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下班的時候,趙副所長也從外麵迴來了。


    立刻找到程才,兩方麵還是交流起了情況。


    程才這邊的情況,基本上也都是一些已經擺在明麵上的消息了。隻是更加詳細一些,並且,人名和住址也都更加確定了一些。


    老趙今天就比較辛苦了。


    溜溜的跑了一天,打聽來打聽去,這個說是誰誰誰說的,老趙到了一打聽,又是聽誰說的,就這樣,跟踢皮球一樣。


    找來找去的,中間還有人說是聽小孩子說的。


    總之,一頭霧水,鞋底都磨破了,還沒有個方向。


    不過,這種事情也正常,本來就是謠傳,想要查到源頭,哪裏有那麽容易啊。


    兩人商量了一下,確定了後麵的工作方向。


    “這事情,要麽就是打擊競爭對手,要麽就是特務活動。怕就是這兩個方向沒跑了。”老趙說道。


    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從事鬥爭這麽多年了。裝神弄鬼的事情,八成就是特務幹的。大家都快形成共識了。


    “那這樣,明天咱們多找些人,把這次競爭主任的人,都篩查一下。排除掉一個可能,才好集中力量幹大事!”程才說道。


    兩人都是調查一天,也盤算了一天了。


    這會交流起來,比上午的時候,思路也清明了許多。


    “還有個事情。我是這麽想的。”程才繼續說道。


    這個事情,如果是特務在活動的話,那就一定是有目的的。要麽是要破壞生產活動,要麽就是有什麽大行動。總之,特務的行動,不會僅僅是要製造恐慌這麽簡單的。


    所以,在程才看來,要是特務行動的話,那就一定是有目的的。並且,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準備和行動,這肯定不會是小事,最後要達到的目的肯定是針對紡織廠的。


    “所以,我想,咱們還要在調查調查紡織廠,看看紡織廠最近是不是在進行著什麽重點項目。”程才總結道。


    “嗯,是了。這早沒鬧鬼,晚不鬧鬼的,就這個時候突然開始鬧鬼了。還人心惶惶的,這最後的目的,就應該是紡織廠了。”老趙也點頭說著。


    整個四九城都是在欣欣向榮,各種重點項目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就片區裏麵這幾個工廠,那個廠子沒有幾個重點項目,保密項目在進行啊。


    可是,翩翩就是紡織廠這邊出了事情。


    要是特務活動的話,怕是紡織廠在進行的任務一定相當的重要。


    程才和老趙心裏都在暗罵,這要真的是特務在搞鬼,那這特務的消息來源還真的有些門道了,他們所裏都沒有收到紡織廠要進行什麽,需要他們特別注意的地方。


    沒辦法,也就隻能想辦法了了。兩個人研究了一會,就聽到了軋鋼廠下班的歌聲。也沒耽擱,各自忙活去了。該迴家的迴家,該值班的值班。


    這忙活了一天,要說有收獲呢,也就是比謠傳詳細了一點,要說有收獲呢,也就那樣。聊勝於無。


    四合院裏麵,每天都差不多。


    白天一天,就沒有啥生氣,男人們都去上班了,家裏也就是老人孩子的。隻有到了軋鋼廠的音樂響起,整個四合院就跟重新活了起來一樣。


    女人們圍在水池旁邊,打水洗菜。孩子們滿院子瘋跑,打打鬧鬧。


    隻是,大家的眼睛,都有意無意的看向進門的位置,等著自己家裏的人迴來。


    柱子今天值班,就是小雨水這個副廚上任。其實,自從雨水年紀大了,手藝越來越好開始,柱子現在都很少下廚了。


    如果,雨水看懂了這些,一定會後悔自己是不是太懂事了。早知道就不接手這工作了,這做飯的事,還真的是粘上了手,就放不下來啊。


    當然了,雨水偶爾覺醒,也會在大家一聲聲讚歎聲中再次沉溺其中。


    “首長,明天上午部隊有個會。需要參加一下。”吃過飯,老周跟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是很少去部隊了,但是老周不能這樣啊。部隊裏麵還有那麽多事情,總不能就真的退下來沒人管了吧。自從老爺子退居二線之後,都是老周在料理著這些事情。


