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兩個人的故事,也是陰錯陽差。


    兩個人解放前經過人介紹,認識後兩人進展很快,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就準備結婚,兩人也都開始準備了。隻是當時各方勢力打來打去的,還有各路的土匪惡霸,整個四九城的情況亂的很。再加上,當時的易忠海也不安分,八大胡同的常客。


    兩人的婚事也就耽擱下來了。


    後麵易忠海無意中救了劉小花,按照易忠海的德行,自然想先上手,可惜劉小花卻是個忠烈的,不結婚一切都免談。


    一麵是已經用過的,一個是還沒有上手的。怎麽選,當然是劉小花啊,不用彩禮,不用酒席,儀式都不用,在鄰居的見證下,就直接結婚了。


    說是方便也好,說是色欲熏心也好,兩個人就一直過到了離婚之前。


    而那個女人,因為知道了易忠海這邊已經結婚,就準備再找一家。可是,當時兩個人的事情,附近已經傳開了,誰會娶一個已經破了身子的人。


    就這樣,一耽誤,就耽誤了好多年。


    其實,易忠海結婚這些年,也不是個老實的,偶爾也過去找找她。


    兩個人也就這樣,偶爾聯係著,過了這麽多年。


    現在易忠海離婚了,家裏也需要個人,自然就想起了這個老相好。


    走著,走著,就向這個女人的家裏走去。


    女人叫王翠花,解放後就做些介紹對象,保媒拉纖的事情。憑借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在圈子裏麵也是很有威望。


    “你怎麽過來了?有日子沒來了。”王翠花看到易忠海過來,說道。


    “這幾年事情多,苦了你了。”易忠海說道。


    王翠花沒有說話,就看向易忠海。


    眼神中的意思就是,有事直說,都這個年紀,不用再來那些彎彎繞繞的了。


    “我離婚了!”易忠海直接說道。


    “離婚?”王翠花很是詫異。她就是做著保媒拉纖的活計。這年頭,聽到誰離婚了,可真的是新鮮事。


    易忠海沒有說話,不過,點點頭,已經說明了這就是事實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


    “你什麽意思?跟別人離了,想起我來了?”王翠花說道。


    這些年,兩人見麵的時候也不多,有時候幾個月見一次,有時候一兩年都沒消息。


    雖然,王翠花沒說什麽,也一直這麽沒名沒分,糊裏糊塗的過著。但是,怎麽能沒有怨言。


    算是被易忠海耽誤了一輩子。


    “好了,不說這些了。最近怎麽樣?日子還好過麽?”易忠海開始說起別的。


    “這年頭,誰家的日子好過啊。勉強活著罷了。”王翠花無奈的說道。


    兩人說了些這兩年的事情,之後又滾到了炕上。


    要說,這易忠海就是憑借著這個手藝,這個工資,想要再婚,還是不會缺人的。如果不挑,彩禮備的厚點,沒準還能找個農村的大姑娘。


    之後的日子,易忠海就是偶爾到賈家吃個飯,但是再也沒有關心過吃什麽。並且,去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大部分時間,下班了,就直接去王翠花那邊,也就不迴四合院了。


    易忠海的情況,立刻就被秦淮茹敏銳的捕捉到了,也敲響了警鍾。


    “婆婆,易大爺最近了都不在院子裏,今天又出去了估計晚上也不會迴來了。”秦淮茹跟賈張氏說道。


    “這個老易,老毛病還沒有改。”賈張氏咬著牙說道。


    又把易忠海曾經的那些事情,都跟秦淮茹說了一下。


    “婆婆,那可怎麽辦啊?他要是出去找了別人,就不會管我們家了吧!”秦淮茹有些擔心。


    秦淮茹最在乎的就是這家裏吃什麽,孩子會不會餓到。


    至於誰給家裏吃的,她不在乎。


    婆媳二人就是一陣研究。


    這天,易忠海因為要迴四合院換衣服,就在賈家吃了飯。


    “師傅,這好久沒給你收拾屋子了,等會我過去拾到拾到。”秦淮茹說道。


    “不用了,小秦啊。你這邊也是一大家子人,我這一個大男人總是過來也不方便。以後我就不過來搭夥了,這段時間,也麻煩了。”易忠海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十塊錢遞給秦淮茹。


    秦淮茹立刻目光含淚,哽咽的說道:“師傅,是家裏做錯了什麽麽?”


