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叔,酒就不用了,招牌菜,好菜全都上來。”於流風揮手道。


    管事行禮後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離開了包廂。


    “孫兄,小弟有一個不情之請。”於流風對和自己同桌的孫子軒拱手道。


    “於少請說。”


    經過了這場鬥醫,孫子軒對於流風的觀感大變,男人長得賊眉鼠眼無所謂,畢竟容貌是爹媽給的,一個男人長得如何無所謂,做人有原則有底限就夠了。


    “能否每個月賣給我十瓶金玉滿堂……八瓶也行,我用龐家拍賣會上金玉滿堂均價多三成的價格來購買,如何?”於流風有些尷尬的問道。


    “嗬嗬,於少……”


    “叫我流風就好,孫兄要是也叫我於少,我這臉可沒地方放了。”於流風糾正孫子軒的稱唿道。


    “嗬嗬!流風,十瓶八瓶的能幹什麽?不如這樣,諸位門主長老的份額我不敢動,但是我也有份額的,每個月,我的份額咱們哥倆對半分,我有多少,你就有多少,也別提什麽錢不錢的,金玉滿堂對外人而言是寶貝,對我們來說,算得了什麽?”孫子軒朗聲說道。


    “沒錯……”


    眾人再次附和連聲,他們的份額不動,就代表他們的利益不會受損,而從孫子軒的份額當中分出來一半給於流風,就等於說將於流風拉上了他們這條船,有覆雨門作為後盾,他們的這個生意才能長久,而不用擔心被更大的勢力強取豪奪。


    於流風微笑著掃了眾人一眼,當眾人應和的聲音漸漸停歇,包廂當中寂靜一片後,於流風才看向孫子軒,麵露感謝的表情,極為認真,一字一頓道:“謝謝孫兄。”


    孫子軒微笑著點頭,心中感慨,這於流風雖然是紈絝子弟,但卻一丁點都不傻。


    能夠成為一流門派的門主和長老,在座的眾門主長老那都是人精,怎麽可能不知道於流風的意思。


    眾人打的小算盤是自己什麽都不用付出,卻能夠拉於流風上船,成為金玉滿堂的護身符,以後就可以安安穩穩的收錢了,而於流風隻是感謝了孫子軒,就代表他雖然上船了,卻隻是和孫子軒站在一起而已,除了孫子軒之外,其他人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理會的。


    “喝酒,喝酒……”眾人有些尷尬的招唿道。


    於流風又恢複了之前紈絝的樣子,舉杯和眾人遙遙致意。


    包廂當中的氣氛很快就恢複如常,繼而變得熱烈了起來,觥籌交錯當中,昂貴精致的菜肴流水般的上了桌,賓主盡歡。


    酒宴散去後,孫子軒準備和吳卓涵、吳宇一同乘車離去。


    “孫兄,不如讓我來送你,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於流風拉住了孫子軒,笑著說道。


    眾人誰會拒絕,誰敢拒絕?


    孫子軒笑著答應了下來,登上了於流風的那輛加長款悍馬車。


    “孫兄,今天的事情,我於流風會記在心裏的,我一定會把樸保全抓住,給你一個交待。”於流風拍著胸脯保證道。


    “流風,樸保全跑了就跑了,不用理會他,不要為了一個懦夫浪費時間和精力,有這個時間和精力,咱們還不如多賺點錢呢!”孫子軒笑著婉拒道。


    於流風想了想,有些慚愧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孫兄,這是補天術,你收好。”於流風左手一翻,將一塊散發著金光的玉牌遞到了孫子軒的麵前。


    “補天術?”孫子軒驚訝萬分。


    “嗯!”於流風堅定地伸著手,點了點頭。


    孫子軒也不和於流風客氣,直接將玉牌接過收好。


    之前在秋風一度後院,孫子軒之所以沒有使用瞬間移動去抓樸保全,就是因為樸保全說他有補天術和生骨術這兩種秘法,如果抓住樸保全,以當時於流風和樸保全的關係,如果孫子軒逼問樸保全補天術和生骨術,於流風定會出手阻止。


    所以孫子軒才選擇先放過樸保全,至於樸保全逃走之後是否會用煥顏術改變自己的體型和容貌,孫子軒是一丁點都不擔心,因為孫子軒有一項特殊技能叫做天眼,隻要開啟天眼,隻要樸保全沒有掛掉,就算樸保全跑一趟泰國,也照樣逃不過孫子軒的雙眼。


    更何況如果能夠通過樸保全順藤摸瓜,牽出更多從地府深淵當中逃出來的深淵鬼,豈不算是意外之喜嗎?


