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張所長也沒有給出答複啊,這個事情怕是沒有那麽容易。我也聽到居委會的一些人在說這些事情,隔壁大院也有些人被遣返迴農村了。”一大媽把自己打聽的消息說了出來。


    易忠海歎息了一聲,說道:“你先在家裏待著,我到後院去找找老太太。”


    說完,易忠海就起身向後院走去。


    正好趕上張帆從柱子家吃過飯迴家。


    這個易忠海真是沒事閑的,這麽大點個事情,又不像上一次賈東旭犯得事情,又不涉及到生死,他怎麽這麽忙活,一會跟賈家開會,這會又跑到後院去了,張帆都不用想,這是又去找老太太給出主意了。


    張帆搖搖頭,不理解,但表示尊重。簡單的說,你跳吧,我看看還能怎麽樣。上一次賈東旭的事情,貌似就有聾老太太的影子,這次在看看,還能不能摸出什麽事情來。這老太太還挺神秘的,本來就是個小腳老太太,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能力。


    五保戶,那是個什麽?不過是無兒無女,沒人奉養,街道居委會給予的幫助罷了。基本上隻要政治上沒有問題的孤寡老人都可以被評上的。


    那就看看,可是如果明天沒有人打招唿呢?張帆想著,同時有一個邪惡的念頭產生,是不是再多關賈張氏兩天。


    易忠海走到後院,敲開了老太太的門。


    “幹媽,我過來了。”易忠海恭敬的說著。


    “忠海啊,怎麽這麽晚過來了?”聾老太太問道。


    “幹媽,賈家出了點事情。”之後,易忠海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還有張帆的答複都跟老太太詳細的複述了一遍。


    “怎麽又是賈家的事情,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個賈家就是個事窩。哎~”聾老太太歎息了一聲。


    易忠海也早就知道這老太太對賈家沒有什麽好印象,但是這會也就隻能想到老太太的人脈了,這種不大不小的事情,老太太也就是說說就能解決。


    “幹媽,這不是沒辦法了麽?既然收了賈東旭這個徒弟,這就得幫忙解決問題不。那賈張氏雖然有各種毛病,但是東旭還挺好,是個孝順的孩子。”易忠海說道。


    “你這次又是怎麽打算的?”聾老太太問道。


    “幹媽,我是這樣想的,這次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把賈張氏留在四九城。但是賈張氏的毛病咱們都知道,估計也安生不了,等小棒梗在大一點,在找機會把他弄迴鄉下去,我也就沒什麽可求的了。”易忠海說道。


    他跟聾老太太的關係很是親近,自然也沒有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


    老太太想了想,說道:“這個事情,就算咱們不找人幫忙,估計也不會把賈張氏遣返迴去的。畢竟,她這孫子才剛生沒多久,孩子還小,自然需要有人幫忙照顧的,街道和派出所不會做的這麽絕的。”


    老太太說著,要不怎麽說人老成精呢,這老太太隨便想想,情況就跟他猜測的大概相同。


    但是,易忠海不喜歡這種沒有掌控感的事情,他怕事情出現萬一,就說道:“幹媽,你也知道,這個賈張氏當初那個張所長剛來,他就開始算計人家的房子,後麵還有些齷齪的事情,萬一張所長想出口惡氣,也沒準就非要把他遣返,您也知道,他的權利很大的,對這個事情也很有說服力。另外,這個賈張氏在居委會那邊也沒有什麽好臉,前麵也鬧過幾次,居委會都差點把她關進牛棚。這沒有一個方麵是有力的,這個時候如果沒有人給她說說話,真的沒準就遣返迴去了。”


    “她遣返迴去不也是好事,她家那幾口人,就一個賈東旭有供應糧,這日子還長著呢,以後都買高價糧,這日子可怎麽過下去啊。你真的要填這個坑?”聾老太太還是想要提醒一下自己認的這個幹兒子。


    聾老太太的年紀都這麽大了,就是過一天是一天,她就想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現在每天有一大媽照顧著,偶爾想吃點什麽,還能讓柱子給做,她很喜歡這樣的日子。自然也不希望幹兒子陷入到賈家這個泥潭之中。


