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郝浪看到了這樣兩條新聞,都是京城地方台的新聞。


    首先是《患癌兒童,停屍間內離奇死而複生,檢查後身體疾病竟以痊愈,醫生、母親喜極而泣》


    再來是一條跟蹤報道《走近科學新發現,營林大廈漏洞複原事件新進展,專家懷疑與對麵居民樓燈光有關》


    看完兩條新聞,郝浪笑著關上了電視機,今天是個星期一,每周的第一天還是不要遲到的好。


    ……


    踩著上班點兒進的派出所門,也是趕巧了,郝浪才剛坐下來,副所老羅就進門了。


    他們所的情況現在比較特殊,所長老李因為腦出血住院好幾個月了,都五十多的人了,能不能迴來也是兩說的事兒了。


    所以現在所裏的臨時負責人就是副所長老羅,但是看過前文書對於老羅介紹的人,就知道這大哥是什麽樣的人。


    不僅沒法讓所裏的人服眾不說,也沒法得到領導的信任,隻能說是矬子裏拔大個湊活著用。


    老羅自己也知道自己什麽樣,知道這所長的位置最後八成輪不上自己,所以他的工作熱情也並不是很高,同樣是得過且過。


    他這樣也算是知進退,因此大家對他的態度一直也都不錯,盡力會配合他。


    不過今天一上班來,老羅的臉色可沒有往天那麽好,非但沒笑眯眯的,反倒是臉黑的像塊碳一樣,看著都滲人。


    進門之後他看了看所裏的人,然後沉聲道:“老吳、大劉,你們兩個上我辦公室來一趟。”


    話畢,老羅轉身黑著臉上了樓。


    而被他點名的老吳和大劉則麵麵相覷,然後大劉苦笑,而老羅則冷哼了一聲,一起跟著也上了樓。


    “什麽情況?”郝浪看著辦公室裏大家的神色都有點兒不太自然,好像都有些鬱悶,於是捅咕了一下身邊的小許問道。


    “你不知道?”小許驚訝,然後恍然道:“對了,打從昨天下午你手機就一直關機,我們沒能通知到你。”


    小許壓低聲音:“你不知道,這兩天出大事兒了。打從上周五晚上開始,所裏就開始頻繁接到報警,都是關於人口失蹤的。”


    “就從周五晚上,到昨天下午這三天的時間,光咱們所就接到了六起關於人口失蹤的報警了,比去年全年加一塊都多一起。”


    “昨天是老吳和大劉值班,他倆覺得這事兒挺大的,就跟羅所打電話說了一聲,結果羅所沒當迴事兒,還在外麵打牌呢。沒辦法,老吳就隻好自己跟局裏匯報了。”


    “梅局對這事兒也挺重視的,就給各個所打電話了解一下,結果一打不得了,原來各個所都有類似的案件,一統計三天裏足足失蹤了三十多人,小事情瞬間變大案子了。”


    說到這小許看了眼郝浪:“這麽大的事兒梅局當然得親自督辦了,吩咐所有科級含科級以上幹部到分局辦公室開會。結果三十多個科級幹部,就兩個沒聯係上,還都是咱們所的,一個你一個羅所。”


    “你就不提了,一個小科員,就是享受個副科級待遇。但羅所沒聯係上真是給羅局氣壞了,最後帶著三十多號人把他從麻將館裏給拽出來的,聽說罵了一整路……”


    小許說到這,郝浪終於聽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表麵上是因為案子引起的一係列問題。但實質上,卻又是老羅和老吳兩個人權力爭奪的縮影。


    這兩個人幾乎同一年參加工作,同一年來到的這個派出所,而且同樣都風評比較一般,甚至可以說差。


    但是相比較而言,老吳覺得自己起碼能力比老羅強啊,也更負責任,不會天天不上班,翹班去打牌、打麻將,他可舍不得輸錢。


    但是能力強是一迴事兒,做人又是另一迴事兒,老吳確實比老羅要會做人。所以老羅當年成了副所長,所以老羅今年成了所裏的臨時負責人。


    老吳當然不服了,所以這些年一隻就跟老羅別著勁,倆人甚至都打起來過。昨兒的事兒無疑又是一番較量,從老羅今天早上鐵青的臉色就能看出來,這一輪是老吳勝了。


    郝浪這正瞎琢磨著呢,突然,派出所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女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警察我要報警,我要報警,我老公丟了!”她帶著哭腔地喊道。


    小許趕忙迎了上去,“怎麽迴事兒啊?大姐你先別急,你坐下說。”


    “哎哎。”女人應了兩聲,隨意找一個椅子坐下了,然後急忙忙說道:“我老公前天晚上出去打牌,結果直到今天也沒有迴來,以前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啊。我給他所有的朋友都打過電話,所有他常去的地方也都找過來,但是都說沒見到過他。這可怎麽辦啊!”


    小許想了想:“會不會是您家先生有什麽事情,沒來得及通知你啊,或者有什麽你不知道的朋友?”


    “不可能的。”女人搖頭:“實不相瞞,我老公最近這段時間才剛剛出獄,根本沒什麽朋友,也沒什麽事情做,除了家裏他根本沒地方去啊。”


    小許皺了下眉頭:“那您說說看吧,您先生有什麽體貌特征嗎?”


    女人想了一下:“我先生的特征還挺明顯的,他個不高,挺瘦的,黃頭發,他左腿受過傷,手裏一般都會拄著拐棍!”


    “您等一下。”聽到這,郝浪打斷了她:“麻煩問一下,您先生叫什麽名字?”


    女人:“我先生姓黃,大號黃土地。”


    郝浪……


    做完登記後,女人憂心忡忡地離開了,又是聽小許說了一嘴,郝浪才知道,原來這幾天失蹤的人,全部都是有案底在身的,沒什麽太清白的,讓人很不解。就像這個黃土地,無疑他就符合這個特征了。


    正費解著呢,電話突然響了,看了一眼是玄女打來的。趕忙接起,話筒裏傳出來了玄女的聲音:“郝兒啊,我跟你說個事兒,老奔好像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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