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配方怎麽辦?!二姨父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從我們的頭上一直澆到了腳底,整個屋裏的人都傻住了。剛開始那股高興的勁頭,瞬間消失不見了。


    是啊,光有野生金芝,對於其他藥物的組成,我們一無所知。手裏沒有配方,等於沒用啊!


    小賣部內瞬間冷了場,大家麵麵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我。


    我暗自思忖:這最重要的一味藥都找到了,而且量還不小,至於配方,肯定還有其他辦法解決!


    我對著二姨和二姨父說道:我昨天去了一趟道一宮,道一宮新的方丈就要來了,到時候這些都不是問題!


    真的嗎?!二姨和二姨夫再次高興了起來。


    放心吧!老媽連忙寬慰著二姨她們,說道:你們也知道肆兒和道一宮的小神仙關係一直很好的,你們的事情,小神仙不是一直在幫忙嗎?!


    二姨似乎心裏的石頭落了地,兩家人又寒暄了一陣,二姨和二姨父才迴了家。


    二姨她們一走,老爸立刻扭頭看著我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都這個時候了,計較真假有什麽用?!我隻好點了點頭,說道:道一宮新的方丈是長樂宗派出來的,肯定也很厲害,就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到。


    老爸皺著眉頭,看著老媽手裏的野生金芝問道:那東西也是昨天在道一宮找的?!


    我看了一眼老媽手裏的野生金芝,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東西不是。這個東西是昨天一個賣蛇藥的家夥分給我的!他手裏有整整一朵!


    說著,我用手比劃了一下那朵野生金芝的大小。


    何哥驚奇地問道:這麽大,他沒要錢?!


    我不好意思笑笑,說道:昨天晚上我陪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今天早上就不見了他的人影。這個東西應該是他塞到我口袋裏的!


    喝酒?!還喝一晚上酒?!你不要命了!老媽狠狠地捶了我一拳。


    不過這一拳,可沒了剛才用巴掌打我的力度。


    打完以後,老媽說道: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我一定要把它收撿好!咦?!那塊紅布呢?!


    老媽歪頭在櫃台上找起剛才包裹野生金芝的紅布來。


    媽,在這兒!巧兒站在櫃台後,手裏拿著那塊紅布,輕聲說道。


    哦,來,給媽!還是把它包起來!老媽說著話,就把手伸向了巧兒。


    巧兒手裏拿著紅布,遲疑了一下,她沒有遞給老媽,而是看著我說道:哥,這紅布上有字!


    有字?!屋裏的人都聽得一愣。


    祖師堯給我在紅布上留字了嗎?!留的什麽字?!該不會是說錢吧?!就算要錢,他人都不見了,我怎麽把錢給他?!我有些迷糊,嘴裏說道:給我看看!


    我伸手把巧兒手上的紅布拿了過來,攤開一看,上麵好像是用火燒過的木棍歪歪扭扭寫了四個大字——“小心有蛇”!


    小心有蛇?!這是什麽意思,我摸了摸那幾個字,應該是用昨天火燒過的木棍寫的,上麵的碳灰十分明顯。


    小心有蛇?!何哥讀了一遍,扭頭問我道:你說他是賣蛇藥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他昨天在街上擺攤賣蛇藥,我湊進去看了會兒熱鬧認識的!昨天晚上他抓了一條蛇,我們烤了吃了!


    那他說“小心有蛇”是什麽意思?!何哥疑惑地說道。


    小心有蛇?!我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猛然想起買蛇藥時被打翻的那個裝蛇的竹簍。我連忙說道:他有一個竹簍,裏麵裝的全部都是毒蛇,據說世上的十大毒蛇都在裏麵!昨天他賣藥的時候,那個竹簍被買藥的人打翻了,裏麵的蛇都跑了出來!


    啊?!毒蛇跑了出來?!老媽嚇了一跳,身子一縮,似乎感覺毒蛇已經跑到了我們家裏。


    何哥問道:沒抓住嗎?!


    我迴答道:抓了啊?!我看著他抓了迴來,隻不過抓迴來以後,他就匆匆地把攤收了走了!


    我想起祖師堯匆匆收攤時的表現,隱隱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心裏暗道:難道蛇沒抓完?!


