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也很是平常,做著一個工作,總有些內部的方便不是。


    當然這些跟張帆也沒有什麽關係,不過,聽到有了茅台,張帆的眼睛還是亮了起來。


    茅台這種好貨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供銷社裏麵售賣的貨品,雖然不如別人送給老爺子的那些特供極品,但是如果放在幾十年後,也都是寶貝,這東西到了後麵,就是液體黃金啊,不僅保值,還增值呢!


    被張帆碰到了,自然沒有空手的道理。


    這東西,張帆每次遇到都會買一些,就放空間存著。


    張帆自己不怎麽好酒,可是,這東西無論是自己喝還是送人,可都是好東西。


    “同誌,您好,是有茅台麽?”張帆走上前跟兩個人打了聲招唿。


    那個被稱唿為主任的中年人,打量了一下張帆,看到張帆身穿公安製服。


    笑著開口說到:“是公安同誌啊!是榨幹長派出所的麽?”


    “對,在這邊工作!”張帆也沒有什麽需要隱瞞的,這一片住著,隨便打聽打聽,估計都不會有生人了。


    “哦!那感情好,程所長是我鄰居。”主任的話語更親近了幾分,還伸出右手,做出握手的姿勢。


    當然了,這也是一種試探,看看你認不認識他的熟人,看看你是什麽級別,這些都關係到他後麵的的行為和話語。


    “哦,主任住在程所長家隔壁啊,我還去過幾次,看來是無緣一麵啊!”張帆也笑著伸出右手。


    兩人握了握手,張帆從口袋裏拿出工作證。


    “是張所長啊,稀客,稀客啊!”主人更加熱情了。


    “不知道,張所長今天過來,是有什麽急需的,可以跟我說,我來解決。”主任都開始大包大攬了。


    這花花轎子人抬人的,無論以後能不能用的上張帆,總歸是派出所所長,這一片治安的老大,可是不能怠慢了。


    都來到自己的地頭了,必須熱情招待。


    “主任客氣了,晚上要去看看老丈人,就過來看看,買點東西,這不剛聽到你們說,來了好酒麽!就問問。”張帆說道。


    “好說,好說,走,張所長,到我辦公室,咱們再聊,這邊人多。”主任有些自來熟,立刻就拉著張帆向後麵走去。


    要不怎麽能做供銷社的一把手呢,這待人接物,臨場應變,都是一絕。


    張帆雖然是第一次見,都有些覺得親近了很多。


    “張所長,來喝茶!喝茶!”陳主任說著。


    “主任,這茶不錯啊!”張帆看了一下茶杯裏的茶葉,輕啜一口,品借著。


    這茶葉都不說味道好不好了,一入口就知道是今年的新茶,就單從這外表上看,茶葉完整,茶湯清涼。


    這個年代,能喝點茶葉沫子都算是不錯的了,四九城的人管這個東西叫高末,張帆辦公室裏麵,單位統一配發的茶葉就是這個東西。


    不過,這事情想想也是正常,一個供銷社的主任,自己手裏有點好東西,這都不奇怪。


    “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唯一好的就是這是今年的新茶,張所長要是喜歡,我這裏還有一些,等下給張所長帶迴去。”陳主任笑著說道。


    “不用,君子不奪人所愛!”張帆一邊喝茶一邊客氣的說著。


    一點茶葉,喜歡歸喜歡,不過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不過,這個年代,請客送禮的,煙酒茶糖,還是少不了了。


    “張所長,剛剛聽說,準備買點好酒,這是家裏有什麽事情要辦麽?”陳主任問道。


    送老丈人歸送老丈人,不過,這不年不節的,送老丈人基本也不會送這麽好的酒。


    陳主任也就是想打聽打聽,看看張帆是不是有別的需要,是要送人疏通關係還是要拉攏人脈之類的。


    他手裏還有一些年份更好的茅台,心裏想著,如果張帆這邊是真的需要好酒,也是可以割愛一些的。


    “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家裏喝。聽到你們這裏來了貨,這不趕緊問問麽!”張帆說著。


