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英夫醒來的時候雖然沒能立刻睜開眼睛,但是感覺周圍一定很明亮,他使勁揉了揉自己有些沉重的眼皮才勉強睜開了雙眼,發現這裏果然是一間很明亮的辦公室,其豪華的陳設一點也不亞於自己的,隻是有不少的大屏幕鑲嵌在牆壁上、辦公桌上甚至在一個大酒櫃的側壁上也有幾麵豪華大屏幕,


    由於轉化帶來的短暫失憶症,池田英夫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和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他從地上爬起來慢慢走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大沙發上坐了下來,抬眼發現麵前的茶幾上居然有一個很精致的木質雪茄煙盒,池田英夫想盡快讓自己清醒一下,隨手就打開木質的煙盒取出來一支雪茄煙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然後不住地低了點頭剛想找打火機點煙時,他低下頭猛然才注意到自己居然穿的是一身完全沒有穿過的黑色製服,池田英夫看著自己身上的製服和胸前的黑鷹標誌有些納悶地想:這不是黑鷹社的製服嘛,我怎麽也穿了一件,


    這時辦公室裏麵套間的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佐藤宏介和安田修三從裏麵先後走了出來,他們不想看著池田英夫沒有清醒過來時倒在地上的樣子,所以才等他清醒了之後才又從裏間的休息室走迴了辦公室正廳之中,


    池田英夫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哪裏,他是在床上熟睡的時候被美崎涼子強行轉化後帶到這裏來的,所以完全還不了解現在的狀況,看見佐藤宏介和安田修三走了進來,池田英夫的臉上立刻帶著一堆的笑容站了起來,伸出手去想去和正在走近他的佐藤宏介握手,可是當自己的手伸到佐藤宏介的麵前時,池田英夫的臉僵住了,他張大了嘴巴顯得異常的驚訝,原來他已經逐漸清醒的意識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麵前的佐藤宏介應該隻有自己的大拇指那麽大小,可是現在麵前的佐藤宏介卻與自己還要高出半頭,池田英夫知道佐藤宏介的轉化是不可逆轉的,他的身體隨即僵直在了那裏,眼睛裏忽然充滿了恐懼,


    佐藤宏介完全沒有理會池田英夫伸過來並且已經僵在那裏的手臂,而是與安田修三一起徑直走到了沙發前慢慢坐了下來,經過池田英夫的時候佐藤宏介順手從池田英夫還僵在那裏的另一隻手中把雪茄煙拿了迴來,並利索地用茶幾上的雪茄剪剪掉了煙尾巴,用打火機點燃了雪茄煙慢慢吸了一口後把藍色的煙霧高高地噴向了空中,


    池田英夫這時腦門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慢慢轉迴身體重新麵對著沙發上的兩個人,用結結巴巴的聲音問道:“佐藤君,這是怎麽迴事,這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是不是也被轉化了。”


    安田修三見佐藤宏介沒有搭理池田英夫這一連串的問題,依然在慢慢地噴吐著煙霧,他畢竟曾經也是池田英夫的老部下,隻好開口說道:


    “池田會長,你確實已經被轉化了,這裏是黑鷹社月球總部基地佐藤會長的辦公室,你設計陷害了佐藤夫人,佐藤會長現在很惱怒,這才把你請到了這裏來。”


    “我陷害了佐藤夫人,我為什麽要那樣做。”池田英夫一腦袋的霧水,雲裏霧裏的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安田修三從口袋裏拿出兩個微型通訊機說:“我們是人證、物證俱全,在你的住處我們的人也找到了在長澤理惠家裏搜到的一模一樣的通信機,我看池田會長你就不要在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了,你與夫人之間的怨恨我們也很清楚。”


    池田英夫腦子飛快地轉著,他心想一定是佐藤紀子在這裏發生了什麽意外,佐藤宏介以為是自己做了手腳,連忙解釋道:


