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年代的孩子,能活下來的都是命硬的。


    飯都快吃不上了,磕了碰了的,別想找藥了,完全靠身體抵抗力,自然恢複。


    跟柱子兩口子聊了幾句,張帆那就讓他倆迴去在休息休息,難得的禮拜天,可以休息一天。


    這倆人這些天為了孩子,也是勞累的不行了。這會孩子沒事,還是讓倆人在休息休息吧。


    婁曉娥抱著孩子,外麵裹著小被子,張帆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兒子呢。這會坐到旁邊準備逗逗孩子,才看到是柱子兒子。


    “這孩子怎麽樣?”張帆問道。


    “挺好的,沒發燒,能吃能睡的。你看,這會也會笑了,臉上顏色也都好了。”婁曉娥說道。


    “咱兒子呢?”張帆問道。


    “老爺子抱著出去溜達了。本來還都要帶著的,我想著這孩子剛好,還是別出去吹風了,別再生病了。”婁曉娥說道。


    張帆本來還想著到所裏看看,可是想到,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就算了,反正所裏那邊還有人管,有啥事情會打電話過來的。


    難得休息一下,就在家裏陪陪老婆孩子算了。


    過了一會,老爺子也迴來了,柱子兩口子又跑了過來。


    “怎麽不多睡會!”張帆說道。


    “躺著也睡不著,這小崽子一天沒好,我這心就放不下。”柱子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說道。罵歸罵,心疼也是真心疼。


    “這不沒事麽?你看,都到這會了,啥事沒有。放心吧。”張帆笑著說道。


    倒也不是張帆係統裏麵發的藥丸不好使,打個比方,張帆受了刀傷,用了藥丸,立刻就好了,可是,如果張帆再一次受刀傷的話,還是一樣,還是需要治療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張帆給孩子喂了藥丸之後,孩子再次發燒,張帆才懷疑,這孩子不是身體的疾病,而是其他因素引起的原因。


    “張哥,現在看來,這孩子應該就是你說的那樣,是什麽東西引起的過敏,這才發燒氣喘的。”蘇醫生說道。


    “可是,我們家裏的東西,也都是這孩子一直用著的。這一直用都沒事,怎麽會這會突突然出事了。我是不是要把這孩子所有的東西都換了。”蘇醫生繼續說著。


    這過敏原就是這樣,有的時候找到了,以後避免或者遠離也就是了,可是現在找不到,也想不出來,那沒有辦法,寧可錯殺了,蘇醫生就想著把孩子所有的東西都換一遍。


    “我看啊,也不用那麽麻煩,估計這東西也就是最近換的。”張帆說著。


    孩子發燒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那肯定這東西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啊。


    “這怎麽可能,這孩子所有的東西都是我一手弄的,孩子還能有什麽東西是我不知道的。”蘇醫生說著。


    何平是他家的老大,現在也就這一個兒子,怎麽能不重視,這吃穿用度,可都是蘇大夫一手包辦。


    不說,所有的東西用的都是最好的,但肯定都是柱子夫妻兩個人能力範圍內最好的了。


    “別這麽說,這孩子可是劉大媽幫忙看著的,沒準劉大媽給換了什麽,你又不知道,再說了,這孩子第一次發燒,就是在劉大媽家裏,說明這個東西,劉大媽家裏肯定有的。”張帆說道。


    “張哥,你是說劉大媽要害我兒子。”柱子突然雙眼通紅的說著。


    “你冷靜點。還害你兒子,劉大媽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這過敏的事情,都是小概率的事情,連你們夫妻都不知道兒子對什麽過敏,劉大媽更不可能知道。估計也就是陰錯陽差了。”張帆說著。


    聽著張帆這麽說,柱子也恢複了平靜。


    可不就是麽,昨天晚上蘇醫生也給他普及了一下,這個過敏是根據每個人的體質,都有所不同的,有些人可能對什麽都不過敏,有些人可能就對很多東西過敏,這都不一定。


    再說了,柱子在院子裏住了這麽久,對劉大媽更是了解,剛剛的懷疑,也就是因為生病的是她兒子,才有些著急。


    當局者迷唄!


