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非濂憑什麽和別人在一起?


    兩年……從閩洲離開就和他在一起了……


    是在島上認識的嗎?


    他們會做很親密的事情嗎?會接吻嗎?會上床嗎?


    潭非濂很喜歡他嗎?


    第50章 再見!


    許弈長睫下的失落遮蓋不住,他明明是來等潭非濂的,看到這一幕卻隻想離開。


    人性痛苦掙紮,總是期望一切都傾向於自己,許弈骨子裏偏偏就帶著那麽幾分病態的偏執,能打動他的也隻有刻進骨血的炙熱愛意。


    要他全世界最重要,要他永遠將自己放在第一位,要像潭非濂。


    為什麽明明都分開了,還要去想做那個唯一呢,私欲之下便是惡,許弈第一次覺得自己心思卑劣。


    不甘又如何。


    這便是其初應當的走向。


    沒什麽好難過的。


    但許弈今日實在沒心情在這棟別墅前等了。


    他轉身從別墅離開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走著走著便到了街市。


    天已經有些暗了下來,子夜藍黑的天空逐漸往深處蔓延,街道的霓虹燈亮起色彩在瞳孔變幻萬千沉浮閃爍。


    走著走著許弈到了一家露台酒吧,莫名其妙的許弈就往吧台前的露天椅子上走過去坐下。


    他掏出香煙抽了幾根,還是覺得煩躁。


    最後許弈點了幾瓶酒,度數都不算低。


    他今天一整天都沒吃飯,幾杯酒下肚便有些暈暈然。


    許弈不怎麽喝酒,一喝臉頰就泛紅發燙,根本不用有什麽奇怪的狀況表現,旁人一眼便能看出來是醉了。


    許弈靠在椅子上看著玻璃杯中未融化的冰塊,瞳孔渙散焦距的地方時刻動蕩。


    真奇怪。


    他也會難過。


    以往這種情緒從不屬於許弈。


    “別動。”許弈凝著眉握住玻璃杯,手放開,那酒杯又在他眼前晃悠。


    許弈揉了揉眉心,再次拿出香煙,點燃香煙後發現自己抽反了。


    操。


    許弈不耐煩地扔了煙靠在椅子上,清涼的風襲來,混沌的腦子愈發混亂。


    忽然間對麵一道陰影遮擋住視線。


    許弈抬眸去看,便看見一個騷氣十足的男人。


    “一個人嗎?”陌生的聲音響起。


    男人留著半長的發,酒紅色的襯衣微微露出胸膛,頸脖上是一款奢侈品男款項鏈,舉手投足間盡是貴氣,“我叫何究,我也一個人。”


    男人話語大膽帶著笑意,狹長犀利的眸有意無意地暗示著什麽。


    直白透徹。


    何究剛剛看了許弈許久,他混跡圈子多年,從沒見過許弈這般清冷傲氣的極品,坐在這裏臉上好像都寫著“誰都約不上”幾個冷冰冰的字。


    恰巧他就喜歡挑戰。


    瑤城沒幾個有他這麽有錢又有手段,也沒他吊不上的人,男人女人都一樣,何究手肘半撐在桌麵,“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麽意思,一起啊。”


    許弈思緒不明,露台的燈光為了迎合氛圍,本就不太亮堂,許弈聞到對方高級香水的味覺得刺鼻,“滾開。”


    “真夠野的。”何究眼神試探。


    許弈這股子不可接近的冷淡他可太愛了,暗自喃喃出口的話都帶著笑意。


    “被哪個負心的傷了?這副模樣我看著都心疼了呢。”何究看出來許弈醉的不輕。


    他從許弈剛坐下便注意到這個美人了,都喝的煙都點不燃了,哪裏還能反抗他。


    何究是情場老手,聽見許弈的滾開不覺得掃興,反而興奮的激烈。


    何究伸手抓住許弈的手,許弈蹙著眉躲開,眼神晦澀淩厲地警告,“找死嗎?”