    “佐藤夫人在月球黑鷹社的總部基地裏,我在地球上玄武社的總部裏,我怎麽可能來害夫人,你剛才說的那個長澤理惠隻是我表弟的一個孩子,我僅僅見過她兩次,要是不我表弟求我幫助平息他們家裏的事端我甚至都不會想起這個名字。”


    池田英夫說著又伸手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兩個通訊機接著說道:“這東西我從來也沒見過,根本就不是我的,再說與夫人的糾結已經過去了,我曾經當麵登門向夫人的父親解釋了當時的誤會……”


    佐藤宏介這時已經聽得很不耐煩了,他知道池田英夫肯定是不會自己承認的,肯定會百般抵賴因為他自己知道承認了就死定了,但是佐藤宏介並不是來要他承認什麽的,佐藤宏介的臉上這時已經帶著一股殺氣了,他按下自己通信終端上的一個觸摸鍵,早已等在門外的幾名手下立刻就衝進了屋裏來,直接向著站在沙發前的池田英夫快步走去,


    池田英夫見到這架勢連忙一邊擺著手一邊向後麵退去並大聲說道:“佐藤君,你聽見我的解釋了嗎,我真的沒有做過傷害夫人的事情,。”


    幾名壯漢這時已經把池田英夫圍了起來,把他拽到了屋子中間寬敞的地方,池田英夫還沒有完全站穩的時候一記帶著風的重拳已經重重地落在了池田的左眼眼眶上,池田英夫立刻向後麵踉蹌了幾步捂住臉就停止了解釋而變成了大聲的嚎叫,幾個人早就已經得到了佐藤宏介的指示開始毫不留情地對著池田英夫下了重手,慘叫聲在佐藤宏介的辦公室裏不停地迴響著……


    坐在沙發上的佐藤宏介則悠閑地抽著煙,安田修三也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地喝著,兩個人各懷著自己的心事,佐藤宏介微睜著二目在舒緩著自己的怒氣,池田英夫每一聲的慘叫都讓他感覺心裏舒服了一些;安田修三雖然也對池田英夫的做法很痛恨,但是作為昔日的同僚他更想早點完事,佐藤宏介的殘忍也讓他更加警惕了起來,決定自己以後要很小心地做人很小心的行事,他知道自己不是做主角的材料,能座上黑鷹社的第二把交椅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當佐藤宏介的雪茄煙快要燒到手指的時候,佐藤宏介慢慢地把手中的煙屁股狠狠地壓滅在了煙灰缸中,長達幾十分鍾的毆打已經使池田英夫再也不發出任何聲音了,隻是倒在地上偶爾地蠕動幾下說明他還沒有死掉,要不是佐藤宏介吩咐過手下人不要打擊關鍵部位的話,估計這時池田英夫早就已經死去多時了,


    “找點涼水來讓他好好清醒清醒。”佐藤宏介吩咐道,


    當滿頭濕漉漉的池田英夫被架到佐藤宏介麵前地上的時候,池田英夫抬起了頭發已經花白的頭小聲地哀求道:“佐藤,你殺了我吧,念在過去我曾經幫助過你的份上不要再折磨我了。”


    佐藤宏介微笑了一下,俯下身子說道:“我就是看在以前你幫助過我的份上才沒有使用什麽酷刑,這些拳腳隻是讓你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應該付出的一點小小的代價,要不是我給你提供的藥物你這個老家夥早就該已經化為塵土了,現在和我提你的恩惠是不是太過渺小了,沒有我你能夠座上玄武社會長的寶座嗎,而且一座就是二十多年,不過對於自己意外得到的東西人總是要還的,隻是什麽時候還和用什麽方式還的問題,你該感到很知足了,你不可能再得到你想要額外得到的任何東西了。”


    池田英夫忽然覺得很委屈,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地位和權勢好像轉瞬之間就被佐藤宏介奪走了,毫不留情地一絲不剩,他心裏好像還有一些求生的願望,艱難地抬起頭懇求道:“佐藤君,我想懇求你留下我的性命,我甘願為你做任何事,隻要能讓我活著。”