    但是易忠海在自己未來養老的這個事情上很是堅持,還是堅持的說道。“不過些許小錢,就當給他的恩惠了,有了這些,如果他還有什麽其他想法,他也得被人戳脊梁骨,很難好好活著了。”


    聾老太太點點頭,說道:“你也知道,這人情就是越用越爆。當年你評級,咱們用了一次,結果因為賈家的事情你這級別也沒有。後麵,又是因為賈東旭的事情,再次動用了一次。你要知道,如果這次還是把這個關係用了,咱們以後可就不能再用了。你真的確定?”


    聾老太太盯著易忠海,氣氛很是嚴肅。


    易忠海自然知道老太太說的是什麽,他也陷入了猶豫,在反複考慮,值得不值得。


    “你要知道,這個最後一次機會,我可是給你留著的。等再過些日子,前麵的影響沒有那麽嚴重了,就可以給你找機會恢複級別了!”聾老太太再次說道。


    聽到這個,易忠海更加糾結,到底是把這個機會留給自己,還是給賈家。


    看到易忠海的樣子,老太太,也知道他一時間不會有什麽決定了,就讓他迴去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再說吧。


    易忠海匆匆離開,迴家裏就開始自顧自的思考了起來,一會展眉微笑,一會躑躅難斷。一大媽問了幾次,他也沒有迴答。


    就在易忠海這邊不知道怎麽決定的時候,賈家,秦淮如同賈東旭也在聊天。


    “當家的,你說一大爺能把咱媽救出來麽?”秦淮如問道。從語氣中挺不住太多的感情。


    “應該能吧,又不是什麽大事。以後,你在家裏的時候攔著點咱媽,總是這麽鬧還會出事。”賈東旭說著。


    “我能攔得住麽?”秦淮如悠悠切切的說著。不知道怎麽的眼睛裏還水汪汪的,仿佛隨時都能哭出來。


    賈東旭看到媳婦這個樣子,心中大旗搖晃,很有些把持不住。


    這會老娘不在,孩子睡了,立刻上下其手起來。


    第二天,張帆來到派出所,詢問了一下情況,各方麵的工作都有序進行,沒啥大事,就到操場上跟著隊員們一同訓練了一會,之後就迴辦公室開始摸魚生活。


    要說,這個時代想摸摸魚都沒什麽事情做,沒有各種電子產品,自然也沒有遊戲可以打,也就是看看書,看看報。張帆不禁慨歎,不知道什麽時候,讀書看報,努力學習都成了摸魚的渠道了。


    等到下午,也沒有什麽電話或者有人過來給賈張氏求情,張帆有些意外,這不應該啊,昨天這易忠海忙上忙下的,今天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直到臨近下班,也沒有什麽人過來,張帆也就懶得管這些了。


    全天,也就居委會的宣傳政策大媽過來了兩次,都是給賈張氏進行思想改造的,張帆也就是遠遠的看了兩眼,沒有上前。


    第三天,張帆又等了一個上午,還是沒有人過來求情,也就放棄了等待。人都關了兩天了,現在老實的很,就讓一個隊員給賈張氏宣讀了處理決定,就放他離開了。


    不過,沒有人過來接她,要她自己迴去了,估計這到了家裏又是一頓好鬧。


    在臨下班的時候,一輛軍車來到了派出所門口,出示了證件之後直接來到了張帆的辦公室。


    “所長,有人找。”趙朋過來敲門,對張帆說道。


    張帆繞過趙朋,看向後麵的兩個人,都穿著軍裝,渾身上下有些肅殺之氣。一個年紀輕輕,皮膚黝黑;一個年紀四十左右,國字臉,劍眉星目的。


    張帆表示,不認識兩人。但是,看到這個中年人,好像看張帆的眼神很是熱絡,張帆心裏開始嘀咕,未必是以前的熟人,可是不認識了啊?怎麽辦?


