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柱子就端著幾個菜,同一雨水一同送了過來。


    或許是因為考慮到柱子兄妹的情感問題,幾個人也就沒有繼續討論那些老故事,也沒有說關於何大清的事情。


    雨水很快就吃完就迴去了。


    張帆,柱子,程才,三個男人,兩瓶酒,幾個菜,喝的很晚,聊了很多。


    或許這種孤獨隻有光棍才能體會。


    送程才離開之後,張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可是,剛剛程才說的話,很多都還在腦袋裏麵盤旋,揮之不去。尤其是說的一些關於後院聾老太太的事情。


    雖然,程才一直強調,很多事情他也是聽說的,並沒有調查過,但是,張帆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對這個程才的性格還是有些了解了。


    嘴巴很嚴,沒有把握的事情基本都不開口。


    所以,張帆對這個聾老太太曾經的身份還是有一些確信。


    可是,這樣一個老太太,是因為什麽,可以在這裏擁有這麽大的人脈力量呢?


    也就是因為這個,讓張帆心裏產生了一些想法,看來,還真的不能小看任何人,一個住在大雜院的小腳老太太,還能動用龐大的人脈救人,其他人又能怎麽樣呢?


    還有,這段曆史好像被人刻意隱瞞了,應該連居委會的楊主任都不知道,劉副局長知道的應該也不多,否則,在當時有了一些動向的時候,兩個人都會提醒一下張帆。


    那也就是說,這老太太的主要人際關係,應該還是在軋鋼廠的。


    想了一會,張帆就沉沉睡去了,畢竟一個後院的老太太對他的生活也沒有什麽影響,這麽上心的原因也無非就是對他的身份有些難以確定。


    隔天休息,張帆在家裏也是閑的沒事,還是到派出所走了一圈,看看也沒什麽事情,索性也就迴家,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為什麽沒有到老首長那裏去呢,因為老周早就來了消息,這個休息日,老首長軍區那邊要開會,家裏沒人,張帆也就索性沒去。


    “柱子,最近工作怎麽樣?”張帆跟柱子兩個人坐在門口,隨便閑聊著。


    “挺好的,工廠的招聘工作已經結束了,所以,食堂的工作也就穩定了下來,每天做多少東西,也大概穩定了,就是小灶有些多。尤其是李副廠長,經常要請其他一些廠子的人過來吃飯。”柱子隨便的說著。


    “好好幹,軋鋼廠現在也是個萬人大廠了,你們食堂的工作也很重要,現在你年紀小,也別想那些升職什麽的事情,咱們就低頭幹活,別像那些食堂大媽一樣,四處傳些小話。領導知道了不好,等過幾年,你年紀大了,領導自然會考慮你的職位問題。有能力,有工作時間,到時候升職,也就沒有人能說出什麽了。”張帆說道。


    “嗯,現在領導們都挺喜歡吃我做的小灶的,跟領導接觸的也多。我爹當年教我的時候說了,作為一個廚子,不管來的客人是誰,不要問,不打聽,隻管做好自己的飯菜也就是了。”柱子說道。


    張帆點點頭,這個何大清還是很有生活智慧的。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張帆聽到前院閻埠貴跟人聊天的聲音,那個聲音,張帆很是熟悉,很像居委會的楊主任。


    張帆也就起身,向前麵走去,想看看是不是楊主任,這休息日的跑過來幹嘛。


    還沒走到月亮門,就看到閻埠貴帶著楊主任走了過來。


    “楊姨,三大爺。今天過來這是有啥事通知啊。”張帆問道。


    楊主任笑著,對張帆說道:“沒啥事要通知的,不就是你的事情要跟你聊聊。”


