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覺得，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老師要在此處坐鎮，牽製那揚眉與滄，但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卻並無必須坐鎮於此之理。”
“弟子以為，吾等應當主動外出，尋找機緣的同時，為吾等所處天地，增添一二底蘊。”
得到了元始的認可，此時的通天看上去，明顯很是開心。
是故，說的亦是非常來勁。
“那吾等若是在外尋求機緣的時候，突然遇到了元呢？”
趁著通天話音微頓的瞬間，元始突然向著通天反問道。
“生死有命。”
聞言，下意識對上元始那雙含笑的眸子時，通天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畢竟，外出尋求機緣，又怎會沒有殞落的風險呢？”
話落，通天繼續補充了一句。
“淩兒若是在混沌海中，遭遇了元，會如何去做呢？”
對此，元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之後，目光落在了金淩的身上。
“如果弟子在外遭遇了元，且還有時間做出反應的話，那基本上可以確定，元並沒有要誅殺弟子的意思。”
“如若這般的話，弟子當以言語與元虛與委蛇的同時，在心中高唿師祖救我。”
聞言，金淩迅速起身之間，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元始迴道。
“這倒確實是淩兒的做事風格。”
而隨著金淩的話音落下，還不等元始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聽女媧突然笑道。
“想必淩兒便是外出混沌海探索機緣，亦不會以本體前去吧？”
話落，女媧繼續笑吟吟的向著金淩問道。
“師叔，您這樣說，弟子的心裏，有一點點的小羞恥。”
聞言，金淩頓時故作靦腆的看向了女媧。
對此，女媧隻是笑而不語。
自己這個問題，是在問金淩嗎？
不，是問給鴻鈞聽的。
意思很簡單，金淩有梧桐洞天，我們不求有由那般極品靈寶開辟而成的天地。
但求一個自主向外擴張的機會，總不過分吧？
“向內，弱弱聯合乃是大勢，而相對於吾等來說，揚眉與滄，皆為弱者，吾以為，滄與揚眉，必將聯合。”
“但是，淩兒所言之試探之法，亦要為之，吾等需要試探，方能壓製揚眉與滄。”
將女媧與金淩的交談盡收眼底的同時，元始方才終於說出了一些比較有含金量的計策。
你好我好大家好，各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那行嗎？
那不行。
畢竟，總不能放任揚眉與滄，在洪荒立穩腳跟之後，再拉開架勢兩兩對抗吧？
在洪荒，滄與揚眉，隻有他們自己就足夠了。
剩下的，元始希望，都是自己的人。
“對外，有元虎視眈眈，吾等當以保全自身為前提的情況下，逐步向外擴張。”
“以不離開洪荒太遠為前提，盡可能多的，使得洪荒能占據更多原本無主之地。”
話落，元始亦看向了鴻鈞。
對此，鴻鈞隻是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的同時，目光落在了準提與接引的身上。
“弟子附議。”
對此，準提與接引自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鴻鈞如此說道。
準提與接引不傻，他們很清楚的知道，元始是在為諸聖爭取更多的權限。
而自己，目前來講，亦屬於諸聖的一部分。
“好。”
對此，鴻鈞緩緩點頭之間，亦不再多言。
諸聖的心意，鴻鈞已經明白了。
很簡單，諸聖想要的，就是獨立出洪荒，在洪荒附近，開辟天地，並獨自經營。
由此，在一定程度上，脫離自己的掌控。
畢竟，人族流傳著一句狸語，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是故，一旦諸聖獨立於洪荒，在混沌海中開辟了屬於自己的天地，那麽，諸聖必然會將更多的重心，放在經營自己的天地上。
