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許赭的惱火,邰音芮冷靜得像是哥局外人。她看著許赭,嗤笑了一聲,道:“你是怕我丟了你的臉吧?我以前是能給你臉上增光的表姐,現在成了別人所不恥的破鞋蕩婦,讓你沒法再出去混了?”


    許赭萬萬想不到她會說出那麽一番話來,氣得指著她說不出話來。邰音芮隻當他是被自己戳中了心思,冷笑了一聲,道:“真是抱歉,我給你爭不了光了。我就是這樣子,你要是覺得丟臉,以後請一定要當不認識我。”


    許赭不知道緩過來了沒有,看了邰音芮好會兒,才淡淡的道:“原來在你心中,我,甚至我們家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我想我也不用再和你說什麽了。”


    許赭說完,不等邰音芮再說什麽就轉身離去。邰音芮在原地站了良久,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臉。


    餘江阮迴到老宅,阮岩岩早就等在門口了,一見到他就問道:“她是來幹什麽的,和你說什麽了沒有?”


    她一副八卦的樣兒,餘江阮斜睨了她一眼,道:“你覺得她會和我說什麽?”


    阮岩岩摸了摸鼻子,啞口無言,餘江阮沒理她,進屋去了。阮岩岩還是很不服氣的,小聲的嘀咕道:“連她來幹什麽也沒搞清楚,那你還送她出去?”


    顯然是不滿餘江阮的效率了。餘江阮被邰音芮弄得有些煩躁,估摸著孟時在廚房,正要過去,他姥爺就叫住了他,道:“阮阮,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餘江阮心知他姥爺肯定是說邰音芮的事,沒敢耍圓滑,應了聲好,乖乖的過去了。


    餘老爺子則是坐在沙發上,專心致誌的看著他的報紙。一副不管事的樣兒。阮老爺子還是給餘江阮留了麵子的,嚴肅的問道:“你和小邰是怎麽迴事?”


    這顯然是不相信他,餘江阮大家冤枉,道:“我和她能有什麽事,就連她為什麽會來我都不知道。姥爺您最英明了,我是什麽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


    阮老爺子看事情比餘老爺子看得要透徹些,沉吟著沒說話。他是知道多半是邰音芮在找事的,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件事你不該束手束腳的,不管怎麽說,不能讓她影響到你和小時。”


    他是擔心餘江阮顧忌著兩家的關係。


    餘江阮點點頭,應了句是。阮老爺子看了他一眼,道:“你要覺得不好處理,可以去找你邰叔叔適當的提一下。”


    確實不好處理,邰音芮一個勁兒的纏,尋常手段對她沒有用,也不能揍她一頓。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她的父母談談,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真的是用手段對付了她,未免顯得不近人情。


    邰家也是有頭有臉的熱價,不會任由著邰音芮巴著往上趕,丟人。餘江阮的煩惱一掃而空,他姥爺果然厲害得很,他連連的點頭,道:“謝謝姥爺指點,我知道了。”


    這事要做得不著痕跡的,都是人精,不能太過直接讓人沒麵子。其實這個辦法餘江阮不是沒想過,他是不想驚動長輩的。現在看來,是必須驚動了。如果邰家不加以製衡,邰音芮如果再做出什麽事兒,他也不用再顧忌著麵子。


    阮老爺子點點頭,道:“去幫小時收拾廚房。”


    餘江阮笑眯眯的應了句好,往廚房裏去了。孟時正在洗碗,不知道是沒注意還是不想搭理餘江阮,他進廚房她也沒迴頭。


    屢屢讓孟時受邰音芮的騷擾,餘江阮的心裏挺過意不去的。從身後抱住了孟時,道:“對不起。”


    孟時剛才在神遊太空,被他那麽一抱迴過神來,有些奇怪的道:“為什麽說對不起?”


    餘江阮難以啟齒,孟時了然的笑笑,道:“腿長在她身上,她要到這兒來你也管不了。我今天在醫院就已經見過她了。”


    她特意過來,要是不到這兒來,那才是怪事。孟時其實早就想到了,隻是沒想到邰音芮來得那麽快,還忒光明正大的見了兩位老爺子。


    她沒生氣,餘江阮倒是有些悶悶的。他不欲提這話題,將孟時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道:“以後這些事兒不許再做了,由我來就好了。把手衝幹淨,去客廳陪爺爺和姥爺說話。”


    他挺強勢的,解下圍裙後立即就開了水龍頭給孟時洗手,然後推著她出了廚房。


    到了廚房門口,他又悶悶的問道:“你怎麽不問她和我都說些什麽了?”阮岩岩都會問的事孟時竟然不問,他是備受打擊。


    孟時忍不住的樂了起來,見客廳那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她衝著餘江阮眨眨眼,道:“你這是鼓勵我不相信你嗎?”


