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開始四處打量著。


    餘江阮輕咳了一聲,道:“我能有什麽事兒,不就是問問麽。你過來董家郃知道的吧?”


    何瑜霏收迴了目光,沒迴答,轉而看著他,琢磨著道:“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有些怪怪的?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餘江阮皺起了眉頭,道:“你又在發什麽神經,不過夜就早點兒迴去,一女孩子別一大晚上的在外麵瞎跑。”


    何瑜霏瞪圓了眼睛,道:“餘江阮你那什麽思想?女孩子怎麽了?女孩子就不是人啦?我說你管得怎麽那麽寬呢?”


    餘江阮懶得和她說,拿出手機道:“我給董家郃打電話,讓他迴去的時候順道來接你。”


    “喂,餘江阮,我說你怎麽這樣……我去個洗手間就走總行了吧?”她跳起來去搶餘江阮的手機,不滿的抱怨道。


    餘江阮的視線掃了掃關著燈的洗手間門,鎮定的道:“樓下的馬桶壞了,工人還沒來修,樓上去。”


    何瑜霏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道:“是嘛?”


    嘴上雖是那麽問,但還是上樓去了。餘江阮輕輕的鬆了口氣,往洗手間的方向又看了看,也跟著上樓去了。


    孟時在漆黑的空間裏站著,洗手間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隻能聽到隱隱約約的有說話聲,辨不清說了些什麽。等待的時間有些漫長,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怕人會突然闖進來。


    漆黑的空間讓她覺得有些壓抑,突然就很想抽煙。抽了一支煙,外麵沒聲音了,她才打開門出去。客廳裏的燈是開著的,安靜得沒一點兒聲音,也不知道是出去了還是到樓上去了。


    孟時沒多琢磨,走到門邊打開門。她微微的有些遲疑的,迴頭看見小桌上放著的保溫壺,她關上門走了。


    她悄無聲息的出了院子,一路小跑著去公交車站。這邊出入的都是私家車,這時候是很難打到車的。


    兩旁的路燈是暗黃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孟時跑著跑著的就覺自己跟要飛起來似的。唿進的都是冷空氣,停下來時她才覺得自己的肺都快炸開了。


    很及時的趕上最近的一趟公交車,人不多,她剛尋了個位置坐下手機就響起來了。是餘江阮打來的。她接了起來,就聽餘江阮問道:“你在哪兒?”


    孟時的氣息還是不穩的,說已經上車了。


    餘江阮才送走何瑜霏,去洗手間時才發現孟時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不大的空間裏還殘留著煙味。


    他一下子就惱了,說你怎麽這麽不聽話,不是告你等我送你迴去嗎?你知不知道獨自外出是很危險的?


    他的語氣有些嚴厲,就跟一家長似的。孟時就笑了起來,抽抽鼻子道:“沒事兒,到家了給你打電話。”


    餘江阮皺著眉頭,還是說了句好。掛了電話,孟時就微微笑著,然後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夜色闌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的。


    孟時迴家的時候老太太還等著她呢,她叫了聲外婆,老太太就笑眯眯的問道:“小餘送你迴來的嘛?”


    孟時往廚房的方向倒了杯水,啜了一口道:“沒呢,他有客人,我自己迴來的。”


    她想到了那白色的保溫壺……餘江阮在東青的生活,沒她想的那麽單調。


    老太太點點頭,又道:“改天請他來家裏吃飯,雖然他不說,但我們還是虧欠了他。”


    她指的是餘江阮忙前忙後的裝暖氣的事。孟時低頭嗯了聲,然後說外婆您休息吧,不早了。


    老太太應了聲好,顫巍巍的迴房間去了。房子窄了,隻要門留點兒縫隙,一小點兒動靜都是聽得到的。孟時偶爾會想這樣也挺好的,外婆要是有什麽事,不用叫她也知道。


    她去洗澡,進浴室就給餘江阮發了短信,告訴他她到家了。餘江阮過了好會才迴了個晚安。


    餘江阮感冒了,白天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的。送走何瑜霏後他就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洗澡出來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了,頭昏昏沉沉得厲害。他將暖氣調到了些,然後打開藥箱開始找感冒藥。


    家裏的感冒藥是阮女士過來準備著的,他仔細的看了下說明書,然後取了藥倒了開水喝。躺在床上的時候他覺得特別的冷,忍不住裹緊了被子。


    孟時早上還沒起床就接到了餘江阮的電話,他的聲音啞得厲害,開口就說:“我感冒了。”


    他的語氣裏有些小小的鬱悶,孟時就沒想通他怎麽會給她打電話,想著昨天他那凍青的臉色,道:“吃藥了嗎?”