這一點，從金淩這個先例上就能看出來。
別看此時的金淩看上去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但實際上，那梧桐洞天，卻是被經營的極好的。
不說別的，此時的梧桐洞天，已經完全對洪荒萬仙開放了。
從而導致，此時的梧桐洞天，已經成為了天地間，最宜居的洞天福地。
開玩笑，聖人道場，誰不想住？
就算是環境再惡劣，那也是聖人道場啊。
主打的，就是一個安全！
尤其是，這些年來，金淩的名聲，在萬仙之中，還是相當不錯的。
“即日起，令諸聖於洪荒附近，開辟天地，拱衛洪荒，為期千年，千年之後，吾今日所分之地，將盡數收迴。”
看著眼前的諸聖，鴻鈞如此說道。
想要獨立於洪荒，追求大道，鴻鈞不會阻攔。
但同樣的，既然選擇了獨立，那就不要再想著執掌洪荒之地了。
而一千年，則剛好足夠自己掌握如今諸聖所代替自己執掌的天地的同時，亦能給諸聖發展自己的天地，留出一部分時間。
有一說一，由諸聖所開辟之天地來拱衛洪荒，這在鴻鈞看來，還是非常不錯的。
對內，可對滄與揚眉形成合圍之事。
對外，則是洪荒天地在麵臨威脅之時的第一道防線。
至於諸聖是否會帶走天地間的生靈，那就要看諸聖的本事了。
些許陣痛，鴻鈞還經受的起。
“唯。”
對此，諸聖自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的起身向著鴻鈞俯身行禮道。
看著這淩霄寶殿內所發生的一切，金淩的心中，下意識的歎息了一聲。
其實，說了這麽多，但最核心的那個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即，元若是降臨洪荒，該當如何處之。
不過，金淩也很清楚的知道，元什麽時候來，怎麽來，打誰，這是誰都無法操控的事情。
到那時，鴻鈞唯一的選擇，就是故技重施，裹挾著滄與揚眉一同幹掉元這一條路可走。
但是，下一次，揚眉與滄，還能被嚇住嗎？
麵對同樣的計策，揚眉與滄，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元若是再次降臨洪荒，又會對此沒有準備嗎？
就這麽說吧，元下次來襲，滄與揚眉若是與鴻鈞一同擊退元的話，那就意味著揚眉與滄尚未做好萬全之準備。
至於揚眉與滄會做什麽準備。
元又會做什麽準備。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們在真正動手之前，定會做好萬全之策。
而目前，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破壞他們想做的事情。
有一說一，是有點難度的。
但是沒辦法，作為聖人，大家幾乎都是站在算力巔峰的那一批。
奇計，或可逞一時之兇，卻終歸難以掌控。
博弈到最後，靠的，還是大勢。
今天的議策，與其說是議策，倒不如說是諸聖在聯合起來向鴻鈞要好處。
諸聖為什麽敢這樣做？
一方麵是因為當前洪荒內憂外患，僅僅隻是靠著鴻鈞一個，根本撐不住。
是故，麵對諸聖並不太過分的請求，鴻鈞也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來。
另一方麵，就是諸聖要求一個關鍵時刻自保的後路。
你就看吧，當諸聖各自在混沌之中開辟天地之後，諸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混沌海中，留下自己的後路。
不敢說絕境之時全身而退，那根本不現實，但在他處留下根基，以求隕落之後，尚能重迴巔峰，將會是必然的。
至於靠著在混沌海中開辟天地來進行彎道超車，超越鴻鈞與大道相合什麽的。
別開玩笑了。
洪荒是什麽體量？
那諸聖自己開辟的天地又是什麽體量？
那能是一碼事嗎？
不僅如此，就金淩看來，當諸聖分別在混沌海中開辟天地之後，內鬥，便又要重新上演了。
畢竟，諸聖於混沌海中開辟天地之事，與人族分封製何其相似也？
