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就是一個老寡婦,還要什麽名聲,再加上她名聲本來就不好,還被政府強製蹲過牛棚。


    這會,再加上一個小偷的名聲,也算是虱子多了不癢吧。


    秦淮茹就是這個目的,把賈張氏推出來,讓她寶貝兒子趕緊過了這一關。


    這一句話一出來,易忠海,賈張氏都立刻明白了秦淮茹的意思。


    可是知道歸知道,明白歸明白,賈張氏怎麽可能這麽容易的就認下來啊。


    這麽多年以來, 賈張氏在四合院裏麵就沒有吃過虧,無論是她有理還是沒理,總之江湖外號,常有理。


    唯一吃過虧的事情,也就是被查出來有止痛藥的癮,被拉出去強製戒癮了。


    這次的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她孫子跑到別人家丟東西,現在被抓了個人贓並獲,無論是為了孫子的未來考慮,還是為了現在的生活考慮。


    都需要她賈張氏出來頂這個缸了。


    可是,賈張氏可不願意白白做這樣的事情,承認了偷東西,這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這個名聲要是傳了出去,以後這身後指指點點的人可就更多了。


    雖然賈張氏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大家都有點要躲著她,生怕她招魂。可是,還沒有到走到哪裏就臭到哪裏的地步啊!


    賈張氏眼睛一轉,抿了抿嘴,結束了剛剛的哭嚎,沒有說話。


    她這一沉默,易忠海,秦淮茹都不會了。不知道要怎麽辦。


    她要是不承認,那這個事情最後還是要落到棒梗頭上,這是絕對不成的。


    怎麽辦?怎麽辦?


    這麽多人都在這裏看著呢!


    這個事情必須馬上解決!


    秦淮茹心裏不斷盤算著,如何才能最快的讓賈張氏頂缸,讓兒子順利從其中抽出來。


    眼睛一轉,立刻也就有了辦法。


    “婆婆,你就說了吧!咱家賠禮道歉,都是鄰裏鄰居的,不會怎麽樣的!”秦淮茹趕緊搖晃起了賈張氏。


    並且,立刻湊到了賈張氏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兩人離得本來就近,周圍的人也沒有聽到這婆媳兩人商量什麽。


    不過,在秦淮茹說過話之後,賈張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立刻大聲的說道:“是我拿的,是我拿的。他家又吃不了,我拿一些怎麽了!”


    賈張氏承認了,又好像沒承認,她還很有理的樣子。


    “你這老婆子,說說吧,是怎麽偷的?什麽時候偷的?為什麽要偷?”許大茂大聲的說道。


    他自然知道,這賈張氏是給孫子頂缸,可是,對於他來說都無所謂,隻要是賈家的人倒黴了,他就挺高興,這賈張氏本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每次看他的時候,都是飄著眼睛看。


    這會,她既然承認了,那就要趕緊敘述作案過程了。


    “哪裏有那麽多事情!就是我拿了,怎麽的吧!有能耐,你們就殺了我老婆子!”賈張氏把滾刀肉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錯誤承認,認錯不會,賠償更不會,至於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很有一種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感覺。


    “我說賈張氏,你這是什麽態度!偷人家東西還是這個樣子。這麽大的人了,還幹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可不是麽! 本來還以為是他家那個小子幹的,沒想到是這個老太婆,真不要臉,這麽大年紀了,還偷人家一點肉吃!”


    “既然不是小孩子,那不就好辦了,趕緊送到派出所去!”


    賈張氏那梗著脖子不認錯的樣子,讓所有的人都很是厭惡,自然再次激起公憤。


    全院的人又開始對賈張氏批判攻擊。


    賈張氏自然也是老一套,重新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咒罵所有人,開了一個地圖炮。


    全院的人都罵了進去。


    “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我家都這麽困難了,我拿點吃的怎麽來了!”


    “老賈啊,你快看看吧,都欺負我這個孤老婆子啊!”


