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看起來正人君子西裝革履,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樣的。


    他才是整個許家……最壞……最壞的人!


    丘漠被許宴放上床的時候撐起身子,“你弟弟都那樣了……你還有心情……有心情……有心情欺負我!”


    許宴單手拉開頸脖暗藍色的領帶,半眯著的眸子與微微敞開的胸膛,“心情不好才要做一些開心的事。”


    許宴捏住丘漠的下顎,“寶貝,張開。”


    *****


    第二日許弈醒來的時候丘漠正在廚房給他做暖胃茶。


    丘漠正和許宴生氣故意就做了許弈一人份的。


    看著丘漠和許宴明裏暗裏的模樣,許弈笑了笑,看著別人幸福那種莫名的缺失感也讓許弈覺得苦澀,他希望哥哥幸福,也希望潭非濂可以活的輕鬆一點。


    腦核破碎的異種如果沒有真正的死亡,即使焚身骨滅,也要每時每刻都忍受著裂核的痛苦。


    他的非濂,無論活著或者死去,都背負著無人能承受的痛苦。


    許弈看向許宴,麵前的障眼的霧氣:“哥哥也覺得我不應該再等嗎?”


    許宴掐掉許弈的煙,“哥可沒這麽說。”


    “我是讓你別折騰自己的身體。”


    許弈朝許宴笑了笑,“哥,你知道嗎?潭非濂是除了你以外,唯一一個會給我留燈的人。”


    唯一一個知道我怕黑的人。


    唯一一個不會嘲笑我懼怕黑暗的人。


    許宴不想扯這些傷春悲秋的事,許弈在許家一直以來都不受待見,許宴不樂意提這些話題,他總覺得自己虧欠許弈。


    他直接岔開話題,“放屁。”


    許宴說:“以後你嫂子也會給你留。”


    這次許弈是真的被逗笑了,“哥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人會喜歡上誰特不可思議?”


    許宴沒否認,兩人在陽台位置許宴懶散地倚靠著,“之前確實那麽覺得。”


    許宴想了想又道:“其實我現在依舊這麽覺得,除了潭非濂……我還真想象不出來你能對誰再產生這樣的感情。”


    許宴手握著欄杆,姿態是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既然覺得能再見到,就要時刻都保持最好的狀態,健康明媚地站在他麵前,無論他什麽時候迴來。”


    “不是狼狽,不是不堪,不是消瘦,愛他不需要讓他看出來你離開他失去光彩,像做生意一樣,要有本錢,無論他什麽時候迴來,都有輕鬆能走到他麵前的力量。”


    許弈勾了勾唇,“我會的。”


    許弈從許家出來心情好了一些。


    丘漠煮的暖胃茶他全喝了,沒給許宴留一口。


    出來的時候他聽見丘漠在吼他哥。


    許弈第一次懂得了喜歡可以將人養的嬌貴,連丘漠那樣怯弱的人也是。


    許弈欠揍地給許宴發了條消息:“嫂子煮的暖胃茶真好喝,哥你不會沒喝到吧?”


    許宴:我看你像暖胃茶!


    許弈笑著往前。


    許弈關掉手機之後為了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在秦馴那裏要了個替補的位置跟著秦馴出了幾個任務。


    解救人質,他跟隨著秦馴滅掉了一個靠異種盈利的團夥。


    當許弈開槍射殺其中兩名試圖挑釁律法的異種的時候!許弈的情緒有解脫也有厭惡。


    潭非濂以生命換來的人與異種和平共處的世界,許弈不允許任何人挑釁分毫。


    有違背的人或者異種都會以極其慘烈的代價死在許弈麵前。


    和平相處的法律中每一條都是潭非濂的鮮血書寫而出,跨過他的第一條紅線,都將死在許弈的槍口之下!


    幾個月的疲憊工作後許弈被強製批假了一個月。


    管理局的大門用鮮豔的紅粉筆上寫著:


    第118章 求花花小視頻


    公告牌:看見許指揮(紅圈加粗)放行者,革職處理!