亂啊，真的亂。
但沒辦法，這便是無量量劫。
是的，在金淩看來，如今，方才是這場大劫真正的開端。
而金淩唯一能做的，便是與三清抱團，以求在這混亂的大勢之中，保全自身的同時，尋求與大道相合的契機。
就看自己的氣運如何了。
反正按照正常來講，自己是不可能搶先在鴻鈞之前與大道相合的。
……
“道兄所行之事，當真是害苦了吾啊。”
離開淩霄寶殿之後，在揚眉的邀請下，來到了揚眉所建行宮之中的滄，在剛剛穩住身形的時候，便一臉苦澀的向著揚眉說道。
“貧道又能有什麽辦法呢？貧道若是不抓住機會，昔日之玄，便是吾揚眉之下場啊。”
對此，揚眉歎息一聲之間，攤了攤手，頗為無奈的向著滄說道。
“而道兄與其糾結此事，倒是不如先看看眼前之局勢吧。”
話落，揚眉繼續向著滄說道。
揚眉知道滄對自己的感官不好嗎？
揚眉當然知道了。
但是那又如何？
揚眉可以很篤定的說，如果真的要進行選擇的話，那滄定然會選擇自己。
無他，選擇自己，滄還有贏的機會。
若是選擇洪荒，那滄就注定一敗塗地了。
畢竟，滄若是與鴻鈞聯合的話，那揚眉可以很負責任的說，自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但沒有了自己，單獨一個滄，又如何去麵對鴻鈞呢？
是故，當三方見麵之時，鴻鈞與滄卻並沒有對自己動手，那也就意味著，滄選擇了自己。
感情什麽的，這種主觀因素可以先放在一邊。
客觀來講，大家都需要製衡，需要通過製衡，來贏取時間。
隻有擁有了時間，才能更好的去施展一些手段。
“唉……當今局勢，貧道還是要仰仗道兄了。”
是故，在聽到揚眉的話之後，滄便很是自覺的改了話風。
沒機會的時候，抱怨兩句就得了。
有機會的時候，誰還抱怨啊？
那都是往死裏弄的。
滄從不願接受混沌海中有四大混沌魔神的這個設定。
滄感覺，相對於四分混沌，還是自己成為那個唯一比較好。
也就是沒那個機會。
“滄兄說的哪裏話？小道還是要仰仗您的。”
對此，揚眉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滄迴道。
場麵話嘛，誰不會說一樣。
“不知道兄對如今局勢，可有何見解？”
不再與揚眉客套，滄很是直白的向著揚眉問道。
“當務之急，不在於布局，而在於為你我留一條後路。”
聞言，揚眉眼含笑意的拉著滄的手，轉身向著大殿深處走去的同時，殿門，亦緩緩關上。
若想留一條後路，且不被鴻鈞發現，那揚眉就需要滄來幫忙。
……
“師父，您準備在哪裏開辟天地啊？”
離開了淩霄寶殿之後，金淩向著通天問道。
“幹什麽？”
聞言，通天頓時故作不解的向著金淩問道。
“咱們師徒倆做個鄰居嘛，有您在身邊，自己的心裏，才能踏實一些呢。”
見此，金淩隻是繼續向著通天說道。
“隨為師前來不就是了？”
上下打量了一眼金淩之後，通天輕聲笑道。
“淩兒可曾想好，梧桐洞天若是離了洪荒，當以何物鎮壓不死火山？”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元始突然向著金淩問道。
“淨世白蓮，弟子留下一道化身，執淨世白蓮，當可鎮壓不死火山。”
聞言，金淩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元始說道。
搬家，肯定是要搬的。
畢竟，隻有搬了家，獨立於洪荒在混沌海中生存，自己置辦下的家業，方才真正屬於自己。
除此以外，在洪荒之中，無論取得怎樣的成就，那都是無用功。
那是道祖一個心念，就可以收迴的。
當然，洪荒的天道功德，金淩也還是蠻需要的。
最少在洪荒這片天地裏麵混，功德，那還是相當有用的。
“嗯，既然已經做好了打算，那吾等便先前往混沌海中開辟天地吧。”
聞言，元始緩緩點頭之間，向著諸聖說道。
對此，諸聖自然不會有什麽異議。
下一刻，諸聖的身形，便紛紛消失在了洪荒天地之內。
……
“唉……”
看著眼前那空蕩蕩的淩霄寶殿，鴻鈞有些落寞的歎息了一聲。
一種難言的寂寥感，悄然於鴻鈞的心頭浮現。
莫名的，鴻鈞就感覺，自己的身邊，再也無人相伴。
