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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2年1月日,錫土巴爾外海。


    錫土巴爾在葡萄牙乃至西歐一帶其實還是比較有名的,無他,這裏盛產白花花的食鹽,曾經行銷大半個歐洲,當然那是托了荷蘭人的福,葡萄牙人將錫土巴爾的鹽交給荷蘭人銷售,從而得以極大提高了市場份額,將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產自法國南特的鹽——打得潰不成軍。因此,說到底這裏其實還是有些家底的,至少不是什麽貧窮地區,值得我大東岸海軍官兵們過來光顧一趟了。


    這一天晴空萬裏,海麵上能見度極好,東岸人的船隊一麵在此等待從北海、波羅的海返航的船隻,一麵打算狠狠地扇一下葡萄牙人的耳光,讓他們的腦袋清醒清醒,不要再總覺得自己很牛逼,繼續提一些很不切實際、讓大家都感到很困惑的條件。


    於是乎,王鐵錘中校下令,全艦隊在此對葡萄牙人的沿海城鎮實施“例行”(意思是以後時不時就來搞一下)炮擊作戰。而第一步嘛,就由航速較快的“海上工程師”號修理船開進海灣,先實施一番火力偵查(主要是摸清敵人的炮台方位及火炮數量)再說,為下一步主力艦隊的行動提供參考。


    不過在進攻錫土巴爾小鎮之前,東岸人的戰艦似乎也可以做一些熱身運動嘛,比如轟擊了近海的其他小鎮或漁村,如果有可能的話,再派人上岸撈點好處。


    而第一個被選中的目標就是就是可憐的漁港塞辛布拉了。1月日上午,由於風向不利,包括護衛炮艦在內的多艘東岸艦船隻能先沿著近岸洋流調整航向,然後再順著東北風兜向了塞辛布拉港,利用船隻右舷火炮向岸上射擊。


    嚴格說來,塞辛布拉港的條件其實還是不錯的,近岸水深足夠,適合大船駛近。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港灣過於開闊,導致在天氣惡劣時,無法有效削弱、阻擋外洋湧過來的大浪。不能給予碇泊的船隻以充足的庇護——但不管怎樣,塞辛布拉港優良的水深條件此時成了她的催命符——


    上午七點鍾,海風獵獵,軍旗飛舞。威武的東岸艦隊沿著近海一字排開向西駛去。護衛炮艦在前、戰列艦在後,利用多達數百門的側舷火炮朝岸上所有他們認為有價值的目標進行轟擊。在他們的炮火下,教堂、民居、倉庫、哨所、碼頭、集市都成了炮火打擊的對象,葡萄牙人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預警時間(蓋因東岸戰艦目標巨大,遠遠駛過來時很容易被發現)。但由於民眾缺乏訓練以及消息傳遞的緩慢,猝不及防的他們仍然損失慘重。


    排在第六位的“大赤魷”右舷正在猛烈地開火,炮手們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用訓練中的速度,向岸上的葡萄牙村鎮射出了仇恨的炮彈。在他們的努力下,岸上的葡萄牙人承受了巨大的傷亡,大量建築被空心鐵彈“光顧”,如果不是石質或磚質的話,那麽立時就會出現損毀,居住其內的人們不得不驚慌失措地跑到屋外。但這往往令他們遭受了更大的傷亡——實心鐵彈在地麵或牆壁前跳躍閃動,每次砸著人群往往都能製造一些傷亡數字,端的是中者立斃、粘者即死、擦者即傷……


    蔡安國中尉站在艉樓艦橋內,氣定神閑地舉起望遠鏡朝岸上看去,隻見視野裏是大片枯黃的草地、農田(田裏似乎沒有種植越冬小麥),農田邊有一些排列得較為整齊的果樹、橄欖樹,估計是有人特意經營的。果林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個水井,眼尖的蔡安國中尉甚至發現,某個水井旁還扔著兩個傾倒在地的水桶及一頂疑似帽子的物體,應該是驚慌失措的果農逃跑時丟棄的吧。


