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你今天怎麽不坐到西弗勒斯學長那邊去?”黛比見艾麗莎垂著頭一個勁地吃東西,眼神都不如往常一般盡往斯萊特林餐桌那邊尋找,這不像是平常來的早了的艾麗莎啊。


    從耳朵尖到耳廓漫上層層的緋色,艾麗莎含糊唔了聲,“反正他現在也沒來。”


    艾麗莎吃飯的速度又快了些,趁西弗勒斯還沒來,趕緊吃完趕緊溜!一想到今天早上自己是在西弗勒斯懷裏醒來的,該死的,臉怎麽又燙得可以煎雞蛋了!


    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裏,西弗勒斯打了個噴嚏。一下課,他就被霍拉斯教授留下來整理魔藥。手下的速度再次加快,西弗勒斯真怕去晚了餐廳,艾麗莎會和清晨一樣早早的溜了,讓醒來的他好生失落。


    隻不過想到昨夜在自己懷裏蹦躂的銀狼,西弗勒斯輕輕笑出了聲。改著作業的霍拉斯教授,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疑惑地抬頭看向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西弗勒斯,剛才是你笑了?”


    西弗勒斯愣了一下,而後嚴肅地搖了搖頭。“尊敬的霍拉斯教授,我沒有笑。”


    那一定是我聽錯了,霍拉斯教授繼續批改看了頭疼的學生作業。這才對嘛,西弗勒斯那孩子怎麽可能會笑,我這一院之長誇了他那麽多次,都沒見他笑過。


    時間拉迴到昨夜,西弗勒斯抱著銀狼匆匆迴到霍格沃茨,避開了喪心病狂的費爾奇和他那隻長了狗鼻子的貓。直接進了,進了自己的寢室,懷裏抱著艾麗莎化成的銀狼。


    阿尼馬格斯的咒語效力還沒過去,小銀狼艾麗莎震驚地在西弗勒斯懷裏撲騰,咬住西弗勒斯胸前的衣服,嗷嗷地喚——西弗勒斯你瘋了?!斯萊特林學院有禁令,不允許別院學生進入。


    西弗勒斯將銀狼放到床上,根本不在意這些,反而挑起了峻黑的眉,“艾麗莎,你這個樣子怎麽迴寢室?”


    聽得懂人話卻說不出人話的艾麗莎沉默,阿西巴,第一次用阿尼馬格斯,誰能告訴我要什麽時候才能變迴人形?!趴在床上的銀狼大人,苦惱地順便撓了撓自己的鼻子。於是,在尖叫棚屋翻滾跳躍的艾麗莎,直接被自己灰撲撲的爪子嗆出了噴嚏。上麵還有狼人的氣味,苦逼的小銀狼忙不迭地嘔了一下,碧藍色的瞳潤出了水霧,哪裏有半分狼的兇猛?


    一個問題鎮住艾麗莎,西弗勒斯緊接著就心疼了。轉身從洗漱室擰出一塊溫水浸過的棉帕,坐在床邊,幫艾麗莎一隻爪子一隻爪子細致認真地擦過去,擦幹淨了灰塵,捋順了打結的銀毛,仔仔細細檢查銀狼身上有沒有傷口。蒼白修長的手指骨節突出,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因為長時間沉浸於煉製魔藥,細碎的傷口落在上麵,不但沒有削減手的美感,還增添上十分力量。


    小銀狼看呆了,眼珠子跟著西弗勒斯的手轉,沒能看見少年眉眼裏氤氳升起的溫柔,能化開了人的心去。


    印上幾個髒爪印的銀綠色床鋪卻沒艾麗莎的好待遇,西弗勒斯隻隨便施了個清理一新,好讓艾麗莎在上麵盡情地翻滾。


    等西弗勒斯洗漱出來後,小銀狼艾麗莎側趴在床上,小腦袋點在床上又昂起來循環往複,幾乎要睡過去。在尖叫棚屋和龐大壯碩的狼人盧平鬥智鬥勇,太耗費體力。


    西弗勒斯幾步上前,含著笑意揉了揉銀狼毛茸茸的小腦袋,忍不住又捏了捏尖尖的小耳朵。激得艾麗莎渾身一激靈,沒來得及逃開,已被西弗勒斯摟在懷裏帶到柔軟的絲被裏。


    懷裏摟著一隻狼,西弗勒斯沒有半點不自在,倒是極快地找到了讓艾麗莎和自己都舒服的姿勢。低低地喃語,“艾麗莎,安心地睡吧。明早我們提前起床,一起出去。你若是擔心,可以用隱身咒。”


