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沈,也就是沈比利,他的事跡甚至被拍成電影。


    然而,因為沈比利華裔的身份,他的英雄事跡很快就被人遺忘。


    戰後他甚至連一份正式的工作都沒有,以幹體力活打零工為生,最後在57歲時窮困潦倒在租住的廉價旅館裏病死,唯一的遺產隻有5個先令。


    夏爾身邊需要一個這樣的人,他有敏銳的洞察力和快於常人的反應能力,甚至還有長期捕獵培養出來的第六感。


    有他在身邊,如果還有敵人忽然出現在麵前,就不需要夏爾親自動手了。


    想著,夏爾扭頭問理查德:“我恰好需要一個警衛員,上校。”


    “當然沒問題。”理查德上校忙不迭的迴應,不過隨後又遲疑了下,他瞄了沈比利一眼:“可是他,不會法語,作為您的警衛員似乎不太合適……”


    沈比利趕忙搶上前,語氣有些緊張:“我可以學,上校,這不是問題。而且要學的似乎不多,隻需要簡單的溝通。”


    理查德上校將目光投向夏爾。


    夏爾一口應承下來:“沒問題,我們身邊不缺翻譯。”


    於是這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返迴的西側防線的路上,夏爾通過翻譯問沈比利:“你似乎很不願意呆在自己的部隊?”


    “是的。”沈比利沒有否認,他一臉憤憤不平:“我比許多人都做得好。或許您會認為我是自誇,上校,但我說的是事實,教官在我眼裏也是菜鳥,如果他在戰場上是我的敵人,我可以輕鬆的幹掉他。然而……”


    沈比利瞄了一眼自己的軍銜。


    不需要多解釋,夏爾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麽迴事,歧視、雙標、不公平對待。


    身懷絕技的他本應帶起一支隊伍甚至組織一支特種部隊,但直到現在卻依舊是個下士。


    沈比利似乎知道自己在澳大利亞軍隊裏不會有前途,就算表現再好也沒用,因此想到法軍跟隨夏爾碰碰運氣。


    夏爾笑了笑。


    如果是別人,他或許依舊沒有出頭之日,因為法蘭西同樣有這樣的問題,但好巧不巧撞上了夏爾。


    算你走運!


    ……


    這一天,奧斯曼軍隊果然像夏爾猜的那樣沒有發起進攻。


    但提賈尼卻顯得很煩燥,他在指揮部裏走來走去,邊走邊說:


    “原本是我們包圍敵人,現在卻變成敵人包圍我們!”


    “前後防線距離我們隻有兩百多米,不管朝哪一麵進攻,敵人的炮火都能對著我們的後背炸,機槍能對著我們的後背掃射。”


    法軍駐守的第二道防線大體由東西兩道戰壕組成,兩者距離一百多米。


    如果法軍從戰壕一躍而起對西麵的敵軍發起進攻,東麵的敵軍就會像提賈尼說的那樣,機槍和火炮對著衝鋒的法軍後背掃射。


    這樣的衝鋒顯然行不通,它可能會比奧斯曼軍隊的進攻更慘。


    “將軍。”這時通訊員進來報告:“溫特將軍發來電報,他說上校的猜測很可能是對的,水上飛機偵察到敵人正在用木棒進行手榴彈投擲訓練。”


    提賈尼“嗯”了一聲,接過電報瞄了一眼隨手遞給夏爾,眉頭皺得更深了。


    夏爾接過電報看了看,不鹹不淡的說:“這或許是好事。”


    “好事?”提賈尼不解的望向夏爾:“這怎麽會是好事?”


    夏爾沒有直接迴答,他指著防線西側的“a”角說:“我們可以大膽猜測,西側的敵人為了躲避戰列艦炮擊,而將主力抵近布設在我軍防線前。”


    “不,上校。”提賈尼抬頭望著夏爾:“這不是假設,而是事實,它顯而易見,敵人主力就在我們麵前!”


    西側的敵人不是構築了一道戰壕,而是由三道戰壕組成的一條完整的防線。


    即便以每道戰壕需要2000人防守計,這三道戰壕也有6000兵力。


    那肯定是“a”角敵人的主力,不管是從素質方麵還是從兵力上論。


    “那麽。”夏爾指著地圖上防線的東側:“我們為什麽不從這裏登陸?”


    “你一定是瘋了!”提賈尼看著夏爾指出的點:“如果要在這裏登陸,運輸船必須深入薩羅斯灣頂著敵人三麵岸防炮的打擊!”


    之前登陸部隊是從西往東打,為的就是運輸船能遠離薩羅斯灣內的“死亡地帶”,現在夏爾卻說要在防線東端登陸,那簡直是自殺。


    然而,夏爾卻不急不緩的迴答:“我並沒有說艦隊登陸。”


    提賈尼一臉懵:“可是如果沒有艦隊,我們怎麽登陸?”


    “陸軍。”夏爾語氣堅定:“我們自己!”


    提賈尼笑了起來:“我們自己?那可是海,上校,我們難道能遊過去……”


    他話還沒說完就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兩棲登陸船?”


    夏爾笑而不語。


    提賈尼半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坐下來低頭盯著地圖,接著驚唿出聲:


    “上帝,敵人的防線距離我們太近了,隻有兩三百米的距離。”


    “他們以為這道防線擋在我們麵前,我們肯定繞不過去。”


    “他們忘了我們有兩棲登陸船,它可以從海麵繞過他們的防線進攻其側翼甚至後方。”


    “到時,他們防線側翼就會遭到兩麵甚至三麵打擊……”


    說著提賈尼激動的抱著夏爾的肩膀搖晃著:


    “太棒了,夏爾,你真是個天才!”


    “之前登陸戰的結果又將重現,敵人不知不覺犯了同樣的錯誤。”


    “這些傻瓜,他們居然沒想到兩棲登陸船能從側翼登陸!”


    ……


    夏爾一時無語,你難道不是同樣沒想到?


    這或許是出於人們刻板印象,所有人都以為夏爾這種兩棲登陸船是由海到陸的登陸。


    他們沒想到這東西還可以有另一種形式:從陸到海,再從海到陸實施穿插。


    所以夏爾才說“這或許是好事”。


    如果敵人沒有構築這樣一道防線試圖壓縮法軍的生存空間,“a”角有幾平方公裏,且各種地形守軍分散,夏爾就算想穿插也不知道穿插到哪,一穿插就會處於敵人的包圍圈中。


    現在,敵人集中在麵前且線性分布,就給夏爾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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