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大張旗鼓的坐直了身體,擁她入懷。


    她掙紮幾次,他便擁得更緊。她怒眼瞪他,他如數全收,轉頭卻又當沒看見。她知他又開始耍臉皮厚,雖有無奈,卻也隻能這麽任由他抱著自己,直到迴到京北公寓。


    迴家以後,溫柔本想把身後的他關在門外,但知道他有密碼,就算關他在門外,他還是有辦法進來,到時候又會開始耍厚臉皮,所以幹脆直接踢掉鞋子撲迴了沙發,也不跟他爭論,直接無視他。


    陸文欽是後進門的,換好鞋之後,順手把她胡亂踢到一邊的高跟鞋放迴鞋架。接著進門,把西裝丟進髒衣樓,進入浴室打開水龍頭,水流聲接踵而至。


    她便也不動,躺在沙發上裝屍體,大概過了一刻鍾,水流聲停止,客廳裏隱隱約約傳來他的腳步聲。


    陸文欽走到沙發前,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你幹嘛!”她瞪大了眼睛問。


    陸文欽還穿著那件衣服,他沒洗澡?那他在浴室裏放著水幹什麽?


    “陸太太,你渾身的酒氣,好歹洗個澡吧?”陸文欽說。


    陸太太,他竟又稱她陸太太,直接忽略了她昨晚夜不歸宿的直接原因,一副權當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樣子,她便惱恨的剜了他一眼,掙紮著要從他的懷抱中跳下來。


    他總是知道該用什麽辦法對付她才好,也不和她硬碰硬,幹脆故意一鬆手,一下子重心不穩的她隻好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陸文欽!”她怒喊。


    “到!”他答道,又重新抱緊了她,帶傷的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她這麽叫他就對了,隻要不是不理他就好。


    “陸太太,其實你很喜歡我抱你的不是嗎?”


    溫柔狠瞪他一眼,實在不願和他嬉皮笑臉。她屏息聞了聞,確實有股難聞的酒氣。但轉念一想,她有酒氣又怎麽了?礙著他了?


    陸文欽的主動示好碰了一鼻子灰,轉而又對溫柔說“既然陸太太不說話,嘴肯定隻能閑著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幹脆幹點兒別的事吧?”


    語霸,也不管溫柔同不同意,他又吻上了她的唇瓣,在她的掙紮中撬開了她的唇,滑入她的香口之中。


    她便是恨,恨陸文欽總用這種方式堵上她的嘴,把她的怨她的念全都堵迴了心裏。


    等到一番**之後,她便再也問不出口,一件事就算這麽抹過了?


    可石子掉在水裏,水麵即使平靜了,石子不也還在嗎?陸文欽為什麽就是不懂這個道理?


    這麽想著,她便有些報複的次次碾壓他帶傷的嘴角,陸文欽蹙眉,把她的報複一一收下,甚至比之前更狂熱的吻她,吻得她又開始有些不著邊際,甚至有些快樂。


    大概,這就是痛並快樂著,她和陸文欽在一起是痛並快樂著,那麽陸文欽呢?


    不得不說,陸文欽的吻是有魔力的,即使她百般不願意承認,她還在在他的濕吻下又跳亂了心。


    他唿吸沉重,額頭貼著她的額頭,放開了她的唇看她,聲音嘶啞,“丫頭,洗澡水放好了,先洗個澡吧!”


    溫柔睜開被他的吻撩撥得微閉的雙眸,她看向他的眼底,任他抱著自己進入浴室和衣放入浴缸。


    他便也不走,脫掉自己的襯衣一同進入。


    大概他一開始的設想並不是想要共浴的,浴缸裏的水有點多,漫得到處都是。


    心中仍然有氣,所以一開始她是拒絕的。可陸文欽從來都是那麽容易捕獲女人的芳心,他拉她坐到自己的懷裏,四周環繞著溫熱的水,水汽繚繞間他又吻了她,吻得如詩如畫,讓她一度忘了自己還在和他鬥著氣。


    於是,她和他的這一次糾纏就從浴室延伸到了臥房。


    完事之後,她已經累極了,累的她再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他和白姓兩姐妹究竟有何瓜葛,就那麽趴在他的胸口,伴著他強勁的心跳聲睡著了。


    他擁著她,聽著她均勻的唿吸,即便眼下的烏青很重,可他卻怎麽也睡不著。


    他到底還是沒有池喬了解她,所以他才不是第一個找到她的人。


    他痛恨自己的比不上池喬,他羨慕,羨慕他能從她的小時候就開始陪伴她。


    他在最灰暗的年華裏遇見她,他的世界被她的率真勇敢一步步渲染成了彩色,卻還是丟了她整整七年。


    她究竟有多需要他,才會在夢囈之時讓他帶她迴去?


