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就一個家庭婦女,我啥都不知道啊?”一大媽不知道張帆要問什麽,生怕又是自己當家的又出了什麽事情,顯得很是拘謹。


    “不用拘謹,就是問點以前的事情。也許您知道點什麽。一大媽,您早年也是從魯省過來的吧!”張帆首先問道。


    聽了這個,一大媽就知道應該跟家裏的事情沒有什麽關係,漸漸平靜了下來。


    迴答道:“是的,我是46年來的四九城,當時家裏戰亂,到處都在打仗,我就跟著家裏人過來了。”


    “那您來了四九城這麽多年,這四九城裏麵的,你們的魯省老鄉,你們還經常聯係麽?”張帆問道。


    “老鄉?”聽到張帆問起這個,一大媽猶豫了一下,不過想想,這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就幹脆的說道。


    “我們偶爾會有聯係,大家都是在外麵生活,家裏也沒啥人了,偶爾到一起說說家鄉話,做點家鄉的吃食,也算解了大家想家的心思了。”一大媽滿滿的說著。好像說起這個話題,讓她又有些想家了。


    “48年,49年,那會,從魯省過來的人,您認識不?”張帆直接問到主題。


    “48,49。”一大媽喃喃的念叨著,同時開始了思考,過了好一會,一大媽開口說道。


    “張所長,不瞞你說,這解放前,都不太平,每年都有從魯省來的人,有些在這邊成家了或者找到活了,也就住了下來,有些人來了一段時間,感覺不適應。解放之後,都太平了,就又迴老家種地去了。這一年年的,有來的,有走的。我也記不清,這哪年是哪年的?”一大媽說著。


    張帆點點頭,可不是這樣麽,那些年這人來來去去的,再說他們這種老鄉的聚會,估計一年也難得有一次,還過去了這麽多年的事情,想記清楚,也是不容易。


    “張所長,你是不是想問哪個人啊?你給我形容形容,名字有的時候記不清,但是這說人,沒準就能想起來什麽。”一大媽看向張帆問道。


    “好,一大媽,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鄒清的女孩子,當年她來四九城的時候,也就17,18歲的樣子,女孩子長的白白的,很漂亮。當年來到四九城,據說是快餓死了,被一戶好心人救了,之後就在這戶人家裏麵打雜,後麵這戶人家離開了,她就到一個裁縫鋪做記賬工作。”張帆說道,並且盡量把一些細節都說的清楚一些。


    “鄒清,鄒清。”一大媽念叨了兩遍,之後好像又開始了迴憶,嘴裏念叨著什麽。


    過了好一會,一大媽才抱歉的說道:“張所長,這還真的想不起來了。那種老鄉聚會,我去的也不多,一共就去了兩次,都是老鄉有困難了,過來找我,我也就是能接濟就接濟一點。不過,我認識幾個經常聯係老鄉的人,迴頭我去給你打聽打聽,您看成不!”


    “那就太謝謝您了!有什麽消息了,就到派出所找我就成。我工作那個地方,您知道吧?”張帆也是客氣的說道。


    雖然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但是一大媽願意幫忙,已經挺不錯了。


    本來探查鄒清的社會關係,從這些逃難來四九城的人中找,已經算是大海撈針了,張帆也就當是閑來一筆。


    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吧!


    又跟一大媽隨便聊了幾句,一大媽就說家裏有事,趕緊迴去了。


    “那個張帆找你幹嘛?”一大媽剛進家門,就看到賈東旭和易忠海在屋裏坐著,這會看到一大媽迴來,易忠海趕緊問道。


    “東旭過來了!沒啥事,問我一個魯省老鄉的事情。他問的人,我也不記得,也不知道見過沒,就答應幫他到老鄉那邊打聽打聽。”一大媽先跟賈東旭打了個招唿,之後就開始迴答易忠海的話。