昔日紫霄宮內熱鬧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
但是現在，卻是再也迴不到昨天了。
但是很快，鴻鈞的眼神就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
“弟子以為，吾等應當主動外出，尋找機緣的同時，為吾等所處天地，增添一二底蘊。”
得到了元始的認可，此時的通天看上去，明顯很是開心。
是故，說的亦是非常來勁。
“那吾等若是在外尋求機緣的時候，突然遇到了元呢？”
趁著通天話音微頓的瞬間，元始突然向著通天反問道。
“生死有命。”
聞言，下意識對上元始那雙含笑的眸子時，通天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畢竟，外出尋求機緣，又怎會沒有殞落的風險呢？”
話落，通天繼續補充了一句。
“淩兒若是在混沌海中，遭遇了元，會如何去做呢？”
對此，元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之後，目光落在了金淩的身上。
“如果弟子在外遭遇了元，且還有時間做出反應的話，那基本上可以確定，元並沒有要誅殺弟子的意思。”
“如若這般的話，弟子當以言語與元虛與委蛇的同時，在心中高唿師祖救我。”
聞言，金淩迅速起身之間，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元始迴道。
“這倒確實是淩兒的做事風格。”
而隨著金淩的話音落下，還不等元始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聽女媧突然笑道。
“想必淩兒便是外出混沌海探索機緣，亦不會以本體前去吧？”
話落，女媧繼續笑吟吟的向著金淩問道。
“師叔，您這樣說，弟子的心裏，有一點點的小羞恥。”
聞言，金淩頓時故作靦腆的看向了女媧。
對此，女媧隻是笑而不語。
自己這個問題，是在問金淩嗎？
不，是問給鴻鈞聽的。
意思很簡單，金淩有梧桐洞天，我們不求有由那般極品靈寶開辟而成的天地。
但求一個自主向外擴張的機會，總不過分吧？
“向內，弱弱聯合乃是大勢，而相對於吾等來說，揚眉與滄，皆為弱者，吾以為，滄與揚眉，必將聯合。”
“但是，淩兒所言之試探之法，亦要為之，吾等需要試探，方能壓製揚眉與滄。”
將女媧與金淩的交談盡收眼底的同時，元始方才終於說出了一些比較有含金量的計策。
你好我好大家好，各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那行嗎？
那不行。
畢竟，總不能放任揚眉與滄，在洪荒立穩腳跟之後，再拉開架勢兩兩對抗吧？
在洪荒，滄與揚眉，隻有他們自己就足夠了。
剩下的，元始希望，都是自己的人。
“對外，有元虎視眈眈，吾等當以保全自身為前提的情況下，逐步向外擴張。”
“以不離開洪荒太遠為前提，盡可能多的，使得洪荒能占據更多原本無主之地。”
話落，元始亦看向了鴻鈞。
對此，鴻鈞隻是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的同時，目光落在了準提與接引的身上。
“弟子附議。”
對此，準提與接引自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鴻鈞如此說道。
準提與接引不傻，他們很清楚的知道，元始是在為諸聖爭取更多的權限。
而自己，目前來講，亦屬於諸聖的一部分。
“好。”
對此，鴻鈞緩緩點頭之間，亦不再多言。
諸聖的心意，鴻鈞已經明白了。
很簡單，諸聖想要的，就是獨立出洪荒，在洪荒附近，開辟天地，並獨自經營。
由此，在一定程度上，脫離自己的掌控。
畢竟，人族流傳著一句狸語，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是故，一旦諸聖獨立於洪荒，在混沌海中開辟了屬於自己的天地，那麽，諸聖必然會將更多的重心，放在經營自己的天地上。
這一點，從金淩這個先例上就能看出來。