    “不,我是給你這特權。隨時掌握我的行蹤,我和誰來往,都說了些什麽話,你都可以問。”


    孟時,定定的看著餘江阮,過了那麽一兩分鍾,她的臉上浮起了微笑來,抽了抽鼻子,道:“嗯,我得謝謝你那麽大方。但是,如果真像你那麽說,我每天需要掌握你的行蹤,和誰來往,說了些什麽來給我自己安全感,那是不是太累了。如果真到了那地步,也沒有必要再在一起。我不會胡亂的吃不該吃的醋,這點兒我的腦子還擰得清。”


    餘江阮懊惱的瞪著孟時,手指在她的腦門上戳了一下,道:“孟小時,你能不能再不解風情些?”


    餘江阮還真是鬱悶不已,一般的女人,不是都應該感動得痛哭流涕的嗎?她的理論竟然還一套一套的。


    孟時又抽了抽鼻子,認認真真的道:“好吧我錯了,我很感動,感動得快哭了。”


    她伸手揉了揉眼眶,努力讓眼眶看起來紅紅的。餘江阮好氣又好笑,道:“行了,不會演戲就別演了,去向阮岩岩學學再來。”


    孟時歎了口氣,道:“你還真是麻煩。”


    她說著往客廳裏走去,餘江阮站在原地,露出了一個微笑。一孕傻三年,孟小時這腦子還清醒得很,嘖嘖。


    孟叔的病情漸漸的好了起來,醫生說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孟時的孕吐越來越厲害,孟叔和孟濤那邊沒能瞞住,孟叔在知道她懷孕後的第二天就趕著她迴京都。


    醫院裏病菌多,懷孕了的人還老是往醫院跑,這算怎麽迴事。他有問了餘江阮婚禮是什麽時候,要是身體允許,他會過去。


    餘江阮一一報告了,在孟叔的催促下,他和孟時迴了京都。跟過來的陶阿姨則是留了迴來。餘江阮以上下樓梯不方便,在醫院附近以孟濤的名字買了一套二手房。孟濤和孟叔知道後自然是百般推辭,餘江阮那張嘴能說會道的,不像孟時一樣沒一點兒辦法,竟然成功的讓他們收下了。


    孟濤當即表示以後每個月把錢存入餘江阮的卡中,餘江阮讓他存著,存好了再一起給他。他是知道孟時一直想給孟濤和孟叔換房子的,哪裏會要他的錢。


    孟時懷孕這事他已經親自向他姥姥姥爺爺爺奶奶都報告過了。他姥姥姥爺當然是非常高興,還想讓家裏經驗老道的保姆來東青照顧孟時。


    他奶奶是嫌孟時和他家門不當戶不對,她期盼著抱重孫已經期盼了很多年了,這會兒倒什麽都不說了。


    阮女士那邊餘江阮也已經說了,阮女士的態度淡淡的,不知道是被邰音芮給打擊到了還是放不下身段。無論是什麽樣的態度,餘江阮都決定不迴家裏住。就算是以後寶寶生下來,他也隻打算住家裏。時不時的迴去看看就行了。


    住在一起遲早都會產生矛盾,弄得大家都不開心。陶阿姨留在東青,他打算重新找一個阿姨,就算他偶爾出差,有阿姨陪著孟時。再不濟也能將孟時送到姥姥家裏去,有舅媽在他放心得很。


    餘江阮迴京都的第二天許赭就給他打了電話,約他出去喝酒。他們的確有很久沒見了,餘江阮應了下來。恰逢阿姨沒找著住姥姥家裏,他也不用擔心孟時會孤單,保證會早去早迴。


    餘江阮到酒吧的時候許赭已經獨自喝了一會兒酒了,他在許赭的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酒保過來問他喝什麽,他說一杯白水就好。他以前也經常在這家酒吧混,那酒保挺詫異的,玩笑著道:“餘少轉性了?”


    餘江阮笑笑,指了指桌上的車鑰匙,道:“得開車呢,現在查得嚴,誰敢頂風作案。”


    這就是一借口,那酒保笑笑走開了。餘江阮這才看了旁邊的許赭一眼,嘖嘖的道:“你這臉色,又在家裏挨訓了?倒是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在幹嘛。”


    他把玩著杯子,時不時的看看手機。許赭又喝了一口酒,才道:“沒幹嘛,閑得很。”


    餘江阮唔了一聲,怕許赭拉著他不放,看了看時間,道:“我陪不了你,有門禁,十點就得走。”


    許赭嗤了一聲,道:“是你自己給自己設的吧?”


