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好孩子,爺爺最近忙!不過以後就沒事了,會經常給你拿好吃的。”易忠海依舊和藹慈祥的說著。


    “爺爺最好了。”棒梗也孝順的迎合著。


    這也算倆就一起吃飯,一邊拉近著關係。


    還真的有點父慈子孝的意思。


    晚飯,秦淮茹用鹹肉燉的白菜土豆,蒸的是白麵混合棒子麵的饅頭。一老一少吃的也是滿嘴流油。


    一頓飯,易忠海這個老頭子,還真有點慈父樣子,不斷給棒梗夾菜,噓寒問暖的。


    不過,如果是有別人在場的話,這場兩人飯局,一定會看的非常尷尬。不過兩個人倒是樂在其中。


    易忠海問什麽,棒梗就迴答什麽。


    兩人實在沒有什麽話說的時候,棒梗還一句一句爺爺,爺爺的叫著,聽的易忠海心裏倒是十分滿足。


    吃過飯後,棒梗又抱著吃剩下的贓碗迴到賈家。


    一個小孩子,還沒有腿高,本來也就是在院子裏瞎跑。


    再加上,賈張氏以前就喜歡在別人家吃飯的時候,挨家的亂看,想著打秋風,所以,這會棒梗滿院子亂跑的,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麽。


    不過,作為公安的柱子卻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不過,柱子也就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


    到了晚上,秦寡婦又摸著黑來到了易忠海家裏,待了兩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之後的日子,易忠海和秦淮如的地下戀情就這樣繼續著。傍晚棒梗送飯,晚上秦淮茹過去送溫暖。


    院子裏的人倒也沒有發現什麽。


    不過,一些比較敏感的人還是發現了很多小的細節。


    比如,易忠海的精神狀態,這一段時間好了很多,不僅又恢複了以前道貌岸然,嘴角含笑的樣子,還主動跟院子裏的人打起了招唿。


    甚至還主動找一些以前關係不錯的人聊聊天,下下棋。


    不再是那個想做透明人的易忠海了。


    另外,大家都沒有看到易忠海洗衣服,但是三不五時的就會看到易忠海門口晾曬著衣服。並且,一些衣服上的破口之類的,也會被縫補好。


    隻是,能夠敏銳的感覺出這些事情的人,自然也不會是多嘴的人。


    所以,院子裏也沒有什麽關於兩個人的閑話。


    本來,事情如果就這麽下去的話,倒也沒有什麽。


    可惜,院子裏有一個觀察敏銳,嘴巴還碎的人。沒錯,就是許大茂。


    這個家夥,現在雖然有了老婆孩子,但是還是保持著曾經的習慣,沒事就好個打聽,軋鋼廠食堂後廚的那些大媽就是他經常光顧的閑話集中地。


    眼看就要過年了,這一天,許大茂提出要請客,因為他們家裏過年都是到許父許母那邊去過的。所以,這過年放假基本都不在院子裏。


    這不,就在過年之前,準備拉著張帆家裏,柱子家裏,三家湊到一起吃喝一頓。


    現在三家的女人都各有各的事情,懷孕的懷孕,帶小孩子的帶小孩子,也沒人下廚房,所以,這主廚的任務還是交給了柱子。


    許大茂經常下鄉放電影,雖然現在這農村的各種情況比城裏還難,但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總歸還是有一些好東西的。


    這不,許大茂就被人送了一些蘑菇,一隻雞,一隻鴨,還有幾條魚,就可以組織這場請客了。


    張帆又從家裏弄了兩瓶酒。


    本來,許大茂請客,肯定是要到後院去吃的,不過,許大茂家裏一共兩間房一個客廳,一個廚房。


    現在有了小孩子,老丈人,丈母娘也在這邊,地方就顯得窄了。


    最後還是在張帆家裏安排的。


    現在,三家人的人口越來越多了,一下子安排了兩桌。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


    畢竟,幾個老爺們還要喝點酒。


    “張哥,柱子,你們發現了沒?”許大茂還是老樣子,說閑話就是喜歡賣關子,還是神神秘秘的。


    貌似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就是他最舒服的事情。


    “大茂,趕緊說,你又發現啥了?”張帆和柱子很顯然早就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也不著急。