    許弈煩悶地想站起身,腿有些顫,視線朦朧模糊的厲害。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太行,避免待會連酒店名字都說不出口許弈決定離開。


    剛站起身,許弈便不穩地往一側倒去,身後的男人扶住了他,“瞧你這樣,哪裏能走的迴去,樓上有房間,我帶你去。”


    說罷男人便扶起顫顫巍巍的許弈往酒吧內扶去。


    許弈此刻酒精上頭已經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男人扶著迷迷糊糊的許弈真就上了二樓。


    酒吧一側漆黑的樹下黑色遮蓋一切,一個高挑的身影看著剛剛的一切,怒意憤然。


    許弈被帶著進入一間休息室後被何究扔上了床。


    滿腹的酒勁讓他連指尖都微微泛著粉色,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白皙的胸膛袒露漂亮的鎖骨線條明顯,散亂的發絲一些遮住眼瞼,眼眸迷離中魅惑之意誰見了都得燒一把火。


    “真漂亮啊。”何究嘴角勾勒起笑意,“老子還沒睡過這麽得勁的呢。”


    “明星都沒你這麽勾人寶貝。”何究貪婪的雙目掃過許弈的身子,陷進去腰窩誘人又帶著張力,是難得的極品。


    做起來一定飄飄欲仙。


    何究單手解著自己的衣裳,得逞的快意浮起迫不及待的光彩,“放心,爺不會虧待你的。”


    許弈迷糊地睨窺麵前的男人,拿到紅影左右晃著,捕捉不清。


    他意識中能猜測出男人的意思,許弈手伸進腰間,無力地抽出隨身攜帶的槍支。


    剛拿出來槍許弈便聽見一陣慘叫聲。


    “啊!!”哀嚎的調子顫的明顯,是旁人能聽出來淒慘痛苦的程度!


    許弈抬起不明的眼眸去看,發現何究身後站著一個身型熟悉的男人,恍惚間許弈好像看見了潭非濂。


    但他分不清。


    要近一些才行。


    床塌前,潭非濂抓著何究的後頸,從他進屋目標便非常明確,拽著正在脫衣裳的何究猛地往一側的牆麵上甩去,巨大的力道幾乎在瞬間便讓何究額頭臉上破了相,血液沾染在牆麵,順著往下,場麵血腥異常!


    何究的臉更是在瞬間便看不清麵容,血肉模糊起來。


    “啊!”何究額頭的血流淌進瞳孔之中!


    他疼的渾身顫抖,何究是個練家子,他想從身後之人的手上掙脫出來,卻發現無果。


    還沒來得及反應,再次被一股渾厚而不可抗拒的力道拽著狠狠撞向滿是血跡的牆麵!


    “嘭!!”


    “啊啊!!”


    被撞的眼冒金星何究都還沒看清身後之人的模樣,連續幾次撞擊後何究被一腳踹倒在地。


    旋即是一雙光亮的皮鞋狠狠踩住他的下身!


    “嗯!!”何究疼的瞳孔渙散。


    “想睡他。”


    “你配嗎。”潭非濂打量著地上慘叫的男人冷眸懶散恨意勃然,輕飄飄的話駭人心魂。


    何究昏死之前驚恐地看清了潭非濂臉。


    瑤城就這麽大,何究哪裏能想到自己能莫名其妙得罪了潭非濂。


    潭非濂看著暈死過去的何究,瞳孔染著血色。


    他迴過身看向床上的許弈,喝了媚藥似的讓人想*。


    潭非濂沒想到再次見到許弈是這樣的場景,他踏著步子一步一步朝床邊走去,忽地抬手捏住許弈的下顎,惡聲道:“你現在這麽不挑嗎許弈?”


    “什麽人都能把你*爽?”


    “我是不是壞你好事了?嗯?”潭非濂怒火焚起,四周好似都被燎原。


    許弈迷離地看不清人,他手中的槍支抬起抵住潭非濂的腰腹,“……滾……滾開……”


    潭非濂輕蔑地看向許弈抵在自己腰間的槍支,“怎麽,想給你的小情郎報仇?”


    渾然間許弈鼻腔忽然闖入的白茶香讓他眉宇緊蹙,許弈在那瞬間清醒了幾秒,白茶香對他來說好似一直以來都有安撫心緒的作用。


    但無力的手已經握不住槍支,他醉的想屏蔽一切,槍支從手中掉落後,許弈轉過身隻覺被人丟進海裏,蕩漾起伏,找不到焦點,也抓不住任何東西。


    他好像做夢了。


    看見潭非濂了。


    還有潭非濂身上的味道。


    很香,很想睡。


    許弈背著身微微蜷縮著身子,囁糯呢喃了潭非濂的名字,“非濂……”


    “潭非濂……”


    潭非濂聽見許弈的呢喃聲整個人在床邊怔愣住。


    眼底波瀾一刻又變得涼薄冰冷。


    倒是可笑,叫他是想殺了他嗎?


    但那情緒明顯的調子又不像是恨意。


    “許弈,真沒想到,你還記著我呢。”潭非濂斂動著眸輕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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