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另外一邊,易中海急匆匆的從軋鋼廠跑迴了四合院,就直接奔向後院的聾老太太房裏走去,他想讓老太太給出出主意。連在院子裏看到了一大媽都沒說話,就直接走過去了。


    “老太太,老太太,出事了!”剛進屋,易中海就急切的喊了起來。


    “中海啊,這把年紀了,遇到事情還這麽急,慢慢說,天又塌不下來。”聾老太太盤腿坐在炕上。


    易中海平息了一下急切的心情,緩緩的把事情跟聾老太太都說了出來。


    這老太太一直生活在四九城,又經曆過很多曆史大事,見的多,聽到這個事情,就思考了一下,問向易中海:“這事情跟你也沒有關係,你這麽著急幹嘛?”


    “老太太,都是我的徒弟,這兩年調教的都不錯,這以後都能用的上啊,還有那東旭,可是我培養給我養老的。”易中海說道。


    “早就跟你說過,那賈家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不信,我也不說,可是這個事情很難辦啊。”老太太說道。


    “不就是偷點東西麽?這能有什麽大事?”易中海還是有些不在乎,他還是覺得這個事情就是張帆在借著這個事情在下他的臉麵。


    “你也不想想,如果事情小,那保衛科怎麽能那麽嚴。估計這幾個家夥偷東西已經有些日子了,並且賣了不少錢。”老太太就從易中海的複述中就分析出了這麽多東西。


    “要怎麽辦啊,別人不說,這東旭是一定不能出事的。”易中海有些著急。這個賈東旭自從他爹因為工傷去世之後,易中海就一直在有意的培養了,又是當師傅教技術,又是沒事給點蠅頭小利,還有意無意的提出一些尊師重道之類的事情,就是想賈東旭按照老規矩拜師,之後給他養老。


    現在廠內的規矩雖然也是拜師,老師傅帶新徒弟,但是都不是那種老規矩的,都不是那種要磕頭,要有人證明的。


    按照老規矩這師徒關係就跟父子關係也沒什麽兩樣了,三節六禮的,日後若這賈東旭沒有給易中海養老,都會被別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這幾年的情況看起來,眼看就要成功了,所以,易中海可是萬萬不想讓賈東旭出事的。


    聾老太太自然知道易中海的意思,但是她又不看好賈東旭,也不看好賈家,自己還有老娘呢,誰願意給別人養老啊。但是易中海又是她的養老人,這些年,一大媽給做飯收拾,兩人也算聽話孝順,所以,老太太還是要給他出出主意的。


    “中海,晚上下班,你到張帆那裏去探探消息。現在人還在他們科裏,他還是能夠決定的。這小子級別高,資曆老,就算廠領導想要嚴辦,也是要給他點麵子的,他還是很有話語權的。所以,你先過去探探消息,看看這小子什麽意思。”聾老太太出主意道。


    “可是,那小子跟我關係不好啊,上次因為閻埠貴家裏的事情,還狠狠的把我罵了出來,還有房子的事情,這小子是不會給我麵子的。”易中海也知道自己在張帆麵前沒有麵子,也就直接說了出來。


    “你就是先過去看看,怎麽說都是住在一個院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些小事,他也不會在意,你注意點態度,畢竟是有求於人。如果你談不成,你別忘了,賈家還有個賈張氏,另外,你那幾個徒弟不是有兩個也住在院子裏麽,到時候一起過去,他怎麽也不能得罪全院子吧。”聾老太太繼續出主意,這是想用全院的人來給張帆壓力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把計策更加完善了一些,易中海就迴家去了,反正請了假,這會也快下班了,還是迴家去準備準備。


    正在吃飯的張帆和柱子,雨水,自然不知道易中海他們研究了什麽,但是,這些事情,在賈東旭被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些預料,這也是他把事情交給了廠裏和警察局的原因之一。


    白米飯配紅燒肉,果然是絕配,在米飯裏在澆些湯汁,那就能多吃兩碗飯。


    張帆美滋滋的吃著晚飯。


    “張哥,你要小心點老賈家,那個賈張氏可是個胡攪蠻纏的,這個院子裏就沒人不怕他的。”柱子好像想了很久,還是提醒著。他在院子住的久,更加知道這個賈張氏是個什麽德行。當年他爹還在的時候,就跟著賈家幹過幾次,最後的結果也就是互不聯係。