    聽到是自己的事情,張帆心裏熱絡了起來,自己什麽事情,肯定是上次楊主任說要給介紹對象的事情啊。


    趕緊把楊主任讓進了自己的房子。


    還狗腿的前後端茶倒水的,看的楊主任一陣想笑。


    “行了,你小子別忙活了。坐下,聽我跟你說說,看看這個姑娘你滿意不滿意。”楊主任拉著張帆都坐了下來。


    “這個姑娘呢,是一個我老朋友的女兒,今年18歲,人長得漂亮,學識還高,現在已經在讀高中了,明年畢業,你如果有意思,可以先處處,等他畢業之後就可以結婚了。”楊主任簡單介紹著女方的情況。


    聽到這個,張帆反倒是有些猶豫了。猶豫的原因,主要是這女的才18,張帆的心裏多少有點過不去,或許是前世記憶的原因,18歲,也就是個孩子,怎麽在這裏都來到了相親是場了,張帆都不由得暗罵了自己一聲畜生。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女孩在讀高中,在這個時代,誰家有條件送女孩讀高中啊,這家庭條件?張帆有些猶豫。


    看到張帆在思考和猶豫,楊主任很顯然也知道了張帆在考慮的事情。


    於是,才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楊主任準備介紹的女孩,是原來軋鋼廠廠長婁半城的女兒,婁曉娥。解放前,楊主任在四九城做群眾工作的時候,就跟這個婁半城有著很長一段時間的共同工作經曆。


    婁半城是一個實業家,從這個外號就能看出來,這偌大的四九城,他都敢叫半城,可以知道這家底是有多麽豐厚。


    婁半城一直信奉的是實業興國,無論當年是打鬼子的時候,還是後麵內戰的時候,都給組織上提供了很多幫助,無論是資金,物料,甚至很多時候,還憑借自己的關係給很多同誌都提供了幫助。按照這個年代的話來說,就是個紅色資本家。


    建國之後,新的國家百廢俱興,婁半城更是捐出了半副身家,來支援國家建設,也被很多領導點名表揚過。


    可是,隨著社會的發展,這身份總還是個問題。畢竟紅色資本家,也是資本家啊。也是因為這個成分問題,婁董事長很是擔心自己的兒女收到牽連。


    兩個兒子都是出國讀書,之後也就在海外開始了生活,現在也都是結婚生子,在海外算是紮下了腳跟,身邊就剩了這麽一個如珠似寶的女兒,一直最為溺愛。


    女兒現在馬上高中畢業了,所以,這婁董事長就準備開始給女兒找女婿了,這才求到了楊主任這裏,讓楊主任給好好找找。


    條件,自然是成分越高越好,這樣,無論未來怎麽發展,都能對女兒進行保護。


    當然,有些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是大家也自然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楊姨,你知道我的,就是一個孤兒,一個泥腿子,這婁家的門第,終究是配不上的。再說,我這終身大事,還要看老爺子的一樣。”張帆推脫的說著。


    其實他自己對於這個婁曉娥還很是滿意的,放在他的時代,這樣的人家小姐,他連看都看不到。高門大戶的小姐,還有萬貫家財的嫁妝。這不是妥妥的窮小子暴富的逆襲小說麽!


    再說了這富裕人家養出來的姑娘,自然跟那些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女孩不同。無論是思想水平還是待人接物的氣派,就是那種從骨頭裏麵散發的自信,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可惜,這個時代,還有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是身份的問題。


    如果身份的成分有問題,這可是會被追究的。別說升職重用等等,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全家都被拉出去批鬥都是有可能的。


    前世的張帆雖然沒有經曆過那個時代,但是很多老一輩的故事都告訴了他,風很大,不僅能吹倒大樹,小草也不會放過。


    這才是張帆最為擔心的問題。


    相比較於老婆媳婦熱炕頭,張帆更懶得麻煩,還是找個普通人,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不香麽?


    幹嘛非要去試探自己的能力底線呢!