    被拆穿餘江阮也不惱,大大方方的道:“人不說什麽更得自覺是不是?對了,告訴你個喜事兒,你要做叔叔了。”


    朋友他還都沒告訴,許赭是第一個知道的。許赭詫異極了,拍了怕他肩膀,笑著道:“挺行的啊你!恭喜恭喜。”


    他拿起杯子來,餘江阮用水喝他碰了一個,許赭嫌棄,立馬就要讓酒保上酒。餘江阮製止了他,道:“你要非拉著我喝酒我現在就走。”


    許赭悻悻的,又惹不住的感歎道:“你竟然也有今天啊。你是我們之中最能鬧騰的,現在竟然連玩兒也不玩兒了。還真是難以想象。”


    餘江阮喝了口水,意味深長的道:“你也會有今天。”


    許赭不說話了,拿著酒杯和他碰了一個。餘江阮想起他要聯姻那事,也不開口了。


    酒吧裏並不鬧騰,挺適合談事的。有豪門的女子上前來搭訕,都被許赭給打發了。他一時不知道和餘江阮說點兒什麽,過了會兒,才道:“阮哥,我為我姐的事兒向你道歉。她給你添了那麽多麻煩,謝謝你沒計較。”


    餘江阮一點兒也不奇怪他知道,他要是不知道那才是怪事。邰音芮的事兒哪能算到他的頭上,他說了一句沒事兒。頓了一下,笑笑,道:“其實我是打算見你姑父的,不過最近沒見她了。”


    能逼得餘江阮請家長,他表姐也確實是夠能幹的了。不過許赭並不以為傲,有苦說不出,“真是抱歉,她那性格,我和她談過,但沒用。東青那次,我偷偷跟著她去的。”


    微微的頓了一下,他才繼續道:“我拿她沒辦法,你是知道她和遲仰的事兒的,那小子可沒你那麽地道。圈子裏鬧得人盡皆知了。說什麽的都有,她瞞得挺好,長輩都不知道。要是我爺爺奶奶知道,肯定得氣出毛病來。我瞞著和我姑姑姑父談了談,我姑父強製將她送出國了。”


    無論是遲仰的事還是她死纏著餘江阮,他們家都丟不起那個人。確實是餘江阮和孟時地道,不然的話,他那表姐現在可真真兒就是過街老鼠了。


    難怪最近沒有一點兒邰音芮的聲息了,餘江阮並不同情,點點頭,道:“送出去避避風頭也好。”


    許赭的話說得好聽,說是送出去了,其實是被發配出去了。邰音芮是從小被當成大家閨秀培養長大的,這下讓她父母那麽失望,心灰意冷肯定是有的。她要再不收斂,邰家不認她也是有可能的事。雖然她現在完全有自理的能力。但沒有親人,沒有邰家做靠山,在國外未必好過。


    許赭喝著悶酒,他對餘江阮是愧疚的,又忍不住的想找他傾訴。一口喝盡了杯子理的酒,他重重的將杯子擱在桌子上,恨恨的道:“我真想狠狠的揍遲仰一頓!他就是個人渣,我姐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都是他她才變了個樣兒!”


    他這是遷怒了,邰音芮不想改變,誰也沒辦法強迫她改變。邰音芮的改變太大了,他一時無法接受,隻能遷怒於遲仰。


    餘江阮沒說話,任由著他發泄。邰音芮的改變對許赭的打擊挺大的,在酒精的作用下,什麽家醜不可外揚他也不記得了。隻知道迫切的將壓抑在心底的事情找個人傾訴了事。


    那天在東青和邰音芮鬧得不愉快後他立即就趕了飛機迴來,當時他對邰音芮還是抱了期望的,以為她隻是在氣頭上所以聽不進勸,他並沒有立即去找他姑姑。怕她又給餘江阮添麻煩,讓人找了個借口將她叫了迴來。


    她確實很快就迴來了,卻是和孟深一起迴來的。兩人之間看著挺曖昧的,他去機場接機,當時心裏就不舒服了。


    機場裏人來來往往的,他當時忍了下去。上前將邰音芮拽上了車。誰知道剛上車兩人就吵了一架,邰音芮對他幹涉她的生活顯然很惱火,指責他管得太寬。立即就要下車走人。


    許赭惱火得厲害,問她要去哪兒,她冷笑著說不關他的事,轉身就上了孟深的車。


    許赭一直在京都,對孟深這人還是有所了解的。明明已經結婚了,鄭南明倒下後就立即和剛結婚的老婆離婚撇清關係,這種男人豬狗不如,能是什麽好東西。


    他當時氣得失去了理智,開車去截住了孟深的車,邰音芮不知道是氣他不給麵子還是氣他管得太寬,下車後竟然給了他一耳光。並且告訴他,她既然已經是蕩婦,多睡一個男人少睡一個男人那都是一迴事。


    他當時就被言論給驚呆了,他怎麽也想不到,他一向以為優雅漂亮的表姐,竟然會和他說出這種話。她不臉紅他都替她臊得慌!