    因為,許大茂這個人,一旦想說一個事情的時候,不說出來,他會幾天都不舒服的。


    老爺子,老周和大茂老丈人,三個人沒管他們三個小的的話題,自顧自的喝著酒。


    “還能是啥事,對麵老易頭和秦寡婦的事情!”許大茂還是沒有說事,就是起了個話頭,還神神秘秘的給兩個人打起了眼色。


    “他倆又啥事,這不都挺好的麽!”張帆隨意的說著。


    這中院就住了這麽多戶人家,曾經的易家在東邊,兩間房,隔壁就是賈家。


    對麵西邊就是張帆家裏,南邊的正房是柱子家。其他的幾個方向還有幾戶人家住著,不過房子都不大。


    不說別的,就這個四合院這些人,不敢說風吹草動,但是有任何事情,張帆和柱子都會首先發現不同的。


    自然,關於易忠海和秦淮茹的事情,兩個人早就知道。隻是,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張帆一直都不想搭理,柱子也當做不知道罷了。


    “哈哈哈!”許大茂笑了起來。


    “是挺好,是挺好。可不挺好麽,都好到一張炕上去了。”許大茂很是興奮。


    “你咋知道的?你看到了?”柱子故作驚訝的問道。


    在這種說話節奏之下,柱子知道,這樣的疑問才能最大的調動許大茂的興趣。


    “當然是看到的。我跟你說,那個秦寡婦,每天八點多,各家都差不多熄燈睡覺了的時候,就跑到易老頭家裏去。有時候洗衣服,有時候弄別的,總之,就是一兩個小時才出來。”許大茂說的繪聲繪色。並且在其中還夾雜了很多他想象出來的事情。


    畢竟,人兩個人在屋子裏的情況,他也看不到。


    “咋的,你還盯梢了?”張帆笑著說道。


    張帆笑的倒不是易忠海和秦寡婦兩個人幹什麽了,他笑的是,如果許大茂真的盯梢了,那就挺有意思。


    這大冬天的,外麵都零下二三十度,如果他盯梢了,還真的挺困難的。不過,這份毅力,張帆還是挺佩服的。


    “沒有,沒有。誰有空盯梢啊,就是猜的,猜的。”聽到張帆這個問題,大茂有些不好意思了,剛剛為了說閑話,太過興奮,這會被問到了丟人的事情,臉上憋的都有些紅。


    不過,好在喝了酒,大家也發現不了。


    “你們聽他說去,他都蹲在月亮門那裏,盯了好幾天了,還給人家掐時間呢!迴來的時候,凍的要死,還要跟我說這事。真的是閑的。”大茂媳婦很顯然知道事情原委,沒給大茂麵子,直接揭發了出來。


    許大茂一時間被揭了老底,很是不好意思。


    “挺大個老爺們,有啥不好意思的。看到了就是看到了,都是四合院的一份子,發現有不好的事情,當然要認真仔細。萬一是有壞分子呢!”張帆趕緊給大茂解圍。


    這要因為大茂媳婦快言快語的,兩個人迴家在吵一架,那可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他老易頭每天都沒看到洗衣服,可是為什麽白天就有洗好的衣服晾曬出來?這肯定是有問題。我自然要認真觀察,萬一有不是我們院子的人進來了,那就要趕緊舉報!”大茂趕緊說道。


