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永軍黑著臉質問。


    可醫院裏的大夫也解釋不了呀。


    這傷口一看就不是他們能夠處理出來的,還有這位一直昏迷,突然就清醒過來。


    抓著他們就要找什麽大夫,還說個子不高,碎碎念的厲害。


    一邊做手術一邊還罵人!


    可是誰做手術的時候不是精神高度緊張?


    還罵人?


    您莫不是做夢?


    心中再吐槽,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


    誰讓他們確實沒有任何頭緒來著。


    這件事情就成了一件懸案。


    不過作為被救治的人,卻不會放棄,他雖然昏迷,可卻記住了那個氣味。


    一種類似於鬆柏的香氣,又不全是,總之很特別。


    當然也因為這個氣味差點誤導他。


    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就迴頭說孫思妙這父女倆。


    公安局一日遊真的嚇壞了孫誌文。


    無論誰來說,他都窩在招待所裏不出去。


    孫思妙被氣的,一想到那些肉肉和水果幹離自己而去,就上火。


    填充一下自己的空間也成呀,可惜親爹不幹。


    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沒有收音機,她簡直要瘋了。


    最後孫思妙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她去找招待所的大姐聊天。


    這大姐是個典型的維族姑娘。


    「小丫頭的維語從哪裏學的?」


    招待所的人多少都會說點華語,為的就是接待從裏麵出來的人。


    說到維語,這個還真的有個好玩的故事,當年孫思妙上大學的時候就有個維族的室友。


    兩個人因為同樣被排擠而相交,大學四年,孫思妙竟然把維語學會了,而且還成功幫人家維族姑娘拉了一條紅線。


    這也算是一件美事。


    現在想想肯定不好去尋找那個室友,同樣這語言也不好解釋。


    「我就會這麽幾句!」


    孫思妙剛剛跟人家聊開心了,一不小心說了幾句維語。


    如果隻是會幾句也就好解釋。


    所以人家維族大姐也沒有多解釋。


    隻是拿出不少好吃的招待她。


    孫思妙也禮尚往來,拿出一些這裏沒有的水果糖遞給人家。


    女人之間的友誼建立的特別沒有理由。


    孫誌文下來找閨女去吃飯的時候,就看到小胖妞已經開始吃了起來,關鍵人家吃的還挺好。


    紅燒小羊排,羊肉湯泡著饢,別提多滋潤。


    完全不理會親爹抽筋的眼睛,孫思妙跟維族大姐兩人就這麽熱熱鬧鬧的把晚飯吃了。


    「你是我閨女不?」


    孫誌文摸著有些癟的肚子問孫思妙。


    孫思妙打個嗝非常肯定的說:


    「我特別不想是,可是沒有辦法,估計改不了!」


    能打死這個閨女不?


    就沒有這麽討人厭過。


    還是快點長大吧,長大了去霍霍別人家的小子去。


    他怕再被親閨女霍霍幾年,就會被氣死。


    餓的沒力氣跟閨女拌嘴,他今天要把路上的幹糧準備充足。


    否則一路上可不一定都能夠找到飯館,來的時候閨女可是抱怨了不少次。


    不過孫思妙打開讓孫誌文帶進屋的包袱皮子後,孫誌文就徹底無語了。


    這不是閨女!


    這是妖孽!


    誰家孩子能夠在一下午的工夫弄來這麽多吃的?


    看看那各種肉餅,還有各種肉幹,還好幾種口味,比鄭學斌今天幫忙弄到的還多。


    這閨女到底有多少私房錢。


    突然想到家裏的錢都在閨女這裏。


    孫誌文狐疑的問:


    「你不會把咱家的錢都花了吧!」


    嚴重懷疑,這閨女真的會這麽幹。


    孫思妙懶得理會傻爹直接說:


    「我用路上收的菜幹和一包水果糖還有一包點心換的!」


    這還真的沒有花錢。


    這裏盛產牛羊,可不盛產蔬菜,雖然有些水果,可是如今又不是後世可以大規模的種植,所以水果也缺的很。


    純正的水果糖還有那些這裏都沒有出現過的菜幹讓維族大姐欣喜若狂。


    這才有了麵前的食物。


    「閨女,我發現你特別有經商的頭腦,咱老孫家是不是把好腦子都遺傳到你身上去了?」


    孫誌文急忙把東西都重新收拾起來,這可都是幹糧。


    孫思妙懶得理會親爹的調侃。


    惦記著家裏那慘不忍睹的被褥,這次怎麽也要弄點棉花迴去。


    事實上這事情孫誌文也想到了,他們拉的就是棉絮胎,給自己弄個完全沒有問題。


    第二天天沒有亮,車隊再次出發。


    孫思妙是被孫誌文報到車裏的,她完全沒有清醒,太困了。


    而迴去的路並不順利。


    寶玉因為那天外來石徹底聯繫不上。


    沒有了這個輔助導航儀兼掃描儀,孫思妙很是擔心。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運氣似乎很差。


    來的時候還能夠作弊吃點巧克力餅幹啥的,可迴去卻沒有了。


    不單單沒有這些,還差點丟了小命。


    隻因為迴去的時候劫道的人變多,而錢財似乎不能夠擺平。


    最慘的一次就是車子被扣了,那些人不敢真的把物質全部截留,但是敢要三分之一。


    車隊的物質是國家的,司機雖然負責運輸,那也是因為知道規矩,知道給點過路費。


    可是這次有些過分。


    「孫老弟,這次不對頭,如果有機會就逃出去!」


    眼瞅著就出了疆省的地界,他們被一群馬匪給截住。


    而鄭學斌鄭重的告訴孫誌文,這夥人從來沒有見過,看他們的樣子不會善了。


    一聽這話,孫誌文都傻了。


    什麽意思?


    這是要拚命的嗎?


    可是為什麽呀?


    這迴去的車上隻有棉絮胎,沒有啥貴重的東西呀。


    沒有了寶玉的輔助,孫思妙自然不知道是因為有人夾帶的私貨裏有些不得了的東西。


    直到此時,孫思妙才清晰的認知到沒有寶玉,她似乎真的什麽也不是。


    任何的能力在絕對的武力麵前,狗屁都不是。


    唿叫寶玉不成,孫思妙隻能夠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到底是經歷過大事的人,並沒有哭喊。


    這也是車隊裏的司機喜歡孫思妙的原因,這個孩子似乎格外的成熟。


    「老子再說一遍,把你們的東西都交出來!」


    交什麽?


    孫思妙被親爹抱在懷裏跟所有的司機靠在一起。


    隻因為那些馬匪手裏都有槍。


    這種隻有在電視裏看到的場景竟然明明白白出現在她麵前。


    馬匪呀!


    這不是民國前的事情嗎?


    為什麽這都七十年代了,還有?


    不科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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