    邰音芮說完這一席話,立即就和孟深一起離開。他沒有再追上去,因為他知道,他追上去也沒有用。他根本阻止不了她。


    他決定直接去找他的姑姑和他的姑父。這事他是不想驚動他姑姑的,但根本不可能瞞住,索性也不再瞞。


    他的姑姑姑父果然是不知道這事的,他的姑姑當時就氣得背過氣去。他的姑父大發雷霆之後立即讓人去查。並親自打電話讓邰音芮迴去。


    他的姑父身居高位,查這點兒事壓根就算不上什麽,在邰音芮迴來之前就有人將資料給他送來了。盡管資料理說得委婉,但他怎會不知道背後的隱諱。氣得臉色鐵青。


    邰音芮迴來的時候他姑父已經發過了一次火,她到家就責令她跪下。邰父在家裏是很有威望的,但這一次邰音芮並沒有跪下,而是徑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冷笑著說她沒錯,為什麽要跪下。


    邰父氣得七竅生煙,將資料砸到了她的臉上,並罵她丟人現眼。邰音芮自然是知道那些資料裏都是些什麽的,她撿了起來,平靜的放在茶幾上,漫不經心的說既然覺得她丟人現眼,那就別認她好了。


    她竟然如此忤逆,邰父立即就要拿出鞭子去抽她。許赭的本意並不是要告狀讓邰音芮挨揍,而是希望她能改變能收斂一點兒。見狀立即攔住了他的姑父,並讓邰音芮承認錯誤。


    邰音芮一見到他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冷笑著說讓他別假惺惺。她這些年已經受夠了,她現在隻想坐迴她自己,並沒有什麽錯。


    她竟然還如此的理直氣壯,邰父更是生氣。不顧許赭的阻攔拿起鞭子就狠狠的抽邰音芮。他不知道,他那從小捧在手心,花了很多心血培養成淑女的女兒怎麽就變了個樣。


    他狠狠的抽了邰音芮一頓,誰也阻攔不住。被抽得狠了,邰音芮終於求饒,說她再也不敢了。


    邰母心疼他,拚著命的阻止了邰父。這種家醜不可外揚,親自給邰音芮上了藥。本以為這事就這麽結束了,誰知道,晚上的時候,邰音芮竟然拿了一把水果刀,失去理智一般要去刺殺邰父。


    許赭那個時候才知道,她除了在外麵鬼混之外,竟然還和人學了吃那些上癮的玩意兒。


    好在當時她的思緒混亂,並未給他姑父造成多大的傷害。可就此一家人也寒了心,甚至沒有給時間讓她戒掉那些東西,他姑父就決定送她出國,隨她自生自滅。


    他姑姑也因此被傷透了心,也算是默認了。邰音芮第二天就被悄悄地送出了國,他放心不下,親自跟著送去的。癮過後邰音芮的理智恢複了幾分,卻是歇斯底裏的要找他拚命,說是都是他害的。


    他幾乎是倉惶的逃離的,在陌生的街頭踟躕不前,他不知道自己是作對還是做錯了。興許,他是什麽都不該管的。可是,要他眼睜睜的看著邰音芮和那些男人廝混,他真是沒辦法容忍。


    他沒有再去看邰音芮,囑咐請的保姆好好照顧她之後就迴了國。甚至連告別都沒有。迴國之後,他才冷靜下來,想起她吃藥那事。他最開始以為她是受孟深的影響,查後才知道並不是。


    她在和遲仰離婚之前就已經開始吃那些東西,隻是她一向善於隱藏,所以並沒有人發覺。


    他恨遲仰,也是因此而來。她和遲仰在一起,吃那些東西遲仰肯定是知道的,他竟然也不加以製止。


    不過怎麽能指望遲仰製止呢,她和遲仰結婚,心裏裝的是另外的男人。別說是遲仰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就算是一般男人也受不了。他不引誘就不錯了,怎麽可能去製止?


    他氣不過,要去找遲仰,他的姑父卻製止了他,不許他去。這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事兒,要是他去找遲仰鬧大了,丟的一樣是他們家的臉。他的姑父現在是心灰意冷,連管也不想再管了。


    這事是因他而起的,他始終方不下獨自在異國的邰音芮。又飛了一次國外,邰音芮的自理能力比他想的要強多了,已經在本地的一家公司重新找了工作。並且,和那家店的小老板混在了一起。


    他讓人去查過,那小老板不過是頂了一個空職,實則就是一什麽都來的公子哥。他去邰音芮的公寓下等她,想將這一切告訴她,但是,她竟然裝作不認識他,還叫了保安將他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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