    已經在池塘裏的魚,這會要跳塘了,怎麽能讓她不著急。


    “沒有,我一個大男人,還是要自己弄起來,這樣總是在這邊,別人看見不好。”易忠海找了個借口。


    秦慧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老易啊,你這是要卸磨殺驢啊!你跟她的事,想摸摸嘴,就這麽算了。沒這個道理!”賈張氏惡狠狠的說著。


    “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隻是不過來搭夥,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現在已經離婚了,你們家又都是寡婦,我這麽每天過來,多不好。”易忠海說著。


    “還有,什麽叫我占了便宜,什麽卸磨殺驢的,這都是什麽話。我也是為了避免麻煩,不過來搭夥,多大點事啊。”易忠海繼續說著。


    一時間賈張氏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人家確實也就是不過來搭夥了,這不是挺正常的。


    不過,這心裏都知道是怎麽迴事。


    一時間這屋子裏都是哭聲,秦淮茹一邊哭著,一邊說著家裏的不容易。


    這聽到母親在哭,小當和槐花也就跟著哭。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


    吵的人腦袋大。


    “你是壞爺爺,欺負我娘!我再也不理你了!”棒梗看到這個情況,對易忠海說道。


    聽到棒梗的話,易忠海卻是動容了。


    要說這段時間跟賈家的關係這麽近,秦淮茹肯定是一個重要的方麵,另一個方麵就是棒梗這個孩子了。


    易忠海的骨子裏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是很重的,雖然不至於認為女人都是賠錢貨,但是也會認為,女人結婚了之後,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不會在對娘家有多少付出了。


    所以,在沒有跟秦淮茹發生關係之前,對賈家的照顧,完全都是因為棒梗。


    換句話說,棒梗才是易忠海對自己未來養老或者生活的希望。


    現在,雖然易忠海有了別的信息,準備在找個人結婚。可無論怎麽說,易忠海都是不能在生育了。


    這種情況之下,這賈家,這棒梗他還是不能放手的。


    都已經投入了這麽多年,這關係還是要維持好的。雖然準備跟秦淮茹斷了關係,但是,跟賈家,尤其是棒梗,可不能斷了關係。


    “棒梗啊,沒事,你媽和你奶奶都想錯了,沒事的。爺爺給你錢,買糖吃!”易忠海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幾毛錢,遞給棒梗。


    棒梗這會還小,還沒有主動收別人東西的習慣,轉頭看了看賈張氏,可是賈張氏沒有反應,就再次看向秦淮茹。


    易中海趕緊對秦淮茹解釋了起來。


    “淮如啊,別哭了,我也就是不過來吃飯了。其他的不都是一樣的,家裏有什麽困難,就過來跟我說,咱們這不還是鄰居麽,我不還是你師傅麽!不會不管的。”易忠海就開始安慰起了秦淮茹。


    又是許願,又是發誓。


    秦淮茹想了想,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一直哭吧,這也解決不了問題。


    至於易忠海說的跟以前一樣,秦淮茹是不信的,通過秦淮如的觀察,易忠海已經幾天沒有迴來睡了,再加上賈張氏說的以前的事情。


    秦淮茹自然知道,這易忠海是外麵有人了。


    如果兩人關係,他們倆都關係怎麽可能維持以前的關係,新來的這個人是什麽性格,易忠海是否能夠當家做主,這都是未知數。秦淮茹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不過,這一會,也沒有別的辦法。以她對易忠海了解,這麽哭下去,隻有更加被厭惡,被嫌棄。


    那樣的話,就適得其反了。


    所以,秦淮茹還是漸漸收斂了哭聲。


    委委屈屈的說道:“哎!還是我沒用,賺不到錢,養不了這些孩子。這麽多年,多虧了師傅幫忙。”


    這一條路沒有通,就換條路。秦淮茹還是了迴憶過去,滿懷感激,說到最後,還說保證讓自己兒子長大了對易忠海好的話。


    一時間,氣氛慢慢和諧了起來。


    “謝謝爺爺!”在秦淮如的指示下,棒梗接過錢,是跟易忠海說了謝謝。


    這讓易忠海老懷安慰,貌似這孩子長大了一樣。


    終於算是把賈家的事情弄完了,易忠海有些疲憊,也沒有去找他的相好的,就直接迴家休息了。


    “婆婆,看來他是真的要跟外麵的人在一起了。這都說這些話了。這事情還有迴轉麽?”秦淮茹又開始跟賈張氏討論了起來。


    賈張氏卻笑了笑說道:“沒事,無論他易忠海跟誰,都不會少了咱們家的。放心吧!”


