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


    也沒有個結果。


    蘇醫生揉了揉肚子,開口說道:“好了,現在這不還沒畢業呢麽?再說了,無論是當兵還是繼續讀書,這孩子也太小了。過兩年再去當兵也是一樣的,可以先讀個中專,等孩子大些,在研究,到時候,沒準孩子就不這麽想了呢!”


    “就是,這小孩子的想法不就是一天一個樣。頭一天喜歡花裙子,過兩天就想穿軍裝了,我問為什麽,她還說流行這麽穿。”婁曉娥也說道。


    這事情也是前一段的事情,婁曉娥帶著雨水去逛供銷社,新出了一款花裙子,沒有小雨水的尺碼,這孩子就想著要做一件。


    婁曉娥還沒買布呢,這孩子就改變主意了,說要穿一身綠色軍裝。


    還說,現在都流行這麽穿,還必須備一個軍挎。


    聽到兩人的媳婦都這麽說,張帆和柱子對視一眼,也沒有說什麽,兩人隻希望就是小孩子的一時想法。


    不過,兩人也知道,雨水這孩子看著聽話乖順,可是主意卻極強,這些年,這丫頭想要幹的事情,都是幹成了。


    不過,這也挺晚了,幾個人研究也研究不出個啥,柱子媳婦月份還大了。


    也就散了。


    張帆和婁曉娥迴到家裏,看到老爺子還沒有休息,就坐在客廳等著兩人迴來。


    張帆眼睛一轉,就趕緊說明天有事,飛快的跑上樓休息了。


    婁曉娥在後麵終於憋不住了,咯咯的笑了起來。


    張帆想到什麽了,當然是想到了老爺子如果知道了他不讓雨水去當兵,那一頓收拾是免不了的。


    要說,全家最支持雨水的,肯定是老爺子。


    都不用知道什麽,老爺子一定無條件支持。


    “怎麽迴事?”老爺子問向婁曉娥。


    婁曉娥坐在老爺子身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臭小子,還敢跑,看我明天收拾他!”老爺子也是嘴角含笑的說道。


    “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不是啥大事,慢慢研究吧。”老爺子也沒說別的,端著茶水,迴房間了。


    “老爺子說什麽了?”婁曉娥一進屋,張帆就鬼鬼祟祟的趕緊上來問道。


    “老爺子說,明天收拾你,你等著吧。”婁曉娥笑著說道。


    張帆撓了撓鼻子,無奈的笑笑。


    心裏已經打算,以後一定要早出晚歸,盡量別被老爺子抓到。


    之後的幾天,張帆堅決執行測咯,早出晚歸,盡量不跟老爺子碰麵。


    本來,前麵兩天,柱子還是一臉愁容,估計是跟他妹妹的關係還沒有緩和,可是兩天之後,這小子就又是跟往常一樣了。


    “柱子,跟雨水關係好了?”在所裏吃著中飯,張帆問道。


    “好了,小丫頭,能有多大氣性,哄哄不就好了。”柱子說道。


    張帆才不相信,那小丫頭的氣性大的很,主意也正的很,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哥。


    最後,張帆連續追問,柱子才說。


    嗬嗬,糖衣炮彈,還是蘇醫生做主,給雨水買了輛女士自行車,這孩子才不跟柱子計較了。


    看著這邊沒事了,張帆就以為老爺子也把這事情給忘了。


    下班就跟柱子一起迴家了。


    這段時間,晚飯都不敢迴家吃,生怕被老爺子收拾一頓,天天跟著李副廠長在外麵混,喝酒喝的張帆都快鬱悶了。


    “哎呦!這不是我們張大所長麽?終於不忙了,可以迴家吃飯了?”剛一進門,本來還跟家裏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老爺子,立刻板起臉來。


    “忙完了,忙完了。”張帆一陣尷尬。


    “跟我進來!”老爺子還是沒有給他好臉,說了一聲,就向自己房間走去。


    張帆沒辦法,看來這頓打是躲不過了。伸頭一刀,鎖頭也是一刀。


    張帆挺了挺胸膛,很有點慷慨就義的意思。


    看的屋裏的幾個人都是憋著笑。


    婁曉娥更是給了他一個白眼,誰讓他在那裏作怪。


    可惜啊,張帆的氣勢,就保持走到了老爺子房門口。


    之後,就是氣勢一卸,一副狗腿的樣子趕緊進了屋。


    “都是有兒子的人了,作怪給誰看!”老爺子看著他的樣子就來氣。


    這小子這麽多年就一直這個樣子,跟長不大似得。不過老爺子也知道,最讓他喜歡張帆的一點,也就是這種赤子之心。


    所以,這嘴上罵是真罵,心裏在乎也是真的在乎。


    不在乎,誰會為了他的事情操心,更別提他的朋友家裏了。


    “老爺子,您吩咐!”張帆低眉順眼的說著。


    “說說吧,對雨水的想法怎麽看?”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你可千萬別給那小丫頭撐腰了,都被寵壞了,哪有一個小姑娘要去當騎兵的啊!”張帆就直接吐起槽來。


    其實,張帆也不是反對小雨水去當兵,自己就是當兵的出身,這一家子都是跟部隊或多或少的有聯係,現在連老丈人婁父都進了部隊係統。


    其實也就是點小心思,一個小丫頭,從小看著長大,多年的感情,就想著小丫頭的生活能夠平靜一點,順遂一點。


    真的是當做自己家的孩子,誰會讓自己的家的孩子去吃苦呢!


