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生理鹽水、葡萄糖的進貨價才幾個錢,加上青黴素、先鋒等藥粉,晃蕩晃蕩就變成了幾十塊上百塊的東西,當然,不是說開藥就沒有巨額的利潤,可是和輸液相比,普通藥品的利潤,就實在是不夠看了。


    大清早的,沿海市人民醫院就已經患者湧湧,六個掛號窗口外麵拍出去了幾十米的長隊,還不斷有病人加入到隊列當中,由此可見,這沿海市人民醫院的生意有多好,估計能讓一眾做其他生意的買賣人羨慕嫉妒恨到崩潰。


    跟在周鵬的後麵,在周鵬殷勤的帶領下,孫子軒上了門診二樓,這整整一層除了備皮室和手術室之外,就隻有醫護人員休息室了。


    什麽?你不知道備皮室是幹什麽的?簡單,備皮室就是術前處理室,也就是刮毛的地方。


    剛剛走到醫護人員休息室的門口,一個聲音就從休息室半掩的大門中傳了出來。


    “憑什麽你孫誌興也當助手?你是個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


    孫誌興就是孫爸爸的名字,聽到有人侮辱自己老爸,孫子軒頓時就爆了。


    轟!


    醫護人員休息室半掩的大門被孫子軒一腳踹開,接著孫子軒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


    “我靠,幹什麽啊這是?”薑凡被孫子軒嚇了一跳,不解的問道。


    “孫醫生的父親就叫孫誌興,而且,也在這家醫院。”周鵬低聲解釋道。


    “啊?”薑凡大吃一驚,連忙跟著衝進了醫護人員休息室。


    在後麵進入房間的薑凡,隻看到孫子軒左手抓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的領子,一拳就把這個中年男人砸飛了出去。


    “幹什麽?你要幹什麽……”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你敢打錢醫生……”


    “子軒你幹什麽?”


    休息室中的眾醫生頓時亂了套,有吃驚的,有威脅的,有怒罵的,有勸說的,也有訓斥的。


    眾醫生口中的錢醫生叫錢德陽,是沿海市人民醫院腦外科一把刀。


    對這個家夥,孫子軒認識有差不多十二三年了,當初剛剛認識的時候,他也就是一名剛剛具備上手術台資格的普通醫生而已。


    說錢德陽是腦外科一把刀那是抬舉他,說的不好聽一些,無非就是矮個子裏麵拔高個而已,碩士學曆的錢德陽最擅長的不是溜須拍馬,而是打壓新人,將別人的功勞據為己有。


    在十二三年前,錢德陽打壓的第一個人就是孫子軒的老爸,而將別人的功勞占為己有當中的這個別人,還是孫子軒的老爸。


    而正是借著這個機會,錢德陽得到了深造的機會,得到了跟隨當時國內腦外科權威學習的機會,等三年後迴到了沿海市,就搖身一變,從曾經的普通外科醫生,變成了腦外科專家,然後數年的時間,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


    這些年,錢德陽不斷的打壓孫子軒的老爸,以至於孫子軒的老爸從醫數十年的時間,現在還是一名普通醫生,而錢德陽手術的時候,最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叫上孫子軒的老爸,可卻讓孫子軒老爸做一些護士才做的工作,比如備皮、擦汗、遞手術器械。


    錢德陽手術成功率不高,如果全都算上的話,最多也就是百分之六十,但是對外,他的手術成功率卻高達百分之七十八,這中間的差額,實際上是手術失敗之後,醫院出麵安撫家屬,花錢解決問題,讓病人家屬滿意後封口而來的。


    現在聽到錢德陽居然又一次的侮辱自己的父親,而且又被孫子軒親耳聽到了,孫子軒怎麽能忍得住?


    “孫家的小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錢德陽被兩名醫生攙扶了起來,用左手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惡狠狠的問道。


    孫子軒正要衝上去,就感覺一股風從身邊刮過,然後一道矯捷的身影就衝了上去,距離錢德陽還有一米多快兩米的距離,就一記飛踹踢了過去。


    “我特麽的管你是誰,敢罵我兄弟,我打的你連你老媽都不認識……”薑凡在將錢德陽踹翻在地後,一邊破口大罵著,一邊狂踩著錢德陽。


    周鵬看到這一幕,立刻衝了上去幫忙,這對表兄弟將錢德陽一頓狠揍,錢德陽剛開始還敢威脅兩句,可逐漸就變成了哭爹喊娘的求饒。


    孫子軒吃驚的看著薑凡的舉動,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中掉出來。


    一直以來,薑凡在孫子軒的麵前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副儒雅、文質彬彬的樣子,就算是碰到了對頭,也會憑借氣勢和言語來獲得勝利。


    孫子軒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薑凡擼起袖子,如同市井混混一樣打架,當然,眼前這一幕已經不能算是打架,而應該算是單方麵的毆打才對。