    “婆婆,為什麽這麽說?”秦淮茹問道。


    賈張氏沒有迴答,而是抱起了孫子棒梗。


    秦淮茹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要不說,這人啊,越沒有人什麽,越是渴望什麽。


    賈家隻要握著棒梗,易忠海就沒有那麽容易擺脫給賈家輸血的命運。


    跟賈家這邊說完了之後,易洪海貌似就掙脫了一個牢籠,開始隻是三五天的去他相好的那邊住,現在基本都不怎麽迴四合院了。


    秦淮茹想找易忠海弄點錢,也就隻能在軋鋼廠車間,找機會偷偷的說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紡織廠二車間的趙副主任,最近這半年也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每一劉小花到廠子裏麵去交任務,領任務的時候,他就會在一邊偷偷的看看。


    還會製造一些偶遇,打打招唿,隨便閑聊兩句。


    雖然,他能看到劉小花每次都是帶著笑容的,可是,也能感到說話時的客氣和疏離。


    這一天,在劉小花來到紡織廠的時候。


    趙主任又是在旁邊看著。


    “主任,怎麽?有想法?”一個聲音從趙主任的身後傳來。


    “什麽?什麽想法?別亂說!”


    趙主任貌似看的太過專注,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


    迴頭一看,是紡織廠專門負責組織片區裏的人幫忙做手工的周大姐。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是這一片的老居民了,因為跟周圍這些小媳婦,大媽們關係很好,所以,被廠子委派了這個任務。


    “老趙,還想騙過我這雙眼睛,我可都看到好多次了。每次這個劉大媽過來,你都在這裏看著。別瞞了,說說,怎麽想的。”周大姐笑著說道。


    “沒,沒,沒有。”趙主任有些尷尬。


    “哎!老趙啊,你也是不容易,這麽多年,你是又當爹又當媽,這孩子終於拉扯大了。也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周大姐同情的說道。


    這個趙主任,早就已經結婚了,不過,媳婦身子不好,生孩子的時候,就沒了,隻留下了一個兒子。


    因為趙主任這工作待遇,性格也好,這些年,也沒斷了人給介紹對象。可是,趙主任怕給孩子找了個後媽,對孩子不好。


    咬咬牙,這麽些年,就自己帶著兒子。


    想想這些年的日子,趙主任也歎息一聲。


    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嬰兒,小二十幾年,哪裏是那麽容易的。


    “老趙,你就跟我說,是不是看上了,大姐給你做媒,你不好說,大姐去給你說。”周大姐說道。


    或許是這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這保媒拉纖的血脈基因就會覺醒。


    “我怕,我怕。哎!”趙主任也不知道這話要怎麽說。


    周大姐也沒有說別的,就把劉小花的情況跟趙主任介紹了一下。


    “你也應該知道,這個劉大媽是離了婚,不過,這責任可不在他。他那前夫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就是隔壁軋鋼廠的易忠海。你說說,這事情,都被堵在屋子裏了,還有誰能過下去。”周大姐,在介紹了劉小花的情況後,對趙主任說道。


    這年代,離異對女人的影響恐怕比喪偶還要嚴重。


    不過,好在,易忠海和秦寡婦的事情,在這一片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畢竟拉著遊街就弄了一周。


    現在小孩子看到這倆人,沒準都會罵兩句破鞋。


    所以,大家對劉大媽更多的是同情。


    可是,在老觀念裏麵,這離婚,還是讓大家敬而遠之。


    或許人都是一樣的,同情歸同情,不讚成歸不讚成。


    就算是現在別人知道了這個事情,估計百分之八十的人還是勸著好好過日子。


    “周大姐,她的情況,我都知道一些,離婚沒孩子。我怕的是,她這方麵剛離婚還不到一年,不會同意。另外,就是怕我家那個小子,不接受。現在孩子大了,想的多了。”趙主任勉強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哎,也是,不過,這孩子現在大了,你看看能不能跟他聊聊,好好談談。現在年紀也越來越大了,兒子總要結婚的,這以後你還是一個人,這日子可不好過啊。”周大姐也是唏噓一陣。


    換了誰家都一樣,突然知道自己爹要給自己找後媽了。這誰都不是能夠馬上接受的。


    “老趙,你還是先把你兒子的事情處理好。之後,跟大姐說,大姐去找她說。要不,我這邊萬一說了,別人同意了,結果你這邊不成,這不好。”周大姐在跟趙主任聊了一會之後,最後說道。


    趙主任點點頭,就離開了。


    而,在四合院何家,幫柱子帶兒子的劉大媽,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要說,劉大媽,最近也是挺開心的,她每天帶著柱子家的孩子,後院的大茂丈母娘,也是每天帶著小外孫。


    兩個大媽,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


    這每天兩人就一起在院子裏聊天,做活,看孩子。


    日子倒是也過的快一些。


    “妹子,你看,你這每天都幫我做活,多不好意思。現在,你也在這邊幫著帶孩子,也一起去紡織廠接點活唄。咱倆反正一起做,多少能賺些錢的。”劉大媽勸著大茂丈母娘。


    “老姐姐,這能行麽?我也不住在這片啊,那邊我也不認識人。”大茂丈母娘早就有些動心,這會聽到劉大媽這麽說,就趕緊詢問。


    別看,這一個月也就十塊左右,可也是一個收入啊!