    院子裏的人都沒有什麽新鮮感了,要說以前,賈家在院子裏名聲不怎麽好,但是也沒有到跟所有人都交惡的地步,大家還是表麵上樂樂嗬嗬,見麵打招唿。


    可是,這次,賈張氏憑借一己之力,真的把賈家逼到了邊緣,得罪了全院子裏的人。


    就這一套唱念做打,所有人都被罵了進去。


    “好了!”張帆真的是聽的鬧心了。


    大吼一聲!


    或許是做領導做的時間久了,這身上自然就會有一些威嚴之氣,這一聲之後,院子裏都安靜了下來。


    連賈張氏的哭嚎聲都小了不少。


    “柱子,既然有人承認了偷東西,就帶迴所裏繼續審問審問。”張帆說道。


    本來就是想給棒梗一個教訓,嚇唬嚇唬小孩子也就完事了,可是這會,賈張氏出來頂缸,那就在嚇唬的狠一點。


    再加上,賈張氏在院子的事情,張帆也自然是知道,仗著自己年紀大,經常給別人家來上這麽一套,占了別人家便宜,還欺負著別人家。這股風氣,更不能長。


    又不是誰能鬧誰就有理!


    既然跳出來了,那就一起收拾了。


    聽到張帆的話,柱子迴身找了根繩子,就作勢要上前控製賈張氏。


    要說這個賈張氏,也就是剛才鬧上頭了。本來大會開始的時候,他知道這次是針對他們賈家的,也知道是偷的張帆家東西。自己都怕的在屋子裏不敢出來,她怕的就是在被帶進去。


    曾經的日子,她可是記憶深刻,再也不想再來一次了。


    可是,後麵沒辦法了,就出來了,唱念做打,唿喚老賈,用了幾次,貌似還是很有作用,這一上頭,就繼續胡攪蠻纏。


    都已經忘了,院子裏還有兩個公安呢!


    這不,聽到張帆的話,看到柱子氣勢洶洶的上前。


    賈張氏徹底啞火了,不僅嘴裏喊不出來一個字,就連雙手雙腿都開始沒有節奏的打擺子。


    看著口型,好像是要求饒,可是,喉嚨裏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不至於,不至於,張所長,張所長。都是院子裏的事情,都是院子裏的事情。”易中海聽到要把人的帶走,趕緊上前阻攔。


    這要是把人帶走了,就賈張氏那個樣子,別人還沒幹什麽,隨便問兩句,就把事情都交代了,到時候還是棒梗的事情,今天頂缸的這一出,就算是白演了。


    再加上,他也願意賠錢,沒必要鬧大。一點下水,能值多少錢。


    “張所長,張所長,都是一個大院住著,別讓人看了笑話。丟了多少肉,讓他賈張氏賠償就是了。沒必要送到所裏去。私了,私了。”易忠海繼續勸說著。


    別說,這老家夥對公安辦案流程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連私了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過,就算到了派出所,也就是調解賠錢的事情,總共也沒有多少東西。


    “易中海,易師傅,我家確實沒丟多少東西,可是,最近整個院子裏所有人家丟的東西加起來可是不少了吧!從大家的說法上來看,這明顯就是同一人所為。這都加起來,可是不少!足夠判刑的了!”張帆說道。


    不是說了麽,這年頭對於犯罪分子的處罰,本來就很寬泛,可以說教,也可以入刑,都不一樣,就看案件性質怎麽定義了。


    比如,這盜竊案,說是鄰居偷了點肉,那賠償道歉,就這麽大點子事情,可是,如果定義為連環盜竊案,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拉出去打靶都沒準。


    還別不信,前幾年嚴打的時候,不就有一個小偷,到了人家,啥貴重東西都沒有,就偷了半袋子棒子麵,結果後麵被抓到就被拉出去打了靶。這都是有先例的。


    聽到張帆這麽說,易忠海急的一頭汗,這可不成啊,到了所裏,那可就真的是張帆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易忠海一邊阻攔著柱子,一邊不斷跟張帆說著好話。


    “張所長,這個事情,咱們還是在院子裏麵解決吧。你看成不?”閻埠貴也不想在拖拉時間了,這麽糾結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這天色越來越晚,天氣也越來越涼了,全院子的人還都在呢。