    “啥事啊?”老爺子抱著一山隨意問道。


    老周開始介紹了起來。


    婁曉娥和柱子媳婦吃過飯,收拾了就跑到劉大媽家聊天去了。張帆在陪著老爺子喝茶。


    這會聽到兩個人要談工作,本來準備起身離開的,可是,老爺子和周叔都沒有這方麵的意思。張帆還沒起身呢,周叔就已經開始說事情了。


    張帆自然明白,如果是什麽保密的事情,需要周圍沒人的時候,周叔往往都會故意停頓一下,就是在提醒老爺子和周圍的人。


    之後,兩個人就會悄悄地去房間談。


    如果沒有,那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應該是國慶慶祝的事情。今天下午開會,通報了一下,大家也簡單聊了一下。形成了初步思路。明天上會,應該是各位領導拍板。”老周大概介紹了一下情況,說道。


    “嗯,今年有什麽特殊的麽?”老爺子問道。


    都已經解放了這麽多年了,每年的慶祝活動,也基本上大同小異,老爺子心裏也有數,要準備什麽,注意什麽。隻要了解一下,每年不同的小心思,也就可以了。


    “今年的總體活動,變化不大。不過,今年西北軍區準備在國慶期間進行技能比武。幾位領導的意思,都是還在考慮,估計明天的事情,也重點是這個事情。”老周說道。


    老爺子,點點頭,就沒有再問了。不過,眉頭還是微微皺起。


    雖然解放了,但是這些年,各種情況也一直不太平,大大小小的衝突也有不少。不過周邊,就是內部,土匪惡霸的也都一直在堅決地打擊。


    老爺子皺眉的原因是,這西北軍區的技能比武。


    國慶期間,全國各地都是要進行慶祝活動的。可是,在這個時間點,卻要進行技能比武,這就是一個信號,西北那邊又有什麽情況了,需要進行武力展示或者直接利用技能比武的遮蓋,直接進行打擊了。


    老爺子這打了大半輩子仗的人,自然最關心的就是和平問題。解放後,還一直在部隊工作,也就是因為各種衝突不斷,還是需要他的。


    後麵退居二線,就是因為看到了,海清河晏的,沒有衝突的,又不是貪戀權位的,自然就下來養老了。


    所以,老爺子最為關心的,永遠都是和平問題。


    這會,聽到這個。明天的會議是一定會參加的。


    雖然老爺子退到了二線,可是,要是想卡位置,有權利,這一天到晚的各種會,部隊可是沒有斷過。老爺子就算知道了,也一般都不去。


    老爺子參加,也都是這種涉及到了衝突情況的會議,才會出席。


    人雖然退下來了,但是各種情況還是要必須掌握的。


    “明天早上八點,軍區的車會到門口接您!”看到老爺子明白了,老周又加了一句。


    “怎麽?明天,你還有安排?”老爺子看向老周。


    “我明天上午還要到軍部去一趟。給您老領補助,還有一個會!”老周笑著說道。


    老爺子笑笑,也就沒有在說話。


    可是這眼鏡剛剛放到手上,就想起了,這明天自己要出去了,這孩子誰帶啊?就立刻轉頭看向張帆,剛想說話。


    張帆就笑笑,直接開口:“您老不用擔心,娥子的假批好了,明天就不用去單位了,她在家帶孩子。”


