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小子識相,這次就放過你,大爺,我們裏麵請。”


    趙老六對趙小蹬鼻子上眼,轉身前倨後恭,舔狗似的跟蘇乾進了聚軒樓。


    “呸,什麽玩意。”


    趙小二暗罵一聲。


    等這狗東西錢輸光了,非得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做人間險惡,不知從哪裏弄了一點錢,還給他裝上了。


    “大大大,開大。”


    “老子就不信,這把還贏不了。”


    “押,給我全部押上去。”


    聚軒樓內,有諸多在外麵人模狗樣的富商,在紅著脖子大叫。


    走入聚軒樓,蘇乾發現聚軒樓不愧是趙老六口中清河最大的賭場,一共有九層樓,每層都有不少人在賭,所有人加起來,少說也有好幾萬。


    “大爺,玩哪個?”


    趙老六雙手發癢。


    “先逛逛,等下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錢都是你的。”


    蘇乾出口說道。


    “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


    “好勒,爺。”


    趙老六一臉激動,不枉他鞍前馬後,一口一個爺叫著,本來說好一根金條,現在直接就是十幾根,大氣。


    半個時辰後。


    趙老六一臉垂頭喪氣的跟蘇乾走出聚軒樓,看其模樣,好像是死了爹媽,哦不,是比死了爹媽還難受。


    “爺,這次是我手氣差,下次,下次我們再來,到時我一定幫你大殺特殺,把半個聚軒樓給你贏下來。”


    趙老六哭喪著個臉。


    不出什麽意外,在短短半個時辰時間內,蘇乾的十幾根金條他全輸完了,連根毛都沒有留下。


    “六爺,下次再來啊。”


    趙小二那欠揍的聲音響起。


    要說這趙老六跟他家還有點關係呢,不過兩家的關係不怎麽對付,就喜歡看趙老六輸完錢失魂落魄的樣子,簡直比六伏天喝了冰鎮糖水還爽。


    “來你奶奶個腿,滾。”


    趙老六那叫一個氣,要不是蘇乾的腳步已經逐步走遠,他要跟上,不能讓財神丟了,都要怒噴趙小二一頓了。


    “除了賭場,清河大的一點的妓院,你知道哪裏有不?”


    蘇乾淡淡開口。


    “爺,天還沒黑呢。”


    趙老六提醒。


    “哪來那麽廢話,要是認識,就前麵帶路。”


    蘇乾低罵一聲。


    “好勒,爺,要說那妓院,我們清河最有名的非屬煙雨樓不可,那裏的頭牌,長得那叫一個俊,嘖嘖......”


    “不過,煙雨樓接待的那大多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官老爺,要是因為在煙雨樓不小心得罪人就不好了。”


    “我們先到別的地方看看,要是沒有看上眼的姑娘,再去煙雨樓,要是有合適的地方,煙雨樓咱就不去了。”


    趙老六擠眉弄眼,露出一個我懂的猥瑣笑意。


    他好賭,並不好色,不過每次贏了錢,除了大吃大喝,難免要去要找個姑娘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所以對清河各個妓院,那也是熟得不能再熟。


    反正都是消費,為清河郡經濟發展做貢獻,在哪裏消費不是花錢,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他自認為不丟人。


    清河城大大小小的妓院,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不少,但要說有一定規模,在清河城有一定名氣的妓院,也就那幾十個,用不到半天的時間,趙老六就帶著蘇乾逛完了。


    當趙老六帶著蘇乾來到煙雨樓時,已經到了深夜了。


    煙雨樓,建立在清河城內一座湖心島上,整體規模,比聚軒樓還大,有幾條木橋連通,哪怕到了深夜,都是一遍燈火通明,有陣陣靡靡之聲從中傳出。


    “兩位爺,好久不見,裏麵請。”


    有一打扮得花枝招展,手中搖著一把紅扇的老鴇,看到蘇乾和趙老六,就好像看到了多年的老主顧,那叫一個熱情,將兩人帶進了煙雨樓。


    “來啦,爺。”


    “姐妹們,好好招待兩位大爺。”


    “兩位爺,來呀。”


    有不少姑娘湧了過來,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是個熱血方剛的男的來了,都有點受不了。


    “呦,這不是蘇老弟嗎,去,把你們的招牌菜都給我送上來,今日我要跟我蘇老弟不醉不歸。”


    有一道聲音響起。


    “原來是何大人,幸會幸會。”


