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我都交代好了,還給柱子留了信,告訴他要怎麽弄了!”何大清迷茫,疑惑,不解,進而有些憤怒。


    “信,柱子並沒有說收到過什麽信,也並不知道你給他留下了什麽安排,他還帶著小雨水來了一次保城找你,但是根本沒有見到你的麵。”張帆說道。


    “易忠海,一定是易忠海從中作梗了!”何大清好像忽然發現想到什麽,突然說道。


    張帆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再次聽到,還有一些意外。


    “你是把他們倆托付給了易忠海麽?”張帆問道。


    於是,何大清又說起了另外一個故事。


    原來何大清在收到威脅,做好了準備逃離四九城的時候,就開始盤算這要是如何安置自己的兩個孩子。


    老大柱子才14歲,雖然有了些手藝,但是還沒有出師,不能獨自上灶。要想工作賺錢,最少還要兩年。


    老二雨歲更小,才五六歲,剛剛能聽懂事。


    自己這一走,這兩個孩子可怎麽辦啊。於是,何大清趕緊盤算了一下家裏的錢財。


    因為何大清這個廚子手藝不錯,在這四九城也是小有名氣。所以,平時除了正經的工資收入,還有很多去外麵做酒席的錢財。


    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


    因為考慮到到了外地還要找工作和置辦住處,何大清自己留了一些錢防身,剩下的足足450塊都留給了柱子兩人。(考慮到閱讀感受,沒有進行貨幣類的換算,朋友們自己估算一下購買力就是了。)


    按照何大清的算計,兄妹兩人,每個月有十塊錢就足夠吃喝了,所以,他就按照每個月15塊錢的標準,一年級180塊,兩年360的標準給兩個孩子留下了錢。


    還多留了幾十塊是方便柱子到了出師的時候,需要些錢財辦事送禮。


    總之,在何大清想來,這些錢足夠兄妹兩個人好好生活兩年,直到柱子可以工作賺錢的時候。


    再加上,他預計自己來到其他地方,用幾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足夠的安頓下來,到時候還可以給兩個孩子寄錢。


    所以,在錢財方麵,何大清做了這樣的安排。但是,兩個孩子太小,何大清又怕兩個孩子亂花錢,就把錢放在了他的好友易忠海那裏,讓他每個月給孩子15塊。


    如果兩個孩子錢不夠花,就寫信給他,他再想辦法。


    這些是對這兩個孩子這兩年的安排。另外,何大清也通過關係,在軋鋼廠食堂,給柱子找了一個工作。等到柱子年齡到了,就可以順利入職,也就有了能夠養活妹妹的錢。


    “嗬嗬,據我所知,易忠海並沒有告訴柱子有這筆錢,也沒有告訴柱子你給他安排好了工作。柱子到現在都以為,他的工作是易忠海幫忙找的。甚至,因為這個工作,柱子都沒有出師,直接就去做了童工,差點跟他師傅決裂。”張帆說道。


    兩人說了這麽長時間,何大清也冷靜了下來,沒有了最開始知道事情的激動和憤怒。


    這會聽到張帆這樣說,何大清嗬嗬冷笑:“這是他易忠海生不出兒子,打起了我兒子的主意了。”


    對於何大清這種經曆過舊社會吃絕戶的人,還有什麽事情他是不知道的。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張帆也是笑笑,沒有繼續問道這個話題。


    “那你又是怎麽跟白寡婦弄到一起的?”張帆問道。他覺得如果對方要設計何大清,那麽這個很可能也是這其中的一環。


    聽到這個問題,何大清老臉一紅,隨便含糊了幾句,沒有細說。


    張帆也沒有繼續這個問題,畢竟兩人已經是夫妻,這個話題還是很敏感。


    “那這幾年,你還給他們寄過錢麽?”張帆問道。


    “郵寄過的,從柱子16歲了,我估計著給他們留下的錢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柱子應該是上班了,但是這半大小子,要交朋友,要談對象的,那點學徒工資估計也不夠。我每個月還給他們郵寄了20塊。如果,你前麵講的是真的,那麽估計柱子兩個人也沒有收到過這筆錢。”何大清早歎息了一聲說道。


    “迴去看看他們麽?”兩人聊了這麽久,張帆也沒有什麽想知道的了,就問到這個。


    聽到這個問題,何大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他經過了一番掙紮才說道:“暫時還是走不了,這邊還有兩個孩子,一時也是脫不開身,他們娘三個也跟了我這麽多年了,這說走就走的,這不是有傷害了別人麽?”


