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了?那就迴去睡吧,明天再說吧,你媳婦孩子都睡了,輕點,別把孩子吵醒了。”老爺子打開門,輕聲說了幾句,就迴房了。


    害,這有了重孫子,張帆的地位也是不保了,張帆揉了揉鼻子,笑著迴房了。


    隔天,雖然還在放假,但是張帆還是早早的到了所裏,準備跟進一下事情的進展。


    柱子呢,自然是到北海公園去約會了,沒有下雪,就是風有些大,柱子早早的站在北海公園的門口,雖然長相一般,甚至有點顯老,但是身材筆直,站在那裏就像一杆標槍,也還挺吸引人的。


    蘇醫生很明顯,對這次約會也很重視,沒讓柱子等多久,也就到了,穿了一身碎花的棉衣,外麵還套了一件淺色的尼子外套,配上一雙黑色的皮鞋,很是精神。


    冬天的四九城,真的沒有什麽遊玩的,樹枝都是光禿禿的,加上唿唿的北風,要不是有事要出來,真的沒有人想出門。


    北海公園最熱鬧的項目也就是滑冰了,冰刀,冰爬犁,各種都有,都是年輕的男女在這玩鬧,雖然寒冷,也擋不住年輕男女們炙熱的心。


    柱子和蘇醫生也是一樣,玩了個滿頭大汗,之後柱子還帶著蘇醫生去了東來順,倆人吃了一頓涮羊肉。


    玩的好,吃的好,都不如倆人聊的好。倆人不僅聊了過去和未來的看法,還詳細說了各自的家庭情況,蘇醫生也沒有害羞,都是坦坦蕩蕩的。


    “沒想到,你都有了軋鋼廠的正式工作,還去選擇了當兵,真不容易!讓人佩服。”蘇醫生當知道,柱子以前是個廚子的時候很是驚訝。


    “我哥說我不像個樣子,要到部隊去鍛煉鍛煉才成,我就去了。”柱子坦白的說著。


    “多危險啊!要不是你命大,這次可就交代了。”蘇醫生有些後怕的說道。


    她想到了當時柱子的槍,如果再偏上一點,這條小命也就沒了。


    “這不沒事麽!現在退下來了,也沒有那麽多危險了!”柱子無所謂的說著。


    “那可不是,你現在這個職業也是危險的很!你要小心點。”蘇醫生給了柱子一個白眼,說道。


    大概這個白眼真的飛到了柱子的心裏,趕緊連連保證,還邀請蘇醫生周末到家裏吃飯,試試他的手藝。


    別看這小子第一次跟女孩子接觸,還挺有辦法,這不就有了第二次見麵的機會了麽!


    下午兩人又去供銷社走了走,就去看電影了。


    不去管這小兩口談戀愛,這會的張帆,正在辦公室開著會,今天值班的是程才,不過老趙也來了,畢竟是他先接手的案子。


    經過幾個小時的緊急調查,這個死者老關的社會關係極其簡單,平時也不跟什麽人接觸,也就是上上班,跟鄰居聊聊天,下下棋,也跟別人沒什麽仇怨,為人也很低調,不過,畢竟職位還是挺高的,一個廢品收購站的站長,無論是待遇還是油水可都不錯,又是一個人生活,這小日子過的很是滋潤。


    不過,他為人低調,吃穿用度跟院子裏的大部分人也差不多,知道他有錢的人也不多,就是他這個大哥家的侄子偶爾會過來看看,不過根據周圍鄰居的反應,這個侄子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每次來的目地也不是要看這個叔叔怎麽樣,就是過來借錢的。


    大家都說,每次兩人都會爭吵,雖然沒有手腳衝突,但是有鄰居聽道,他侄子說,等老頭子死了,這家業也都是他的,還說老關頭太摳了,不舍得對他好一點,等以後老了,一定不給他養老。


    總之,別人家裏的事情,大家知道的也就這些,關係緊張,還是看的出來的。


    “這個關有和查的怎麽樣了?”張帆問道,就是老關的侄子。


    “差不多了,這個關有和,今年28歲,已婚,一兒一女,沒有固定職業,我們到了他家找他,他媳婦也不知道人在哪裏,走訪了一下,周圍鄰居說,這個人常年跟著一些人搞賭博,目前還在進一步搜查。”老趙介紹著。