    蘇乾轉眼,看到有一肥頭大耳,滿臉紅光,胖得快要走不動道的人走了過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何衛,清河郡少府史。


    今天在城門接柳芒的清河百官,就有他,跟蘇乾可以說是有過一麵之緣了,沒想到在煙雨樓竟然看到他。


    清河城外麵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不知凡凡,你倒好,在這裏風花雪月,為官一任,這官當得非常可以。


    “沒想到蘇老弟也好這一口,今天由哥哥做東,為蘇老弟接風洗塵,今晚蘇老弟所有消費,全部由哥哥買單。”


    何衛一口一個蘇老弟,不知道的還以為跟蘇乾的關係有多好呢。


    蘇乾,柳芒的親信,本來還想著怎麽去拉攏蘇乾呢,這機會不就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何大人了。”


    蘇乾毫不客氣。


    不多時。


    就有道道製作精美的美食被人端了上來。不得不說,煙雨樓作為清河郡最有名氣的風花雪月之地,不僅姑娘長得美,就是各種美食,味道也是一頂一的絕,吃得讓人大唿過癮,趙老六更是如同餓死鬼投胎,吃相那叫一個猛。


    “蘇老弟,不知這位是?”


    何衛試探的問。


    “一位朋友,不用管他,我們吃我們的就行。”


    蘇乾打了個哈哈。


    “好,蘇老弟,我們喝一個。”


    何衛見蘇乾不願意多說,也沒有多問,等酒喝到位了,什麽消息打聽不到。


    叮叮咚。


    就在這時,有陣陣優美的琴音響起,伴隨著這股琴音,整個煙雨樓都是響起了陣陣唿喊之聲。


    蘇乾延聲望去,發現煙雨樓一樓高台,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位身著紅裳,麵帶紅色紗巾的女子在彈琴。


    “蘇老弟,那是煙雨樓的紅胭脂,那可是我們清河第一美人,不知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可惜胭脂小姐隻賣藝不賣身,不知多少人豪擲千金,都不能一親芳澤。”


    何衛一臉放光。


    “確實是個漂亮的小姐。”


    蘇乾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一雙眼睛,卻是不著痕跡的掃過全場,又看到不少熟悉的麵孔。


    都是白天在清河府衙見過的人,眼底深處,有絲絲冷光在閃過。


    聽著小曲,喝著小酒,吃著美食,看著美人,這小日子,再想想城外那些食不果腹,餓得兩眼發慌的百姓……


    當然,蘇乾心中雖有諸多想法在閃過,臉上並沒有直接表現出來,繼續有一杯沒一杯的跟何衛喝著。


    憑借一流實力,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就是將何衛喝趴下了,隨意轉悠了幾圈,就拉著同樣喝得迷迷糊糊的趙老六,離開了煙雨樓。


    該打聽的消息,都打聽得差不多了,就不留下來過夜了。


    接下來再將地下錢莊的位置摸清楚,就算完成柳芒交代的任務了。


    地下錢莊,相對來對,有點隱秘了,也不是趙老六之流能夠接觸的存在。


    不過,趙老六雖沒有資格接觸地下錢莊,但三流九教,各種豬朋狗友認識不少,蘇乾以金條開道,隻是花費了一天多的時間,就將清河郡為數不多的幾個地下錢莊的位置打聽清楚,然後馬不停蹄,趕迴了清河府衙。


    “很好,本官果然沒有看錯人。”


    柳芒得到消息,眼中閃過滿意之色,就喜歡有這種辦事效率的人。


    “大人,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蘇乾問。


    “此事宜早不宜遲,你持本大人手令,到清河軍營,調一萬兵馬配合你行動,本大人的要求就一個,錢必須給我一分不少弄迴來。”


    柳芒出口說道。


    “大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我發現清河府衙諸多官員有喝花酒的習慣,都說十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更何況他們不僅是清河官員,身後大大小小,都有一些家族支持。”


    “玉山朱家一個個小小縣城家族,就可以解玉山幾十萬百姓之困,清河各大家族的實力就更不用說了,每家拿出個百萬白銀,絕對不是什麽大問題。”


    “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連人一起,一鍋給他端了,到時絕對是能好好從他們身上敲上一筆。”


    蘇乾出口說道。


    清河諸多妓院,賭場,背後在清河官場多多少少是有一點關係。


    既然已經準備將刀揮起來了,那落刀的之時,不凡落得狠一點,摟草打兔子,連人一起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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