    “聽上次前來炮擊葡萄牙的同袍們說。南部阿爾加維一帶窮得要死,唯一的出口貨物就是羊毛,且規模也就那樣,一般般。很多時候據說都裝不滿前來拉貨的運輸船的船艙。山裏據說也有礦藏,但壓根沒有充足的人力去開采,另外手工業也很凋零,這樣一個地區,也難怪他們沒有上岸搶劫的動力了。”蔡安國中尉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聽說上個世紀葡萄牙王國有200萬人口。後來被過度的海外移民、航海探險、饑荒和瘟疫大量削弱,降到了100萬,哈哈,真是可怕。唔,現在好像也隻恢複到了160餘萬,這大概和他們不斷的海外殖民及本土戰爭有關,我們國家以後得極力避免這一點。”大副張誌軍少尉不知何時也站到了窗戶邊,朝蔡安國說道。


    “人口既少,港口背後依托的腹地又過於狹窄,這大概是葡萄牙本土貿易始終不溫不火的最主要原因,無論是波爾圖的葡萄酒還是阿爾加維的羊毛,都脫離不了人口和土地的桎梏。當然我的這種說法可能有不太準確的地方,聽上次炮擊過米尼奧河的那幫人說,在那附近的葡萄牙鄉下,很多地方完全是半拋荒性質的,他們從船上都能看到在野外成群遊蕩著的野狼。或許,如果國外市場上有強烈的需求的話,葡萄牙人的貿易還是能夠發展起來的吧,比如英國人減少法國和意大利葡萄酒的進口份額,轉而多進口產自波爾圖的葡萄酒,那樣他們的經濟應該多多少少能有一些起色。”蔡安國仍然舉著望遠鏡,目不轉睛地說道。


    兩人說話間,航行在前麵的“鯷魚”號護衛炮艦已經將兩艘葡萄牙漁船擊沉,另外還迫使幾艘同樣型製的漁船打白旗投降,東岸人很快派水手下船去接收戰利品,當然大多數的葡萄牙漁民還是果斷棄船,縱身往海裏一跳,遊迴岸上去了。不過他們也隻是多苟延殘喘一會罷了,炮擊之後王鐵錘還將抽調人手登陸上岸,對整座城市實施打劫。至於登陸作戰的人手嘛,很簡單,部分由海軍水手充任、部分由黑八旗官兵組成、部分從買來的摩爾達維亞戰俘中抽取,大概組成一支幾百人的隊伍,上岸快速擄掠一番然後就撤,應該不難——這裏雖然離葡萄牙王都裏斯本很近,但如果速戰速決的話。應該還不至於被敵人綴上。


    炮擊仍在繼續,蔡安國視野中的塞辛布拉城開始一點點地崩解,先是高聳的教堂尖頂,然後是過往人聲鼎沸的集市。接著是幾座倉庫,房頂上的防水油布被不知道哪艘船上——多半是戰列艦——發射的熾熱彈引燃,然後整個燃燒了起來,這更是增添了小鎮的混亂,一些勇敢的葡萄牙居民已經冒著炮火在開始救火了。


    “轟!轟!”蔡安國的座艦右舷發射的多枚18磅、12磅空心鐵彈。擊中了塞辛布拉小鎮郊外的一座牲畜棚。牲畜棚的柱子被打算了兩根,整個坍塌了下來,幾匹受驚的烈馬猛地掙脫了束縛,嘶鳴著跑出去了。它們是幸運的,不用再待在小鎮上挨炮擊了,可以去野外自由自在地徜徉。


    與他們相比,人就沒那麽幸運了:一位年邁的神父焦急地站在教堂門口,揮手讓大家躲進相對堅固的教堂內,不料十幾發炮彈陸續打了過來,教堂頂上的大塊條石脫落下來。直接砸中了包括神父在內的多名葡萄牙人,直接釀成了一起悲慘的死傷事故。