    “就請了假,不會是動了後麵的產假吧?這月子還是要做好的。”老爺子聽到婁曉娥開始休假了,就問道。


    “沒,找蘇大夫開了個病假條,直接在家養胎到生產。生產之後,在到廠子裏麵請產假。都不耽誤。”張帆一邊倒著水,一邊跟老爺子說著。


    “嗯,這月份越來越大了,預產期也快到了,小帆,你最近可別有什麽外出任務啊。”人老了,就是有點囉嗦。


    “我知道的。有事就讓他們去!”張帆笑笑說道。


    張帆也不知道怎麽了,或許是人年紀大了,這想的就不一樣了,也或許是老爺子在家呆的時間久了,心態變了。


    這要是以前,張帆要是敢因為家裏的事情耽誤工作,一定會被老爺子噴死。


    你看看現在,張帆還沒說什麽呢,老爺子就開始叮囑他,媳婦快生了,別往外麵跑了。


    不過,張帆很喜歡老爺子現在的狀態,相比以前,更多了很多溫情和生活氣息。


    看了看表,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張帆就起身,去對門接媳婦去了。


    還沒進劉大媽家的門,就看到趙主任一個人坐在門口抽煙。


    “老趙,怎麽,被劉大媽趕出來了?”張帆開玩笑的說著。


    “去,去。她們聊天,我在裏麵幹嘛,也插不上嘴。就出來了。”老趙笑著揮了揮手,還給張帆拉了一把凳子。


    張帆剛坐下,老趙就趕緊神神秘秘的說道:“你知道了不。二車間也出事了。”


    “二車間?”張帆一臉探究。


    老趙就講起了昨天晚上二車間的事情。


    程才他們兩個探查,也沒跟張帆說,張帆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


    “這可怎麽辦啊?二車間不會也停止夜班吧!”老趙說完,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紡織廠的生產任務也是相當的重,所有車間,所有機器,平時都是24小時的開著。人休息,機器不休息。


    就這樣,生產任務還有時候都完不成。現在,這一車間停止了夜班,要是二車間惡意停了。都不用想,所有的人都等著吃瓜撈吧。


    這事情,還真的要盡快解決了,明天要跟程才談談,看看是不是需要張帆到紡織廠去跟領導溝通溝通。張帆心裏盤算著。


    如果任由這個事情下去的話,就不僅僅是生產任務的問題了,張帆怕這大家傳的小道消息都控製不住了。


    不過,這種事情,張帆感覺自己過去溝通,紡織廠也不一定會同意派出所接手。


    “成了,你操心有啥用。注意紀律,不要傳播。”張帆故意板著臉說道。


    兩個人笑笑,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


    沒一會,婁曉娥和蘇大夫就從劉大媽家裏出來了。


    “蘇大夫,柱子今天值班。你有事就喊一聲。”張帆跟蘇大夫說道。


    “沒事,他值班,晚上雨水跟我睡。”蘇大夫笑著說道。


    這個年代,家裏沒個男人,日子還真的是難過。柱子跟蘇大夫剛剛結婚的時候,每次柱子值班,蘇大夫都是迴娘家去住的。


    後麵還是雨水陪著,才好了一些的。


    張帆這邊扶著媳婦往家走,剛準備聊幾句,就又聽到後院的打罵聲和哭喊聲。


    “這是怎麽了,他家還打呢?”張帆疑惑問道。


    上次劉海忠差點把兒子打死,被軋鋼廠好一頓收拾,這種慘叫聲,已經好久沒有在院子裏響起了,這會怎麽又開始了。


    “不知道,好像挺長時間沒打了。”婁曉娥也是不解的說道。


    “孩子乖,別聽,別聽。”張帆摸著媳婦挺起的肚子,跟還沒出世的孩子說道。


    “就你作怪!”婁曉娥看到張帆的動作,笑著拍了他一把。


    “媳婦,你別不信。他們都說,這孩子現在可是什麽都能聽到。這種聲音聽多了,以後沒準是個愛哭鬼。”張帆也跟媳婦開起了玩笑。


    誰知,愛哭鬼三個字剛剛說出口。


    婁曉娥就立刻“哎呦”了一聲!


    “怎麽了,媳婦,不會要出來了吧!”張帆緊張的扶著婁曉娥。


    就在剛剛,張帆明顯感覺出來,媳婦在哎呦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有些不受力,張帆本來是扶著媳婦的,這會胳膊立刻用力,生怕媳婦倒了。


    “沒有,沒有。他踢了我一腳,有點突然,我沒站穩。”婁曉娥趕緊說道,打消了張帆的緊張。


    “這臭小子,還敢踢你媽。等你出來的,讓你感受感受父愛的偉大!”聽到這個,張帆立刻卷著袖子,對婁曉娥肚子的孩子說道。


    “哈哈哈!”婁曉娥開心的笑著。


    跟張帆笑鬧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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