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龍翼堅定站在南寧城牆之上,目視著正南方向。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熠熠生輝,荒野之上,蘇琥率領的先鋒軍與前來的太子大軍相互對峙,戰場上風聲唿嘯,一片蕭殺情狀。


    在戰場中央,蘇琥騎著一匹火紅色的戰馬,孤身勒馬而立,手提一柄沉重鋒利的大刀,頭戴戰盔,身披金色戰甲,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放射著金光,一股凝重暴烈的殺氣,自他身上散發出來,讓對麵的賊兵,俱都看得驚怕不已。


    在蘇琥身後數十步外,一員銀盔銀甲的小將勒馬挺槍,正在命令身邊上百士卒大聲唿喊,辱罵前方的太子軍主將朱耀,逼他快點出戰,不要在眾軍麵前做出膽小如鼠的模樣。


    蘇琥不愧是一名虎將,麵對將近自己十倍的太子軍隊,居然毫不緊張,甚至充滿自信,正在挨罵的朱耀,此時騎著戰馬,率軍立於自己營前,麵色鐵青,又恨又怒地瞪著前方的蘇琥,轉頭向手下問道:“阮霸是死在誰的手裏的?”


    朱耀手下一個將領,名喚阮天賜的,揪過上次大戰後逃迴的敗兵,大聲追問,那些敗兵都用手指著蘇琥,答道:“就是他!”


    朱耀冷冷哼了一聲,怒道:“阮霸真是越活越迴去了,怎麽會死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手裏,來人,去把那個小子給我抓來殺了!”


    這時朱耀身邊一員武將,拍馬上前,躬身道:“將軍,末將願出戰,殺了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獻與將軍!”


    朱耀轉頭一看,見是自己的心腹愛將張衝,笑道:“還是你有心,去吧,記住,要一戰功成!”


    在朱耀身邊,阮天賜忍不住大笑道:“張衝,我聽說南寧城裏美女如雲,你殺了蘇琥,我們就一起衝進城去享受美女!”


    “不錯,我聽說裏麵有很多天朝的貴族千金……”


    旁邊的將領們一陣大笑,都在汙言穢語,他們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如果攻進了城,抓到那些美女,大家該怎麽一個享受法。


    朱耀和這些部下相處,倒也沒什麽架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插口說些笑話,也算得上是與眾同樂,蘇琥離得遠,還未曾聽見,不然一早拍馬殺到,雖然蘇琥沒聽到,但是矗立在城牆之上的龍翼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心中無比憤怒,如果不是鑒於身份特殊,隻怕他已經將這一群太子軍殺得片甲不留。


    此時,張衝拍馬出陣,手執一杆沉重的狼牙棒,揮棒指向蘇琥,喝道:“蘇琥,今天看大爺我怎樣取你狗命!”


    “小賊,休得張狂!”


    蘇琥拍馬而出,揮刀直取張衝,便要斬了這膽敢口舌輕薄的惡徒,戰馬未曾趕到張衝麵前,便聽弓弦響起,張衝一聲慘叫,翻身落馬,一頭撞落塵埃,掙紮慘嚎,胸前卻有一枝雕翎探出,箭尖深達肺腑,已是致命之傷。


    蘇琥迴過頭,隻見城牆之上,龍翼手持弓箭,傲然而立,這張衝距離龍翼,至少也有四五裏之遙,龍翼居然可以在這麽遠的距離射殺張衝,怎麽不令人感到吃驚。


    “你們這些叛賊,居然跟著太子一起叛亂,該誅!”


    龍翼一聲號令,同時道:“蘇琥,你給朕狠狠殺這群賊子!”


    蘇琥知道是皇上氣不過這群賊將,也是為了打擊太子軍的士氣,所以才發箭射殺了張衝,雖然看張衝已倒在馬下,可是未曾親手殺了這惡徒,蘇琥還是心中鬱悶,若非射殺張衝的是皇上,蘇琥肯定要跟射殺張衝的戰友對罵一輪!