    與此類似的場麵比比皆是,在大規模的炮擊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後,塞辛布拉小鎮內估計已沒任何一個相對完成的建築了,狹窄的街道上也滿是雜物及人畜屍體,整座小鎮宛如經曆了一場八級地震一般,慘不忍睹。


    炮擊結束後,就是登陸的戲碼了,七八艘搭載著登陸官兵的戰艦,緩緩開進了港灣內唯一一處沒被摧毀的設施:碼頭。兩百名精挑細選的水手、八十餘名黑八旗官兵以及數量高達四百多的摩爾達維亞戰俘——為了激勵他們奮勇作戰。王鐵錘中校已經許諾迴去後就給予他們自由民身份,雖然不知道效果怎麽樣,但多少是個激勵——已經整裝待發,然後分乘十多艘小艇。攜帶火槍和冷兵器,奮力登上了碼頭,並迅速向小鎮內部挺進。


    不甚激烈的戰鬥於十多分鍾後在小鎮內部爆發了,穿著皮甲、手持軍刀的摩爾達維亞人,朝每一個還站在那裏抵抗的葡萄牙人大砍大殺;全副武裝的黑八旗官兵則護衛在側,已經披掛起來的他們。不斷用長矛戳刺每一個在街道上遇到的葡萄牙人,其中很多人也許不是軍人,隻是被炮擊驚嚇得四處亂竄的家夥罷了,但這一刻算他們倒了血黴,基本都了賬在黑八旗官兵的3.5米長矛下;不時有一些手持火槍的葡萄牙人朝登陸官兵們進行射擊,但他們顯然無法與擁有兩百多杆火槍和多門小炮的東岸水手們相比,因此很快被打成了篩子。


    半個小時後,本就人丁不豐的塞辛布拉小鎮大部街區已被東岸人占據,葡萄牙居民要麽死在炮擊和剛才的戰鬥中,要麽已經往內陸逃亡,剩下的約數百人則擁擠在不大的教堂內,幾十名男人手持火槍和大戟,麵色蒼白地堵著門口,用絕望的眼神看著緩緩逼近的東岸官兵。


    “轟!轟!”兩聲炮響,****而出的葡萄彈如同一個扇麵般掃向了教堂大門,部分打在牆壁上,剝落下來了大片粉灰和碎屑,剩下的大部分彈子則打在大門範圍內,將二十多名勇敢的葡萄牙男人連同他們製作的簡易障礙物一起摧毀,整個場麵異常血腥,教堂內的小孩和婦人更是嚇得連聲驚叫。


    打完這兩炮後,負責指揮登陸戰的周瑜海軍中尉一揮手,在佛得角投降的葡萄牙總督阿鬆桑便滾了過來,用葡萄牙語勸說教堂內的居民們投降,因為抵抗沒有任何意義,隻會徒增傷亡。或許是剛才的血腥炮擊打落了葡萄牙人最後的膽氣,擠在教堂內的總計5名居民集體無條件投降,被東岸人監督著一個個出來,然後被用繩索捆紮著送上了停泊在港外的運輸船上,至於他們今後的命運,無人得知——當然教堂內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投降的,4名神職人員和9名葡萄牙軍人就拒絕投降,然後東岸人用一陣排槍齊射成全了他們的願望。


    “這個小鎮的居民素質較差,不如去年炮擊的米尼奧河口小鎮的居民,那些人甚至連夜築起了一道胸牆,並收攏了至少兩百個意誌堅定的男人進行抵抗,最終使得我們沒能成功劫掠那裏。當然這也和那時我們人比較少及臨時起意有關。”有參加過去年炮擊作戰任務的海軍軍官說起了那件往事,並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讚同。