    “他打聽這個幹嘛?”賈東旭急急的問道。


    要說賈東旭呢,本來也是在家裏吃過飯,坐著沒事,突然看到張帆迴來了,之後就跟一大媽在說話,他就想湊湊熱鬧,但是也知道張帆不待見他,就跑到師傅家,過來打聽消息了。


    “還能幹嘛?他幹嘛的?肯定是有案子跟這個人有聯係不!不過,這個張帆對院子裏的人夠了解的啊!還知道你是魯省過來的。”易忠海說道,並看了媳婦一眼。


    “幹媽,還說啥了沒?”賈東旭繼續問道。


    “沒說啥了,他看我啥也不知道,就閑聊了幾句,我就迴來了。”一大媽說完,就向裏屋走去,沒有在管這外屋的兩個人了。


    “師傅,你說這張帆特意跑迴四合院來,還找幹媽問這些事,是不是有什麽大案子啊!”賈東旭繼續問道。


    “想那麽多幹嘛?跟咱們又沒關係。你家裏最近怎麽樣,現在你媳婦又給你生了個閨女。你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了,可不能再向以前那麽荒唐了,好好幹,師傅把這身本事都傳給你。你這級別提高了,待遇就好了,這一家子也過的越來越像個樣子不是!”易忠海又開始了他日常對徒弟的勸說。


    “知道了,師傅,我一定跟您好好學。等以後成了大師傅,也一定好好伺候您和幹媽!”賈東旭別的不行,這溜須拍馬,看人下菜的本事還真的是一絕,這易忠海才說了一句話,他這當徒弟都就開始給師傅畫上餅 了。


    要說這賈東旭,還真是幹啥啥不行,要說前幾年是因為盜竊的事情被壓低了工級,還有幾年不能評級的要求。


    可是,他那幾年也是不爭氣,狗屁倒灶的事情幹了一堆,就是不往業務上用力。


    現在可以評級了,也才是個二級鉗工。距離三級還有點距離,本來易忠海已經給找好了路子,準備今年先讓他通過三級的考核,先把這個級別工資拿到,之後在好好練習技術的。


    可是,就在這會,工業部裏麵突然提出了一套新的工人工級考核標準。新的標準極其嚴格,即使易忠海找了幾個主考官,這個廢物賈東旭還是沒有通過。


    為了這個,師徒兩人還生氣了很久。


    也就是這兩人不知道,這個新的標準是婁父提出來的,並且其中還有張帆的提點,如果讓這兩人知道了,跟張帆之間的恩怨又多了一條。


    總之,這一年,因為婁父提出的新的工級評定標準得到工業部領導的高度認可,之後就是積極的推廣,這一年,全國各大工廠的評級通過率都有些低,但是,通過的人可都是貨真價實的。


    這些都是後話了。


    “好,好。你好好幹,以後我和你師娘可就靠你了。”易忠海很明顯很吃賈東旭的這一套,聽到徒弟說要以後好好孝順他,這會已經笑的見眉不見眼了,連連表揚起來。


    賈東旭看到給師傅伺候的這麽開心,趕緊繼續說道:“師傅,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一家五口人,現在就我一個人賺工資,這定糧就隻有這麽多。家裏這老老小小的,最近經常吃不飽飯。今年又是這麽個情況,糧食更緊張,價格也更高了。師傅啊,你說,我們這大人的,少吃點倒是不打緊,可是家裏的棒梗,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孩子,到了半夜就餓的哇哇哭!我看著,我看著……”


    賈東旭,說到這裏,都有些哽咽了起來。


    易忠海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趕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東旭啊,別急。不是還有師傅呢麽!家裏還有些棒子麵,等會你迴去的時候帶點迴去,怎麽的也不能餓到孩子啊!”


