生存下來那麽簡單。他還有更大的野心,那就是憑著先知先覺,盡可能提高自己的實力……


    要知道,在諸神審判後的世界裏,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更是彰顯的淋漓盡致。沒有強大的實力,想像狗一樣苟活,都不可得。


    很快,馬小河為自己製定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當然,這個計劃,還缺少兩個至關重要的人物,那就是他的兩個好友——鐵金剛和李白。


    在前世,這兩個好友,同樣也是他心中抹不去的遺憾。


    今生,一定要幫助他們一起逃離此地。


    “現在這兩貨應該迴教室了吧。”


    根據前世的記憶,這兩家夥剛才之所以不在教室,似乎是去市區為自己買藥去了。


    想到這裏,馬小河加快腳步向教室趕去。


    當他將進入教室時,班裏傳出了一聲暴喝聲:“媽拉個巴子的孫飛虎,你昨天打傷馬小河的事,哥幾個還沒找你算賬。你今天竟然又來找事,真當我們好欺負嗎?今天有我鐵金剛在,你們檢查部想帶走馬小河,門都沒有。”


    “鐵金剛,今天不關你的事,鹹吃蘿卜淡操心。他馬小河昨天在學校肆意耍酒瘋,觸犯了學校的紀律。今天又把劉晨勃打傷,觸犯了法律,我們現在是帶他到校警務室,等警察來處理。”一個囂張的聲音,語氣裏夾雜著幸災樂禍。


    “怎麽可能……馬小河一向溫文爾雅的,你們別想栽贓陷害。”鐵金剛明顯不相信對方的話。


    “就是,雖然馬小河討厭蛇精男,但絕不會出手把他打傷的。”一個弱弱的聲音,同樣為馬小河辯護道。顯然,這個聲音是馬小河另外一個好友——李白。


    這時,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在旁破口大罵起來:“鐵金剛,李白,你們看看老娘這張完美無瑕的臉,被馬小白那瘋子打的,難道你們瞎了嗎?反正我已經報警了,我有人證,還有監控為證。相信不久警-察就能來,到時老娘讓他坐牢。你們若是敢阻擋,就是包庇罪。”


    說完,蛇精男劉晨勃又是一陣鬼哭狼嚎:“哎呀,我不活了,我那完美無瑕的臉以及下巴啊!馬小河若是不賠償我幾百萬的話,老娘就死纏著他。”


    望了一眼鬼一般的“蛇精男”,鐵金剛和李白也懵逼了,其實,他們心中已經信了七八分,但是他們不知道馬小河為何今天會如此爺們,竟然給蛇精男這麽一頓暴揍…說實話,他們一直yy暴揍蛇精男,但是,一直沒敢付諸實施。


    “馬小河這家夥,腦袋不會真的出問題了吧。”鐵金剛和李白忐忑不安地想到了什麽。他們倆剛才迴來,班裏的同學就告訴他們,馬小河的又是抽自己耳光,吮吸自己手……現在再加上暴打“蛇精男”的事,也許這小子腦袋真的出了問題。


    鐵金剛和李白正不知所措時,門外傳來一聲戲謔的調侃聲:“哎呦,蛇精男,你可別誣陷我,我可不記得何時揍過你呀。”


    話音剛落,馬小河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推開門,走進了教室。


    教室裏,除了一群看熱鬧的同學外,還有幾個人高馬大,胳膊上帶著臂章的學生會檢查部成員。而那個一臉陰險,眼中布滿嘲弄的鷹鉤鼻瘦高個,正是昨晚把自己打昏的校學生會檢查部長孫飛虎。


    至於在孫飛虎的身邊,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娘娘腔,正是被他剛才暴揍的“蛇精男”劉晨勃。此時,他再次看到馬小河時,眼中除了仇恨之外,還夾雜著隱隱不安的恐懼,本想撒潑的他,此時非但沒敢唧唧歪歪,反而嚇的退後一步,緊緊地依偎著孫飛虎。


    孫飛虎拍了拍“蛇精男”的手,柔聲安慰了一句,而後冷笑望向馬小河:“馬大才子,昨晚才給你一次教訓,看來你今天又忘記了。你違反學校紀律,兄弟也許能放你一次,但是……這次你可能要進入監獄。劉晨勃可是受了重傷,你這故意傷害的罪名,可是逃脫不了的……”


    “嗬嗬,是嗎?蛇精男這不是活蹦亂跳嗎?不像受重傷了吧。若他真是受了重傷,恐怕早已被120拉走了。再說,你們剛才真的能打通110?”馬小河一臉無辜,渾不在意孫飛虎的威脅。


    孫飛虎和蛇精男心裏一緊,說真的,他們其實剛才已經用固定電話聯係了120和110,但醫院和報警電話一直打不通。


    “嗬嗬,我們是沒有打通,不過我已經派人去醫院和警-察局了,相信不久他們就能趕來。”孫飛虎臉上再次揚起得意的笑容:“也就是說,你真正的自由時間還有不到兩小時。”


    “是嗎?警-察若是來了,我正好也報案。昨晚我也受到了一群暴徒的圍毆,頭部似乎也受了重傷。”馬小河誇張地捂著頭上的紗布。


    一旁的鐵金剛和李白,神情裏布滿了擔憂,忙上前詢問道:“馬小河,你腦袋真的出了問題,被打傻了?”


    “嗬嗬,不用擔心。昨晚被一群暴徒傷到了頭部,可能導致了間歇***狂躁症。不過不要緊,就算我做出了一些出格的暴力行為,法律也不會追究的。”馬下河向二人眨了眨眼,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三人同寢室兩年了,是何等的默契,鐵金剛和李白瞬間明白了馬小河話中的意思。他們二人心中的擔憂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臉上卻裝的極其激憤:“哎呀,那等醫生和警察來了,我們去醫院檢查確診一下,而後報警,你受這麽大的傷,應該能讓那些打你的暴徒坐個三五年牢。”


    “金剛說的對,至於你那間歇***症,應該屬於精神病的一種,國家法律有規定,在犯病時犯下的暴力犯罪,不會受到法律製裁的。我表哥是江南公-安的副廳長,三姨夫是省法院的副院長,這點法律知識我還是知道的。”李白這小子很上道,適時叫嚷起來。


    …………


    孫飛虎和蛇精男幾人,心裏一陣抽搐:好無恥,這是準備倒打一耙的節奏啊。


    “哼,別裝了,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到時,120和110一來,讓你無處遁形。絕對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孫飛虎這時臉色漲的通紅,不服氣道。


    “對,你說你有間歇性神經病,誰信啊?”蛇精男壯著膽也跟著叫嚷了幾聲。


    這時,周圍的幾個女生卻道:“我們能證明馬小河有間歇***症,他半小時前,還在那裏抽自己耳光。而且,還不時吮吸自己的手指,一邊吃,一邊說“味道不錯”,還說自己的肉是唐僧肉……”


    馬小河聽了之後,一臉黑線,心中暗道:“靠,這下真成傻子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他也沒有分辨,怎麽說人家也是在替他說話,而且似乎說的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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