    “哦,這個要求好像也不是很過份,這樣吧,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我答應你的這個請求了,但是要有一個前提條件,這也是唯一的條件,就是你要得到我的妻子佐藤紀子的寬恕,隻要她點頭說可以放過你,我就一定同意放過你,她如果不表態的話我就隻好讓你成為月球的首顆人體衛星了,幸運的話你能夠繞著月球軌道飛行幾個小時而不撞上什麽小流星或者是掉下來,但你還是會慢慢地看著自己被憋死,因為你隻會得到幾個小時的生命維持係統的開啟狀態,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那一定很享受。”


    佐藤宏介的話讓池田英夫感到更加恐懼了,他立刻點著頭說:“好,好,佐藤君,我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去向夫人請罪,不管我幹過什麽我都要很誠懇地去請罪,夫人齋心仁厚,也許她會原諒我的。”


    “好呀,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過當麵去見紀子你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一會兒她會出現在你麵前的大屏幕上,你可以盡情地表演,也許奇跡可能真的會發生。”佐藤宏介說完就揮了揮手,幾名手下立刻把池田英夫拽到了一麵牆壁前的大屏幕旁,池田英夫這時非常期待見到佐藤紀子的身影,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雖然到現在他還是沒有能夠弄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佐藤宏介如此暴怒,


    當佐藤紀子坐在病床上的畫麵出現在大屏幕上的時候池田英夫滿是鮮血的臉上帶著了一絲希望,他立刻對著屏幕裏的佐藤紀子大聲地懺悔起來,說著佐藤太郎的死並不是自己誠心所為,自己是非常仰慕夫人和尊敬佐藤宏介等等之類的話……


    十幾分鍾後,佐藤宏介依然不動聲色地坐在大沙發上翹著自己的二郎腿,他斜著眼睛看著依然正在苦苦向紀子哀求的池田英夫,他的嘴角稍微撇了撇,他是在讚歎池田的演技是如此的拙劣而又執著,事到如今了他居然還在佯裝自己對佐藤紀子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佐藤宏介認為這正說明了池田英夫的奸詐和惡毒,隻有老奸巨猾的池田才能夠把戲演得如此的逼真和持久,


    看著屏幕上目光呆滯、毫無表情好像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存在的佐藤紀子,已經苦苦哀求了十幾分鍾的池田英夫終於覺得有些不太對頭了,他立刻轉過頭對著不遠處的坐在沙發上佐藤宏介問道:“佐藤君,夫人怎麽毫無反應,她是不是生病了。”


    佐藤宏介冷笑了幾聲沒有迴應池田英夫的問話,安田修三觀察了這十幾分鍾之後開始覺得池田英夫好像真的不知道佐藤紀子現在的狀況,他不禁開口問道:


    “池田,你真的不知道佐藤夫人是怎麽了嗎。”


    池田英夫使勁地點了點頭,一臉茫然的樣子把臉轉向了安田修三,對著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安田修三剛想再繼續說話,聽見旁邊的佐藤宏介忽然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安田隻好閉上了自己已經張開的嘴,池田英夫這時腦子飛快地旋轉著,他突然張大了嘴巴,並努力睜開了被揍得高高腫起來的眼睛說道:


    “夫人是不是中毒了,她好像中了我們的……”


    說到這裏池田英夫的話戛然而止了,他把自己想說的半句話又硬生生地咽了迴去,轉迴身又迴到屏幕上佐藤紀子的麵前抬起手臂指著天花板大聲說道:


    “佐藤夫人,你是不是中毒了,我向天照大神起誓我池田英夫真的沒有加害夫人,如果這件事是我做的我情願不得好死,就請夫人發話讓佐藤會長放了我這個無辜的人吧,您輕輕點點頭也行,說明您相信我說的話。”


