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自己身在火海之中,我卻沒有感覺到刻骨銘心的痛楚,而是陣陣的清爽,明明是火海,眼前看的是那麽的清晰,熊熊的火苗在蔓延著我整個的身體,我身上的衣服被火燒的精光,可是卻沒絲毫的溫度,隻感覺到,渾身上下一陣的冰涼清爽。


    雖然體感是莫名的清爽,可是現在我的腦海裏卻是無盡的痛苦,就好像想起來了某件事情一般,亦或者是某種執念,我現在腦海中就像在放連環畫一樣,我之前還一直在好奇的所有事情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清晰,偌大的伊家,還有我們自己的家族,還有我的那位叫夏罪的哥哥,伊曦萱,王之言,程潔,辛攀,辛寧,都說人在馬上要死的時候,所有的事物,都可以看的格外的清晰,這也是我之前聽到家裏的老人們說的,可我現在為什麽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隻知道,我對不起這些人,這些人因為我都付出了好多好多,緊接著,我腦海中畫麵一閃,看到我站在一座山峰之巔,俯視著山下的人們,可在這是我聽到一句仙風道骨似的聲音,年輕人,世界和你想象的遠遠不一樣,一個人的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話罷,我看到了夏罪,他拖著疲憊的身軀,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到這雪山之巔,一把揪著我的衣領把我揪了起來,對我大聲吼道: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你當年可以拋下自己的家族,就僅僅為了那麽一個女人嗎?


    漸漸的我看到了,山峰下邊有著陣陣的黑霧,朝著那些人們席卷而去,而我則是漠然的看著那一切,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們被那些黑霧慢慢的摧殘,直至死亡!之後山峰下邊的人們全沒有了,下邊變得狼藉一片,緊接著那陣陣的黑霧聚集成一個隕石大的霧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襲來,我輕歎一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我兩眼有點淡然的看著那偌大的霧團想我襲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我此時正在審判天使酒吧的舞池中央,沒有了那些霧團,也沒有了什麽熊熊火焰,我瞟了一眼我自己的身上,發現我的衣服還是完好如初,舞池中央也沒有了什麽熊熊的烈火,有的隻是一道道華麗的噴泉,噴泉裏的水,不時的灑在了我的臉上,而我轉過身看著我眼前,疲憊的夏罪,感覺有種莫名的熟悉,這種感覺,似是兄弟,又好似仇人,而此時的夏罪,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驚恐,轉而就是放聲狂笑,他就這樣看著我眼神中閃過稍許的不甘,一邊踉蹌的王外邊走著,一邊大聲道: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隻有他可以而我卻不行,我在後後邊聽不懂他說的什麽,可是我現在腦海中好像多了一個人的記憶,一個人的一生,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在我剛才好似進入了環境的那麽一段時間,我想了好多好多,想的什麽壓根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可是,不清楚歸不清楚,但我卻保存著關於她們的那一份記憶伊曦萱,伊家的小女兒,程潔,伊曦萱的貼身丫鬟,王之言,伊家嫡係兒女。我現在心情真的很複雜,因為我腦海中的這些,好像是一個夢,可是這個夢又夢的這麽的真實,就在我苦苦糾結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他來了,就是那個我之前碰到的那個白胡子老者:瑟海!他看著我說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門主,你該歸位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隻見瑟海,手臂一揮,接著,額!場麵一度尷尬!因為什麽都沒有出現,隨後瑟海笑著對我說道:門主,看來你的凡塵俗世還沒有處理完,你就暫時留在酒吧好了,我在著能幹什麽,我對瑟海問道:他笑著拿著那張我遞給吧台的傳單對我說道:你不是來應聘的嗎,我對他微微的笑了一下,打趣道:在這種地方,我能勝任什麽職位?瑟海對我說道: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別說應聘了能活著出去就是一輩子最大的幸運了,因為你是我們的門主啊,當然,我知道現在你們迷茫,不過很快你就清楚了。很快是有多快?那就要看門主你自己的心性了,不過以門主你的心性,應該要不了多久,你暫時就在這裏打理這間酒吧,職位是副店長,副店長?我問道,是啊!當然店長是暫時不適合你的,因為有一點暫時還是不能和你透漏的原因,我現在心情異常的複雜,自己一個隻想靜靜,千萬不要問我靜靜是誰,不然我會發瘋的!


    就這樣,我在瑟海的幫助下,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這間審判天使酒吧的副店長,工作時間是淩晨十二點到淩晨四點,現在瑟海也走了,酒吧裏的氣氛也恢複了正常,我自己徑直的走向吧台,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這裏能不能喝酒,所以酒櫃上邊的酒我也沒敢動,隻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但是這裏的茶葉好像不一樣,泡出來的茶的顏色幾乎和酒相差無異,就在我細細品味的時候,一縷琴聲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安靜,遠處傳來陣陣的竹笛,暮然間,門口處的位置飄進來一個紙飛機,漸漸的落在了我的手裏,紙飛機上邊有著點點桃花,此時我詩興大發,隨便在吧台裏邊找到了一張紙和一隻筆,寫到:茶色如酒難入眠!琴聲幽幽笛聲遠!風停千裏外!誰寄花箋來?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紙飛機,上邊寫到: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門東啊!偏趕上這老天爺下雨又刮風啊!刮風不如下點小雨好啊!下小雨留我的郎,多呆上幾分鍾啊!我剛看完這幾句話,忽然間外邊,雷聲大作,雨點狂下,得!看來今天是迴不去了!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一道稚嫩的聲音象響起,喂!還做不做生意了,沒看到,來客人了嗎?隻聞其聲,不見氣人,我有點不知所措,我說道:我連人都看不見你,我怎麽做生意啊,鞥哼!真實氣死本姑娘了,本姑娘就在你吧台前邊,你居然看不到本姑娘,我把身子往前伸了一下,看到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大概有四五歲那麽大,可是這麽小的小孩子我也可以賣給她酒嗎?我正在心裏斟酌著,那小女孩對我說道:給我一杯挪威,我笑著看著她對她說道:小朋友,你還未成年,不能喝酒的,我給你拿唄果汁吧!說著,我轉過身來,從酒櫃上邊隨便那了瓶果汁放在她的麵前,她看著我笑了笑說道:有意思,這麽久了,你是第一個敢讓我喝果汁的人,我無奈的笑了笑,對她道:小妹妹,酒吧裏有酒吧的規矩不能對未成年人賣酒的,之後她白了我一眼說道: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錯,就不跟你計較了,記得啊!下次我要喝酒,說著她拿著我給她的那瓶果汁往酒吧的裏邊走去,她這一走不要緊,當她轉過身的那一刻我,啊!的驚叫了一聲,她迴過頭來對我道:怎麽了?沒什麽,沒什麽!有隻蟑螂,已經被我踩死了,她看著我笑了笑說道:膽小鬼!


    我剛才驚叫不是那隻蟑螂,這地方哪有什麽蟑螂啊!那是因為在她轉身往酒吧裏邊走的那一刻開始,我看到了她的後背。從後腦勺,知道小腿,全是血肉模糊,一顆小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動著,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五髒六腑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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