    西弗勒斯安逸地想要輕歎出聲,最重要的原因是艾麗莎現在完好無缺地依在自己的懷裏。尖叫棚屋裏的驚魂,艾麗莎出現後的驚嚇,當時內心極致的恐懼不是自己被狼人盧平發現了會怎樣,而是膽大包天冒然頂上去的艾麗莎會怎樣!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艾麗莎迷迷糊糊地想,阿尼馬格斯真是尬性!身為一隻狼,窩在西弗勒斯懷裏好奇怪。睡意上湧,艾麗莎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唿唿地睡著了。


    西弗勒斯久久未成眠,任艾麗莎普挪開,又撈迴來。想對艾麗莎說的話那麽多,沸於心止於唇,歸於無言。


    睡夢之中,銀狼變成了熟睡的少女,感覺到身邊的熱源,她無意識地嘟囔著翻了身,與醒著的西弗勒斯隔開距離。


    目光一直投注在艾麗莎身上的西弗勒斯看著突然兩人之間拉開的距離,明顯的不爽。可是小銀狼變成了嬌嫩的少女,閉目翹睫,麵容靜美。能把艾麗莎抱到懷裏麽?西弗勒斯不敢確定。


    巫師和普通人類比起來,成長發育較快。側躺的少女窈窕的身姿在眼前伸手可攬的位置,西弗勒斯沒有攬上去。他的那些心思,他深深明白,可艾麗莎還不是知道的時候。


    動作輕得不能再輕,西弗勒斯下床,躺到艾麗莎的另一邊,隔著半臂的距離,麵對麵地看著她,樂此不疲。


    臨睡前念念不忘自己是隻狼的艾麗莎心裏壓著事,次日天光乍明之時便醒了過來。攬著被子剛一坐起,艾麗莎驚得差點蹦到半空!西。。西弗。。西弗勒斯,他伸臂拉了拉被子,好看的眉頭蹙起。


    比淋了一桶冰水還清醒,艾麗莎仿似做賊一般悄悄下床、溜出門。施了隱身咒便向斯萊特林大門奔去,說了純血的口令,立馬奔了出去。


    沒睡醒的大門以為是自己仍在夢中,讚了自己一句盡忠職守,連做夢都記著給學生開門。


    想想就臉紅,自己竟然和西弗勒斯睡在一張床上!幸好自己比西弗勒斯醒得早,他一定是以為自己和一匹狼睡了一夜。嗯,一定是這樣。艾麗莎在心裏努力安慰自己,沒看見從霍拉斯教授手下得到解放的西弗勒斯跨過斯萊特林的餐桌,向她走了過來。


    “艾麗莎。”西弗勒斯喊了一聲,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還有誰能把這個名字叫的這麽好聽!艾麗莎抬起頭,看了一眼西弗勒斯,迅速低了下去。裝滿食物的餐盤一推,“西弗勒斯啊,你肚子肯定餓了吧?吃,快吃飯。”吃飯就不用說話啦,讓我先一個人靜靜。


    總低著頭做什麽?西弗勒斯依言用餐,餐盤裏盡是艾麗莎挑選的他喜歡的食物。


    格蘭芬多餐桌上,西弗勒斯一出現,盧平攥著刀叉的手瞬間握緊。昨晚發生在尖叫棚屋的事,西弗勒斯會說出去嗎?一定會吧。自己和詹姆幾個人找他麻煩找了這麽久,他怎麽可能不抓住這個把柄給自己重重一擊。難道自己隻能退學?失去像正常小巫師一樣學習的機會。


    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同樣不淡定,詹姆·波特是在擔心盧平的事,而小天狼星在擔心之外更多了一分考量,西弗勒斯是如何安全出來的?據詹姆所言,他懷裏抱著一隻銀狼,究竟那是真正的銀狼,還是阿尼馬格斯?


    一張羊皮紙折成的紙鶴飄然落在西弗勒斯麵前,西弗勒斯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展開來看。


    “西弗勒斯,我想和你談談。”署名:萊姆斯·盧平。


    “無需多談。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好自為之。”西弗勒斯拿出夾在書中的筆,迴複過去。


    之所以能發現盧平每月固定時間不正常的表現,還是因為龐弗雷夫人。每月西弗勒斯都會為醫療翼熬製魔藥,久而久之便發現龐弗雷夫人總會在一月當中的某天帶盧平去霍格莫德村。偷偷跟蹤了幾次,西弗勒斯心裏有了猜測。既然龐弗雷女士知道這件事,而尖叫棚屋外的打人柳也是在盧平入校後種植的,兩者聯係起來。西弗勒斯昨夜細想,會不會盧平的入學就是經過了鄧布利多校長的允許?


    收到迴複的盧平難以置信,心中仍是不安了好幾天。時間卻向他證明了西弗勒斯的話。一個學期過去,他的身份仍舊隻是格蘭芬多劫道四人組中的一員。


    在學校的日子裏總覺得時間過得慢,直到一學期一學期的時間過去,才恍然覺得,在學校裏的時間其實過的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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