    說完這個,還悄悄的看向裏屋,看一大媽沒有看他們,從懷裏掏出兩塊錢,還有一張肉票,快速塞給賈東旭。


    說道:“這買點肉,給孩子和你媳婦補補。”


    賈東旭快速把東西塞進懷裏。


    “師傅,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伺候您,也要好好教育棒梗,你和師娘就是他親爺爺,親奶奶,也讓他好好伺候你們!”賈東旭的漂亮話就是隨口就來,這好處得到了,一頓輸出,易忠海被他說了個舒舒服服。


    張帆開始坐在門前喝水,一大媽走了之後,就進屋把房子收拾收拾。有段日子沒迴來了,這屋裏也到處都是灰。


    正在打掃的時候,就看到賈東旭拎著一個口袋,從易忠海家裏出來,滿臉喜色的向家裏走去。


    這個易忠海,不知道培養這個賈東旭費了多少錢財,也不知道這以後是個什麽光景。


    做為現代靈魂的張帆,自然沒有什麽養兒防老的觀念,但是在這個時代,這個傳統思想還是非常重的,否則易忠海怎麽拚了命一樣,要收下一個兒徒,不就是為了以後考慮麽!


    可是,看看賈東旭那個樣子,一方麵自己還有個老娘,有媳婦有孩子的,這以後,哪有那麽多功夫來照顧易忠海兩口子;二方麵,這易忠海現在正是壯年,在單位有手藝,有人脈的,總是能說的上話的,可是,如果到他老了,退休了,沒用了的時候,這賈東旭還能管他?第三,這賈東旭的人品麽,貪財好色,好吃懶做的,就這人品,也不知道,這看了一輩子人的易忠海是怎麽選中他的。


    張帆腦袋裏麵不斷盤旋著這些想法。


    總之,張帆感覺這個賈東旭可不是什麽好鳥!指望他,還不如指望指望不認識的人。


    想到賈東旭,張帆仿佛想到了一些前世看的短視頻,好像這個人也早早下線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


    張帆搖了搖頭,懶得想這些事情,一天天亂碼七糟的,跟他關係又不大,還是趕緊想想自己的工作,想想自己的媳婦和將要出世的孩子吧。


    既然迴了四合院,就把自己家和柱子家都簡單收拾了一下。才帶著雨水,迴婁家去休息。


    在迴婁家的路上,張帆和小雨水沒有說話,因為張帆的腦袋裏麵一直在盤旋著整個事情。


    按理說,就是這個葉秋和鄒清的情況,從現在調查到的情況來看,已經具有非常大的嫌疑了,隻是這個葉秋的身份有些特殊,並且還有很多擁護者,如果證據不是十分的詐實,就貿然的把人抓迴來,張帆也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確實有些麻煩,不過,這還不是主要的,真正讓張帆鬱悶的是,從醫院的大夫到派出所來報案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可是,對於這兩個人的實質證據,還是沒有找到一點。


    這才是讓張帆鬱悶的地方,在派出所也工作了這麽久了,還沒有遇到這麽麻煩的事情,說案子棘手,碰到摁棘手案件很多,都沒有這個案子麻煩。


    如果敵人從53年就開始布置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年,就算當年敵人沒有做的那麽完美,但是很多事情也隨著時間,很難找到了。


    看來,真的就隻能從這兩個人原本的身份上來入手了。


    張帆的大腦開始飛快的運轉,對這兩個人物進行很多側寫。首先自然是這個葉秋,如果想要扮演一個作家,用作家的身份生存下去,那本身的文學功底肯定是要有的,另外,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張帆還發現,現在這個冒名頂替者要比原本的葉秋更加的長袖善舞,並且樂於參加社會活動。


    原本的葉秋是個低調的有些自閉的性格,不喜歡跟其他人打交道,從認識他的人一共就那麽幾個,就可以看出來了。


    但是現在這個頂替者可不是這樣的,不僅寫文章表述自己同妻子的愛情故事,還經常參加文聯的一些活動。


    性格上的大幅改變隻能說明,這個頂替者要麽是偽裝的太久了,已經抑製不住,要麽就是認為自己已經做的天衣無縫了,沒有了顧忌。


    這樣也好,張帆想到,一個人隻有自大,才會露出更多的馬腳。


    另外在想想,這個人為什麽要用葉秋的這個身份進行偽裝。張帆又開始分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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