    聽了何大清的話,張帆 不禁想笑,自己的兩個孩子,說扔下就扔下了,這邊卻又舍不得了。


    怎麽說呢?張帆是有些不理解。


    但是 ,尊重別人人生,不過分打擾,這個才是張帆要做的。


    張帆費事的特意來打聽這個事情,真的不是想太多的摻和何大清的生活,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


    但是,母親去世,父親跑路,這兒事情卻給柱子和雨水的心裏留下了難以彌補的創傷,甚至,這種創傷會跟隨他們一生。


    所以,張帆想過來了解了解,如果事情真的另有隱情或者何大清也是被逼無奈,那也好跟兩個孩子解釋解釋。


    就算解決不了兩個孩子的根本問題,總算是對過去的痛苦有一些慰藉。


    放下過去了,才能更好的麵對未來。


    柱子的是個男孩子,還算好的,未來結婚生子的,很多時候心思也不會在這個父親身上。


    但是小雨水,一個女孩子,本來就格外敏感一些,有些解釋,對她究竟還是 好些。


    “你說,你給他易忠海留了信,留了錢,給柱子找好了嗎工作這些事情還有證據麽?還有,這兩年,你給柱子他們郵寄的錢,有憑證麽?”張帆問道。


    “信件肯定是沒有了,我後麵給他匯款的時候,會留言問問這兄妹的情況,這個有憑證,並且當時給他留下錢的時候後,我讓他寫了收條,這個是有證明的,給柱子找的工作,當時廠子裏食堂有個姓胡的廚子可以證明。”何大清開始撕一點一點的說著說著自己手裏都留有什麽證據。


    張帆點點頭,說道 :“你現在有空吧,東西都拿著到派出所找我吧!”


    聽到張帆的話,何大清有些疑惑:“去派出所幹嘛?”


    張帆笑笑,說道:“你跟我也是第一次認識,還是到 派出所,找個人做個證明,之後,我就帶著 東西迴四九城 了。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明後天,我就要迴去了。”


    聽到張帆這麽說,何大清也沒有含糊,跟食堂人 說了一聲,就向家裏跑去了。


    張帆就自己迴到派出所。


    這次跟何大清聊天的時間有些長,等到張帆迴到所裏的時候,已經有人帶著派出所的人證明到銀行去調取匯款記錄了。


    這個年代,這種情況海外匯款和收款的情況本身就很少,再加上張帆他們的案子基本上都是個人的匯款收款客戶,就更少了一些。


    張帆估計,沒有一會,就會有人帶著這些東西都迴來了。


    辦案人員沒有迴來,何大清卻先來了。


    這兩天,張帆在檔案室調查何大清的情況,這個事情,所裏也是都傳開了 ,大家隨便一打聽也就知道了是什麽事情。


    對這個何大清都是嗤之以鼻。


    後麵要不是張帆要人過來做個見證人,估計願意給他簽字了的都沒有。弄的何大清一陣尷尬。


    這為了任務跟寡婦結婚,遺棄原配子女的名聲,沒有被熱情市民打死就算不錯的了。


    雖然也許有著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是生而不養,這怎麽說都是說不過去的。


    張帆也懶得在他的身上在浪費時間了,這每個人的生活,都有各自的活法,不是別人隨便勸幾句就能成的。


    並且從張帆的感情來看,他喜歡跟柱子和小雨水相處,一方麵是因為長時間的共同生活,另一方麵是這兩個孩子的單純直接性格。


    但是,對於何大清,張帆卻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感,再加上現在手裏的案子問題,張帆真的不想跟他多囉嗦。