    “小張,怎麽,還沒有想起來?”中年人笑著說道。


    看到張帆疑惑的樣子,中年人也沒有繼續賣關子。“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周方,跟在老首長身邊做事。”中年人直接介紹了起來。


    聽到這個介紹,張帆立刻明白了對方的身份,老首長的身邊人。


    趕緊上前,握手,抱歉,興奮的問了起來。“老首長迴來了麽?現在在哪裏?”張帆急切的問道。


    “你這臭小子,別的不記得了,就記得老首長了是吧。這以前我對你也不錯啊,怎麽就記不得我了。”老周說道。


    張帆尷尬的笑著,還撓了撓腦袋。


    “行了,有事咱們慢慢說。跟我走吧,老首長這剛迴來就要見你。”老周說著,就直接向門外走去。


    張帆跟趙朋交代了幾句,也趕緊跟上。


    上了軍車,張帆也不知道這車是向哪個方向駛去,畢竟,他對四九城還不是很熟悉,現在能說得上來熟悉的,也就是軋鋼廠的那一片,其他的地方,去的也很少。


    一路上,老周給張帆介紹了一個大概的情況,總體來說都是好消息,老首長身體不錯,從戰場下來之後,迴老家待了幾個月。現在又迴到部隊進行工作,本來老首長準備轉業迴到地方,後麵不知道怎麽迴事,通知老首長還是在部隊工作。


    其實戰爭結束之後,老首長就想迴到家鄉工作,但是組織上不知道說了什麽,老首長也沒有堅持了,這就再次來到四九城,開始了工作。


    倆人說著說著,就看到軍車帶著張帆來到了一個大院的門前,門前掛著紅色的五角星,門前還有荷槍實彈的戰士在站崗值班。


    這一看就是軍區的地方啊。張帆心裏想著。


    車輛略微停了一下,那個年輕人出示了證件之後,大門打開,被允許入內。


    車輛在院子裏又轉了幾個彎,就停在一個獨棟的小樓前麵。


    小樓看起來很是氣派,從外麵看起來,灰牆青瓦的,上下兩層。進門就是一個不算很小的院子,種滿了各種樹木,很有些鬧中取靜的意思。


    張帆也不知道這是哪裏,不過估計就是老首長以後要生活的地方。就跟著老周向裏麵走去。


    剛剛走進客廳,張帆就看到一個精神矍鑠,身材瘦削,頭發花白的五六十歲的老者坐在沙發之上。


    按理來說,現在的張帆也沒有怎麽見過這個老首長,隻有在重傷中匆匆的見了一麵,但是,這會再次見到老人家,張帆不自覺的眼中含淚,快步走到老者麵前,挺直身體,敬了個禮,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喊道:“老首長。”


    “小子,快坐,都是大孩子了,還留馬尿。到家了,趕緊坐。”老者看到張帆也是眼睛微紅,但還是克製著自己的感情。


    老爺子中年全家慘死,就剩了他自己,那一段時間也是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就憋了一口氣,要給全家報仇,就投身了革命,但也是一直孤獨的活著。直到看到同樣遭遇的小張帆,本來也就是看不得小孩子受苦,給了口吃的,可是少年的小張帆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跟定了這個很少跟人說話的老人家,一來二去之後,兩個人倒是真像是祖孫兩人一樣就互相溫暖的活了下來。


    “小子,身體怎麽樣了?恢複的好些了沒?”張帆剛剛坐下,老人家就立刻開始問道。


    “好了,都沒事了,頭也不疼了,就是有些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張帆說著,有些尷尬。


    “身體好了就行,過去的就過去吧,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也都不是什麽好的事情,忘了更好。”老爺子沒有覺得這有什麽,反倒覺得這是個好事情。也是啊,如果能讓老人家忘掉很多過去的迴憶,老爺子的生活也會更加輕鬆一些。


    “你工作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錯,幹的很好,沒給咱們隊伍丟人。本來我想著,那邊的戰爭打完了,迴來了就退休迴家了,種種地,咱爺倆也好好過過日子。這每天打來打去,跑來跑去的日子,不是好日子。種種地,老婆孩子的,才是好日子。可是沒辦法,還得在幹幾年。這周圍都不安生。”老爺子無奈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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