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輕輕一聲,貼著他唇畔的紅唇,得意揚起,雖然腿間的痛楚仍在,但她覺得心情很好。


    不過,她得先換掉他們纏綿激戰而皺亂的床單,手一使勁,拉開了壓在他身下的床單一角,抽離之後,底下仍是一張幹淨的黑色床單--是她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好在他喜歡黑色,不然血跡透印過底下的床單,這秘密一定會馬上被揭穿的。


    「如果發現了,你會怎麽做呢?」其實,他早做了選擇,也在失約那晚讓她知道。


    低垂眼簾,澄澈的眸閃動著,自漸形穢,「就算你最後仍選擇朋友,我也不會怨你的……」


    因為這一切,是她甘願的。


    時間似乎已近淩晨,「我該走了……」


    起身時,指尖不經意輕觸那男性,一瞬間,如爆發般兇昂立起。


    翹睫眨了眨,美眸輕顫看著,芙顏透著羞赧的紅暈。


    方才,那巨大的東西鑽進她腿間,激狂而綿密地刺挺她,讓她尖叫、讓她痛著,然後,又灼熱纏綿地揉摩嬌脆的深處,令她發抖、令她疼著……這麽一想,她又疼痛了起來,想像用力纏絞卷裏他卻不能滿足而痛不堪。


    她連忙拉起被單,蓋上「他」,跌坐在床畔,柔荑按著下腹,她嬌喘不已。


    叮咚!不確定而微弱的敲門聲傳來。


    棠雨柔這才慢慢迴神,含欲的迷蒙眼兒往後看,門悄然被人給打開,美豔的容顏探進,葉玲賊溜溜地環視艙房,最後停在床上的女孩身上,小聲的問,「好了沒?」


    「嗯。」棠雨柔點點頭。


    葉玲便輕巧地閃進來,熟練捧起地上那堆證據,遞給門外接應的兩名女仆,準備帶去毀屍滅跡,帶上門的前刻,盯著女孩纖細的頸項,雪白肌膚滿是深烙的吻痕,「小柔,你們那個了嗎?」她隻是想確認。


    低垂容顏,雙頰暈染嬌羞的色澤。


    葉玲朝她笑了笑,並擺出勝利的手勢,「那我在外麵替你把風。」門被掩上了,葉玲一年總會上船兩個月,與她的丈夫泰爾相聚,趁這機會,棠雨柔懇求帶她一起上船。


    「沒錯,至少任務是成功的。」輕聲喃道,棠雨柔搖搖頭,決定不想了,挪身下床,踩上地毯起身的那刻,腿間的酸疼,讓她差點站不穩。


    「啊!」她又跌迴床畔,驚惶地往後看,直到確定他沒被吵醒,才安心的籲口氣。


    拿起放置矮櫃上他的襯衫,是她刻意留下來的,輕輕掩鼻,好聞的男性氣味容進她的鼻息……她把襯衫披掛自己身上,柔荑揪緊領口,那感覺仿佛被他包圍著似。


    離開前,看著昏睡、側首壓臂的白雲飛,想到他睡醒可能會肩頸疼痛僵硬,她繞至床的另一邊,拾起地毯上的枕頭,墊在他腦後。


    調整他的睡姿。


    她俯身,忍不住依進他,臉枕在他胸膛,幽微月光穿透灑進。


    他的胸膛規律地起伏著,她從來沒有這麽興奮過,感覺像在冒險。


    在他食物裏動手腳,趁他昏迷時輕薄他,事後還幫他擦拭身體,整理一切,甚至毀屍滅跡……


    「飛,我真的很貪心,是吧?」


    自混進這艘船後,棠雨柔在這裏當了一星期的女仆,這一切全為今晚的目的——讓他為難。


    「少爺,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普照、碧海藍天、涼風清爽,最適合做日光浴,若是幸運的話,還可以賞到鯨呢!或是,您想運動鍛鏈體魄,遊泳……」管家看向醫生,得到醫生的首肯,繼續說:「大夫說您的傷都已恢複良好,是可以碰水的,還是,您有什麽其他想做的?」


    「管家,你到底想說什麽?」坐在床沿的白雲飛,接過女仆遞來的棉質襯衫,斜睨一早就開始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老管家。


    按下手中的遙控器,艙房內所有的窗簾自動掀開,燦爛陽光灑亮一室,「不是屬下喜歡當麻雀,而是少爺您最近……讓屬下很擔心?」」


    自從離開希臘後,少爺就變得沉默寡言,入夜上了望台,獨自喝悶酒,天亮酒醒後,他又進入艙房,沒再出來,少爺說他自己太不應該,不該犯下如此不可原諒的錯——愛上朋友的女人。


    所以他在懲罰自己,老管家迴身麵對,歎了口氣,「屬下不懂,您可以寬宏大量原諒他們所對您造成的傷害,卻無法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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