別看此時的金淩看上去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但實際上，那梧桐洞天，卻是被經營的極好的。
不說別的，此時的梧桐洞天，已經完全對洪荒萬仙開放了。
從而導致，此時的梧桐洞天，已經成為了天地間，最宜居的洞天福地。
開玩笑，聖人道場，誰不想住？
就算是環境再惡劣，那也是聖人道場啊。
主打的，就是一個安全！
尤其是，這些年來，金淩的名聲，在萬仙之中，還是相當不錯的。
“即日起，令諸聖於洪荒附近，開辟天地，拱衛洪荒，為期千年，千年之後，吾今日所分之地，將盡數收迴。”
看著眼前的諸聖，鴻鈞如此說道。
想要獨立於洪荒，追求大道，鴻鈞不會阻攔。
但同樣的，既然選擇了獨立，那就不要再想著執掌洪荒之地了。
而一千年，則剛好足夠自己掌握如今諸聖所代替自己執掌的天地的同時，亦能給諸聖發展自己的天地，留出一部分時間。
有一說一，由諸聖所開辟之天地來拱衛洪荒，這在鴻鈞看來，還是非常不錯的。
對內，可對滄與揚眉形成合圍之事。
對外，則是洪荒天地在麵臨威脅之時的第一道防線。
至於諸聖是否會帶走天地間的生靈，那就要看諸聖的本事了。
些許陣痛，鴻鈞還經受的起。
“唯。”
對此，諸聖自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的起身向著鴻鈞俯身行禮道。
看著這淩霄寶殿內所發生的一切，金淩的心中，下意識的歎息了一聲。
其實，說了這麽多，但最核心的那個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即，元若是降臨洪荒，該當如何處之。
不過，金淩也很清楚的知道，元什麽時候來，怎麽來，打誰，這是誰都無法操控的事情。
到那時，鴻鈞唯一的選擇，就是故技重施，裹挾著滄與揚眉一同幹掉元這一條路可走。
但是，下一次，揚眉與滄，還能被嚇住嗎？
麵對同樣的計策，揚眉與滄，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
元若是再次降臨洪荒，又會對此沒有準備嗎？
就這麽說吧，元下次來襲，滄與揚眉若是與鴻鈞一同擊退元的話，那就意味著揚眉與滄尚未做好萬全之準備。
至於揚眉與滄會做什麽準備。
元又會做什麽準備。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們在真正動手之前，定會做好萬全之策。
而目前，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破壞他們想做的事情。
有一說一，是有點難度的。
但是沒辦法，作為聖人，大家幾乎都是站在算力巔峰的那一批。
奇計，或可逞一時之兇，卻終歸難以掌控。
博弈到最後，靠的，還是大勢。
今天的議策，與其說是議策，倒不如說是諸聖在聯合起來向鴻鈞要好處。
諸聖為什麽敢這樣做？
一方麵是因為當前洪荒內憂外患，僅僅隻是靠著鴻鈞一個，根本撐不住。
是故，麵對諸聖並不太過分的請求，鴻鈞也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來。
另一方麵，就是諸聖要求一個關鍵時刻自保的後路。
你就看吧，當諸聖各自在混沌之中開辟天地之後，諸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混沌海中，留下自己的後路。
不敢說絕境之時全身而退，那根本不現實，但在他處留下根基，以求隕落之後，尚能重迴巔峰，將會是必然的。
至於靠著在混沌海中開辟天地來進行彎道超車，超越鴻鈞與大道相合什麽的。
別開玩笑了。
洪荒是什麽體量？
那諸聖自己開辟的天地又是什麽體量？
那能是一碼事嗎？
不僅如此，就金淩看來，當諸聖分別在混沌海中開辟天地之後，內鬥，便又要重新上演了。
畢竟，諸聖於混沌海中開辟天地之事，與人族分封製何其相似也？
亂啊，真的亂。
但沒辦法，這便是無量量劫。
是的，在金淩看來，如今，方才是這場大劫真正的開端。
而金淩唯一能做的，便是與三清抱團，以求在這混亂的大勢之中，保全自身的同時，尋求與大道相合的契機。