    張帆點點頭,吃了飯就迴家去了。


    剛剛進門,還沒關門,就看到易中海急匆匆的向這邊走了過來。索性也就不去關門,省些麻煩。


    “一大爺,這是找我有事?”張帆問道。


    “小張啊,有些事情大爺跟你說說。”易中海端著架子,說道。


    張帆這個人真的不喜歡擺什麽架子,叫他小張,小帆,老張都行,可是這個小張從這易中海的嘴裏說出來,再加上這個態度,他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你個老登,跟我啥關係啊,裝的這麽親近,心裏無數頭草泥馬奔過。


    但是也沒有啥辦法,總不能剛說第一句話就給他一拳吧,都這個年紀了,說出來也是自己沒理。


    張帆就忍著惡心,把人讓進了屋裏。


    “小張啊,不知道東旭幾個人犯了什麽事,怎麽好好的在工作就被你們保衛科帶走了。”易中海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問著,還有些關心幾個人的意思


    “一大爺,這幾個人目前涉嫌盜竊國有資產。所以,都被抓捕關押了。”張帆也沒什麽好態度,嘴裏叫著一大爺,心裏想的是老登,他們犯事了。


    “小張啊,這都是一個大院住著的,你看能不能看著鄰裏鄰居的麵子上,把他們放了啊?”易中海說道。


    張帆這會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這是什麽虎狼之詞,這個易中海是怎麽說出來的,盜竊國有資產罪名成立,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讓我放人,你是誰啊?就是楊廠長也不敢說這種話啊。張帆很難理解他的腦袋裏麵是怎麽長的,是個什麽構造。這是什麽腦迴路啊。


    “一大爺,我可沒這權利。他們盜竊的是廠子的東西,又不是我個人的,要是我個人的,賠點錢也就算了,這可是國家的東西,你讓我放人,你這是讓我犯錯誤啊。”張帆直接說道,自然也沒什麽好臉色。老登,識相的就趕緊滾,跟你說話我都難受,忍著打你的衝動已經很久了,我快忍不住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沒有眼色,不咬人,就是膈應人。


    “小張啊,咱們院子可一直都是優秀文明四合院,這團結鄰裏,互幫互助都是應該的。你這樣做,可是要連累咱們得不到優秀文明四合院的,院子裏出了幾個小偷,到時候別人都說咱們這個院子裏有小偷,院子裏這麽多孩子說親都困難,你也沒結婚呢。有什麽事情,咱們拉到院子裏來解決麽!”易中海依舊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麵,自說自話著。還是老配方,什麽團結,什麽幫助的。這會的易中海,估計這道德綁架也沒練好,翻來覆去就那麽幾句話。


    張帆實在忍受不了了,再說下去,他都會自我懷疑了,難道是我偷了東西,你不去對院子裏的人進行教育,跑過來教育我。


    張帆就想趕走他,但是轉念一想,多少要惡心他一下。


    “一大爺,這麽為他們幾個人求情,我也查了一下,他們幾個都是你的徒弟。未必是你易中海也參與了?或者他們的盜竊所得都孝敬你這個師傅了?”張帆冷冷的問道,並用看待犯罪分子的眼神看向了易中海。也不叫什麽一大爺了,直接叫名字吧。


    剛剛還在拿腔拿調的易中海,這會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就跳了起來,說道:“你怎麽能誣陷我,我怎麽會參與這種事情,他們的錢我可沒用過。你,你,你。”


    這老頭氣的說了三個字,就不知道說什麽了,臉色憋的通紅,就轉身迴家了。


    看到這老東西的樣子,張帆也有了些小心思,貌似他這幾個徒弟對他還不錯,過年過節的都會提東西過來。那這買東西的錢是怎麽來的呢?是工資所得,還是贓款,誰說的清楚。


    看來要動動手腳,給這老東西來一下了,別有事沒事的過來惡心自己。


    事情沒什麽事情,就是難受。


    作為現代社畜的張帆來說,打仗罵架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使絆子,穿小鞋,敲悶棍才是他的報複方式。


    另外,這個事情都不用張帆怎麽操作,逢年過節去給師傅送禮這個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那麽現在幾個人犯事了,張帆隻要動動嘴就能把人們的思路引到了贓款的上麵來。


    還有,這個事情出來了,整個一車間肯定是要徹查的,那麽到時候,為什麽沒有保護好國有資產的責任,張帆都不用指引,那些檢查的,車間主任什麽的,都會推到他易中海的身上。


    越想越興奮,張帆恨不得現在就去上班,之後就開始徹查一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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