    “那好辦,要多少?”陳主任一聽真的沒有別的事情,開始大包大攬。


    “如果陳主任這邊方便,就給我拿兩箱吧。”張帆考慮了一下數量,還盤算了一下自己手裏的票,並且估算了一下陳主任的能力範圍,開口說道。


    雖然是人家願意幫忙,不過畢竟是第一次打交道,開口太多,讓別人為難還是不好,顯得沒有分寸。


    張帆估量了一下,這個供銷社,在這一片都算是最大的了,每次隻要有貨來,總量都不會太少,做為這裏的管理者,陳主任,一次性的弄出兩箱,應該還是比較容易。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就是,你也知道,這票?”陳主任說到這裏停了一下。


    就算他是供銷社的主任,也不能沒有票就給別人東西,憑借張帆的工作,拿出兩箱酒的錢,還是容易的,就是這票,哪怕是派出所長,不動用些關係,也不會有那麽多的。


    “不過,我可以先幫所長把酒留出來,或者你先把酒帶迴去,迴頭把票給我就成了。”還沒等張帆迴答,陳主任又立刻的補了一句。


    “那就太感謝主任了。酒我就今天先帶迴去,禮拜一上班,再把票給你送過來。”張帆也樂的隱藏些東西。


    對於他的工作來說,手裏有些酒票,這很正常,可是,一次性拿出兩箱酒十二張票,這就容易讓人惦記了。


    張帆的空間裏麵,酒票可是有不少呢。李副廠長,曹局那邊的票,他是三不五時的就搜刮搜刮,何況還有老爺子的票呢。


    他可不缺這個。


    不過既然陳主任都這麽說了,張帆也就就坡下驢,人家給了台階,就趕緊下吧。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給錢,給票,拿貨。


    張帆先給了六張,就準備拿著酒迴去了。


    張帆看了看售貨員帶進來的兩箱酒,心裏嘀咕了一句,這個陳主任是真的會做人。


    本來供銷社的酒水銷售都是用繩子捆綁起來幾瓶酒的,這樣的話,酒水的外包裝,就裸露在外麵了,買的什麽東西,別人一看也就知道了。


    如果售貨員,用繩子綁了六瓶酒一提,張帆拎著這樣的兩堆東西出去,可就真的會引起人群圍觀了。


    順帶說一嘴,這年頭的售貨員,不僅要嘴皮裏利索,就是這手上的功夫也都是相當了得。


    用麻繩捆綁貨物,不僅結實,還方便納,不過,這還算是小菜一碟,有些售賣糖果的售貨員,那手就跟稱一樣,顧客要多少,售貨員伸手一抓就是了,手上的功夫可是很準的。


    話說迴來,繼續說陳主任。


    他讓售貨員把酒瓶外麵包上了一層報紙,很好的遮蓋了產品的名稱,最後用繩子捆紮起來之後,整個酒瓶看起來就像是兩堆捆綁好的舊資料,舊報紙。


    這家夥,真的大讓人看不出來是什麽。


    不錯,不錯,真的是一個妙人。


    這大概就是這個時代,送禮的偽裝包裝了。


    這個陳主任,還真的是個妙人!


    張帆心裏慨歎了一句。


    “那今天就麻煩陳主任了,我就先迴去了。以後咱們還是多走動走動。有事情就給所裏打電話。”張帆也樂得逞這個人情。


    看到張帆要了這麽多的酒,陳主任眼睛一轉,就有了個想法。這個張主任怕不是家裏有什麽事情吧。


    雖然前麵張帆說了,就是送老丈人,沒說要辦什麽事情,不過既然想到 了這方麵,陳主任還是立刻說道:“張所長,下個禮拜二,我們這裏還會來一批一等煙,您要是需要,就別禮拜一過來,禮拜二再過來,一起帶迴去,不是更好,也省的來迴折騰。”