    天朝的將士見皇帝龍翼如此了得,不由一陣歡唿,簡直把龍翼當作天神一般看待,歡唿響徹雲霄,那一邊,朱耀看得大驚,這個時候才知道天朝的皇帝已經禦駕親征到了南寧,當即動不已,朱耀的部下將士已經大聲鼓噪,痛斥龍翼行事鬼祟,偷雞摸狗,大罵龍翼不該暗箭傷人,非是王者風範。


    這時候,蘇琥揮手示意,要其他人退後,不要再插手自己與敵將的單挑,免得打擾自己殺敵的興致,天朝士兵見帥令已下,不敢違背,紛紛退後開來。


    朱耀聽著遠處傳來的辱罵之聲,果然氣得火星亂冒,當場便要拍馬衝出,與蘇琥拚命,旁邊阮天賜卻攔住他,大聲道:“割雞焉用牛刀,元帥暫且冷眼旁觀,待末將去抓了那小子!”


    阮天賜揮動一根熟銅棍,催馬衝出,指著蘇琥大叫道:“臭小子,可敢明刀明槍地與大爺鬥上一場麽?”


    蘇琥卻早就急得手癢,拍馬衝到他麵前,揮刀便斬,阮天賜慌忙舉棍擋開,隻聽轟然大響,兩膀被震得一陣麻木,心中暗驚道:“這小子果然不是好對付了,小小年紀,怎麽這麽大力氣!”


    再看蘇琥手中大刀,卻是刀身沉厚,看起來何止四五十斤,讓阮天賜不由悚驚。


    兩軍陣前,哪容分心,蘇琥大聲嬌叱,揮動大刀狂劈而來,一股淩冽刀氣,撲麵劈向阮天賜,阮天賜舉棍抵擋,二馬盤旋,與蘇琥廝殺在一起。


    蘇琥家學淵源,刀法精熟,再配上他苦練多年練出來的強大力量,一柄大刀圍著阮天賜上下翻飛,寒光閃閃,頓時便將他卷在當中。


    幾個迴合之後,阮天賜漸漸有些氣喘,被蘇琥瞅個破綻,狠狠一刀劈來,阮天賜不及抵擋,大叫一聲,便被砍於馬下,甲胄裂開,鮮血迸流,倒在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在天朝軍隊中,歡聲雷動,自有小將快步跑過去,割了阮天賜的首級,提迴去高高掛在竹竿上,向南麵的太子軍示威。


    太子軍中,將士們目瞪口呆,人人麵如死灰,兩個有名的將領,甫一出戰,便接連被殺當場,可謂出師不利,敵方如此勇猛,讓本軍如何再戰下去?


    朱耀麵色鐵青,咬牙向旁邊看去,見士氣已然低落,若不能贏上一場,隻怕此戰不利。


    遠遠聽得對麵喊聲傳來,盡是辱罵朱耀膽小無能,隻會派手下來送死,卻不敢與這邊的蘇琥將軍親自決一死戰。如此無能之輩,怎麽有資格做軍隊的統帥?


    士兵們跟著他,隻怕終究是難免死路一條。


    朱耀被罵得七竅生煙,看看部下也沒有什麽厲害的武將,隻得自己拍馬出戰,心中暗道:“阮天賜一定是不小心失手,這小子雖然刀法不錯,終究是年輕人,連戰兩場,定然氣力不足,隻要我能抓到他,還怕他手下不軍心大亂麽?”


    朱耀拍馬來到兩軍陣前,看著麵前挺刀立馬的蘇琥,心中不免憤慨,蘇琥凝視敵將,眼中殺氣閃爍,淡然道:“來將通名,吾手下不死無名之輩!”


    朱耀在惱怒之餘,他一擺手中三股托天叉,大笑道:“我乃太子軍一路元帥朱耀是也,你這等乳臭未幹的小子,還是盡快降來,免得受斷頭之苦!”


    他這麽說,是存心激怒蘇琥,好讓他心浮氣躁之下,刀法露出破綻,果然這一語出口,蘇琥勃然大怒,滿臉通紅,大怒道:“匹夫,吃我一刀!”