    說完池田英夫用很期待的神情看著大屏幕中的佐藤紀子,期待著她能有所反應,哪怕是下意識地動動腦袋池田也會可以把這當做是救命稻草,盯著屏幕足足有五分鍾之後池田英夫見佐藤紀子依然是絲毫也沒有反應,隻有一些口水順著她的嘴角在流淌,池田英夫慢慢絕望了起來,他心裏明白了佐藤宏介肯定是認為自己加害了佐藤紀子,但是這時他實在找不到為自己再開脫的說辭了,希望的火花慢慢在池田的心裏熄滅了,他又頹然地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佐藤宏介重重地‘哼’了一聲,他已經是很耐心地在看著池田英夫的盡情表演了,他吩咐畫麵中的護士立刻伺候佐藤紀子休息,然後扭頭對身邊的安田修三說道:


    “你看這個池田多麽會演戲,我現在更加堅定地認為池田英夫就是兇手了。”


    安田修三也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他心裏雖然還是有一些疑惑,但是此時已經無法再與盛怒之下的佐藤宏介說些什麽了,佐藤宏介對著站在身邊的幾名手下吩咐道:


    “給池田灌些水和食物讓他清醒過來,我要讓他再活幾小時,然後給他穿上一件我們的太空人製服,記住隻給他八個小時的氧氣供應時間,讓板本直樹派人把池田英夫扔到月球軌道上去,把他的視頻線路轉接到紀子病房裏的大屏幕上,我要讓我的妻子看著她的仇人的驚恐和絕望,看著池田英夫成為月球的人體衛星後自己慢慢地被嚇死,然後他的屍體將無休止地在太空中飄蕩,直到撞上一顆什麽隕石而粉身碎骨。”


    佐藤宏介咬著牙狠狠地說完這些話後站起了身來,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這時知道該做的事情和能做的事情已經都做完了,佐藤宏介忽然感到異常的疲憊,他站起身對身邊的安田修三擺了擺手說道:


    “安田君,你也快點迴家去休息吧,謝謝你今天一直陪著我,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也太突然了,我現在感覺很累。”


    一直躲在辦公室房間外麵注視著佐藤宏介處理完‘家事’的美崎涼子這時見幾個人已經把昏迷不醒的池田英夫拖了出去,美崎涼子自己也快步走進了房間內,安田修三向她點了點頭說道:


    “涼子,你來得正好,你去伺候佐藤君休息吧,今天把他累壞了,很需要有個人能夠照顧他。”


    美崎涼子向自己的表兄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佐藤宏介的身邊攙住了佐藤宏介的一隻胳膊,兩個人一起向辦公室的門外走去,


    佐藤宏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房間裏雖然很昏暗但是明亮的光線從窗簾的縫隙中還是投射了進來,佐藤猛地想起了池田英夫的情況,他從床上坐起身來看了看身旁一絲不掛的美崎涼子,把因自己坐起身而撩起來的被子重新為她蓋好後佐藤宏介站起身來,穿上一件睡袍後他走出了自己的臥室來到了書房裏,


    佐藤宏介唿喚電腦係統找到了自己的一名親信部下問道:“池田英夫現在怎麽樣了。”


    部下立刻迴答道:“池田英夫已經死了,就在剛才他的心髒已經停止了跳動,現在他的身體正在月球軌道的正麵飄蕩著,夫人目睹了他最後的掙紮,您需要看看錄像資料嗎。”


    “哦,不用了,隻要夫人看見了就好,很好,你們辛苦了,謝謝。”佐藤宏介掛斷了電話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了大沙發上慢慢地喝著,他現在除了報仇之後的快感之外忽然又產生了一些疑惑,感覺這件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進展的也太快,在一晝夜之間就全部結束了,這好像就是一盤被演繹了很多遍的棋局,佐藤宏介點上一支煙後又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又迴顧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他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是自己有些太過多疑了,於是他站起身來走進了旁邊的浴室,準備洗個熱水澡後去看看自己的妻子佐藤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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