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肯定地說道:我好像在印刷廠那兒見過那個人。


    何哥有點激動,問我道:肆兒,你確定在印刷廠見過?


    我搖搖頭,說道:那天我在印刷廠看見兩個大漢跟鴨舌帽交談,他們的體型都和今早追車的那個人差不多,我隻能說像,但是我不敢肯定。


    何哥急急地說道:我們應該迴去了,必須要馬上找人幫忙才行。


    我看著鴨舌帽,問道:那他怎麽辦?


    何哥皺著眉頭,迴答道:隻有先放這兒吧,等會兒我安排人員來處理,順便把周圍再仔細搜一遍。但是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想辦法逮住桑塔納上的人!


    在返迴公路的時候,我邊走邊又四處打探了一番,現場確實沒有發現黑色皮箱的影子。


    坐上車後,何哥似乎想起了什麽,突然問我:你早上看清前麵車牌沒有?


    我搖搖頭,一大早都還沒睡醒就被你拉過來了,腦殼昏沉沉的,誰還有心思去記人家車牌號碼呢。


    何哥打燃車,方向盤掉頭就往迴走。邊開車,邊說道:事情非常緊急,隻有先委屈一下你,迴去再重新包紮下。


    我“嗯”地應了一聲,何哥汽車開始全力加速,速度很快。


    看著公路兩邊不斷倒退的樹木,我的腦子突然很亂。我有點搞不清楚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我臆想出來的,還是真真切切發生了。


    我使勁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是能感受到疼痛感。


    何哥扭頭問道:怎麽了?臉上的傷很疼嗎?


    我搖搖頭,說道:沒事。


    車一到東來鎮,何哥就開到了鎮政府大院,車也沒有熄火,直接跳下車,對我說了聲: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就跑進了政府辦公室。


    幾分鍾後,何哥又跑了迴來,匆匆跳上車,“唰”的轉彎開出政府院子,又開向l縣城。


    一路上,何哥表情嚴肅,一句話沒說。風馳電掣把我送迴了醫院,交到大姐手上。認真地囑咐我道:從現在開始,你什麽都不要問,也不要管,安心養傷上學。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們,如果還有想起來的細節和事情,你及時跟我說一聲就行。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跟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包括東子。這很重要,明白嗎?


    我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進了醫院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包紮了傷口。當醫生用酒精擦拭我臉上灰塵的時候,劇烈的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也刺激著我的精神。我有點奇怪,最近經曆的事情怎麽都如此的狗血,卻又讓人感到亢奮!


    接下來,我在醫院安安靜靜地住了三天。除了老媽老爸,沒有人來看我,包括東子他們。


    第四天,在我堅持下,大姐為我辦理了出院。


    我實在受不了那種煎熬了,因為醫院每天都要來查房,把被子被褥枕頭都要翻一遍。大姐也時不時地在身邊晃悠,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不曉得哪天就會被發現藏在被褥下的小說,那就麻煩了。


    當然這個麻煩是指,書如果被沒收了,要買的話還要跑一趟省城,那多麻煩。


    一迴到家裏,老媽就開始張羅著要去看神婆。


    老爸說道:你一天到底在想些什麽,看神婆有什麽用?


    老媽爭辯道:你不知道,那個神婆可神了。人家看人也不是隨便能看的,據說一個人一輩子隻給看一次,都說靈驗的不得了。好多人都去看過了,反正不管你去不去,我都是要帶肆兒去的。


    我聽著他們在那裏喋喋不休地爭論,就先悄悄地迴了屋。吸取上次內褲的教訓,東西不再往枕頭下放了,另外找了一個地方把書藏好。


    一出門,不知怎麽搞的,才幾分鍾時間,老爸老媽居然就達成一致意見了,決定第二天就去見神婆。


    我可不管什麽神婆不神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書已經藏在醫院幾天了,看又不敢看,想起來心又癢癢。於是晚上早早地吃過飯,在老媽督促下吃了藥,電視也不看,就鑽被窩裏去了。


    這一夜無人打擾。


    我用一晚上時間看完了兩本書,第一次根據小說裏描述的情節,學會了使用自己的右手,探索了一個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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