    “那次船少、人也少,而且我們進攻的意誌也不堅決,稍稍遇到抵抗便退迴去了。丁長官顯然不想徒增傷亡。這次不同,我們有幾百個雇傭兵打頭陣,塞辛布拉鎮民的抵抗也不夠堅決,自然被我們輕易攻取了。不過話說這些俘獲的葡萄牙人怎麽處理,男女老少都有呢。”有人問起了這個問題。


    “大概是帶迴本土吧。然後或許當沒身份的勞務工,直到年限夠了才有那麽一絲轉正的可能。另外,大概還可能被流放到海外殖民地吧,畢竟這些人裏麵很可能有親人就死傷在我們的炮火之下,對我們充滿仇恨是一定的。不流放到海外,誰能放心?唔,我覺得流放到南非都是便宜他們了,或許炎熱的新華夏島、荒蕪的澳洲以及冰天雪地的庫頁島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了吧。”


    “不,按照最近一次巴西葡萄牙殖民者的處理模式,這些人很可能被轉賣給庫爾蘭人。然後到剛果一帶的伐木場、煙草種植園以及近年來逐漸興起的棉花種植園裏幹活。不過他們都是白人,這在新庫爾蘭有些優勢,幹個多年以後應該會獲得正式身份吧。不過誰知道呢,我也懶得關心這些破事。”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很快被拎著指揮刀走來的周瑜中尉所打斷,這位“黃金河虎”號護衛艦的艦長此時正滿心鬱悶,看見一些軍官在這閑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朝他們吼道:“都杵在這裏做什麽?趕緊給我去搬運物資啊!民居裏的麵粉、橄欖油、醃肉、幹果、葡萄酒以及牛羊,都給我運船上去;鎮議會、倉庫及教堂內的現金、金銀器、書籍和藝術品,都給我搬走;另外鎮郊外還有一處牧場。裏麵應該有些馬匹還沒走遠,這很值錢的,去收攏迴來;對了,果園、鹽場和魚市也要派人去。你、你、還有你,帶上一隊雇傭兵,快去快迴!所有人,都立刻動起來,不要讓我催!現在我們炮擊塞辛布拉小鎮的消息搞不好已經傳到了裏斯本的王宮,敵人的軍隊隨時可能會開來。你們再不迅速行動,難道還要在這裏等葡萄牙大軍過來請你們吃飯嗎?速度幹活!”


    眾人聞言頓時一哄而散,然後各自帶著人手幹活去了。他們的效率很高,雖然幹的是“撿垃圾”的活計(即在被炮擊過的城市內搜尋有價值的物事),但大部分行動都在兩個小時內結束了。


    下午兩點鍾,東岸人已經快速撤離到了大船上,並將遺留在海麵上的十多艘葡萄牙漁船歸攏在一起,一把火全燒掉了,算是為這次的行動落下了一個完美的注腳。而在這個時候,之前被派去錫土巴爾灣一帶偵查的“海上工程師”號也已經返航,隨船的海軍軍官向總指揮王鐵錘匯報,錫土巴爾港規模不大,基本沒什麽像樣的海防設施,灣內水深條件也不錯——這不廢話嘛,要不然為什麽常年有荷蘭商船出入運鹽——完全可以容納東岸人的大艦隊駛入。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也不打算將大部分艦船都開進去,那樣搞不好會被人甕中捉鱉,總是個麻煩。


    下午三點鍾,召集軍官開完後的王鐵錘下令,派遣包括兩艘戰列艦、一艘食水補給船、一艘彈藥補給船和修理船在內的五艘艦船,搭載部分海陸官兵前往錫土巴爾港。作戰模式一如塞辛布拉小鎮,即火炮犁地後派人登陸上岸,速戰速決,搶完錢物和人後就立即撤離,絕不逗留,以免被敵所趁。至於說為什麽不派笛型運輸船或護衛炮艦跟著進去,這純粹是風向(東北風)和海流都不利(灣內水向外流),沒蒸汽動力的船隻要想進港頗有些困難,因此隻能派那些加裝了蒸汽推進係統的艦船入內。