    “吃了,好像燒著的。”餘江阮悶悶的。


    孟時頓了下,道:“那你去看醫生,給我打電話……我也不是醫生。”


    餘江阮那邊沒聲音了,孟時喂了一聲,沒反應,再想問他怎麽了時電話裏就傳來嘟嘟的占線聲。


    孟時看著手機,想想覺得不對勁,又打了電話過去。這次手機沒有人接。她皺起了眉頭,看了看時間,從床上翻了起來。


    孟時沒開燈,可外婆還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隔著房間門問道:“小時,還太早,你起床了嗎?”


    孟時哎了一聲,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對著黑暗的房間道:“外婆我出去一下,餘江阮發燒了,電話也沒打通。”


    老太太開了燈,道:“那趕緊去,路上小心點兒。小餘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個人照看。他要不嫌棄就將他帶過來,好歹能有口熱粥吃。”


    老太太還真是謙虛了,孟時應了聲好勒,胡亂的擦了把臉就出了門。到了門口她又走了迴去,叮囑道:“外婆天兒冷,您多睡會兒。”


    老太太就說知道了,讓她趕緊出門,一直燒著會燒出毛病的。


    孟時關上門就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路上的時候她就在想,不知道餘江阮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燒的,聲音都成那樣子了。也不知道他家裏有些什麽藥。


    下了車看見有家已經開門營業的藥店她就走了進去,要了退燒感冒藥體溫計。想了想又去隔壁的超市買了些薑。


    她摁了半天門鈴也沒反應,院子裏空空的,什麽也看不見。她正想著時,門開了。她穿過院子,剛推開門就見餘江阮站在門口,穿著厚厚的睡衣,臉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


    看見是她,他一點兒也沒搭理,轉身就往客廳裏。孟時沒和他計較,換了鞋就問道:“量過體溫了嗎?有沒有開水。”


    餘江阮懶懶的躺著沒說話,鼻子裏唿唿的喘著粗氣。被子裹得緊緊的,隻露出頭來,好像冷得很厲害似的。


    孟時拿出體溫計看了看,遞給他示意他量著。然後去廚房燒熱水。廚房裏是亂七八糟的一片,昨天吃的碗筷飯菜都是隨便堆著的,敢情昨天她走後餘江阮就沒收拾過。


    孟時先燒了水,又將碗筷收拾放進水槽裏。等著水開了,她用杯子倒了一杯端了過去。餘江阮是閉著眼睛的,她將水擱下,道:“要不要喝點兒開水潤潤喉嚨?體溫計拿出來我看看。”


    餘江阮眼睛也沒睜開,將體溫計拿給她,然後又縮迴了被子裏。他那縮頭縮腦的樣子看著有些滑稽。


    孟時覺著有些好笑,咳了聲。然後開始看溫度計。真是燒著的,三十八度六。她拿出退燒藥,吹了吹杯子裏的水,遞給餘江阮,“先吃點兒退燒藥,去臥室睡,別睡這兒了。那麽冷,不感冒才怪。”


    餘江阮從鼻子裏應了聲,懨懨的坐了起來。皺著眉頭接過杯子將藥給吃了。不過他沒有上樓,依舊睡迴沙發上。


    他這樣子哪裏會上樓,孟時皺起眉頭,不過什麽都沒說。進廚房去洗碗熬粥去了。餘江阮這樣子,肯定是沒吃早餐的。她來得急匆匆的,也沒吃。


    洗好碗出去的時候餘江阮已經睡著了,電視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孟時將掉地上的遙控器撿了起來,將聲音關小聲了些。她本是想問問餘江阮想吃什麽的。


    孟時重新進了廚房,煮了清淡的粥。昨天餘江阮買的食材還剩下,她想了想,又蒸了個芙蓉蛋。


    一切做好她就沒事做了,已經到了上班的點兒了。餘江阮還有醒來的跡象,她暫時是走不了的。她又迴廚房去,尋思著弄點兒餡兒,等會兒去買點兒餃子皮迴來包上。宵夜或是早餐煮了就行,比叫外賣方便多了。


    她還沒開始動手手機就響了,有人打電話來問什麽時候她什麽時候上班,要寄點兒東西。孟時就說早上是沒法過去了,問他忙不忙,不忙的話她下午直接去家裏取。接著又有幾個人打電話來,孟時都定下下午上門去取。


    餘江阮醒來的時候身上汗膩膩的,但輕鬆了許多。鼻子還是有些不通,他用力揉了揉。才剛坐起來就見孟時從廚房裏端著東西出來了。見他醒了,就道:“熬了粥,去洗漱過來吃。再沒胃口也得吃點兒的。”


    她係著小維尼熊圍裙,燈光下臉部線條很柔和溫婉的。餘江阮粗著嗓子應了句好。


    坐在桌邊吃東西時孟時才道:“我下午有事,晚上再過來。包了餃子放冰箱裏,要是餓直接下鍋煮就是。”


    餘江阮就睨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麽事?”


