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府最近喜事多。


    長生和清清在敬王府成了親,兩人成親之後繼續留在敬王府。


    青虎和花漾也成了親,青虎非要在敬王府辦喜事,靳嘯寒也隨他。


    有了一二就有了三,沒過多久,青獅和青嶺也各處娶了妻,都在敬王府辦喜事。


    當然,他們都不喜歡鋪張,主要是這些最熟的兄弟們一起吃吃喝喝。而且在敬王府辦喜事,那些個送禮的人不敢隨便上門套交情。


    因為敬王妃不喜歡。


    敬王妃不喜歡的,誰敢做?


    而在安逸了一年之後,饒雪空和靳嘯寒終於踏上“環球”之旅。之前軒轅逸不放人,他去藍珠也離開了幾個月時間,朝中積了不少事,硬是拖著靳嘯寒幫忙處理,最後連皇後都看不過眼。哪有總是強留著敬王在宮裏的?害得人家夫妻同在一城都聚少離多!


    饒雪空最後也怒了,軒轅逸才是最腹黑狠心的!她直接就找了太上皇和魯迎藍,這事他們得管吧?


    軒轅逸被太上皇訓了一頓,隻得哼了哼給靳嘯寒放了假。


    結果一放假饒雪空就收拾了東西直接趕著馬車到宮外接了靳嘯寒,兩人直奔城外而去。


    軒轅逸出了宮,不懷好意地對懷裏的太子道:“父皇送你到王府,你就在那裏住一段日子,你不是喜歡漂亮王妃嗎?晚上讓她哄你睡好不好?”


    小太子歡喜地點了點頭。


    等他們到了敬王府,長生迎了出來。


    “王爺和王妃呢?”軒轅逸抱著小太子下了馬車。


    長生苦苦忍著笑道:“迴皇上,王爺和王妃說去度假了。”


    “什麽?”軒轅逸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饒雪空真是狡猾,他來晚了!


    靳嘯寒和饒雪空隻帶了青川一人,誰都沒帶。一路上遊山玩水,好不自在。饒雪空也覺得自己是得過過這種日子,若是在京城裏一直發黴,還要時不時被那些孩子纏著,她非瘋了不可。


    兩個月之後。他們到了碧玉城。


    馬車緩緩駛進碧玉城時,天色已暗。


    饒雪空坐在馬車裏,掀開窗簾,看著這座繁華的城池。微微一歎。


    這是她初到的地方。


    “下車走走?”靳嘯寒在她臉邊一吻,輕聲問道。


    饒雪空點了點頭。


    兩人下了馬車,青川道:“主子,夫人,那我先去找空閣,讓人收拾好屋子。”


    空閣的分號天下都有,他們一路走來也算是陪著饒雪空巡視產業。碧玉城自然也有空閣分號,而且韓漸離也迴到了這裏,他們這一迴也是過來看看他。半年前韓漸離就寫信跟他們說過,在韓家附近幫他們備了一棟宅子。房契交到了空閣的管事那裏,直接從空閣支了銀子付的。當時靳嘯寒還氣得牙癢癢,說韓漸離這是強製性地要和他們當鄰居,把饒雪空逗得不行。


    他們就算過來,最多也是住一小段日子。就當鄰居怎麽了?


    青川先去找人收拾房子,靳嘯寒牽著饒雪空的手在街上慢慢逛著。


    “不知道現在柳家的宅子在誰人手裏?”饒雪空突然想起了這個,在那個地方她好歹住過一段日子,雖然不是很好的迴憶,但是現在既然舊地重遊,自然會想起來。


    柳家落敗之後,應該是住不起那麽大的宅子了。


    靳嘯寒道:“想知道就去看看。”


    饒雪空點了點頭。兩人就朝原來的柳家宅子走去。


    柳家外麵的那條大路兩旁,高大的銀杏樹依然充滿了生命力。他們看到了大門上的門匾皆是一愣。


    金府?


    “現在這裏的主人姓金?”靳嘯寒也有點意外。


    饒雪空若有所思,“姓金麽?”在她印象裏,倒是知道這碧玉城有一家姓金的。當年,蘭草被柳大夫人賣去了滴翠院,然後蘭草便被一姓金老爺給帶迴金府去了說要讓她做繼室。她還找了上門討迴蘭草呢。過了這麽多年,她還記得當時的金府是在什麽錦繡街附近什麽大槐樹邊?


    難道就是那個金家?


    正想著,後麵一輛馬車急急駛了過來,靳嘯寒拉著饒雪空往旁邊避了避,馬車在他們旁邊停下。車上跳下一青年來,伸手扶了一女子下車。


    “這金府現在越來越大的排場了,說什麽馬車到了這裏就得停下,否則門口太過吵鬧,妹妹,你真的要去見那金少爺?我聽說金老爺和金少爺父子兩個都不是好人,你這”


    “哥,沒事的,難道他們還敢將我怎麽樣嗎?你就在這裏等著,我把事情說完就出來了。”


    少女清亮的聲音帶著微微的緊張,如果不注意聽不出來。


    饒雪空總覺得這把聲音有些許耳熟,她的記憶力一向很不錯。她看著那對兄妹,不禁微微一挑眉。


    靳嘯寒很是了解她,見了她的表情便問道:“認識的?”