    “老錢,屍體上還能看出什麽來?”張帆問向老錢。


    “應該是熟人作案,而且是臨時起意,衝動殺人,兇器就是老關家的門栓。”老錢說道。


    “現在的情況看起來,這個關有和的嫌疑很大,還是先把人找到吧!”程才說道。


    “也給局裏,和其它所發出協查通報!別讓這小子跑了!”張帆說道。


    大家點點頭,就去忙了。


    今天程才值班,這些事情也都是他來辦,其他人開完會,迴家繼續過年去了。


    迴到院子,看到閻埠貴在門口坐著。


    “三大爺,新年好啊!這大冷天的,不進屋,在這坐著,不冷啊!”張帆打著招唿。


    “剛從屋裏出來!坐,坐,陪我嘮會!”閻埠貴忙活著倒水,端瓜子的。


    好家夥,又是這麽盛大,這宴無好宴啊,這個閻埠貴又有啥事了?張帆心裏嘀咕著。


    不過這大過年的,張帆也沒有拒絕,就坐下,喝著茶水,看看他到底要幹啥?


    跟著閻埠貴一起出來的,還有他媳婦,三大媽,手裏拿著一個罐頭瓶子,裏麵都是醃好的小黃瓜。


    “張所長,這個你帶迴去,我自己醃的,你媳婦喜歡吃,配個粥啊,什麽的,很好的!”三大媽說著。


    “這太客氣了,您家人口多,留著自己吃吧!”張帆婉拒著,這是有大活啊!連吃的都送出來了。


    “小張,拿著吧,你三大媽就這手藝還行,家裏還有!”閻埠貴也說著。


    張帆也不好推了,這大過年的,別弄得跟看不上人家似的。


    “成,那謝謝三大媽了!我那還有點下水,您也別嫌棄,等會給您送過來!”張帆也投桃報李,沒必要白白收了人家東西。


    自己又不缺這點。


    “哎呦!那敢情好,我這還占了便宜了!”三大媽笑著說道。


    “別這麽說,鄰裏鄰居的,麻煩三大媽了。”張帆掂了掂手裏的鹹菜。


    “你們聊,你們聊!”三大媽轉身迴屋。


    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從張帆來到四合院開始,三大媽對他幫助一直不小,帶著他買菜,告訴他什麽時候買菜便宜,等等。在人生地不熟的時候,給了張帆挺多的幫助。


    “怎麽了,三大爺,這又是茶水,又是瓜子的!啥大事啊?讓你這麽破費!”張帆直接問道。


    兩人開始聊了起來,聽來聽去,張帆終於聽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柱子軋鋼廠工位的事情。


    “三大爺,這事我也解決不了啊,你要跟柱子談!”張帆說道。


    其實張帆心裏知道,無論是他還是柱子,這工位的事情都很簡單,不過,張帆也挺佩服這個閻埠貴的,雖然能力一般,還挺小氣的,家裏幾個花生米都要按人平均分,但是對幾個孩子是真的操心,無論是老大的工作,還是現在老二的,這還沒畢業,就操心了起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我知道,我跟柱子說了,就是不知道廠子裏同意不同意!”閻埠貴歎息的說著。


    “行了,三大爺,你這操心的也太早了,孩子還有半年畢業呢!再說,就算畢業了,不是還能在家呆兩年麽!慢慢合計唄!”張帆勸慰著。


    “不急不行啊,劉海忠家的老二已經到鄉下了,那日子,苦的很!劉海忠也是不做人,自己親兒子,到了鄉下,居然啥都不給準備,這讓孩子可怎麽活!”閻埠貴吐槽著。


    這個劉海忠,腦子好像真的有點問題,三個兒子,就隻管老大,其他兩個孩子,每天非打即罵,現在,整個四合院聽他打孩子,都快成下飯菜了,一個七級鉗工,又不缺錢,家裏三個孩子,也就老大看著還健康,其他兩個,瘦的跟小雞仔似的,有時候想到碰到了,都怕這倆孩子被風吹走,造孽!