就看自己的氣運如何了。
反正按照正常來講，自己是不可能搶先在鴻鈞之前與大道相合的。
……
“道兄所行之事，當真是害苦了吾啊。”
離開淩霄寶殿之後，在揚眉的邀請下，來到了揚眉所建行宮之中的滄，在剛剛穩住身形的時候，便一臉苦澀的向著揚眉說道。
“貧道又能有什麽辦法呢？貧道若是不抓住機會，昔日之玄，便是吾揚眉之下場啊。”
對此，揚眉歎息一聲之間，攤了攤手，頗為無奈的向著滄說道。
“而道兄與其糾結此事，倒是不如先看看眼前之局勢吧。”
話落，揚眉繼續向著滄說道。
揚眉知道滄對自己的感官不好嗎？
揚眉當然知道了。
但是那又如何？
揚眉可以很篤定的說，如果真的要進行選擇的話，那滄定然會選擇自己。
無他，選擇自己，滄還有贏的機會。
若是選擇洪荒，那滄就注定一敗塗地了。
畢竟，滄若是與鴻鈞聯合的話，那揚眉可以很負責任的說，自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但沒有了自己，單獨一個滄，又如何去麵對鴻鈞呢？
是故，當三方見麵之時，鴻鈞與滄卻並沒有對自己動手，那也就意味著，滄選擇了自己。
感情什麽的，這種主觀因素可以先放在一邊。
客觀來講，大家都需要製衡，需要通過製衡，來贏取時間。
隻有擁有了時間，才能更好的去施展一些手段。
“唉……當今局勢，貧道還是要仰仗道兄了。”
是故，在聽到揚眉的話之後，滄便很是自覺的改了話風。
沒機會的時候，抱怨兩句就得了。
有機會的時候，誰還抱怨啊？
那都是往死裏弄的。
滄從不願接受混沌海中有四大混沌魔神的這個設定。
滄感覺，相對於四分混沌，還是自己成為那個唯一比較好。
也就是沒那個機會。
“滄兄說的哪裏話？小道還是要仰仗您的。”
對此，揚眉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滄迴道。
場麵話嘛，誰不會說一樣。
“不知道兄對如今局勢，可有何見解？”
不再與揚眉客套，滄很是直白的向著揚眉問道。
“當務之急，不在於布局，而在於為你我留一條後路。”
聞言，揚眉眼含笑意的拉著滄的手，轉身向著大殿深處走去的同時，殿門，亦緩緩關上。
若想留一條後路，且不被鴻鈞發現，那揚眉就需要滄來幫忙。
……
“師父，您準備在哪裏開辟天地啊？”
離開了淩霄寶殿之後，金淩向著通天問道。
“幹什麽？”
聞言，通天頓時故作不解的向著金淩問道。
“咱們師徒倆做個鄰居嘛，有您在身邊，自己的心裏，才能踏實一些呢。”
見此，金淩隻是繼續向著通天說道。
“隨為師前來不就是了？”
上下打量了一眼金淩之後，通天輕聲笑道。
“淩兒可曾想好，梧桐洞天若是離了洪荒，當以何物鎮壓不死火山？”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元始突然向著金淩問道。
“淨世白蓮，弟子留下一道化身，執淨世白蓮，當可鎮壓不死火山。”
聞言，金淩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元始說道。
搬家，肯定是要搬的。
畢竟，隻有搬了家，獨立於洪荒在混沌海中生存，自己置辦下的家業，方才真正屬於自己。
除此以外，在洪荒之中，無論取得怎樣的成就，那都是無用功。
那是道祖一個心念，就可以收迴的。
當然，洪荒的天道功德，金淩也還是蠻需要的。
最少在洪荒這片天地裏麵混，功德，那還是相當有用的。
“嗯，既然已經做好了打算，那吾等便先前往混沌海中開辟天地吧。”
聞言，元始緩緩點頭之間，向著諸聖說道。
對此，諸聖自然不會有什麽異議。
下一刻，諸聖的身形，便紛紛消失在了洪荒天地之內。
……
“唉……”
看著眼前那空蕩蕩的淩霄寶殿，鴻鈞有些落寞的歎息了一聲。
一種難言的寂寥感，悄然於鴻鈞的心頭浮現。
莫名的，鴻鈞就感覺，自己的身邊，再也無人相伴。
昔日紫霄宮內熱鬧的場景，仿佛就在眼前。
但是現在，卻是再也迴不到昨天了。
但是很快，鴻鈞的眼神就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