    大刀迎麵劈來,聲勢如雷,刀勢淩厲至極。


    朱耀吃了一驚,不敢怠慢,慌忙舉叉用力擋架,隻得當啷一陣大響,叉上銅環,劇烈震動,朱耀兩臂也被震得發麻,心中也不由大驚。


    蘇琥狂怒之中,刀法奮力揮開,但見白刃森森,漫天揮舞,卷起狂風陣陣,將朱耀卷入其中,朱耀大驚失色,一邊拚命抵擋蘇琥如潮的攻勢,一邊暗自驚駭道:“怎麽有這麽厲害的人,隻怕太子軍中第一高手梵天親自來了,也不是他的敵手!”


    狂風湧起,風沙漫漫。


    在滿目黃沙之中,兩員大將各使出渾身解數,在戰場中央奮力廝殺,暴喝嬌叱之聲,兵刃撞擊轟響,盡皆響徹全場,那精妙的招數,狂暴的氣勢,讓兩邊將士看得目瞪口呆。


    戰場之中,兩員大將猛烈拚殺,漸漸分出了高下,蘇琥力氣既大,招數亦是老父親授,精妙非常,又在大怒中使出,威力之大,震天撼地,讓朱耀漸漸難以抵擋,隻叫得一聲苦,心下震驚恐懼,難以言諭。


    突然間,蘇琥在狂怒中揮刀擊落,終於在左路露出一個破綻,朱耀喜出望外,揮叉擋開,用盡力氣,舉叉向蘇琥左脅刺去,他已經不再想著生擒蘇琥,隻望能擊敗他,不至死在他手裏,已經是叨天之幸了。


    就在這一刹那,朱耀的眼中,忽然看到蘇琥那年輕的麵龐上,出現了一絲譏誚的冷笑,火紅戰馬狂奔向前,輕鬆地躲開了朱耀這誌在必得的全力一擊。


    蘇琥眼中殺機陡現,舉起大刀,狂劈而下,那狂暴的刀氣,讓朱耀背上不由迅速感到一股森寒之氣,狂湧而來。


    朱耀的鋼叉,剛刺了一個空,正在拚命收迴來擋住那奪命的大刀,鋒利的刀刃卻已經劈到了背上,霎時便將他斜肩帶臂,狠狠劈開,半邊身子從馬上落了下來,跌落塵埃。


    朱耀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身首兩分,死於馬下,戰馬也被刀鋒掃到,痛嘶一聲,大步奔逃,帶著他血淋淋的半截身子,落荒逃去了。


    看著主帥慘死在戰場中央的模樣,太子軍兵俱都嚇得渾身戰抖,遠遠望向戰場中那蘇琥那英俊威武,威風凜凜的身影,眼光中也都充滿了驚疑恐懼。


    蘇琥沐浴在陽光之下,渾身金光燦爛,仿若戰神一般,揮動著鮮血淋漓的大刀,放聲斷喝道:“朱耀已死,爾等還有誰敢上來交戰!”


    這一聲清厲的吼聲,自太子軍頭頂隆隆而過,看著以驍勇著稱的統帥被當場斬殺,太子軍人人麵如死灰,再無戰心。


    龍翼在城牆之上看的清楚,見敵軍已呈敗象,舉槍大吼道:“全軍圍殲,多斬幾個賊兵,立功報國!”


    埋伏在東西兩邊的天朝軍隊,及劉將軍的中軍,一起殺出,將朱耀五萬大軍包圍在其中,蘇琥更是一馬當先,拍馬狂馳而出,後麵各營將領,也不肯怠慢,紛紛率軍突出,大軍如潮水般,向對麵的敵軍掩殺過去。


    狂猛唿嘯而去的天朝大軍,如巨濤拍岸,迅速將敵軍的防線衝垮,雖然有賊將率親軍死戰,終究還是擋不住一波波的猛烈攻勢,紛紛被斬殺當場,五萬賊兵,四散奔逃,大多還是跪地投降,做了俘虜。


    在大軍的後方,劉將軍居中調度,井井有條,在他的分派下,旗號招展,各支軍隊的將領看著打出的旗號,分進合擊,四麵追殺堵截太子大軍,讓逃去的敵軍士兵數量,降到了最低,眼看著敵軍已然全軍覆沒,城牆之上中央指揮若定的龍翼臉上,終於露出了欣喜興奮的笑容。