    五艘艦船搭載著數百名官兵走後,王鐵錘中校又下令剩下的艦船悉數在港外整隊,以防被敵艦隊突襲——雖然可能性不大,但要知道葡萄牙人的海軍艦隊可沒都沉光呢,而且他們就駐紮在離此不願的特茹河口內,從那開過來或許都用不了一天。這要是讓他們趁夜偷襲並造成了東岸人的艦船損失,那可就鬧大笑話了,王鐵錘絕不允許這樣的狗血事件發生,因此嚴令各船保持警惕,定期通過燈光信號以及派遣聯絡員的方式互相保持聯係,以免在黑夜中遭受不應有的損失。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淩晨四五點,一切都很正常,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而這個時候,五艘吞吐著黑煙的船隻(它們降下了大部分風帆,因為海上風力逐漸轉大,船速有些過快)也再度返航,並被在外遊弋的“執委會”號戰列艦發現。而也是在此時,葡萄牙王國錫土巴爾港被東岸人攻破並擄掠的消息,也正式傳遍了整支艦隊,這引起了眾人的極大歡唿——這仗打得太順利了!也太提氣了!


    王鐵錘中校連夜召集返程的幾艘艦船官員過來問話,得知這支小小的編隊在黃昏時分駛抵了錫土巴爾港外海,因為天色昏暗且不熟悉水文狀況,一度有些不敢上前攻擊。後來還是來過此地的“海上工程師”號打頭,兩艘戰列艦這才慢慢跟上,並用側舷火炮(加起來近六十門重炮)對敵港進行了抵近轟擊,一切流程都和普拉亞港、塞辛布拉小鎮的攻擊行動一模一樣,當時敵人也做出了一些反擊,但軟弱無力,根本無法對東岸艦船造成足夠的威懾,因此打到後麵就幹脆啞火了。


    幾輪炮轟下來後,估摸著整座小鎮已在東岸人的大口徑艦炮蹂躪下陷入了混亂,帶隊的軍官立刻下令陸軍士兵趁夜登陸。登陸的陸軍官兵共有五百餘人,在從碼頭向小鎮核心地帶推進時果然一切順利,這令他們心中大喜,帶隊的軍官更是直唿運氣,這裏的葡萄牙人大概離首都近的緣故,民風軟弱,遠不如北方山後地區的民人彪悍敢戰,被東岸五百大軍一衝,竟然連像樣的抵抗也沒有就潰敗了,然後逃得到處都是,追也追不上。


    而在能打仗的敵軍潰逃後,東岸人卻也不敢在鎮上久待,軍官們帶著麾下士兵挨家挨戶敲門,公然進行著有組織、有秩序的搶劫行動,將錫土巴爾港積累多年的財富席卷一空——同時甚至還有四百多名生於斯長於斯的葡萄牙居民,最後,這幫“缺德”得直冒煙的家夥還在鎮上多處點火,直接燒毀了幾乎半個小鎮,讓王鐵錘等人聽到最後實在有些無語,竟然拉得這樣一手好仇恨,葡萄牙人以後一定會對此印象極為深刻吧。


    兩個小鎮打下來,東岸人確實也收獲了不少戰利品,不過大多數確實麵粉、醃肉、鹹魚、橄欖油、幹果、葡萄酒、奶酪之類的食品,此外還有一些雞鴨鵝、牛羊馬匹之類的牲畜也被搬上了船,這些都是可以在航行途中殺來給大夥補充新鮮肉食的。


    除此之外,有價值的東西少得可憐,計有價值兩萬餘元的各類金銀幣、從教堂裏搜來的金銀器、少許藝術品及整整三船(停泊在錫土巴爾港內的小船)的鹽了,收獲真的不能說有多豐盛,隻能說馬馬虎虎吧。不過好在他們此番也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打擊葡萄牙人的士氣,進而達成以打促和的目的,不是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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