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合的語氣有些嘲諷,哪裏還有剛剛在包間裏尷尬的樣子?


    溫柔看著白合風騷的抓著頭發,再一想這個狐媚的白合是在打扮給陸文欽看,她的心中一下子就生出一股氣,一下子就蹭蹭蹭的竄上了腦門。


    “嗬,你會讓我不喜歡上廁所的,畢竟每次都會在這麽肮髒的地方碰見你。”


    白合抓弄頭發的動作微微頓了頓,臉色一下子難看得刷再多的粉也蓋不住。


    溫柔不理會白合從鏡子裏看她的目光,走到右手邊的洗手池洗手,一低頭,就看到白合放在洗手台上的桃粉色唇彩。


    溫柔莞爾一笑。


    溫柔的笑一下子就刺激到了白合,白合厲聲道


    “笑什麽?很好笑嗎?”


    “一點點。講真,不管是桃粉還是大紅色,不管塗哪個,你都是個‘幹妹妹’,這個身份,你我都懂。”


    “溫柔!”


    “別發火,覺得我的話難聽?好啊!你做給我看啊!什麽時候你不再一下熒屏就轉身去勾搭高官老板我就尊重你!”


    “對了,梁市長的老婆曾因為搶救墜樓兒童在手術室奮戰到虛脫,他兒子也曾在機器人創造發明大賽上得過獎,並且還被譽為智能機器人研究領域年齡最小的優秀發明者。你混娛樂圈,應該比誰都關注新聞頭條,這些新聞想必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想成為萬人唾棄的婊子,就不要再做讓人拋家棄子事!畢竟,你哪兒哪兒都比不上梁夫人。”


    說著,溫柔擦了擦手,將雪白的濕毛巾扔進托盤後就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白合叫住了她。


    “溫柔你站住!”


    “如果我今天的一切都該是你的呢?”


    溫柔冷笑一聲,換做是以前,她可能會抓起白合的頭發直接把她按進水池裏。可現在,第一她不在和她爭陸文欽,也就沒有了矛盾的點了,至於這種嘴仗,隻能說是慣性!第二,她怕髒手。


    “我從不迴答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並且,我是溫柔,而你是白合!別跟我說你有什麽苦衷,在我溫柔的字典裏,命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說完,溫柔也不管身後白合的反應,端端的往外走去。


    洗手間中的白合,將洗手台上的一幹化妝品一把掃到了地上,誰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的?


    迴到包間,牌局沒兩局就散了,張局長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白合沒過多久也迴到了包間,見牌局散了,於是跟梁市長說了句“邦哥,我晚上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送你。”


    說完,梁市長也跟大家打了個招唿讓大家千萬不用送之類的客套,接著就和白合一前一後的走了。


    走到門口,白合迴頭看了一眼陸文欽,卻看見陸文欽全程都沒有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全部都在溫柔身上。


    因為過來的時候沒叫胡延,陸文欽和溫柔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喜歡叫上助理或司機,於是出了易天閣的時候,陸文欽率先去取車去了。


    池海龍的車剛好路過門口,見隻有溫柔一個人,讓司機將車停到了溫柔的麵前。


    溫柔抬眼看見剛下車的池海龍,依舊乖巧的叫了一聲


    “池伯伯。”


    “嗯!柔丫頭。”


    “柔丫頭,你怎麽和陸文欽一起過來了?”


    池海龍會這麽問,著實是因為社交場上的男人,都知道這種局是什麽意思。很多人為了應酬不得不逢場作戲,逼不得已也會在外麵找個美女做陪襯。


    可陸文欽怎麽會帶溫柔來?是用溫柔來逢場作戲,還是不想和別人同流合汙,也不好格格不入,於是幹脆帶了溫柔並宣布在準備婚禮來表明溫柔的身份?


    池家和溫家到底有過婚約,不管當初定下那個婚約的時候是否是當真,可關係好才會有指腹為婚一說,看來這個溫老是真真的要和自己生嫌隙了?


    “他是生意人,跟你們一樣,隻是為了逢場作戲,難道池伯伯身在這個圈子還不懂嗎?”


    溫柔說完,兀自心痛了一下,為自己被陸文欽帶來逢場作戲而痛。


    “池伯伯知道你是個聰明透徹的孩子,我聽喬喬提過陸文欽,聽說陸文欽身世複雜,當年更是一聲不吭就走了,而今正宏越做越大,他突然迴來,難免讓人懷疑他的居心。感情方麵池伯伯還是希望你能和喬喬在一起,畢竟你和喬喬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們相互之間的了解總比陸文欽一個外人要透徹得多。”


    溫柔思考著池海龍的話,是啊,她的確不了解陸文欽,甚至全世界都知道他身世複雜,獨獨她不知道。


    也許是不在意,所以不去關注,也許是她每次捕捉到相關信息就自動過濾。比如她明明可以抓著機會問一問都安,問一問去了美國後變成‘lucas’的生活,可她對這些疑點卻選擇了無視。


    她本來就賭著一口氣,好像隻有冷漠,才顯得她一點兒也不在意,才能證明她並沒有輸,她還有屬於她的那份驕傲。


    正想著這些,陸文欽的車頭就出現了,池海龍通過後視鏡掃了一眼剛剛下車的陸文欽,陸文欽懾人的眸子又直接和他對視了迴去。


    陸文欽衝池海龍點了點頭,沒有溫度的微微一笑,做足了晚輩該行的禮儀,卻不失一點兒魄力。


    陸文欽不便攪擾二人的談話,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門,以此提醒溫柔該走了。


    池海龍收迴視線,又萬分慈愛的對溫柔說


    “柔丫頭,改天到家裏來坐坐,你徐姨老念叨你。對了,今天的事情別讓你徐姨知道,她知道了又該多心了,男人在外總有逢場作戲嘛。”


    溫柔笑笑,輕輕應了一聲嗯,池海龍這才輕歎了一口氣讓司機開車離開。


    男人在外都會有逢場作戲,陸文欽帶她來的目的,好像已經很明顯了,她和他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對他來說,是不是剛剛好呢?


    在車上,大概兩人都想著自己的心事,一路上並無多話。


    陸文欽的車在滾滾車流中已經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大概他也覺得車上的沉默氛圍有些尷尬,率先打破沉默,問


    “在想什麽?”


    想什麽?溫柔總不能告訴他,自己的走神是跟他有關吧?於是,溫柔順口胡謅了一句


    “想晚上吃什麽。”


    陸文欽嘴角呈笑,看來還是正常的溫柔。他以為,她應該會提一下白合的。


    車子開到了華堂商場,等溫柔迴過神來,陸文欽已經解開了她的安全帶


    “下車”


    “來這幹嘛?”


    ------題外話------


    年底了,寫年終總結的二秋今天更完了,為了補償大家,二秋覺得拚死加一更!六點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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