    欽州城下,大軍雲集,天朝朝軍隊麵對著堅固的城池,已做好了攻城的準備,雖然他們隻有十餘萬人,與城中叛軍相比,數量上已雖然相差有五萬,訓練程度卻遠遠超過了城中的烏合之眾,盡聚集於大元帥劉將軍帳下,聽從他的指揮。


    欽州距離南寧城不過兩百裏路,龍翼返迴都是很輕鬆的事情,本來有的將領提議,把他們困在城內,讓他們沒有任何糧食補充,最後不得不出來投降,可是又有消息傳來,居然有藩王正率領著援軍向準備來援助太子,因此劉將軍決議,要盡快攻城,若能趕在援軍來前攻下欽州城池,便是最好不過。


    對於攻城,龍翼可是外行,盡管他是天朝的皇帝,但是他並不幹涉劉將軍的指揮,老老實實地站在城下,看著攻城內行的劉將軍指揮大軍前往攻擊。


    欽州城原本並沒有多高的城牆,原本城內也隻有萬餘人,隨著太子軍將欽州作為南上大本營之後,這裏的城牆被加高加厚了許多,士兵們防守起來容易得多,龍翼眼睜睜地看著天朝將士推著攻城木驢車,衝到護城河邊,將麻袋包起的泥土包摔到河中,盡量快速地將護城河填滿,讓人可以通過。


    這護城河是天然的欽江,好在現在是冬季,河水並不急,而且河水很淺,因此大軍冒著太子軍的箭雨,飛快的在河麵上搭建通路。


    當護城河被填滿之後,河水溢滿流向低窪地,天朝士兵們又冒著箭雨,衝過河去,架起雲梯爬上城牆,與敵軍猛烈拚殺,雖然殺傷了部分敵軍,卻也付出了巨大代價,傷亡無數。


    試探性的攻擊過後,劉將軍命令蘇琥為攻城先鋒,加大攻擊力度,那慘烈的廝殺、染滿鮮血的城牆戰場,讓遠處督戰的龍翼不忍再看,轉過頭去暗自咬牙,歎息自己終究還沒有練到心狠手辣的程度,對於這樣普通的戰鬥已經難以忍睹,隻有多經曆過一些殘酷的戰鬥,才能練到曆史上各代名將那樣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經過一天的苦戰,劉將軍終於下令鳴金收兵,率軍迴營,大營中,龍翼端坐在帥位之上,麵沉似水,環顧著下麵的各營將領,沉聲道:“今天的戰鬥,你們都看到了,按這樣的攻城方法,我們要多久才能攻下城池?敵人的援軍過幾日便能趕到,到時候我們會麵臨背負受敵的狀態,那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蘇琥道:“迴皇上,我們必須得加大攻城的力度,才有希望在敵軍趕來之前,攻下欽州,立一不敗之地。”


    坐在旁邊的副帥黃中一聽還要拚命攻城,不知要死多少人,想起今天看到的流血死亡,便覺喉嚨發幹,站起來拱手苦笑道:“皇上,據末將看,此城城高牆厚,而且裏麵有十五萬守兵,甚至比我軍還要多出五萬餘人,這樣看起來,想要迅速攻下此城,恐怕不可能,不如我們圍城打援,隻要消滅了賊兵的援軍,還怕城中的賊軍不軍心大亂,早日歸降麽?”


    蘇琥柳眉微挑,瞪了他一眼,好氣又好笑地道:“黃將軍,我看你是被太子軍打怕了,圍城打援,若讓他們趕來,裏外夾擊,我軍便立即處於不利地位,反倒是要固守大營,等待援軍了!”


    “蘇琥,你這話什麽意思?”


    黃中一聽蘇琥諷刺自己的話,坐不住了,站出來道:“難道我黃中是貪生怕死之輩嗎?隻是這一天下來,我天朝將士死亡過五千人,如此打下去,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不要爭執了!”