    一邊帶孩子,一邊做活,什麽都不耽誤。


    “這有什麽的,明天我過去紡織廠,跟他們說,到時候咱們倆個一起做。”劉大媽保證著。


    想接這個活呢,說簡單也簡單,街道那邊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說難也難,一般人還真沒有這關係,跟紡織廠扯上關係。簡單來說,人情更重要。


    不過,劉大媽都做了這麽久了,跟裏麵的人也熟了,也發現,紡織廠其實有不少這種活,都需要人做,隻要有個擔保人就成了。


    比如,劉大媽最開始就相當於是街道在給她擔保。


    現在做久了,她自然也可以介紹人了,給別人擔保了。


    自從跟周大姐聊完,趙主任的心裏可是抓心撓肝的,一邊想著以後可以有個人一起過日子,一邊又顧及家裏大兒子的感受。


    感覺兩邊堵著。


    上班的時間,精神不集中。迴家了也是一樣,不是在屋裏來迴踱步,就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


    “爸,你最近怎麽了?是有心事麽?”趙主任的兒子趙兵問著。


    這孩子今年18了,一個半大小子,正在上中專。或許是從小就沒有母親的原因,小孩子要比同齡的孩子更加敏感一些,也更加懂事一些。


    “沒事,兒子,最近學習怎麽樣?”趙主任隨意的問著。


    “爸,你還是說吧,是不是跟我有關。你是要給我找後媽了麽?”趙兵看著父親心不在焉的樣子,就莫名想到了這個。


    趙主任慌亂了一下,連夾起來的鹹菜都掉在了桌子上。“你為什麽這麽問?”


    “看來是真的。你找到人了?”趙兵繼續問道。


    趙主任看向兒子的小臉,忽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當年還是那麽小的一個團子,這會已經這麽大了。


    想了想,趙主任想到,孩子也這麽大了,或許真的可以跟他談談,看看他的怎麽想的,也不能一直把他當孩子了。


    “還沒有找。想問問你的意見。”趙主任放下筷子,也坦誠的問道。


    “我沒有什麽想法,你覺得好就可以了。”趙兵的態度貌似有些無所謂。


    “你就不怕我給你找了後媽,對你不好,每天打你,罵你,虐待你?”趙主任不知道兒子這種無所謂的態度代表了什麽。


    “爸,我都17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就我這身板,一般人還能打得過我?”趙兵也對老爹的問題有些詫異。


    “爸,你也該找一個了。要不以後我結婚了,你老這自己一個人,我還真有點不放心!”趙兵繼續說道。


    可不是麽,孩子都17了,還怎麽會被欺負。


    哪裏有那麽多小白菜。


    “不過,爸,你要是找到人,可得讓我先看看。別結了婚再告訴我!”父子倆聊了一會,最後趙兵說道。


    趙主任一邊喝著水,一邊抽著煙,想著這些事情。


    對於在向前走一步的這個想法,他一直都很猶豫和糾結。如果單從自己的角度來說,誰不想身邊有個人,知冷知熱的,家裏有事情,也有個互相出主意的。


    可是,孩子小的時候顧慮著,會對孩子不好。


    現在孩子大了,又怕以後談對象的時候,對方家裏說嘴。


    不過,今天兒子的態度,倒是給了趙主任不同的感覺。或許是孩子長大了,也懂得他的苦。


    居然沒有說別的,倒是擔心起他這個老父親以後的生活了。


    這倒是讓趙主任有些老懷安慰了,一個人帶了孩子這麽多年,終究是個知道孝順的。


    幾天後,趙主任找到周大姐。


    “周大姐,我兒子那邊沒什麽問題,您能不能幫我探探她那邊的口風?”趙主任認真的說道。


    看到趙主任的態度,周大家很是高興。


    “好,好,我幫你問問。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啊!這都是結過婚的,想法自然是多一些,不過,我迴給你仔仔細細的打聽,有什麽問題,也會跟你說清楚。”周大姐說道。


    “成,那就麻煩周大姐了。”趙主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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