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待會兒我帶你出去,無論是遇到熟悉的人還是陌生的人,包括牙醫,你都要說,你門牙是在保護郎嘉茵不受流氓欺負的時候,被流氓用棍棒給打掉的,記住了嗎!”郎副鎮長將伍佰強掉牙的說法也做出了這樣的指定說法……


    伍佰強聽了,剛要迴答記住了,卻聽見郎嬸兒不滿意地大聲嗬斥說:“你們什麽意思呀,難道我是流氓嗎?”她的意思是,這小子的門牙是她打掉的,出去說是被流氓打掉的,那她豈不是成了流氓嗎——她的邏輯永遠都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沒辦法,無可救藥了……


    “誰也沒說你是流氓,我就是教他出去怎麽口徑一致對外有個說法,完全不是針對你的……”郎副鎮長似乎都有點難以忍受他老婆這樣的德行了,就這樣解釋說。


    “那也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說是被流氓打掉的……”郎嬸兒立即拿出了一副不依不饒的神情來。


    “那你說,出門之後,對外咋解釋他的門牙突然被打掉了?”郎副鎮長似乎都被老婆逼得走投無路了。


    “什麽被打掉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個狗吃屎,門牙磕在了門檻上磕掉的!”郎嬸兒居然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好好好,我就按照郎嬸兒說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個馬趴摔成這樣的吧……”一聽郎嬸兒這樣的說法,伍佰強徹底懂了自己這個未來的上門女婿在郎家是個什麽地位,接連這樣一個說法都不可以,就連郎副鎮長的提議都會被如此刁蠻的邏輯給否決,那今後的日子不會有一絲一毫對自己有利的,但別無選擇,這已經算是最好的出路了……


    於是,伍佰強自己開車,按照郎副鎮長說的方向,去縣城找最好的牙醫給他鑲牙……


    路上就伍佰強和他兩個人,他居然對伍佰強說:“行啊你小子,挺會演戲的呀,說吧,哪裏學會的?”


    伍佰強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本來他不是個撒謊的孩子,可是被現實逼迫到了可以違背自己的意願,跟著郎家這幫子人胡編亂造,硬是演出了這樣一出鬧劇,而過後這家的主人還要問他是哪裏學來的演戲本領,他真想什麽都不說,或者是直接臭罵他們郎家全家都是偽君子,可是他還是忍住了,耐著性子對郎副鎮長說:“其實算不上什麽演技,都是跟著您安排好的劇情走的,就是剛進屋的時候,被您一拍桌子給嚇了一跳,後來漸漸就適應了……”


    “還行,根據你今天的表現,我對你還真是另眼看待了——不過我今天說過的每句話,你都要記在心裏,雖然大家都是在演戲,但一定要進入角色才能真正把這場戲給演好了,記住我的話了嗎?”郎副鎮長還這樣提醒伍佰強說。


    “記住了,我一定牢牢把握重點,知道自己是誰,在這出戲裏扮演的是什麽角色,您就放心吧……”伍佰強心說,都是權宜之計,就是為了不被他們郎家誣陷之後受到牢獄之災,不然的話,老子才懶得跟你們郎家人演這樣惡心的鬧劇呢……


    到了縣城,找到了那家牙醫診所,見到了郎副鎮長的那個熟人,看了伍佰強情況就問:“好好的牙,咋就斷成這樣了呢?”


    伍佰強立即去看郎副鎮長,看他衝伍佰強點頭,伍佰強就趕緊迴答說:“都是我不小心,被腳下的東西絆倒了,摔在了門檻上,結果,就把倆門牙給磕掉了……”


    可是這個經驗老道的牙醫卻一針見血地指出:“這絕對不是摔在門檻上磕掉的,這一定是被某種類似玻璃或者陶瓷器皿直接打擊給弄折的,這樣的病例我見多了,你瞞不過我,說吧,是用什麽打折的?”


    伍佰強聽了之後,再次去看郎副鎮長,見他微微搖頭,就知道不可能告訴他真話,也就繼續硬著頭皮對牙醫說:“真是我不小心摔倒的,不過您還真是猜中了,不是卡在了門檻上,而是卡在了一個落地的青花瓷瓶口上才把門牙給磕掉的……”


    “咋樣,我猜的沒錯吧……”牙醫覺得自己的論斷得到了論據,立即高興地這樣迴應說……


    在周末訂婚之前,這個牙醫用他高超的手段真的將伍佰強的兩個門牙給鑲好了,冷眼一看就好像從來都沒被打掉過一樣……


    訂婚的前一天,伍佰強得到郎副鎮長的允許,迴家給他的父母“報喜”,伍佰強的父母都是本分的老實人,一聽他要到郎副鎮長家裏當上門女婿,都一臉懵懂以為這是在做夢,伍佰強父親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伍佰強母親也覺得兒子可能是在說胡話……