    “那這個人情,我可就欠大了。就下禮拜二了,我過來送票拿煙,之後,再請陳主任一起吃個飯。”張帆聽到還有煙,立刻說道。


    這個年代,說起來也奇怪,缺肉,缺糖,缺糧的,可是這煙葉可從來都不缺。


    不過,供銷社裏麵賣的,不缺的也都是低等的散煙葉,至於高等的,帶著過濾嘴的好煙,還是非常稀缺的。


    現在幾個人家願意賣這個人情,張帆自然也不會推脫,也趁著這個機會,拉拉關係,有了供銷社這個渠道,以後需要什麽好東西,也就不用經常跑過來閑逛了,還要碰,這要是跟陳主任維護好關係,這以後,有了什麽好東西,都可以優先挑選了。


    “客氣,客氣,這點事情不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們供銷社不就是幹這個的麽!”陳主任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有什麽客氣的,我再叫上軋鋼廠的李廠長,紡織廠的,副食品廠和街道的幾個領導,過了年,也有日子沒聚了,就是個朋友局!”張帆笑著說道。


    左右都是一個片區的,這以後多接觸接觸也挺好的,維護好了片區裏的各個單位主要領導,也能更好的做好片區的工作不是。


    “那感情好,這幾個廠子,老是卡著我們的貨,這次我可要借張所長的光了,把他們都喝倒,看他們還給不給我們貨!”陳主任說道。


    片區裏麵,除了軋鋼廠跟供銷社沒有什麽供銷關係,紡織廠和副食品廠可都是供銷社的重要資源。


    不過,陳主任這麽說,也就是就話趕話,說出來的,供銷社的物資基本都是統一配給的。


    不過,做為供銷社主任,當然還是需要走走關係,能多要點,多要點,他們供銷社多買點,這年底統計表彰的時候,也是個功績不是。


    再說了,從個人的角度來說,跟這些工廠的領導保持好關係,也是工作需要。


    “成,那我先迴去,晚上還要看老丈人去。禮拜二我過來,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張帆說著。


    兩人客套了幾句,張帆就帶著東西向軋鋼廠走去。


    老規矩,走到沒人的地方,張帆還是把酒水放進了背包。


    這可是好東西,等到以後,要搞到這麽好的酒,可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到了軋鋼廠,接上婁曉娥,又迴到四合院,接上孩子,一家人就向研究所的方向而去。


    研究所在城西,跟張帆家正好是兩個對角。


    騎上自行車,跑上一趟也要半個多小時。以前的研究所,是一個學校的研究部門。


    四九城解放之後,這裏就劃歸部隊了。


    成為了部隊的下屬部門。


    現在是完全軍管。走到研究所門口,跟衛兵出示了證件,做好登記,一家三口才被允許入內。


    這軍方的部門,門衛也是分為不同的等級的。像老爺子住的那個地方,去的次數多了,再說家裏人也登記過,再過去也就不用這麽嚴格的檢查了。


    可是,研究所這個地方,就算是已經做好了報備和登記,每次進去的時候,還是一樣的,都是要登記入內的。


    就算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員,每次迴家,也是一樣,工作證,做好登記,每一步都不能少。


    保密等級不一樣。


    婁父婁母現在住的房子,就是研究所的宿舍,兩室一廳,比以前的獨門獨棟的小洋樓,可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婁父婁母在這裏住著都很安心,很踏實。


    婁母雖然不工作了,一心在家裏給婁父做後勤,這住的久了,跟左鄰右舍的關係都熟了。


    沒事嘮嘮嗑,也沒有剛開始過來的時候,那麽陌生了。


    “我的大外孫,可想死我了!”婁母一把接過婁曉娥懷裏的孩子,就進屋逗孩子去了。


    想想曾經,婁母都是在門口等著娥子的。


    張帆嘿嘿一笑。


    現在這家裏的等級,兒子就是第一名。其他人都要靠後。


    “媽,我才是你親生的!”婁曉娥跟著婁母撒嬌。


    每次在婁父婁母麵前,婁曉娥嬌憨的一麵才會體現。張帆在旁邊看著,又好像看到了曾經的那個熱情明媚的小姑娘


    紅樓夢裏麵賈寶玉說女兒結婚前是顆明珠,結婚後就成了魚眼珠。


    雖然那個雜碎說的話沒什麽好話,可是,看著媳婦為了家庭,不再任性,不再張揚,張帆還是感覺有所虧欠。


    自己的媳婦自己疼,看來以後,張帆還是要更疼老婆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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