    “他家老大是不是要結婚了?”說到了劉海忠,張帆就隨便問著。


    “嗯,應該快了,雙方都見過麵了,聽說女方家裏還是個領導,這劉海忠現在見到人就開始吹,看他那樣子!”閻埠貴很是不屑。


    “怎麽,人家娶個領導家女兒,不是挺好?”張帆說道。


    “切,什麽領導哦!張所長,你見的多,一個供銷社的主任,算個什麽領導!”閻埠貴嗤之以鼻。


    但是張帆怎麽看都有點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


    “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早晚得出事!”閻埠貴繼續說著。


    “行了,別說人家了,你家老大也到了年紀了,你是怎麽合計的?”張帆問道。劉海忠家裏的事情,他沒啥興趣,還是和閻埠貴拉拉家常算了。


    “我跟老大聊了,讓他晚兩年在談,先把他弟弟的工作解決了,到時候全家給他攢彩禮。說到這個,還是要謝謝你,張所長,給他把工作安排了,這有工作,廠裏就能給安排房子,這娶媳婦就好談了!”閻埠貴兩眼放光,很是感激。


    “行了,您還是叫我小張吧,當時不正好是軋鋼廠擴大招人麽!”張帆揮揮手。


    “得了,三大爺,不跟你說了,這太冷了,我迴去了,老二的事情,你也別急,還有時間呢!”張帆說著,推上自行車,拿起醃菜,就向中院走去。


    嗬嗬,秦淮茹又在洗衣服,張帆真的不知道,他家怎麽有那麽多衣服要洗,想到都感覺,中院這個水池都快被秦淮茹霸占了。


    沒跟她打招唿,張帆直接迴家了。


    剛進屋,就看到老爺子在抱著小孩子,逗弄著。


    “娥子呢?”張帆問道。


    “跟那個易中海媳婦聊天去了!”老爺子看著小一山,眉眼帶笑。


    “你那邊怎麽樣?這大過年的,別出什麽事情才好。”老爺子說著。


    “還行,應該很快。”張帆說著,這大過年的,糟心的事情盡量別說,省的老爺子不舒服。


    打了一輩子仗,結果,全國都解放了,還有那麽多糟心的事,還是別給老爺子添堵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這北方,到了冬天,白天太短了。


    沒一會,娥子,柱子,小雨水都陸續迴來了。


    柱子是滿麵春光,迴來了就跑廚房去了,不過張帆看他那勁頭,可不是一般的興奮。


    “柱子這是成了?”柱子的不同,連老爺子都看出來了。


    “你看他那樣子,估計八九不離十了。”張帆笑著說道。


    “好好,看著你們一個個的都結婚了,也就好了。”老爺子還是一邊逗弄著孩子,一邊說著。


    “你還讓我給柱子物色人,這不,人家自己就解決了!”婁曉娥也是湊趣的說著。


    “情況不同了,當初還是個廚子,現在可是戰鬥英雄了!”張帆笑著說道。


    這年頭,雖然嘴裏說著,都是為人民服務,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隻有分工不同,可是到了婚戀市場,一比較,誰都知道怎麽選。


    “我要有嫂子了麽?”大家聊的正歡,小雨水插嘴問道。


    “應該快了,以後又有人疼小雨水了!”婁曉娥笑著說道。


    這幾年,小丫頭無憂無慮,吃喝不愁的,長的是白白嫩嫩,頭發也是又密又長的,足足比她同齡的孩子高了半個頭。


    很快,飯菜上桌,大家開始吃飯。


    “爺爺,張哥,嫂子,我周末約了蘇醫生來家裏吃飯。”吃飯的時候,柱子說道。


    “好,到時候,我也過來,給柱子把把關!”老爺子開心的說道。


    什麽把關,就是老爺子也想看看這新媳婦。


    年紀越大,對這添丁進口的事情越感興趣。


    “成,柱子,你放心吧,我帶著小雨水,把這裏裏外外的都好好收拾收拾,保證讓蘇醫生滿意!”婁曉娥說著。


    “麻煩嫂子了!”柱子說著。


    其實也沒啥收拾的,柱子從部隊迴來之後,生活習慣保持著部隊的習慣,屋裏屋外都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加上房子也是新收拾的,還真沒有太多事情要收拾的。


    一頓飯,都是好事,大家吃的,熱熱鬧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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