    “那咱們到劉大媽那邊去問問,看看給孩子換了什麽了?”蘇醫生說道。


    “走,咱們過去,就別帶孩子了,估計她家裏還有。”張帆起身說道。


    幾個人就向劉大媽家裏走去。


    趙主任今天也是休息,一家三口都在家裏。


    “怎麽樣?小何平的病好了沒?”劉大媽問向蘇大夫。


    “好了,好了,燒都退下來。”蘇大夫說道。


    “劉大媽,何平發燒之前,你是不是給他換了什麽東西了?”蘇醫生急切的問道。


    “東西?什麽東西?”劉大媽有些迷茫的問道。


    “怎麽?你們是懷疑,這孩子發燒是我們弄的?”趙主任說道。


    他的反應要比劉大媽快上好多,這會一聽到蘇醫生這麽問,就知道這肯定是跟小何平發燒的事情有關。


    自己家裏又不缺錢,給別人帶孩子,純屬是媳婦喜歡,結果,這小孩子生病了,還怨上了自己媳婦,趙主任肯定不會舒服。


    所以,這口氣也不怎麽好。


    “趙大爺,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張帆看到氣氛不好,趕緊攔住話頭,給劉大媽兩口子解釋了起來。


    張帆盡量用劉大媽這個從來沒有讀過書的人聽懂的方式解釋了一遍。


    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也大概明白了張帆的意思。這還是因為,趙主任在張帆解釋的時候,還補充了了一個案例,說是他一個鄰居,每次喝酒都會全身起疙瘩。


    “對,對,對。趙大爺,就是這個意思。你看,別人跟他喝酒之前,也不知道他有這個毛病。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都不是有心的。現在小何平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誰都不知道,這孩子是因為什麽東西過敏,連柱子兩口子都不知道。所以咱們要把這個東西找出來,讓孩子以後都離這個東西遠一些。”張帆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年代,想讓人理解過敏這個事情,還真的有些困難。


    這要是一般人家,對於這種發燒氣喘的情況,也就是帶去醫院幾次,或者在家吃藥,之後,慢慢的讓孩子自然脫敏,也就完事了。


    “沒換什麽啊?這孩子用的東西,跟我家小翠都是一樣的。”劉大媽有些著急的說著。


    不管這事情是偶然的,還是怎麽樣,總歸這孩子是在她這裏生病的,劉大媽本來就著急,這會聽到事情跟她有關係,更加著急起來。


    “怎麽沒有!你忘了,前一段,我朋友不是送來了那些蕎麥麽!”趙主任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點。


    原來是,趙主任的一個農村親戚,前一段時間過來,找趙主任買布。都是一些殘次品,對方要的也不多,趙主任就沒要錢,權當利物送給了親戚。


    結果,這親戚迴去一想,覺得這樣不太好。就把山裏采的一些蕎麥,送給了趙主任。


    蕎麥這種東西,這個年代種植的並不多,好多都是野外自然生長的,因為前幾年鬧災荒,這東西也都被人弄出來,吃了。


    雖然粗糙了一些,不過也算是個主食。


    東西拿過來之後,劉大媽就把蕎麥都剝了殼,做為糧食放了起來。


    可是,剝了殼,就剩下了好多蕎麥皮。


    本來這個東西如果放在苦難人家,估計也都當做吃的用了。可是,劉大媽家裏又不缺糧食,自然不會去吃這些稻穀殼。


    一向勤儉持家的劉大媽,又不舍得把這些東西丟了。


    怎麽辦呢,最後,劉大媽就用這些蕎麥皮做了幾個枕頭。


    小時候,劉大媽還在老家詳細的時候,就聽說,用這些稻穀殼做的枕頭,給小孩子睡,可以固定小孩子的腦袋形狀。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現在既然有了蕎麥皮,劉大媽就用這些東西,灌了幾個小枕頭。