    “謝啦!”孫子軒客氣道。


    “孫兄,你和我客氣就真的是見外了,以後你的事情就是我於流風的事情,如果有人敢找你麻煩,就等於是找我於流風的麻煩,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咱們日久見人心。”於流風攔住了孫子軒的感謝,拍著胸脯保證道。


    加長悍馬穩穩的停在了療身門的門前,於流風將孫子軒送進了療身門的山門,這才揮手道別,乘車離去。


    吳卓涵和吳宇兩人拱手目視於流風的加長悍馬從視線中消失,這才和孫子軒寒暄了起來。


    “門主,吳長老,孫長老,鼎天門門主來訪。”孫子軒和吳卓涵吳宇三人剛剛登上山巔大殿前的廣場,一名療身門門徒急匆匆的從後麵追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張燙金的拜帖。


    “鼎天門?”吳卓涵和吳宇嚇了一跳。


    “鼎天門?”孫子軒則是一頭霧水。


    “快快有情,把上次我從拍賣會買來的芸香茶泡上,快快快……”吳卓涵焦急的催促道。


    吳卓涵說完之後,帶著吳宇和孫子軒又向山下走去。


    “吳叔,鼎天門是什麽門派?”孫子軒好奇的問道。


    吳宇壓低聲音道:“鼎天門、覆雨門、斬龍門是修真界東部聯盟三個超一流門派,東部聯盟三大長老就是鼎天門、覆雨門、斬龍門三個超一流門派的門主。”


    孫子軒恍然大悟,但又疑惑了起來:“難道說鼎天門也是為了金玉滿堂來的?”


    三人在半山腰的迎客台站穩,吳卓涵一副恭敬的表情,吳宇則輕聲將一會見到鼎天門門主之後應該注意的事項和鼎天門門主忌諱的事情簡單的對孫子軒講解了一番,免得一會說錯了話得罪了鼎天門的門主。


    孫子軒對吳卓涵和吳宇的舉動暗感無奈,眼前這種情況和俗世當中某個市縣領導迎接省領導的場麵極為相似。


    遠遠的,一名身材極為魁梧,身高至少有兩米開外,身上肌肉極為紮實,將身上的長袍撐起肌肉的形狀,顯得極為彪悍的中年壯漢帶著浩浩蕩蕩幾十名提著東西、扛著東西的隨從,在療身門弟子的引領下,快步向迎客台走來。


    人未到,聲先到。


    “吳門主、孫長老、吳長老,貿然來訪,還請見諒,見諒啊!哈哈!”


    壯漢的聲音如同洪鍾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


    隻是這個打招唿的順序似乎有些問題,要知道,在修真界當中論資排輩現象極為嚴重,孫子軒就算能夠釀造金玉滿堂,畢竟是修真界的菜鳥,屬於後進晚輩,怎麽能排在吳宇的前麵?


    “鼎門主。”吳卓涵和吳宇都沒有糾正對方的稱唿順序失誤,客氣的拱手行禮。


    “鼎門主。”孫子軒根本就不知道對方叫什麽名字,不過和吳卓涵吳宇的稱唿相同,那就肯定沒錯。


    “孫長老,我鼎元奎要多謝你啊!”中年壯漢先和吳卓涵吳宇拱手打了招唿,然後直接走到了孫子軒的麵前,抓住了孫子軒的雙手,用力的上下搖晃。


    孫子軒覺著自己身上這兩百多斤還真就沒有白長,盤古之身和盤古之力都沒有白得,這家夥力氣實在是太大了,要是換成於流風那種小雞仔一樣的體型,現在就應該和鞭子一樣腳不沾地的被甩來甩去了。


    “鼎門主,我也沒有做什麽啊?為什麽要感謝我啊?”孫子軒疑惑的問道。


    “小勝、小強,過來見過救命恩人。”鼎元奎放開孫子軒的雙手,側身叫道。


    一對孿生兄弟從人群後麵走上了迎客台。


    孫子軒定睛一看,頓時明白了。


    “咦?你們不是……”吳卓涵也明白了。


    這對孿生兄弟就是身患先天性心髒病,在秋風一度被孫子軒給治好的兩個病人,卻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是鼎天門門主的兒子。


    “我這對寶貝兒子從小就身患惡疾,久治不愈,隻能用靈丹、靈藥、元氣吊著命,昨夜又惡疾發作,好在於門主父子兩人正好在我哪裏做客,施以援手,這才將他們兄弟倆的命救迴來……”鼎元奎就算身份再高,權力再大,歸其根本也依舊是一個慈父,所以本應行事磊落爽快的壯漢,卻化身為絮絮叨叨的老媽子。


    這種情況對孫子軒而言並不陌生,作為父親,對孩子肯定是關懷備至,在俗世當中,大多數家庭就隻有一個孩子,如同心頭肉一般,雙胞胎就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從小到大折磨孩子的惡疾被治好,作為父母,怎麽可能不激動萬分?


    吳卓涵一個勁兒的眨眼示意孫子軒。


    孫子軒客氣的寒暄了兩句,邀請鼎元奎父子三人上山巔大殿品茶聊天。


    鼎元奎欣然應允。


    幾十名隨從跟班是負責搬運禮物的,雖然有儲物戒指、儲物手鐲可以令這些禮物不占地方不占重量不用麻煩,但這樣浩浩蕩蕩的搬過來抬過來,卻是很漲臉的事情,畢竟不是隨便哪一個一流中等門派都有機會讓鼎天門門主親自上門送禮的。


    這些禮物當中吃穿住用無所不包,其中最為貴重的是一份地契房契,就在朱雀大街當中,雖然孫子軒沒有看到地契房契的具體內容,不知道具體大小,但是能夠被鼎元奎親手交給他的地契房契,顯然不可能是幾平米隻能開個香煙鋪子的小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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