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臉色更難看了,他隻覺得心裏憋著一團火,還從來沒人讓他這麽失態。


    什麽話都讓白錦瑟說了,搞得他像是在胡攪蠻纏一樣,這樣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他的話帶著情緒:“隨便你!”


    白錦瑟看著他:“墨總,請問你還有事嗎?沒事我上樓休息了!”


    墨肆年沉著眸子:“你想睡哪裏我都沒意見,隻不過,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領證時的協議了!”


    白錦瑟臉色微變,她盯著墨肆年,聲音僵硬:“墨總如果想要我履行夫妻義務,可以喊我去主臥,或者來客房!”


    墨肆年心裏冷笑,她這是打算,連這種事情都要公事公辦了。


    他語氣冷的滲人:“這可是你說的!”


    白錦瑟不卑不亢的看著他:“是我說的!”


    墨肆年氣極,直接冷哼了一聲,轉身向著樓上走去。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在原地沉默了幾秒,上樓。


    白錦瑟上樓後,發現墨肆年已經進浴室了。


    她快速的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拿去客房。


    墨肆年剛洗完澡出來,就發現,白錦瑟的東西都不見了。


    床頭櫃上的雜誌讀物,衣櫃裏的衣服,全都不翼而飛。


    墨肆年臉色難看的要命,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是鐵了心的跟自己對著幹!


    就在剛才洗澡的時候,他還告訴自己。


    他對白錦瑟隻是占有欲作祟,他知道自己向來霸道自負,白錦瑟跟他領了證,他自然把白錦瑟劃入自己的領域,多了幾分控製欲。


    但也僅僅這樣,不能再多了。


    當然,他也的確有必要控製一下自己對白錦瑟的態度,不過是一時自負娶迴家的,隻有一年婚期而已,不能別違背了初衷。


    他本來已經調整好心情了,卻沒想到,一出浴室,就被白錦瑟再次激怒。


    他陰沉著臉去了客房。


    客房門反鎖了,墨肆年冷著臉扣門。


    過了好一會,白錦瑟才來開門。


    她身上裹著浴袍,頭發上還滴著水,看樣子,剛剛來開門之前,她還在洗澡。


    墨肆年的目光又沉又暗,她這是把自己當成正人君子了,還是覺得他辦了她,也無所謂了!


    白錦瑟見墨肆年不說話,忍不住伸手擦了擦滴在臉上的水:“墨總,你敲門有事嗎?”


    墨肆年看著她這個態度,心裏就是很不爽:“我說了,在家裏別喊墨總,我不想在家裏,還有一種上班的感覺!”


    白錦瑟怔了怔,緊了緊浴袍:“那墨先生,你有事兒嗎?”


    墨肆年直接伸手,把門徹底推開:“我去拿自己的東西!”


    白錦瑟一愣,瞬間清晰的聞到墨肆年身上清淡的薄荷味。


    她頓時明白過來,他這是看見,她把主臥裏屬於她的東西都拿走了,所以過來拿東西的。


    她點了點頭,站在一旁,安靜的等著墨肆年拿東西。


    白錦瑟這副出水芙蓉的模樣,莫名的讓墨肆年的唿吸有些發熱。


    他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快速的收拾東西。


    他的東西也沒多少,一本書加兩件衣服。


    他收拾完東西,看見白錦瑟神情冷淡的站在那裏。


    墨肆年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糟糕。


    他甚至不知道,怎麽才能發泄這種又憋屈又煩躁的情緒。


    他知道,白錦瑟這副樣子,肯定是因為之前樓下那番談話。


    墨肆年拿起東西,轉身看向白錦瑟,聲音平靜:“我想,那會在樓下,你根本沒有弄清楚我的意思,我當時是讓你解釋,你跟楚盛到底怎麽迴事!”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她當時好像把話題引歪了。


    她看著墨肆年:“下午的事情,我可以解……”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肆年快速打斷:“我當時的意思是,林深是你學長,無所謂,雲子言你也隨意,這都與我無關,但是白錦瑟,你得搞清楚一件事!”


    “你跟我領了證,就相當於站了隊,楚盛跟我是死對頭,你最好跟他保持距離,別等到以後,出了什麽事情,怪我沒提醒你!”墨肆年的口氣,突然變的很不客氣。


    白錦瑟臉色微變,嘴唇動了動,最終開口:“好,我以後離他遠點!”


    墨肆年眸子沉了沉,定定的看著白錦瑟:“你能做到最好,當然,我也沒有管束你人際關係的意思,反倒是你,我之前提起林深和雲子言的時候,你反應那麽大,急著為自己辯解,會讓我誤以為,你是想通過這個引起我的注意!”


    白錦瑟臉色一僵,這人怎麽這麽自戀!


    她難道就不能是,感覺受到了汙蔑,為自己鳴不平嗎?


    墨肆年無視她的反應,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有這個想法,那我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你哪怕一天跟八百個男人吃飯,也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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