    的確是認識的,當時還她還借著柳雲薇的身份時,在李府識認識的,楚風冉和楚花揚倆兄妹。饒雪空點了點頭。“楚家的一對兒女,他們的父親那時是江南郡的縣尉,現在就不知道了。”


    “縣尉家的,難道還有求於這金家?”靳嘯寒皺了皺眉。


    饒雪空道:“這個也不一定,不過當年我與他們倒是有點兒交情,就看看吧。”


    “與他們有交情?”靳嘯寒的目光掃過那青年,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看起來也是有功夫在身,身姿挺拔,眉間有正氣,但是他還是看得不怎麽順眼。


    饒雪空一看他的模樣就好氣又好笑,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道:“我是跟楚家小姐有點交情!”


    一聽這話,靳嘯寒的臉色立即就多雲轉晴了,“就算是與那小子有點交情,為夫也沒說什麽啊。”


    “哦?真的嗎?”饒雪空斜了他一眼:“那我這便過去與他套套交情了?”


    靳嘯寒表情一僵,饒雪空悶笑起來。


    醋壇子,裝什麽大方。


    這時,楚家兄妹已經走到了金府大門外,楚風冉上前敲了門,過了一會,大門打開,從裏麵走了兩名穿著藍色布衣的家丁來。


    兩人看了楚風冉一眼,又轉向一旁的楚花揚,眼睛就是一亮。


    “喲,這不是楚小姐嘛!楚小姐來金府,我們少爺可得開心死了!楚小姐快快跟我們進去吧,我們帶你去見少爺!”


    楚花揚咬了咬下唇,說道:“不知道金少爺如今在哪裏?”


    “我們少爺自然是在他房裏了,走走走,楚小姐快跟我們進去吧。”那兩名家丁一邊說著,竟然齊齊伸手要去拉楚花揚。


    楚花揚大驚失色地退了兩步,楚風冉將她拉到自己背後,怒道:“你們幹什麽?”


    那兩名家丁哈哈笑了起來:“別裝模作樣了,楚小姐晚上前來,不就是答應了我們少爺嗎?自己上門的女人,我們少爺玩夠了都會賞給我們也玩玩,我們現在先拉拉楚小姐的小手又怎麽了。”


    這話真是讓人火氣噴上頭頂。


    楚花揚的臉一下子就刷白,楚風冉更是氣紅了眼睛,“是金少爺說隻有今天晚上有時間見我們的!”


    “哈哈,我們少爺見女人向來都是晚上才有時間!楚小姐,你到底進不進來?不進我們可關門了哦。”


    楚風冉轉身拉著楚花揚離開:“妹妹,咱們走,根本就不應該來求他們!”


    兩名家丁啐了一口,道:“不進來你們可別後悔!下次再來,老子們讓你那如花似玉的妹子脫光了衣服進門!”


    楚風冉死死地握住了拳手,將楚花揚拉迴馬車旁,轉頭一看,楚花揚臉上落下兩串淚珠。他愣了一下,苦澀地道:“妹妹,這條路行不通”


    楚花揚道:“哥,咱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要不,咱們去求醉月公子幫忙,不是說他是敬王爺的師兄嗎?”


    “咱們拿什麽去求人家?哥,醉月公子娶了花朝的公主,自然不可能再納我可咱們家除了我還有這麽點兒價值之外,剩什麽了?”楚花揚哭了起來,聲音在這夜裏顯得很是淒然。


    楚風冉的拳砸在車轅上:“哥有力氣,哥去醉月公子家裏當個護院”


    “韓府何需護院”


    靳嘯寒和饒雪空越聽越納悶。


    饒雪空想了想,拉了靳嘯寒上前去。


    楚家兄妹沒想到這附近有人,楚風冉將花揚拉到自己背後,警覺地看著兩道身影從暗處走了出去,但是在他們走到燈光下時他就愣住了。


    沒想到走出來的竟然是一對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女,那女子在燈下的容色讓他竟然不敢直視,有點兒慌亂地移開了眼光。


    靳嘯寒低哼了一聲,有點兒不滿地捏了捏饒雪空的手心,這女人越發漂亮了,他真得好好看牢了,省得她再多惹桃花。


    饒雪空有點無語,清了清喉嚨問道:“請問,你們知道韓府怎麽走嗎?”


    “韓府?你們要去韓府?”


    楚風冉有點兒驚訝。


    他們自然認不出饒雪空來,當初見到她時,她還頂著柳雲薇的軀殼。


    饒雪空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是醉月公子的好友。”


    反正她也無事,憑著當年那點兒交情,她倒是願意給這兄妹倆一個機會,看看他們是遇到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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