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後,卡米爾就拉住夏爾問東問西:軍隊怎麽樣,吃的怎麽樣,住宿條件怎麽樣等等。


    似乎夏爾已經出門兩年而不兩天,而且她之前從不關心軍隊,現在居然會問起軍隊的作息習慣。


    更過份的是她依舊不讓夏爾獨自出門。


    “等你父親迴來帶上你!”卡米爾一臉認真的說:“花不了多少時間,我給他打個電話!”


    “媽媽!”夏爾反對道:“一路上到處都有士兵,而且我同樣也是個軍人!”


    說著夏爾拍了拍腰間的轉輪手槍,盡管他還沒學會使用。


    不過這沒關係,卡米爾不知道這個,她簡單的以為轉輪手槍隻要扣動扳機就會響,就能打死壞人。


    這使她覺得把德約卡叫迴來的確沒必要。


    “好吧,夏爾!”卡米爾同意了。


    她眼裏滿是不舍,如果不是她在工廠裏什麽也幹不了,她可能會繼續粘在夏爾身邊。


    “快去快迴!”卡米爾交待道:“你需要休息!”


    “我會的!”夏爾告別了卡米爾走出家門。


    這迴鄰居們恢複原來的熱情,夏爾一路收獲著他們的招唿和讚揚,甚至還有女人朝夏爾投來飛吻,這讓夏爾把胸膛挺得筆直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成年人。


    沿途碰到的士兵們也一個個朝夏爾敬禮,他們眼神裏透著些怪異,似乎無法將夏爾這個17歲的孩子與“長官”聯係起來。


    夏爾沿著馬路走向工廠,轉彎時有一個不長的視線死角,冷不防一輛汽車歪歪扭扭的從另一頭竄了出來差點撞上夏爾,幸好在司機及時刹車。


    “你瘋了嗎?”司機搶先開罵:“看清腳下的路,混蛋!”


    司機是在無理取鬧,夏爾走在公路右邊沒有任何問題,汽車分明是逆行,而且是酒駕,夏爾在灰塵中聞到了酒精味。


    接著夏爾就認出了司機是皮埃爾,他應該叫伯父的那個人。


    皮埃爾也認出了夏爾,他似乎對夏爾的一身軍裝很感興趣,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就有點神智不清的嗬嗬笑了起來,那笑聲和神態讓他看起來像精神病人:


    “原來是夏爾,抱歉,剛才沒能認……認出你!看看你,是……個軍人了!”


    皮埃爾搖搖晃晃的下車,站好後打了個酒嗝,似乎想吐又沒吐出來。


    夏爾趕忙後退一步避開了些。


    “說起來,你……應該謝謝我!”皮埃爾用手撐著汽車好讓自己不摔倒。


    “為什麽?”夏爾語帶譏諷:“是因為你們把我送進軍隊?”


    “不,不!”皮埃爾笑著搖搖頭:“你以為隻是軍隊?”


    夏爾疑惑的望著皮埃爾,他不知道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或者說,這純粹隻是皮埃爾酒後說的胡話?


    皮埃爾又像傻子似的嗬嗬笑起來:


    “看那,你什麽都不知道!”


    “我了解你父親,夏爾!我……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當然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所以,我從小鎮找到了你母親並雇傭了她,讓她成為我們家的女仆……”


    “如果沒有這麽做,你可能就不存在了吧?這,難道……不應該感謝我?”


    夏爾愣住了。


    皮埃爾整天穿梭於各種女人之間,他在這方麵是行家,很容易就能讓德約卡愛上一個女仆無法自拔。


    而弗蘭西斯又是一個極重身份講究門當戶對的人,他不可能會讓小兒子娶一個女仆,矛盾就此產生了。


    結果大家都知道,德約卡早早被踢出局過著被歧視且貧窮的生活,而皮埃爾卻可以坐擁弗蘭西斯的遺產。


    不過夏爾沒生氣,他點了點頭:“我的確該謝謝你,皮埃爾!”


    皮埃爾還想說什麽,有幾個士兵隔遠了喊著:“長官,一切還好嗎?”


    “一切都好!”夏爾大聲迴應。


    或許是皮埃爾意識到夏爾不好惹,嘀咕幾聲爬上車,帶著挑釁的味道朝夏爾揮了揮手,開著車揚長而去。


    洛朗匆匆跑了過來,緊張的問:“那個醉鬼,他沒撞到你吧?”


    “不,沒有!”夏爾搖了搖頭:“我很好!”


    說著頭也不迴的朝工廠走去。


    洛朗朝汽車離開的方向望了望,似乎認出了那是與夏爾有親戚關係的弗蘭西斯一家。在這方麵他不好說什麽,隻能“哼”了一聲轉身跟上夏爾。


    夏爾放緩了腳步,扭頭一臉天真的問:“少校,我想知道服兵役的年齡上下限是多少?”


    “18到46歲!”洛朗迴答,語氣逐漸變得生硬:“作為一名少尉,你應該很清楚這個!”


    接著他又補了一句:“你是例外,雖然這沒什麽道理……”


    洛朗以為夏爾問這話的意思,是想知道他為什麽17歲就要服役。


    夏爾沒說話,頓了下又問:“我可以介紹一個服兵役的人選嗎?”


    洛朗一愣,介紹服兵役的人選?這倒是新鮮事,不過……


    “應該可以吧!”洛朗點了點頭:“隻要他符合條件!”


    “當然!”夏爾很肯定的說:“成年人,男,43歲,無業,他是不是應該加入軍隊?”


    “的確如此!”洛朗迴答:“除非特殊情況!”


    然後洛朗又問了聲:“他叫什麽名字?”


    “皮埃爾!”夏爾平靜的迴答:“皮埃爾.伯納德!”


    洛朗愣住了,那是夏爾的伯父,就是剛才那個開車的醉鬼!


    不過……


    洛朗笑了起來,他信心十足的說:“好主意,夏爾!我還可以交待部隊裏的人對他‘特殊關照’!”


    夏爾滿意的“嗯”了一聲。


    皮埃爾惹了不該惹的人,他應該知道,在所有人裏麵自己是最沒勢力也最沒能力的那一個。


    他不過是個紈絝子弟,一個隻知道縱情聲色等著繼承家產的啃老族,他之所以沒收到征召令不過是因為弗蘭西斯做了手腳。


    但這個手腳很容易查出來,尤其查的人還是洛朗。


    弗蘭西斯甚至都不知道這事,等征召令發到皮埃爾手中時,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征召令發出來前做手腳比較容易,一旦發出,強行撤迴有可能引起公憤,因為這意味著百姓也可以不服兵役,到時就沒人上戰場打仗,這個代價沒人能承受得起!


    格雷維和阿曼德這些傳統貴族會出麵為皮埃爾斡旋嗎?


    黨首兼議員幫助資本家兒子逃兵役?


    一旦被報紙報道出來,格雷維和阿曼德的政治生涯就完蛋了!


    所以,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皮埃爾。


    夏爾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皮埃爾收到征召令時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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