    他說過的,要把過去七年多她應有的寵愛全都給她,可是他卻一不小心又傷害了她。


    這種失眠一直持續到快中午了,他索性也不睡,起床弄了一桌可口的飯菜。


    飯菜剛上桌,顧士為就打來了電話,“傷者已經搞定了,但是宋連城那邊油鹽不進。”


    “顧兄有勞了,宋連城那邊我來處理。”陸文欽說。


    “可以,但我必須得提醒你,宋連城的目的不是錢,據我所知,他是綠洲董事宋安貴唯一的公子,想必不是錢能抹平的。”顧士為好心提醒道。


    “知道,我會處理。”陸文欽答。


    顧士為沉吟一陣,“有需要告訴我,實在不行,我可以使用別的手段。”


    陸文欽笑,這算不算朝中有人好辦事?


    掛了電話,陸文欽擺好了碗筷去了臥房。


    溫柔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陸文欽的影子。溫柔正頂著一頭亂發想他會是什麽時候離開的,自己明明在生著他的氣,怎麽又沒原則的在大白天和他滾了床單?


    正想著,門邊傳來了動靜。溫柔想都沒有多想,直接把自己塞進了被窩佯裝還睡著,幹脆不去麵對他。


    門被輕輕推開,陸文欽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床側,溫柔又是覺得身邊床墊往下塌陷了一下,陸文欽的唿吸聲就逼近了她的耳側。


    陸文欽從背後擁著她,清幽的氣息拍打在她的耳垂上,癢癢的,讓她沒法再繼續裝睡下去。


    “陸太太,起床了!已經中午了!”


    沒法再裝下去的溫柔,掀開被子,正準備起床,又被陸文欽按了迴去。


    “別動!抱一分鍾!”


    說著,陸文欽又將被子拉著蓋好了溫柔的肚子,繼續從背後抱著溫柔,享受著她清幽的發香。


    “陸文欽,你這樣子,會讓我以為你很愛我。”


    陸文欽微微一笑,將溫柔摟得更近,他把頭埋進溫柔的脖子,隔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


    “溫柔,我愛你,全世界誰都知道,隻有你不知道!”


    溫柔微怔,她習慣了追著陸文欽跑,她想過和陸文欽會開花結果,不過,大抵是自己強迫他答應的一些設想。


    她和他打了證,卻依然對他一無所知,他甚至懶得給她任何解釋,隻是讓她給他時間。


    就是這樣的一個他,突然猝不及防的告訴自己,他愛她,很愛她。這讓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婚姻裏的重要元素是坦誠、是包容、是諒解、是信任。陸文欽不夠坦誠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那麽她是不是該大度一些,信任他呢?


    陸文欽大概是看出了溫柔的發愣,笑了笑。親了一下她的耳垂。


    “午餐已經做好了,再不吃就涼了,洗漱完了就出來。”


    迴過神來的溫柔,這才聞到空氣中果然飄灑著一股濃烈的香味,是小炒肉!溫柔的最愛!


    陸文欽起身去了餐廳,溫柔呆坐在床上猶豫了幾分鍾要不要翻篇,她了解陸文欽,即使他繼續僵持,他隻要不想說,她依然問不出來。


    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可以暫時相信他?給他時間,給自己機會?畢竟日子還要過對不對?


    如此一想,她好像一下子就覺得餓了,於是,在陸文欽高聲的“陸太太,好了嗎?”之中,三下兩下就洗漱完畢。


    等到溫柔收拾好去到餐廳的時候,陸文欽正端著兩碗白米飯迴到餐桌前。


    今天的陸文欽穿著一件粉紫色的襯衣,老實說,溫柔並不喜歡粉色係,特別是粉紅和粉紫色,總覺得很弱。


    可不管是之前的粉紅,還是今天的粉紫,被陸文欽穿在身上,卻一點兒弱的感覺的沒有。甚至,因為他結實的胸膛,讓人流鼻血的身材,那件襯衣在他身上卻硬生生的穿出了一點兒霸氣的味道。


    “陸太太,傻看什麽呢?”


    “看妖孽!”她沒好氣的說。“陸文欽,有沒有人說過你站在廚房什麽都不用做,依然也是一道風景?你靠這個騙了不少人吧?比如二白?”


    陸文欽臉色微沉“沒人說過,因為沒人有機會看我進廚房,但說我無論何時都很帥的倒是很多。至於二白,陸太太相信我,我跟她們一清二白,陸太太以後不要再問了。”


    溫柔沒好氣的剜了陸文欽一眼,這還有些怪她揪著不放了?出眾如他,他究竟有多會撇清關係?


    就因為他這麽出眾,所以她才會這麽辛苦。然而,痛和樂從來都是相生相伴,如果陸文欽不是這個優秀的陸文欽,也許,她就不會愛他了呢?


    想到自己原本生著氣,卻被他拐著滾了一次激烈的床單,而他現在,不管對於二白的事情,還是滾床單的事情,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她本來已經消下去的火,突然又一下子燒了起來。


    “陸文欽!我好像還沒說我不生氣了吧?”溫柔問。


    陸文欽剛好給她盛上了一碗湯,遞到她的麵前,柔聲道


    “哦?那麽陸太太就趕緊吃飯吧,吃完我們做做運動就好了,我認為,夫妻之間沒有什麽矛盾是打一炮都解決不了的。”


    ------題外話------


    從昨天到現在終於登上了後台,我以為會斷更…。換了三台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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