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任何辦法,部隊裏麵可是鐵板一塊,水潑不進的,這些人就算想要想辦法,也是沒有機會。


    事情發展的太快,等到這些人反應過來,事情都已經做實了。


    之後的事情,也快的很。


    審問,抓人,弄的這些人著急上火了好幾天。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了。


    這皮肉生意,一本萬利的,自然是會被很多人盯上的肥肉。分別隻是礙於有些人還有原則,不屑於這些東西,而有些人隨著時間的變化,底線越來越低。


    被財富蒙蔽了雙眼。


    事情跟張帆猜測的差不多,背後確實有人在控製著這一切,並且把這個地方做為其他事情的血本。


    用暗門子賺到的錢,去維護其他方麵的,賄賂人員,編織更大的網,來維護他們的地位。


    如果這種事情,後麵沒有人頂著,隻要敢幹,不出三天,不是周圍的鄰居舉報了,就是轄區的派出所,街道也會有所察覺。


    解放這麽多年了,四九城對於流動人口的管控尤其嚴格。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地方,每天出出進進這麽多人,這麽反常。


    豢養打手,招募人員,維持運轉等等,這都不是一個小人物可以解決的。


    隻是,讓張帆沒有想到的是,這背後的人,居然是部隊裏麵的一個人物。


    這個人張帆也認得,姓鄒,一個並不怎麽常見的姓氏,當年跟張帆他們都是一個隊伍的,也是老爺子的手下。


    這個人打仗的時候,作風勇猛,殺起敵人來不要命。為人卻與其他當兵的有所不同,並不是那種有一說一的性格,相反卻很喜歡周旋於各種人員之間的關係,很是圓滑,也很有辦法。


    這個人的性格,讓他在部隊中並不怎麽討喜,跟同誌的關係也就一般般。


    老爺子當奶奶雖然並不喜歡他的為人,可是畢竟有著戰功,一路的升遷還算順利。


    這一路走來,好多事情也都是老爺子幫忙解決的。如今老爺子退居二線,還是有很多人看著麵子,對他很是照顧。


    不知道是被金錢蒙蔽了雙眼,還是戰鬥停止,讓他享受起了權力帶來的好處。


    幾年前,就開始經營這裏,在紅燈區附近的幾個地方,還開設了一些底下賭場。


    都是他撈錢的手段,並用這些錢,在部隊和地方都經營起了不小的人脈資源。


    對於老爺子來說,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成了現在的樣子,怎麽能讓老爺子不生氣。


    這對老爺子來說,簡直就是妥妥的背刺。


    哎!張帆心裏哀歎一聲。


    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來了。


    老爺子為什麽退居二線,不就是不想參加那些爭權奪利的事情,不就是不想太平之後,還有內部傾軋的事情發生麽。


    雖然自知,這一切都不可避免,可是,獨善其身,還是可以做到的。


    得,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張帆就知道,最近這幾天,還是說話做事小心些,可別觸了老爺子的黴頭,到時候頂鍋倒黴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因為別人的事情,自己挨頓揍,這種事情,張帆還是能躲就躲吧。


    跟周叔聊完天,來到客廳,看到老爺子還是一個人坐在躺椅上。隨著搖椅的一搖一晃,顯得蒼涼而孤獨。


    張帆是真的看不得這個,哎,都是什麽事啊,不想背鍋,這鍋也要背啊,總不能讓老爺子沉溺在這種情緒之中,一把年紀了,再因為憂心,出點什麽事情,那就不好了。


    從婁曉娥懷裏接過孩子,或許,讓老爺子快速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的解藥,就隻有他了。


    “老爺子,別閑著啊,這孩子都半天沒人看著了。”張帆輕鬆的說著,還把孩子直接塞到了老爺子手中。


    “自己的兒子自己看,我都這把年紀了,誰給你看孩子。”老爺子嘴上拒絕著,不過,兩隻手卻緊緊的護住了小一山,生怕這孩子掉在地上。


    小一山,一歲多了,長的結結實實,還對什麽都好奇,一坐在老爺子的懷裏,就緊緊的抓住老爺子的衣服前襟,用力的抓著,想要站起來。


    “那你看,我這兒子就喜歡跟你這你玩,跟我這個當爹的都不親近了。”張帆打趣的說道。


    老爺子貌似不想說話,沒有搭理張帆,自顧自的逗弄著小一山。


    張帆看著,老爺子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沉鬱,張帆感覺那股鬱悶之氣也散去了一些。