    別到時候,人沒保護好,賠了老婆,自己也折進去了,還要連累老首長。那可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楊主任自然知道張帆的意思,也沒有多勸,說道:“小張,楊姨也知道你的要求和選擇標準,跟你說這個也不是為難你。曉娥那姑娘我是見過的,如果不好,也不會推薦給你。問題肯定是有,可是這男女相處,又有哪個是十全十美的。不都是處著處著慢慢合適麽!你放心,不滿意也沒關係,等下次楊姨這裏有了好的人選,再給你推薦。我就先迴去了。”


    說完,楊主任就起身準備離開。


    “楊姨,中午就在這裏吃吧。馬上就要吃飯了,還麻煩您老跑這一趟。”張帆說著。


    楊主任推辭了一下,就離開了。


    楊主任離開之後,張帆就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思考這個事情。


    越想這個事情越透露著詭異,按照道理來說,這個楊主任不會給自己介紹這樣的人家啊,可是楊主任為什麽還要介紹。


    是真的如楊主任所說,就是幫著熟人介紹一下,成不成都行。還是,有人盯上了自己,利用了楊主任的關係。


    或者,是楊主任對自己有什麽所圖?


    張帆不斷的考慮著每一種可能性。


    對於一個20歲的毛頭小夥子來說,這個婁曉娥的誘惑力可是不小。


    年輕,漂亮,家世好,有錢,有知識,有品味。無論是哪一條,都有著不小的誘惑力。


    可是,張帆可不是一個小夥子了,前世可是活了三十多歲,雖然大部分的經曆都來應付公司了,沒有什麽這種生活經曆。但是,他總是知道,這娶媳婦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不由得他不慎重。


    否則,上一世,張帆也不會三十多了還是單身一個,雖然有買不起房,窮這些原因,但是擇偶標準的問題卡的太死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張帆盤算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自己有什麽可以讓人圖的呢?不過是革命時間長了點,根正苗紅的革命青年,再就是現在的職務待遇也還不錯,但應該還不到讓人動心思的程度。


    既然沒想明白,就不想了,迴頭跟老首長匯報一下,他應該能給張帆分析出個一二三的。


    再說,要說張帆想找媳婦這個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大不了直接讓老首長在部隊裏麵找個女兵,也就是了,無論成分問題,還是工作問題,都不是問題。


    讓張帆不舒服的是,就是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什麽人在背後推動和算計。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就不得不防了。


    “張哥,吃飯了。”小雨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張帆的思考。


    會散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張帆就跟著雨水去柱子家吃飯了。


    “大茂也在啊!”一進屋,就看到許大茂也坐在桌子上。


    “張哥,我爸媽去鄉下了,就我一個人,就過來跟你們一起吃了。”許大茂站起身,恭敬的對張帆說著。


    “好好,快坐下,趕緊吃飯。”張帆說著。


    幾個人就開始了午飯。


    “大茂,你這中學快畢業了吧?”吃過飯,張帆問道。


    “嗯,明年就畢業了。我爹讓我畢業了就到軋鋼廠去做學徒,跟著他學習電影放映。學好了,就頂他的班。我也馬上就成賺錢了,不比柱子差。”許大茂開心的說著,還看向柱子兩眼。


    “就你?哥哥我可是八級炊事員,正經的掌勺大師傅。你來了廠子也就是個學徒工,有的你熬呢!”柱子說著。


    兩人現在關係雖然挺好了,也不打架了,但是碰到一起還是經常嘴來嘴往的爭執幾句。


    張帆笑笑,也就沒說什麽。這兩個人可能就是天生的對頭。


    看向許大茂,張帆又想到了婁曉娥,按照楊主任的介紹,這婁曉娥應該比柱子大兩歲,那就是比許大茂大三歲。


    原著中,這個婁曉娥就是嫁給了許大茂,後麵許大茂出去弄事,兩人離婚,婁曉娥遠走海外,走之前還給柱子留下了個種。


    這一世,楊主任把婁曉娥介紹給了張帆。


    那麽張帆跟許大茂有什麽共同的點,可以讓人惦記呢。


    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明白。他倆好像沒有什麽共同點。


    就是在未來幾年,也就是都有穩定工作的普通人罷了。


    還是沒想明白,算了,自己腦袋不好使,身邊總有好使的,過兩天去看看老首長,那是個人老成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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