    何哥問了問是哪條街道,然後說道:我估計有蛇跑了,他可能是提醒你別被咬了!


    老媽聳了聳肩膀,緊張地說道:媽呀,我聽到有蛇身子就發麻!


    何哥走進櫃台裏拿起了公用電話,打給了派出所。讓他們馬上出警在事發街道周圍仔細查看一番,然後貼個告示,跟附近住戶和路過的行人警示一下,務必小心不要被毒蛇咬傷了!


    一上午沒有其他的事情,我眼睛盯著巧兒做作業,手上玩著飛刀,心裏麵卻想著祖師堯和“祖師爺”的事情。


    我沒太想明白,就算祖師堯不知道“祖師爺”已經死了,但是那既然是他的大哥,他難道不用問問我和“祖師爺”之間的關係嗎?!開始根本舍不得賣的野生金芝,到最後莫名其妙給了我一半,什麽也不說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合理?!


    下午的時候,東子和王曉紅過來了,要叫我一起過去看看錄像廳裝修的情況。我不太想去,東子幫我跟老媽請了假,非要拉著我過去。


    老媽還是不太情願地答應了,再次千叮囑萬囑咐,一定要注意安全雲雲,這才放我出了門。


    來到城南西街,幾天不看,這房子又變一個樣,和周圍的建築比起來,可以說是豪華大氣上檔次。


    東子是看的心花怒放,我是看的心裏慌慌。心裏暗道:照這個進度,隻怕要跟我提錢了!


    心裏的念頭還沒有過勁,王曉紅對著我說道:老六,你那兒的錢下周能不能拿到?!


    下周?!我一愣,遲疑地答道:應該沒有問題吧!


    聽我說應該沒有問題,王曉紅扭頭就鑽進了裏麵正在裝修的錄像廳裏。


    東子攀著我的肩膀,緊跟著走了進去。


    錄像廳裏,好幾個木匠正在裝修牆壁,好像是在安裝隔音的東西。


    東子環視了一圈,看到了頭次那個鑿木盒子的木匠,他朝我使了一個眼神。


    我瞟了那個木匠一眼,那個木匠其實已經發現了我們正在看他,他連忙低下了頭,假裝沒有看到我們。


    他今天沒有弄那個木盒子,一本正經地忙活著。


    東子帶著我緩步走到了他的麵前,問道:你頭次做的那個盒子呢?!


    這個木匠可能已經知道了東子的身份,他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看著東子說道:做完了!


    做完了?!東子好奇地問道:那東西是誰讓你做的?!


    那個木匠看著我們笑道:是福利院的一個老師,他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做著玩的!


    福利院的老師?!給孩子們做的?!東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黃崇德做的?!我一時也感到有些奇怪,那盒子的花紋什麽的,的確和黃崇德辦公桌上那張信箋紙上的圖案類似。不過既然不是黃崇德做的,也沒什麽特別的。


    那個木匠看著東子笑道:東家,你如果喜歡,我可以給你再做一個!


    東子聽到“東家”的稱唿,笑了一下,說道:不用了!我就是問問那東西是誰做的。


    東子轉身似乎就忘記了這件事,跟著王曉紅東看西看,東問西問。


    我一時間覺得無聊,幹脆走了出去,坐在大門坎上,朝張旭東的錄像廳看去。


    今天是星期天,錄像廳的人流明顯的多了起來。


    很久沒有發現那些半大小子聚在一起了,但是今天有七八個半大小子聚在門口,抽著煙瞅著路過的女孩,既放肆又誇張地吹著口哨。


    我看到了兩個似熟非熟的人,劉勝龍落水後落荒而逃的兩個家夥也在裏麵。


    我冷笑一聲,沒打算理會他們。


    沒想到那兩個家夥看到坐在大門上的我,其中一個家夥把旁邊一個跟著錄像廳裏的音樂,正在搖頭晃腦的小子拉了一下,跟著附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了起來。


    那個小子皺著眉頭看向了我。


    這個家夥又是誰,好像見過麵,但是我不認識他。


    東子走了出來,一眼瞅見了那個家夥,他嘴裏說道:喲,這家夥給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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