    眾醫生似乎被這兩個年輕人狂暴的舉動給驚呆了,足足愣了一分鍾才反應過來,齊齊上前將兩名年輕人拉開。


    再一看錢德陽,那叫一個慘啊!門牙沒了,鼻梁斷了,眼眶黑了,臉也腫了,身上原本潔白的白大褂上滿是腳印,粗略的數一下,三十個都是往少了說,因為有不少是重合的。


    原本一頭打了啫喱水,油光水滑的頭發散亂不堪,前麵達拉了下來,露出了頭頂禿禿的一塊,原來錢德陽的頭型早就中間淪陷,需要依靠周圍支援了。


    “孫誌興家的小兔崽子,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竟敢叫人來醫院打人,你等著,你等著,我要讓……”


    錢德陽威脅的話還未出口,孫子軒就作勢前衝,結果錢德陽被嚇了一跳,踉蹌後退,結果他自己的左腳絆住了右腳,直接變成了滾地葫蘆,捂著尾椎的位置,慘叫的聲音就堵在嗓子眼,硬是發不出來,憋的那叫一個麵紅耳赤。


    “胖子,這種小事不用你操心,交給我處理。”薑凡冷冷的看著錢德陽,開口對孫子軒說道。


    “就憑你?你是什麽東西?”錢德陽怒道。


    “他是我哥。”周鵬吼道,要不是有幾名醫生控製著他,他早就衝上去再打這混蛋一頓了。


    “你又是什麽東西?”錢德陽再次開口罵道。


    “他是周市長家的公子。”有一名見過周鵬的醫生弱弱的迴答道。


    錢德陽傻眼了,一眾醫生也都傻眼了。


    “周……周市長……家的……公子?”錢德陽聲音顫抖的說道,這才剛剛站起來,兩腿一軟,又坐倒在地上,冷汗狂冒,雙眼失神。


    在沿海市,強勢的周市長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老書記年事已高,現在已經不怎麽管事了,無論是財政還是人士大權,都交到了周市長的手中。


    雖然醫療和機關並不是同一個係統,但是周市長的背景太大,別說錢德陽這樣一個隻能在沿海市人民醫院裝老大的家夥了,就算是沿海市人民醫院的院長,隻要周市長一句話,照樣灰溜溜的卷鋪蓋滾蛋。


    薑凡掙脫開身邊兩名醫生早就已經沒了力氣的手臂,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文叔,我小凡,江南省沿海市的醫療衛生係統應該歸你們管吧?是這樣的,沿海市人民醫院一位名叫……”薑凡看向了孫子軒。


    “錢德陽。”孫子軒迴答道。


    “名叫錢德陽的醫生,我覺著他的品行有問題,是,我覺著應該嚴查一下……好的,多謝文叔了。”薑凡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表哥,文叔是誰啊?能不能把這老混蛋掀翻啊?”周鵬好奇的問道。


    “華夏國家衛生部副總長,主管監察,你說能不能把這老混蛋掀個底朝天?”薑凡迴答道。


    錢德陽傻眼了,一個年輕人,能夠對周市長家的公子帶搭不惜理的說話,分明表示人家的底氣比周市長家的公子還要足,而這樣的大人物,自然不可能隨便胡扯嚇唬人,也就是說,自己這次踢到鐵板了,徹底完蛋了。


    這年頭,所有醫院所謂的名醫,尤其是主刀醫生,誰的下麵還沒有點屎?就算沒有收過醫藥經銷商的好處,多多少少也收過患者家屬的紅包,至於其他的吃請就更別說了。


    “如果深查的話,那幾次人為手術事故……”錢德陽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對於錢德陽的求饒,薑凡理都不理。


    十五分鍾後,四名穿著製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誰是錢德陽?”為首的中年男人氣喘籲籲的問道。


    眾人立刻將目光投向了錢德陽。


    “我們是江南省衛生廳的督察巡視員,現接到舉報,你有收受患者家屬紅包等情況,需要對你進行詢問和了解,起來跟我們走吧!”為首的中年男人從懷中掏出了工作證,亮給錢德陽看後說道。


    其他三位製服男也都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給周圍的眾人看,以表示他們身份真實。


    錢德陽麵若死灰,雙眼無神,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這番話一樣。


    為首的中年男人一揮手,兩名製服男上前,分左右將錢德陽架起,然後向外走去。


    當走出了醫護休息室的大門,錢德陽仿佛才醒轉過來,撕心裂肺的叫道:“不要,不要帶我走啊!方院長,湯院長救救我啊!我每年的孝敬可都沒有少過啊!”


    “蠢貨……”眾醫生暗罵道,錢德陽這一嗓子,不但葬送了他的一切,更將醫院正副兩名院長給拉下了水,看來沿海市人民醫院一場人事風暴是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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