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縣城,也開始準備上學了。


    我已經一周沒有到學校上課了,班上發生了很多變化,到學校之後發現快期末了居然還轉學來了新同學。


    王曉紅看見我就興衝衝地走過來,跟我介紹她的新同桌。


    李穎,一個胖嘟嘟的女孩,圓圓的臉,個子不高,微胖。她的父親是個醫生,才從鄉鎮調迴縣人民醫院。


    王曉紅說道:李穎,這是李肆瞳,你以後叫他肆兒就行。


    我看了王曉紅一眼,沒有接話。李穎笑著說:你看著比我大,我還是叫你肆哥吧!


    王曉紅白了她一眼,說道:還肆哥,看把他高興的。


    李穎的性格和王曉紅非常像,開朗陽光,外向活潑。


    她們兩個人成了同桌中是絕配,卻也成為影響我最不穩定因素。


    經常因為兩人課堂上的小動作,導致我笑場。東子看著她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我感覺王曉紅到他跟前去顯擺的次數,明顯少了很多。


    李穎成了王曉紅的小跟班,基本上王曉紅走到哪裏,後麵就有她的影子。


    我臉上的傷口已經拆線,但是傷疤還是很明顯,醫生說傷口完全愈合後,傷疤會慢慢變淡,但是完全沒有痕跡還做不到。


    老媽有點著急,我倒是無所謂,有沒有疤都不會影響我的顏值。因為本身就不出眾,祛疤也不會給我的普通臉龐加分,有沒有疤又有什麽重要的呢。


    大姐還是到處打聽有沒有什麽祛疤的良藥,但是打聽到的基本都是進口的,價格昂貴不說,縣城這裏根本就買不到,隻有暫時作罷。


    車禍過去二十多天後,這天晚上下了晚自習,一迴到家,就看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的何哥跟大姐都在,何哥正在陪著老爸喝酒。


    何哥看到我後,臉上笑容燦爛,老爸也是滿臉微笑。


    何哥大聲說道:我們的大功臣迴來了!


    老爸跟大姐招招手,說道:去,再給肆兒炒個肉!


    大姐答應一聲,起身就鑽進了廚房。


    我好奇地說道:爸,怎麽了?案子破了嗎?


    何哥點點頭,說話的聲音響亮了許多,他說道:肆兒,你那天的提醒真的太及時了,我這邊電話打過去沒多久,省廳就在機場截住了一個準備離境的,托運的行李夾層裏藏著一個微縮膠卷。


    我夾了一筷子菜,邊吃邊問:微縮膠卷是什麽?


    何哥說道:就是照相機的底片,微型照相機。


    何哥朝老爸一舉杯,跟老爸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因為害怕打草驚蛇,我們先把他放了。


    放了?我感到非常驚訝,問道:為什麽放了?


    何哥嘻嘻一笑,說道:所以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因為整個情況還不熟悉,專案組擔心打草驚蛇,省上一個專家支了一個招。把搜到的膠卷換了一個一樣樣的,然後把膠卷給曝光了。


    老爸跟著“哈哈”一笑。老爸朝我解釋道:膠卷曝光了,底片洗出來就看不見東西了。


    何哥夾了一顆花生米,扔嘴裏“嘎嘣”一聲脆響。說道:同時利用工程圖紙的備份,簡單改了一下第一頁的幾個數據,我們把第一頁照了一張留在了膠卷裏,沒曝光完。這樣他迴去後,洗出來,是能看到一點兒的,還以為是膠卷的問題。


    何哥得意的說道:因為他趕時間走得很急,我們就故意讓飛機晚點了兩個多小時,把事情安排完了,才放他上了飛機。


    大姐把菜炒好端了出來,坐在一旁癡癡地看著何哥。


    何哥朝她笑笑,說道:他沒意識到拿到的膠卷是假的,迴去以後給這邊報了平安,然後東西拿出來沒有用,結果他又換了一個人悄悄地迴來了,想重新照一份。利用這個時間差,我們基本摸清了他們的情況。昨天我們收網了,抓了十七個。


    老爸答道:這速度算快的了。


    何哥抱怨道:唉,不完美!跑了一個。沒辦法,我們這邊盯人的時候出了點狀況,再不收網就都跑了。


    老爸問道:怎麽迴事?


    何哥有點訕訕地說道:專案組這邊在局裏調了兩個車,昨天上午我們正在盯人,碰到了一個熟人,站我們車前麵反複地看車牌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老爸一愣,脫口說道:你們沒換車牌嗎?


    何哥不好意思地說道:換了,關鍵這個人是局長的司機,他開過這個車。我們都趴在座位下躲著呢,他偏偏要死死地盯著看,甚至還過來拉了一下車門。


    老爸搖了搖頭,眼睛盯著何哥說了一句:公安不會這麽弱智吧?


    何哥一愣,嘴一時沒有合攏,腦筋一轉,緊張地看著老爸說道:爸,您的意思是?


    老爸沒有接話,隻是深深地看了何哥一眼。何哥突然起身,一口幹掉剩下的酒,說道:爸,我迴去了!


    何哥快走到前屋時,老爸喊住了他,說道:這水有點深,穩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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