    哎,能勸什麽呢?這心裏的疙瘩,隻有自己想開了才能走出來。


    老爺子坐在躺椅上逗弄著孩子,張帆也就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陪著。


    兩個人沒有說話,隻有小一山咿咿呀呀的聲音。


    或許平靜的生活,才是所有複雜關係的解藥。


    正在張帆慨歎歲月靜好的時候,看到家對麵的易忠海忽然從屋裏走了出來,形色有些匆匆,並且臉色貌似還有些不好。


    腳步很快的向賈家走去。


    這老小子,這是怎麽了,有了秦淮茹這個寡婦,這老小子感覺都年輕些了,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感覺有些生氣的樣子。


    張帆懶得管他的事,就默不作聲的陪著老爺子,陪著孩子。


    沒一會,雨水就把飯菜做好了,端上了桌。


    許大茂帶著老婆孩子也過來了。


    “你丈母娘呢?都叫過來啊,怎麽讓他一個人在家。”張帆說道。


    “我媽去我哥那裏了!就剩我們幾個了。”大茂媳婦說道。


    “趕緊,趕緊,把酒倒上,下鄉這麽多天,一口都沒喝。”大茂喊道。


    幾個人趕緊坐下,柱子今天不在,張帆就倒了兩杯酒。


    “給我也倒一杯。”老爺子說道。


    “那我也喝一杯吧!”老周看了看老爺子,跟著說道。


    老爺子和周叔,都因為早年打仗,身上有些舊傷,大夫都說少喝酒。所以,這些年,家裏也都控製著。


    估計是今天老爺子心情不好,要喝兩口。


    “大茂,鄉下今年怎麽樣?”張帆問道。


    幾年的自然災害剛剛過去,張帆也有日子沒到鄉下去了,就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著。