    “今兒沒開門,有人打電話來了,得去取快遞。”她微微的頓了一下,想起了外婆說的話,就道:“你要是願意也可以跟我迴去,就是那邊窄,不知道你習不習慣。”


    餘江阮唔了聲,開始喝粥,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孟時估摸著他應該是不願意的。那邊的條件可不比這邊,別的不說,就連衝個澡也沒那麽方便。他在洗手間裏轉不過來。


    餘江阮是沒什麽胃口的,隻吃了半碗粥,一勺子芙蓉蛋就上樓去了。孟時收拾好碗筷他就從樓上下來,換了衣服,戴了帽子圍了圍巾,一副全副武裝的樣兒。手裏還擰了個背包。


    孟時看了兩眼,忍不住的問道:“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餘江阮掃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讓我和你過去嗎?”


    孟時一噎,他已先往玄關處。出了門,餘江阮就將鑰匙給孟時,道:“開我的車過去,那麽冷懶得去等車。”


    他本來就是感冒的,還站風裏等那還不得更嚴重。孟時接過車鑰匙,然後和他一起去車庫。餘江阮的車庫裏還有好幾輛好車,有些都蒙了灰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餘江阮上了車就閉上了眼睛,孟時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道:“要不要去醫院?”


    他的燒應該是退了的,臉色沒之前那麽紅了。餘江阮搖搖頭,說了句沒事。清了清喉嚨。


    孟時就發動了車,車子開著比她那破麵包車好了可十倍不止。下車時她還有些念念不舍的。餘江阮將衣服拉得緊緊的,下了車就道:“開著車去取,別開你那了,顛簸得那麽厲害不累嘛。”


    他說著就先進院子裏去,對著孟時揮揮手,讓她去忙她的,不用管他了。孟時猶豫了下,還是進門和外婆打了招唿,然後才去取快遞。


    孟時下班的時候買了條墨魚,打算迴去清蒸了吃。廚房裏已經傳來了香味兒,孟時猜老太太肯定是又煲湯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見餘江阮沒在,不由得有些疑惑,擰著魚進廚房,道:“外婆,我迴來了。餘江阮……他走了?”


    老太太示意她小聲點兒,道:“在你房間睡覺,我聽著有些咳,問他他說沒事兒。待會兒你去看看,要是不行就去醫院。那麽拖著是好不了的。”


    孟時應了一聲,在廚房門口站了會兒還是不放心。輕手輕腳的開了房間的門。房間裏的窗簾拉著,黑黑的一片。孟時過了會兒眼睛才適應過來,上前去摸餘江阮的額頭。


    額頭上是冰冰涼的,沒有發燒。孟時放下心來,剛要收迴手,手就被握住了。餘江阮用力一拽她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弄出了點兒動靜來。


    孟時嚇了大跳,壓低了聲音道:“你幹什麽?外婆在外麵的。”


    餘江阮悶悶的笑了聲,道:“應該是我問你要幹什麽才對,那麽偷偷摸摸的進來,是想對我不軌麽?”


    他的手攬在孟時的腰,兩人的臉也幾乎是貼著的。姿勢曖昧極了。他的聲音雖然是啞的,但沒之前那麽啞了。


    孟時的臉熱得厲害,小聲的道:“我是看你有沒有發燒好不好?放開……待會兒外婆進來了。”


    餘江阮一點兒也不害怕,一雙亮若繁星的眸子看著孟時,低啞著聲音道:“你真一點兒也沒想過我?”


    孟時不說話,掙紮著要起來。餘江阮摁住她,低低的道:“陪我躺會兒。”


    他在她的耳垂處吻了吻,孟時僵著身子,餘江阮得寸進尺的要將她抱到被窩裏。她嚇了一大跳,低聲道:“你再胡鬧……我對你不客氣了。”


    餘江阮笑了起來,眨眨眼,道:“怎麽對我不客氣?我隨時歡迎。”


    他這話是很曖昧的,不過手鬆開了。孟時立即爬起來,一下子跳得遠遠的。餘江阮手撐在後腦勺,笑微微的看著孟時。


    孟時有些惱,他這樣兒哪裏像個病人呀。她也懶得理他了,拉開門直接就出去了。孟時剛出去老太太就從廚房出來了,見著她就問道:“小餘好些了嗎?”