    盯著一個老光棍和一個小寡婦的事情,確實有些不上台麵,但是這話這麽一說,立刻就高大上了起來。


    “嗯,大茂做的對。上次你們破案,大茂不就是仔細觀察,才破了案麽!”老爺子也說道。


    老爺子退居二線之後,已經很少去部隊了,基本就是在院子裏帶孩子,休息。也就圖個這孩子一輩的都過的順順當當的,這會自然也是打起了圓場。


    “張哥,你說這事,咱們要不要跟街道舉報啊?”柱子換了個話題方向。


    “這舉報啥啊?兩人都沒結婚,鄰居間就當互相幫襯了。咱們就當不知道吧。”張帆說道。他是真的對這些男女之事沒什麽興趣啊。


    這事情,也就這樣,要看怎麽說了。


    給易忠海和秦淮茹如果要定性,說的嚴重那也算是亂搞男女關係,隻要不在一個戶口本上的人,睡在一張炕上,基本都是這個結果。


    可是,要說的輕一些,也就是談朋友。


    這會四九城還是有很多人也沒有扯結婚證,就住在了一起,過日子了。如果遇到舉報的,倆人就扯個證,沒人舉報就這麽過。


    也就這樣,沒人舉報,也就沒人管。


    “這秦寡婦還是真的有本事,又把這老易頭套住了。本來,經過上次的事情,我還以為,這倆人徹底完事呢!”許大茂喝了一口酒說道。


    “各取所需,都有想法。要不怎麽晚上送飯就是棒梗送過去的。”張帆說道。


    “棒梗。張哥,你是說這易忠海還指望著棒梗呢?”柱子笑著問道。


    說是疑問,不過就那個表情,跟嘲諷也差不多了。


    “那他還能指望誰,最開始指望著賈東旭,可惜啊,賈東旭走的比他還早。他還能指望誰?”張帆說道。


    “要我說啊,這易大爺就沒有劉大媽想的明白,你看一大媽直接就領養了一個孩子,這日子過的多好,熱熱鬧鬧,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我都感覺這劉大媽年輕了好多。”婁曉娥說道。


    還是婁曉娥算是個有禮貌的,還是叫著大爺,別人都喊上了老易頭。


    “要是他有一大媽這麽想的明白,他們兩個也不會離了。”張帆搖著頭說道。


    不就是因為孩子麽,這年頭雖然還沒有試管,但是領養一個總成吧。


    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從小養到大,隻要用心教養,哪裏來的那麽多白眼狼。就是想不開。


    “張哥,你也別這麽說,聽我爹說,那老易頭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年輕的時候就那德行。就算他生了孩子,估計外麵也斷不了。不過,為了孩子,這可能就耽誤一輩子了,哪有現在的好日子。”許大茂說道。


    他說的意思,大家都知道。


    易忠海的本性如此,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如果他跟劉大媽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劉大媽才叫倒黴呢。


    如果是那樣,劉大媽就算堵住了易忠海和秦寡婦,估計多半最後也是為了孩子就忍了。


    哪裏有現在的日子過的舒坦。


    大家也點點頭。


    “行了,別管別人家的事情。這又快過年了,咱們幾家這一年都有了新成員,希望明年更好,我家這也快有老二了,等著你們的好消息!”張帆說著,端起了酒,酒席也又開始了觥籌交錯。


    就在大家酒興正酣的時候。


    一道喊聲從外麵傳了過來。


    “這是誰幹的!快來人啊!抓小偷啊!”


    喊聲就在中院,張帆,柱子,大茂幾個人立刻就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咋的了?小偷在哪裏?”柱子大喊一聲。


    幾個人向後麵走了幾步,才看到,在地窖口上站著一個人。是住在後院的張嫂子。


    住在後院的張家,男人名字叫張建設,在軋鋼廠二車間上班,媳婦叫什麽,張帆不記得了,大家都叫她張嫂子,一個30歲左右,身材微胖的女人,家裏一兒一女,小日子過的還不錯。


    “張嫂子,怎麽了?”張帆走上前問道。


    “張所長,你可快看看吧,不知道是那個天殺的,偷我家白菜。”張嫂子的嗓門不小,開始跟張帆說了起來。


    原來,四合院的各戶人家為了儲備冬天的蔬菜,在中院靠近後院的地方就有一個地窖,各家各戶的都分配的自己的地方,放置東西。就是上次許大漠堵住易忠海和秦淮茹的地方。


    也沒有別的,各家各戶的,也都是白菜土豆蘿卜之類的。


    張嫂子晚上準備下去拿兩顆白菜。就發現,自己家的白菜被人偷了。


    其實,也不是被偷了,是被禍害了。


    怎麽說呢,是因為有一些白菜,外麵的菜幫,菜葉都被扒了下來,胡亂的扔在了地下,裏麵的菜心都不見了。


    這事情要說損失,確實沒有多少,但是讓人生氣,這不是糟蹋東西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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