    “今年風調雨順的,莊稼長的很好。不過,這農村的日子還是挺難的,什麽都缺,想買點什麽東西都很麻煩。再有就是看病了。”大茂歎息的說著。


    這次去鄉下,正好碰上了一戶人家重病,這不,把下蛋的雞都賣給他了。


    還好這是碰上了許大茂,要是想在農村賣,第一是不敢,第二也沒人會拿得出這麽多現錢。


    許大茂這也算是救了這一家的急。


    幾人一邊閑聊,一邊喝著。


    同一時間,易忠海來到賈家。


    秦寡婦在廚房忙活著,賈張氏坐在炕上一邊納鞋底,一邊看著幾個孩子。


    幾個孩子慢慢長大,現在也能互相看著了。


    “爺爺,你來了!”棒梗看到易忠海進門,甜甜的喊著。


    “哎,乖孫子。”易忠海剛剛還板著的臉,這會也帶上了幾分笑容。


    “洗洗手,準備吃飯。”秦淮茹的聲音也從廚房裏麵傳了出來。


    易忠海跟棒梗親近了一會,忽然想起今天過來的事情,就直接走進廚房。


    “淮如,我放在箱子裏的錢,怎麽沒了?”易忠海問道。


    “我不知道啊?怎麽?錢沒了?”秦淮茹一臉疑惑的問道。


    “是啊,我在箱子底一直放著十幾塊錢,方便用的時候就拿出來。剛剛準備買點東西,這一找,就發現錢沒了。”易忠海看到秦淮茹的表情不像說謊,也有些著急的說道。


    本來,易忠海迴到家,準備拿錢打點酒,這一找就發現錢不見了。本來以為是秦淮茹拿的,也不著急,不過就是有些煩悶。


    每個月都給秦淮茹不少錢,這點錢還是自己準備打點酒,買點煙的,也被拿走了,這放到誰身上都不會開心的。


    結果,這過來一問,不是秦淮茹幹的。


    家裏丟了東西,自然很是著急。


    “那還丟了什麽?”秦淮茹問道。


    “還不知道,我迴去看看。剛剛找錢沒看到,就過來問問你了。”易忠海說完,就轉身迴家。


    一番翻找,發現家裏隻是少了一些糖果,糕點,再有就是這十幾塊錢了。


    先到丟的這些東西,易忠海一尋思,就知道,這是棒梗幹的。


    再次迴到賈家。


    “師傅,找到了麽?是不是放在別的地方了。”易忠海還沒有開始詢問,秦淮茹就開口問道。


    “棒梗,告訴爺爺,是不是到爺爺家偷吃的了。”易忠海沒有搭理秦淮茹,直接問向棒梗。


    棒梗剛要答話,就被賈張氏攔住了話頭。


    “偷,什麽偷。孩子嘴饞了,到你家拿點吃的怎麽了?”賈張氏說道。


    就從這話,就知道,這事情就是棒梗幹的。並且,賈張氏也是知道的。


    “老嫂子,這怎麽行?棒梗想要吃什麽東西,跟我說,我還能不拿給他。可是,這不問自取,這怎麽行!”易忠海說道。


    “怎麽不行了,我大孫子吃你家東西那是看的起你!”賈張氏瞪著眼睛,鼓著嘴巴說道。


    “你,你,你怎麽這麽胡攪蠻纏。”易忠海被賈張氏懟了個倒仰。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了。


    這賈張氏說話真的是太氣人了。


    “婆婆,師傅。別吵了。這事情是棒梗的錯,我會好好教育的。都消消氣,消消氣,先吃飯。”秦淮茹趕緊出來,打起了圓場。


    “錯,我孫子哪裏有錯。不就是吃了點東西麽!他就應該自己拿過來!還要教訓我的金孫,我看誰敢!”賈張氏拍著桌子說道。


    “婆婆,話怎麽能這麽說,棒梗這毛病,早就該好好說道說道了,這孩子才這麽大,這要是不好好管管,這以後可怎麽辦啊!”秦淮茹對賈張氏說道。


    “說道,有什麽說道的,不就是點吃的麽!還敢說我的金孫。我看誰敢。吃你幾口東西怎麽了?”賈張氏開始吵鬧起來。


    “婆婆,婆婆。”


    “好了,好了。別吵了。別吵了。吃了就吃了,多大點事,至於這麽吵麽?”兩個女人的爭吵,讓易忠海一個頭兩個大。


    這會,都不用別人勸說他,就已經開始自我救贖了。


    估計是剛剛的爭吵,讓易忠海真的氣血上頭了。這會一邊捂著胸口,一邊唿唿的喘著粗氣。


    看到易忠海這個樣子,婆媳兩個人也自然不會在繼續爭吵演戲了。


    秦淮茹一邊拍著易忠海的後背給他順氣,一邊說著:“師傅,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孩子還小,慢慢教育,慢慢教育,總會好的。”


    “那我箱子裏的錢,也是他拿了?”易忠海緩了幾口氣,緩了一會,才再次開口問道。


    不過,並不是問向棒梗,而是盯著賈張氏。


    “什麽?棒梗,你還偷錢了?”秦淮茹一看,這怎麽還有事呢。


    也不管別的了,拉過棒梗,就往他屁股上拍去。


    “奶奶救我,奶奶救我!”棒梗哭嚎的喊著。


    “沒有,沒有,我孫子才不會偷錢!”賈張氏被易忠海的眼神盯得有點心裏發毛。不過還是梗著脖子喊道。


    “秦淮茹,你還敢打我孫子!”賈張氏躲過易忠海的眼神,伸出指甲,張牙舞爪的就要向秦淮茹抓去。


    好家夥,剛剛平息的婆媳爭吵,再次引發了戰鬥。


    易忠海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本來就是詢問詢問,問清楚了,也就是批評教育一下,以後改了就好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就到了這個程度。


    兩個老娘們,一個小孩子,爭吵聲,哭嚎聲,在屋子裏麵響個不停。


    “好了,好了。都消停點吧!”易忠海眼睛通紅,狠狠的拍著桌子,大聲的說著。


    看到易忠海發火,婆媳兩個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婆媳兩個人的套路,本就如此,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要把水攪渾,婆媳吵鬧一下,事情也就過去了。


    果然如此,屢試不爽。


    婆媳兩個唱念做打,演了一出戲,易忠海果然如此,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易忠海,因為晚上的事情,連口飯都沒吃,捂著胸口,比來賈家時更加煩躁的離開了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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