    孟時低著頭抽了抽鼻子,道:“好些了,應該已經好差不多了?您歇著,讓我來就行。”


    她貓著腰進了廚房,揭開灶上的鍋蓋看了看。老太太果然是燉了雞湯的,放了藥材,聞著可香了。


    孟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蓋上蓋子。拿了墨魚開始弄。她弄了沒多大會兒餘江阮就起床了,她聽見老太太問他好點兒了沒有。他的鼻子還是塞著,說話甕聲甕氣的,但比起早上那會兒已經好多了。


    他和老太太聊著天,一老一少是很說得來的。孟時在廚房裏聽著,時不時的微微笑笑。


    待到快要做好時餘江阮進來了,用力的嗅了嗅,他的鼻子是堵著的,聞不到什麽,就問道:“做了些什麽好吃的?”


    孟時見他手裏拿著水杯,就接了過來,給他倒了一杯開水,“做了什麽你也不能吃,隻能吃點兒清淡的。吃藥嗎?一會兒飯就好了,現在吃傷胃。”


    餘江阮微笑著,就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孟時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就道:“走遠點兒,別礙手礙腳的。”


    餘江阮的燒是退了,但又開始咳嗽起來。也不是很厲害,時不時的咳一聲。房子隻有那麽寬點兒,沒他睡的地兒。吃過飯後他就告辭了。


    孟時看了看窗戶外,道:“我睡沙發,將就睡一晚吧。你迴去要是又燒起來了也沒人知道。”


    老太太也說讓他不迴去了,餘江阮其實也是不想走的。迴去冷清清的,別說熱水了,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他仍是遲疑了下,孟時又道:“就這麽說定了,感冒哪能開車呀。”


    餘江阮手抵著唇咳了聲,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那外婆叨擾您了。老太太讓他別客氣。又讓孟時熬點兒冰糖雪梨。


    老太太坐了沒多大會兒就去睡覺去了。餘江阮和孟時一時沒話說,廚房裏蒸的冰糖雪梨發出噗噗的聲響。坐了一會兒,餘江阮招招手,對孟時道:“過來。”


    他也知道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聲音輕輕的。孟時在削著蘋果,睨了他一眼,輕輕的道:“幹嘛?”


    餘江阮有些無奈的,揉著太陽穴,道:“我頭疼……幫我揉揉好麽?”


    他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的皺著。他那樣子不像是說假的,孟時猶豫了下,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餘江阮搖搖頭,低低的呻吟了聲。孟時站了過去,伸手摁了摁他的頭,道:“真沒事兒嘛?”


    “揉揉就行了。”餘江阮低低的說了聲。


    孟時才揉了沒幾下餘江阮就拉住了她的手,微笑著道:“行了……過來坐坐。”


    他又咳了起來,孟時抽出了手,道:“我去看看梨子蒸好了沒有。”


    她說著就進廚房去了,餘江阮伸手捏了下眉心,又咳了聲。嗓子裏很難受,跟堵了團火似的。


    孟時將冰糖雪梨端了出來,梨子頂兒上切了個蓋兒,裏兒掏空了,放了冰糖蒸的。


    餘江阮看著,忽然就微笑著道:“以前我姥姥也常常那麽蒸了給我吃。很久沒看見了這樣蒸的梨了。”


    孟時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呆了一下,將勺子遞給他。餘江阮用勺子沾了點兒,然後試了了下。抬頭看了孟時一眼,道:“你要不要試試?”


    孟時迴過神來,搖搖頭。她的胸腔擠壓得厲害,疼得幾乎無法唿吸。她快步往洗手間,關上門她才閉上眼睛。站了那麽會兒,她洗了把冷水臉才重新出去。


    餘江阮已經站在洗手間門口了,孟時的臉蒼白得厲害,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孟時搖搖頭,啞著聲音說沒事。餘江阮揉揉她的頭發,伸手將她的頭摁在胸口。


    孟時抽抽鼻子,抬起頭來道:“趕緊把梨子吃了,早點兒睡啊,我也要睡了。”


    餘江阮手抄在褲兜裏,道:“你睡屋裏,我睡沙發,那麽暖和沒事的。”他的聲音低沉溫柔,說著在孟時的腦門上彈了下。


    “你睡得了嘛。”孟時睨了他一眼,道:“好好睡屋裏去,早點兒好起來啊。誰耐煩伺候你呀。”


    餘江阮微微笑笑,道:“也沒讓你伺候呀。”


    孟時一噎,道:“行行,我自找的行了吧?”頓了頓,她又小聲的道:“你也可以別來呀。”


    餘江阮笑了聲,道:“怎麽那麽小氣啊。對了,等我感冒好了,天兒暖起來了我們帶外婆出去玩玩好不好?”


    孟時的身子就僵了下,然後小聲的道:“老太太不知道樂意不樂意的,我先問問她的意思。”


    餘江阮凝視著她,突然想起昨天她毫不猶豫的躲進洗手間裏,心裏頭忽然就有些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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