    “即便是真是,也不至於這麽快就訂婚吧……”伍佰強父親半信半疑地這樣問道。


    “再不訂婚就來不及了……”伍佰強則這樣說了一句帶埋伏的話。


    “啥來不及了?郎家的閨女得了絕症了?必須馬上訂婚衝喜才能驅邪治病嗎?”伍佰強母親居然這樣猜測說。


    “你們是不是那些狗血電視劇看多了呀,誰說郎家女兒得了絕症就快離開人世才急於訂婚結婚的?”伍佰強馬上這樣否定說。


    “那幹嘛這麽倉促訂婚呢?”伍佰強父母差不多異口同聲地這樣問道。


    “不為別的,就因為郎家的閨女已經懷上孩子了……”伍佰強隻好說出了根本的原因。


    “懷孕了?是你的種?”伍佰強父親的臉上表情異常複雜,是那種不敢相信,抑或是意外驚喜,也可能是意外驚嚇,反正臉色很是難看……


    “不是我的種,我能答應跟郎家的女兒訂婚結婚,還做他們家的上門女婿嘛……”伍佰強則咬牙沒說出真相來……


    “天哪,你咋能沒結婚就讓人家姑娘懷上孩子了呢?”伍佰強母親一副愁眉苦臉地埋怨兒子說。


    “想不到啊,你小子還真有種!”伍佰強父親卻一聽孩子是他的,居然一拳打在兒子的胸膛上,給了這樣一個讓他特別心疼的肯定……


    從家裏出來,正要離開,伍佰強的妹妹伍佰芝追出來,假裝哥哥落了什麽東西,等到我父母不在跟前了,就小聲對他說:“哥你可得多加小心呀……”


    伍佰強馬上就問:“加啥小心,你聽說啥了?”


    伍佰強妹妹就小聲貼著他的耳朵說:“我聽說那個郎嘉茵跟很多男人都有來往呢……”


    “你聽誰瞎說的?”伍佰強很驚異地看著才十七八剛剛長成大姑娘的妹妹,很是吃驚地問……


    “聽我閨蜜說的呀……”妹妹伍佰芝馬上這樣迴答我說。


    “你閨蜜聽誰說的?”伍佰強雖然知道自己跟郎嘉茵沒感情,也不是真正的情侶關係,但關於她的事兒,還是蠻好奇的,就這樣問。


    “聽她哥哥說的呀……”妹妹伍佰芝毫不遲疑地這樣迴答說。


    “她哥哥又是聽誰說的呢?”伍佰強就是要刨根問底。


    “就是她哥哥本人呀……”妹妹伍佰芝睜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這樣認真地迴答哥哥說。


    “她哥哥是幹嘛的?”伍佰強馬上這樣問。


    “縣城裏一個發廊的發型師啊,我閨蜜說,她看見好多次郎嘉茵跟她哥哥廝混在一起呢,哥你可擦亮眼睛,可別被人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這樣的女孩子,你能跟她訂婚嗎?”妹妹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質疑。


    “你鹹吃蘿卜淡操心,管這些閑事兒幹嘛呢?”伍佰強沒法把真相告訴妹妹,也沒法說別的來解釋,就隻好這樣來迴應她了。


    “你是我親哥,我能不管嗎?”妹妹則像是很負責地這樣關切地迴應說。


    “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好好讀你的高中明年考上一個像樣的大學,別像哥這麽沒出息比什麽都強——好了,你剛才跟我說的這些千萬別跟咱爸咱媽說,免得他們鬧心……”伍佰強則這樣蠻橫地迴應和指令她說。


    “難道哥你自己就不鬧心嗎?”妹妹則眨著天真的大眼睛,這樣反問哥哥。


    “鬧啥心,命該如此,也就不鬧心了,好了,快迴家吧,記住哥說的話……”伍佰強則竭力拿出輕鬆的口氣來迴答單純天真的妹妹……


    “記住了哥,不過哥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呀……”妹妹末了還是這樣擔心地叮囑了哥哥一句……


    “放心吧,哥會沒事兒的,快迴家去吧……”盡管伍佰強這樣對不知道內情的妹妹說話,心裏其實酸楚得很,那種寄人籬下吃嗟來之食的感受,不是誰都能體會到的,然而,這也許真是自己的命吧,既然命該如此,那就聽天由命吧……


    盡管如此,在訂婚前郎嘉茵說讓伍佰強送她去縣城弄頭發的時候,伍佰強還是出於好奇心,倒要看看妹妹說的,她閨蜜的哥哥,那個發型師到底是何許人也……


    可是到了縣裏那個發廊之後,郎嘉茵就命令伍佰強,不許離開車子,就在車裏等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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