    東西不多,連趙主任和劉大媽都沒撈著,就做了三個小枕頭,給了小翠,何平和大茂孩子,一人一個。


    “不會吧,這個東西還能害人!”劉大媽很著急,趕緊拿過來小翠的那個枕頭。


    那個表情,就好像手裏的東西是毒藥一樣。


    在劉大媽的思想裏麵,隻要是能讓人生病的東西都跟毒藥一樣,不是好東西。


    “劉大媽,不用這樣。你看小翠和大茂孩子,睡起來不是都沒事麽!不是什麽壞東西,可能就是何平的身體原因。”張帆笑著接過枕頭。


    用手捏了捏裏麵的蕎麥皮。張帆不禁慨歎,這東西還真的是好東西,做上枕頭,可比家裏的那種棉花布條填充的舒服得多。


    “真是這東西?”柱子不確定的問著。


    “估計是吧,那孩子這段時間也沒換過東西,估計就是這東西了。”蘇醫生接過小枕頭,在手裏看來看去。


    這會她才想起來,兒子的枕頭好像確實換了。


    她這兩天想的都是孩子吃的和穿的,這枕頭被子,還真的沒有想過,畢竟進嘴的和貼身的是她首要考慮的東西。


    要確定是不是,其實也簡單,就是讓孩子再睡一下,不就知道了。


    可是,這個辦法有些殘忍了,明明知道孩子是對某種東西過敏了還讓小孩子來實驗,太不厚道了,萬一孩子又發燒了,可就造孽了。


    張帆眼睛一轉,想了一個辦法。


    “蘇醫生,你聞聞?”張帆對柱子媳婦說道。


    “這有啥聞的?”蘇醫生嘴上說著,還是湊近了,聞了聞枕頭。


    “沒啥問道啊?”蘇醫生有些疑惑。


    “柱子,你也聞聞!”張帆看蘇醫生沒啥反應,就讓柱子也聞聞。


    這孩子如果過敏,基本都是由父母遺傳來的,張帆雖然不知道這事真假,不過,人都在這,就試試唄。


    柱子也沒有猶豫,接過枕頭,聞了兩下,還拍了拍枕頭,聞了兩下。


    “沒啥味道啊!”柱子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感覺鼻子一癢,就開始打起了噴嚏。


    看到這個,張帆基本確定了,應該就是這個蕎麥皮枕頭引起的。嗬嗬的笑了起來。


    “應該就是這個了!”張帆說道。


    “真是這個?”柱子還有些不相信。


    “你看,這東西,別人都沒事,就你有反應。說明,你兒子跟你一樣,對這東西都過敏。不信,你吃兩粒蕎麥。”張帆笑著說道。


    聽到張帆這麽說,趙主任趕緊跑到廚房,抓了一把蕎麥。


    “要弄熟了不?”趙主任問道。


    “不用,你讓他嚼兩粒就是了。”張帆說道。


    幹嚼米粒這種事情,大家也都幹過,柱子為了給兒子找到病因,趕緊抓了幾粒就嚼起來。


    “這東西怎麽吃起來舌頭麻麻的?”柱子嚼完,就感覺舌頭有些發麻,立刻說道。


    沒有一會,柱子的喘息聲都有些粗重了。仿佛每一次的唿吸,都要用很大的力氣。


    “趕緊喝口水!”張帆說道。


    “就是這個了。把何平的枕頭換了,以後讓他離蕎麥的所有東西都遠一些也就是了。”張帆繼續說道。


    蘇醫生立刻明白了,點點頭。


    趙主任兩口子還是一臉懵的看向張帆。


    張帆又解釋了幾句,兩個人也明白了一些。


    “劉大媽,不用擔心。這事情想防備也防備不了,每個人都不一樣的。何平現在知道了這個也好,以後也能避免一些,這要是不知道,以後長大了,萬一不小心吃了蕎麥,那可就要出大事了。你看,柱子這麽大人了,就吃了一點,就有不舒服了。”張帆安慰起了劉大媽。


    事情都發生了,誰也不想,總不能給劉大媽留下心理陰影不是。


    這個以後,還要劉大媽幫著看孩子呢!


    劉大媽點點頭,說道:“這誰知道啊!我都沒往這方麵想,我家小翠,大茂孩子,都睡的挺好。哎,這以後,可不敢給孩子亂換東西了。”


    “沒事,沒事。劉大媽,現在孩子好了。在看看,過幾天,還得麻煩您幫著看孩子呢!”蘇醫生這會也是立刻上前,跟劉大媽聊了起來。


    事情解開了,幾個人也就迴家了。


    “柱子,你也提醒一下雨水,以後都別吃蕎麥的東西。估計你家裏的人都對這東西過敏。”迴到家裏,張帆囑咐了柱子一句。


    柱子點點頭。


    他對這東西過敏,他自己都不知道。


    誰家沒事吃蕎麥啊,這東西市麵上都沒有賣的。他一個廚子,都沒怎麽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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