    許弈:“…………”


    媽的。


    真絕。


    “許指揮,我求您……迴家休息行嗎?”門口的安保人員拿著槍看見許弈來都嚇的不輕。


    “去旅遊,談戀愛,都行……就是別來工作!”


    操。


    許弈一臉煩躁地轉身!剛想給秦馴打電話,才撥通出去就被秦馴掛掉了。


    秦馴:許哥,別找我,求你。


    秦馴:最近就當我們不認識!


    秦馴:我真的挺喜歡我這份工作的。


    秦馴:手機沒電了,關機。


    許弈:“…………”


    被孤立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許弈轉身往街道上走,路過的狗他都想給兩巴掌。


    走著走著走許弈到了一家賣糖葫蘆的店,許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瞳孔被各種迴憶占滿,安靜的風吹過,許弈一下子忘了時間。


    許弈買了三串糖葫蘆迴家。


    打開房門糖潭便從客廳衝了過來。


    屋子裏是蘇黎。


    自從上次異種爆發的事情之後蘇黎時常都會來找許弈,一來二去他成了潭延的好朋友,蘇黎又是個喜歡小孩的,經常給許弈充當免費保姆還樂不思蜀。


    潭非濂之所以會幫助蘇黎的原因也是許弈沒想過的。


    當初在閩洲實驗室蘇黎救過許弈一次。


    潭非濂是因為這點恩情留下的蘇黎。


    這種事情許弈不問,以潭非濂的性子根本不會告訴許弈。


    這件事情是許弈自己查出來的。


    “喲,迴來了許指揮。”蘇黎見人迴來往後一趟就閉上眼休息了,“累死爹了。”


    “嘛嘛……!”糖糖跑到許弈身邊,許弈半蹲下來,糖糖環住許弈的頸脖,“糖糖好想你嘛嘛……”


    許弈從背後拿出糖葫蘆遞給糖糖,“爸爸也很想你。”


    “哇……是糖葫蘆……”糖糖眼尾彎彎笑的歡喜。


    “看見這個糖葫蘆好看就給你買了,開心嗎?”許弈摸了摸糖糖的腦袋。


    糖糖在許弈臉頰親了一下:“開心……謝謝嘛嘛……”


    糖糖看著糖葫蘆的包裝,裏麵有三個,他自己拿出來一個,給許弈一個,“這個留給爸爸。”


    許弈捏著糖葫蘆的手輕微頓住,糖糖又親了許弈一下,“嘛嘛別難過……爸爸會迴來的……我們都在等他……”


    糖糖懂事的有些過分,許弈抬手摸了摸糖糖的臉:“當然,我們都在等他,他就一定會迴來。”


    “我們都很愛他。”糖糖說。


    “爸爸也愛我們。”


    糖糖癟了癟嘴:“他愛嘛嘛,我隨便。”


    許弈笑了,他捏住糖糖的臉,“別瞎說,爸爸也很愛你。”


    糖糖:“因為我是嘛嘛的孩子。”


    許弈搞不懂糖糖從哪裏得出這個結論的,居然能和潭非濂如出一轍的對上。


    晚上將糖糖哄睡著之後許弈在客廳坐了許久。


    迴到臥室許弈手裏拿著放著潭非濂腦核碎片和發尾花的玻璃杯,將玻璃杯放到床頭櫃上。


    許弈躺上床伸手摸了摸玻璃杯中的紫色花朵。


    “潭非濂,晚安。”


    許弈閉上眼眸後玻璃杯內的紫色花朵輕微散開,瀕臨死亡的頹態在黑夜中獲得了短暫的重生。


    被強製休假的許弈呆在家裏一天無所事事,連潭延都比他忙,上學迴來去興趣班,興趣班迴來逗許弈開心,比許弈一天都要充實。


    許弈做的最多的事情也隻是看著手裏的玻璃杯發呆,說一些瑣碎的事。


    這日許弈醒來的時候,被濃烈的白茶花香縈繞住。


    他驀地睜大雙眸!


    第119章 迴來了!


    許弈在清醒迷離中分辨真與假象。


    白茶花香……


    非濂……


    潭非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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