    劉將軍站起來道:“皇上,據末將看來,城中太子軍雖多,但大多都是新招來的流民,未經戰陣,今天一攻城,他們已心慌了,隻要加大攻城力度,敵軍必然會露出破綻,據末將之見,不如圍三缺一,放出一條道路給城中賊兵逃走,他們必然心無戰意,不多時便要逃出城去,那時我們攔路截殺,可必勝。”


    龍翼一聽,心中一喜,沒想到這劉將軍如此有謀略,剛才聽到蘇琥與黃中的爭執,他甚至打算明天自己親自帶士兵攻城,憑著自己無比的武功,定能在城牆上撕開一個口子,甚至將城牆打塌也不是什麽難事,可是沒想到劉將軍卻更加的謀略,比起自己剛剛想的意氣用事更加能體現一個真正統帥的智謀,心中不由暗暗點頭,“劉將軍的提議甚好,依朕看來,明天就按此辦法攻城!”


    蘇琥聽了皇上對劉將軍的謀略肯定,當即奮勇當先的大聲請戰道:“請皇上讓末將攻打北門,末將定然攻下欽州城,為皇上分憂!”


    這個時候,黃中也不甘落後,道:“皇上,末將願意率兵攻打南門!”


    “準。”


    龍翼高興的說道。


    劉將軍這個時候繼續獻計獻策的道:“啟稟皇上,既然城中士兵軍心不穩,我們不如在夜裏向城中射出勸降文書,道是隻誅首惡,脅從者若肯投降,可以赦免,那時賊兵為了活命,兵無戰心,我軍可更容易地攻下城池。”


    龍翼對著劉將軍點頭,微笑道:“此計甚好,明天蘇琥率領一萬士兵攻打北門,黃中率領兩萬士兵攻打南門,朱駿率兩萬攻打東門,留下西門給城中賊軍,到時候三門齊攻,隻放西門與太子軍逃走,而劉將軍你與朕率領五萬大軍埋伏在西門外五裏樹林,等到太子軍逃出,便強攻,賊軍潰逃必是驚弓之鳥,我軍勝券可期!”


    “皇上……”


    劉將軍當即上前勸說道:“埋伏太子軍交給末將便可,你萬萬不可冒險親征。”


    “胡扯!”


    龍翼道:“難道你們以為朕禦駕親征是前來玩的嗎?劉將軍,你對自己的計劃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嗎?”


    “不是!”


    劉將軍急道:“末將隻是擔心皇上你的安危!”


    “你們當中如果有人能打贏朕,朕便不去戰場!”


    龍翼說著,拿出一把寶劍,揮起手掌一劈。


    “鐺……”


    的一聲,沒想到長劍竟然被硬生生的劈成兩端落地,眾將士看著目瞪口呆,怎麽也想不到當今聖上如此武功高強。


    “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將士見龍翼神技,不由的高唿起來。


    龍翼沉聲道:“既然眾位將軍無異議,那明天請同心合力,共擊叛軍!”


    眾將躬身領命,心中熱血澎湃,為自己能跟隨當今聖上參與這場必勝的大戰激動不已。


    欽州城下,大軍團團圍困,於三門強行攻打,城上的太子軍士兵看著城外天朝的軍隊威勢,盡皆臉上變色,恐懼不已。


    城頭上,戰況慘烈,太子軍南征元帥王森據於城中,聽著各處傳來的傷亡報告,臉上青紅不定,咬牙苦思,圍三闕一的戰術,王森也知道,因此天朝軍隊雖然留了一條活路,他卻是死也不敢去走,何況失了欽州,就算逃走,也是死路一條。


    南門、北門傳來的傷亡報告,讓王森心驚不已,尤其是北門,據說那蘇琥的是一員悍將,居然赤裸上身,親自參與攻城,他部下士兵見主將如此勇悍,自然拚命跟從,城上打得是熱火朝天,死傷無數,北門守將不斷發來求援報告,苦苦哀求,道是若無援兵,隻怕便要守不住了。


    南門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名將黃中親自率軍攻打,他的指揮井井有條,士兵們也肯於聽命,南門的太子軍守兵麵對著潮水般的一波波痛擊,也是疲於應付,傷亡比之北門,少不了多少。


    與此相比,東門就平靜得令人吃驚,據傳令兵來報,東門的天朝軍隊隻是在搖旗呐喊,虛張聲勢,卻不真的用心攻城,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感到心驚膽戰,山雨欲來風滿樓,說的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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