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處甚至勒破了血肉。


    “知道我為什麽給你戴項圈嗎?”許弈突然開口問潭非濂。


    潭非濂目光失焦一秒,“鎖著異種不都隻有一種答案嗎?”


    “當然是害怕,實驗室裏的人個個都不敢靠近我,盡管我帶著止咬器,他們都怕我,哥哥也害怕我對不對?”


    潭非濂望著麵前的許弈隻覺得口幹舌燥。


    他輕撫著許弈鬢邊的發絲,“我不想戴項圈,也不喜歡戴止咬器,我聽你的話,別讓我戴。”


    話語間潭非濂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靠近,清澈的眸渾濁了起來。


    快要觸碰到許弈唇瓣的時候潭非濂張開唇,他看起來有些不清醒。


    鏡花水月般朦朧曖意。


    潭非濂注視著許弈雙眸視線是發情後的醉意:“項圈帶著很疼。”


    “止咬器會讓我吻不了你。”


    潭非濂的唿吸環繞著許弈臉龐。


    戾氣束縛的話語中帶著鮮活又期盼的浪漫,捕捉不到卻又像是實心的。


    沒有人教他喜歡,討厭止咬器是潭非濂想靠近許弈的第一顆種子。


    也是他討厭的第一個東西。


    從根骨開始生出藤蔓,他擁有了想得到和想毀掉兩種情緒。


    在沒有黑夜的實驗室中,隻有在他最乖的時候許弈才會像是大發慈悲一樣去看看他,為了許弈的安全,每一次潭非濂見他都被實驗室的人帶上了止咬器。


    他喜歡許弈,但討厭止咬器。


    莫名的許弈從潭非濂的調子中聽出些不容辯駁的意思。


    話落許弈周遭的氣息成倍翻湧,烈火般燒人。


    許弈忽感腰間一疼!


    第8章 印記修


    那瞬間潭非濂乘勢吻了過去。


    “唔……!”


    發絲隨著風動,垂落在許弈身上。


    許弈的心不由地顫了顫。


    “我給你找鎮定劑……”許弈知道潭非濂情欲來了,他剛剛還聽自己的話,許弈試探著開口要給潭非濂找鎮定劑。


    “不要鎮定劑。”潭非濂毫不避諱地迴答他,“要你。”


    “隻喜歡你………”潭非濂壓抑著情緒委屈道。


    又變得不聽話了,許弈拽著潭非濂的長發往下,“潭非濂,你……嗚!”


    “我們結婚了。”潭非濂迴答他。


    結婚是潭非濂的免死金牌。


    一來二去的推搡兩分鍾後,許弈便被潭非濂扒了褲子!


    許弈緊緊閉著眸不去看,麵上的情緒越來越痛苦,唇瓣疼的扭曲身下的被子被抓出褶皺。


    “潭非濂……”許弈眼尾微潤,絞的舌根都疼。


    潭非濂不太明白許弈的話。


    許弈情緒越多越兇,他越喜歡。


    那是許弈因為他在痛苦。


    許弈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應該屬於他。


    許弈混混沌沌昏了過去。


    潭非濂嘴角噙著笑意。


    潭非濂朝許弈白皙的小腹抬手輕輕按壓,眼底血腥張揚,標記似的將手碰到許弈唇瓣上。


    他無法形容那樣的畫麵,許弈眼眸因為暈死閉著,衣裳碎裂鎖骨泛著血跡,臉頰透出曖昧的粉色,纖長的睫帶著濕氣,腰身被掐紅,身下是自己,他可以清楚的注視一切,他們共同存在,潭非濂隻覺得好看。


    許弈是他的。


    潭非濂輕撫著許弈的臉龐,瞳孔映照著身下的人,眼神偏執囂張:“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沒有人可以覬覦許弈。


    他隻能是自己的。


    潭非濂突然想到什麽,他抬起許弈的腿。


    潭非濂指尖微動間生出鋒利如刀的獸甲,在陽光下生出薄如蟬翼的光澤。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許弈的腰間,最後用指尖劃破許弈的皮膚在他腿根位置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指尖劃動間血跡冒出。


    紮眼又漂亮,鮮血淌出流入被褥開出一朵朵血花。


    “嗯……”疼痛讓暈死的許弈緊皺著眉口齒間難耐地囈語出聲。


    潭非濂沒有停止,他隻覺得漂亮。


    潭非濂隻劃了一個字。


    l。


    哥哥身子好看,隻能給他一個人看。


    也要刻上自己的名字。


    看著指尖的血跡,潭非濂心情愉悅極了。


    ***


    許弈醒來已經是晚上,他身上穿著衣裳,是潭非濂給他換的。


    臥室的門關著,窗戶霓虹與月色透過紗窗散進屋內,不似全然的黑暗那般可怕。


    但許弈依舊唿吸急促,他醒來便瘋狂的尋找床頭燈的位置,摸索了幾次沒碰到燈反而將其弄翻在地。


    許弈待在封閉的屋子裏會懼怕黑暗。


    害怕到一種病態的程度。


    這是多年來好不了的心理疾病,一害怕許弈便手足無措,分不清東南西北。


    許弈手心焚起薄汗。


    他起身尋著記憶中門口的方向往外跑,撞到了什麽東西狠狠摔了一跤。


    “嗯…”許弈悶哼出聲。


    腳還疼著許弈繼續起身驚恐般往外跑。


    跑到門口的時候恰巧遇到聽見動靜飛奔進來的潭非濂。


    他直直撞進了潭非濂懷中。


    客廳的燈開著,明亮異常,許弈看見光源渾身窒息的滋味才散了些。


    他推開潭非濂往客廳的去,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許久才緩過神。


    潭非濂接了杯熱水遞給許弈,他看著許弈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麽話。


    潭非濂半蹲下去給許弈揉腳。


    “哥哥嚇到了嗎?”


    許弈沒有接水,思緒混亂著他更沒注意潭非濂在撥弄自己的腳踝,也忘了推拒。


    他拿起茶幾上的香煙點燃了一根,嘴裏充斥著煙味,苦澀的難以下咽,他盡管拚命的讓自己不不要去想剛剛腦海中的畫麵,許弈依舊抹不去突然湧出的黑暗記憶。


    多年前開始,許弈就沒關燈睡過。


    麵前的煙霧繚繞他心緒不得安寧。


    細看能看清許弈眼眸中泛起的紅血絲。


    抽完一根煙後,許弈拿出第二根點燃,還沒放進嘴裏香煙便被麵前的潭非濂拿走掐滅了。


    許弈:“…………”


    許弈眼神煩躁地抬起,注視到潭非濂的時候許弈眉頭皺起。


    “少抽點。”


    許弈煙癮不大,心情煩悶的時候卻能一直不停的抽,此刻斷了他的煙,他渾身都刺撓。


    他搞不清楚讓潭非濂聽話的開關在哪裏。


    潭非濂太像一個定時炸彈了。


    許弈有些心慌。


    思緒飄忽幾秒,許弈迴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腳被潭非濂放在掌心輕柔。


    溫和的光打在潭非濂臉頰認真而柔情。


    這輕柔愛惜的動作讓許弈恍惚。


    許弈抿唇,這小怪物真是奇怪。


    暴力的時候暴力的能把人做死,溫柔起來又像和你談戀愛一樣。


    溫熱的掌心輕撫確實挺舒服,許弈放棄了掙紮。


    許弈虛掩伸出手準備再去拿桌麵上的香煙。


    潭非濂沒抬眸,許弈剛剛拿到香煙,潭非濂的眼神便凝視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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