    就在這邊的手續剛剛辦完,到銀行調取檔案的公安已經帶著證據迴來了。


    張帆就直接到會議室去室跟著大家一同開會了。


    這個一走進會議室看到桌子上滿滿的幾箱資料,張帆有些愣神。


    “不是隻調取建國後的麽?”張帆問道。


    “張所,這就是這幾年的!”畢所哎旁邊笑著說道,當時他看懂啊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這會看到張帆也是這樣,自然很有同感。


    “保城的經濟發展,這麽好麽?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對外的匯款和接受不了匯款的?”張帆不解的問道。


    老畢也是在剛剛的時候簡單了解了一下,就趕緊給張帆介紹了起來。


    原來,這個保城因為曆史原因是,曾經很多人,憑借著地理問題的原因,很多人都是個從這裏走向海外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啊整個保城,還有很多家庭都有一些海外親屬。


    就因為這樣的人原因,那些出去的人在落腳之後,生活穩定了,就開始想著家裏的情況,就會有這種常年的匯款產生了。


    聽了老畢的簡單介紹,張帆感覺保城這個地方不簡單啊。沒準當年何大清被人恐嚇之後,跑到了這裏,也是存在著別的心思。


    就在張帆和老畢在這裏商量情況的時候,辦案人員已經開始不斷的翻看這些憑證。尋找證據。


    張帆看看工作量,估計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於是也就加入了戰鬥。


    銀行的各種製度和底單留存還是非常完善的,所有的憑證都是按照人員,頻率,資金大小等等,都做好了分類。


    粗略的看了一下這些底單之後,辦案人員就從中找出了一些頻率較高,資金量巨大的重點是人員。


    並且,還在其中找到了一些留言比較怪異的底單。


    按照道理來說,這種匯款的留言都是比較簡單的,比如收到請迴複;比如保重;比如安好,勿念等等這些簡單的,能夠表達感情的話語。


    但是,有些留言卻是詢問一些事情,等待答複等等。


    這就超出了正常的標準。


    也引起了辦案人員的警惕。


    但是,這後麵的事情就是要進行大量的走訪調查,無論是時間,還是人力都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


    張帆跟局裏請示了一下,後麵的工作由四九城這邊的公安局接手進行。這條聯絡通道的存在,不僅是張帆辦理的這個案子的一個關鍵點,還是保城很多起案件的關鍵。


    所以,張帆這邊就帶上秦朗案牽扯出的特務人員,迴去就是了。


    張帆接到命令,當晚,就帶著人離開了保城。


    因為是夜間行車,所以車速並不快,坐在貨車後麵的人員也相對舒服一些。


    茫茫夜色,貨車緩慢的行進著。


    因為是夜間行車,張帆有點怕司機睡著了,所以就 一直在跟司機聊天說話。


    走著走著。


    “張所,前麵好像有一棵樹倒了!”忽然,司機說道。


    張帆向前看去,隻見在路上橫著一根長長的黑影,但是天色太黑,即使有車燈,但是也看的不是很真切。


    司機把車速又放緩了一些,緩慢前進。


    在前行一小段,看清楚了,果然是一棵大樹倒在了路上。


    “張所,這要下去抬樹了。不過,我怕是有人在搞事情!”司機說道。


    張帆自然明白了司機的意思。抬手伸後敲擊了幾下。


    很快就聽到身後的敲車迴應。


    張帆就等了一下,看到有兩個隊員從後麵下來了,也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就在這個時候,張帆看到一夥人影在黑暗中閃動。


    “注意戒備!”張帆喊了一聲。


    坐在車後邊的隊員,立刻擺出了戰鬥姿勢,後車廂上麵的簾布一掀開,幾挺機槍就架設了起來。


    那夥開始還在閃動的人影,這會也接近了貨車。


    可是,當這夥人圍住貨車看清了眼前情況的時候。


    全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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