    再加上,從張帆跟易忠海交流的態度上來看,這張帆是真的不想給易忠海一點麵子。


    沒有辦法,閻埠貴隻能開口了。


    “三大爺都這麽說了,那就這麽辦吧!不過,這可不是小事,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三大爺還是要說出個章程,讓院子裏的老老少少的都同意不是。”張帆說道。


    說要拉到派出所去,本來也就是嚇唬嚇唬人,自己家裏被偷了,張帆而己不好意思帶到所裏去處理。


    可是,必須讓賈家人長個教訓,也必須讓棒梗這個小子長長記性。


    這次,雖然是賈張氏給他頂了缸,但是這小子的教訓可不能少了。


    閻埠貴聽到張帆的話,也知道了張帆的意思,並不想鬧大了,那就要賈家的態度了,並且張帆在話語中是提到了讓院子裏的人都滿意,那就是要讓以前的失主也要滿意,還要更全麵的考慮一下。


    閻埠貴思考了一下,說道:“這樣,賈張氏承認了偷東西。這賠償道歉都是必須的,道歉,就現在吧,全院的人都在這,也不用挨家挨戶的來了。賠償,就等到會後,所有丟了東西的,都到我這裏來統計一下,讓賈張氏賠償。大家夥,看看,這樣成不?”


    閻埠貴問向院子裏的人。


    “可以,可以!”大家說著。


    大家這麽快的同意,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誰知道都到底丟了什麽了,怕是連賈家自己都不知道損了多少東西。


    這不趁著這麽亂,丟沒丟,都可以上去說一些,多少都能占點便宜。


    還有,以前有過丟東西的人家,易忠海已經賠償過了,這次,跟著大流,沒準還能在收到一些賠償呢!


    幹嘛不同意!


    “另外,這偷了東西,賠禮道歉,都是應該的。這懲罰,也是應該有的。總不能偷了人家東西,賠償道歉,啥懲罰都沒有,之後還會這麽做。所以,我提議,讓賈家打掃大院和門外廁所衛生一個月,大家覺得可以麽!”閻埠貴再次說道。


    這都是他做為院子裏的管事大爺能夠做到的最大懲罰了,也就是這一畝三分地的衛生。


    院子裏的人自然沒有什麽意見,有人打掃衛生,這還不好,以前還是各家各戶輪流著來呢!


    閻埠貴著重看了一下賈家的狀態。


    秦淮茹沒有說話,還能說什麽,隻要不把人帶走,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棒梗的嘴巴被秦淮茹捂著,雖然眼睛還是狠厲的看著院子裏的人,但是也就能發出嗚嗚聲。


    秦寡婦是真的怕這小子再說出什麽難聽的話,到時候在罰的重一些,可就倒黴了。


    賈張氏,還在地上打著擺子,發不出聲音。


    張帆都怕這老太婆一下子被嚇過去。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就這樣,算是通過了。


    “張所長,還有什麽要說的沒?如果沒有,那就讓賈張氏道歉了。”閻埠貴說道。


    要不說,閻埠貴這人會來事呢!揣摩一陣就明白了張帆的意思,所以在處理和懲罰上都很是全麵,最後還是問了張帆,讓他在補充一下。


    “既然三大爺這麽說了,那這個事情就這麽處理了。不過,我要強調一點。這以後,院子裏如果再出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不管是誰,不關是誰家的,也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都一樣的送到所裏去處理。到時候可別說我張帆,不講鄰裏關係。”張帆說道。


    “那是,那是,我看這以後誰還敢偷東西。到時候,我幫忙抓小偷。”院子裏的鄰居都跟著起哄。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賈張氏被嚇得這會還沒有緩過來,能說話了,但也不是很利索。


    最後,還是秦寡婦替她,代表全家向院子裏的人道歉。


    這小寡婦能說會演的,幾句話,加上幾滴眼淚,很快的就獲得了大家的諒解。


    後麵就是登記損失了。


    挨家挨戶的登記,閻埠貴做記錄,這不算還好,一算還真的有些不得了。


    幾個月的時間,各家各戶的損失都將近十塊錢了。


    當然了,這其中一定有水分,有人在其中多加了一些或者亂說了一些。可是這可真的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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