    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


    當初讓柱子去當兵,可是張帆一力主張的,那可是沒有一點心疼的。


    這男孩和女孩可是不同的。


    之後,張帆也說了一些當初自己對雨水未來的打算。


    聽到張帆說完,老爺子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好,柱子兄妹也都是好的,你這個大哥做的也不錯,知道給弟弟妹妹們鋪路。但是,你忘了,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都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你不能因為你一句是為她好,就要別人一定要如了你的意思!”


    “老爺子,您說的話,我也懂,可是,可是,”張帆可是了兩句, 也就沒有說下去了。


    做為一個後世的靈魂,自然是經過信息大爆炸的,多少父母以一句我是為了你好,在綁架著子女的思想。


    現在輪到他了,貌似也沒有什麽差別。


    “行了,你也別可是了。你的意思我知道,做為長輩,做為老大哥,你要做的不僅僅是為弟弟妹妹們考慮,還要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他們的想法。你想想吧。”老爺子說完,就沒有說話了。


    張帆想了想,的確是如此啊,隻能說自己還不夠強,如果自己足夠強大,這小丫頭就算去當了騎兵,吃些苦頭罷了,就當是磨礪了,但是危險還是不會有的。


    哎!張帆歎息一聲。


    不過,他能力不強,可是這不是有能力強的麽?


    “老爺子,你這是準備給雨水撐腰了?”張帆問道。


    “這點事情還是能做的。我跟娥子也聊了一下,還是看看雨水的想法吧,現在孩子確實還小,一天一個想法,也是有的,再過幾年,要是,這孩子還是有這個想法,那我還是支持的,柱子家的情況,算是好的,這種家庭裏麵的孩子,都是想著享福的,如果,雨水還是想去當兵,無論什麽兵種,咱們做為家人,還是要支持的。”老爺子說著自己的想法。


    “嗯!還是您老說的對,就是比我看的遠,這思想境界也是高!”張帆想了一下,點頭稱是,是給老爺子拍了好大一頓馬屁。


    事情已經說完了,這屋子裏的氣氛就有些詭異了起來。


    老爺子嘴角含笑的盯著張帆,看的他心裏直發毛。


    “老爺子,我錯了,我錯了。”張帆趕緊承認錯誤,他可是躲了老爺子好幾天呢。


    這頓收拾是躲不了了。


    過了一會,柱子在客廳喊了一聲吃飯了。


    張帆才一瘸一拐的從老爺子房間裏走出來。


    當然了,一半是裝的,這打人,如果被打的一點感覺都沒有,打人的也沒有成就感不是。


    老爺子給了張帆幾腳,這家夥就裝成這樣出來了。


    屋子裏的人都沒當迴事。


    就婁曉娥跑到張帆身邊,不斷的噓寒問暖,還給老爺子翻了個白眼。


    老爺子嘴角抽抽,隻當沒看見。


    一出鬧劇。


    雨水的事情大家都形成了一致的意見。也就沒人再說這個事情了,雨水還是先畢業,之後讀個中專,至於中專畢業後到底是工作還是參軍,就到時候再說了。


    這幾天,易忠海和秦淮茹已經被拉到牛棚那邊去參加勞動改造了,白天參加勞動,晚上批評與自我批評,當然了,主要是自我批評,兩個人現在天天寫檢討,寫保證。


    劉小花一個人在家,倒也是有了時間,從街道找了個裝修隊,就在家裏大幹了起來。


    工程量不大,三天時間,就把以前的一間房子直接改成了兩間房,兩個門戶,這家是徹底分開了。


    要不是這年頭的物資實在是缺的厲害,劉大媽恨不得曾經的那些被褥什麽的全都重新換一遍。


    當然,這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一大媽還是把自己分好的被褥全部拆了一遍,棉花重新彈了一下,至於被麵什麽的,都重新買了布,從縫製了一遍。


    院子裏的二大媽,三大媽以及一些人家的婦女,都在院子裏,也沒什麽事情,就幫著一起做,活不多,兩天也就弄完了。


    這房子弄好,家夥事全都分配完畢,劉大媽就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雖然有些離婚分的錢,但是總不能坐吃山空,一大媽本來就是個勤快的,一個女人,當年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能從冀省逃難來到四九城,什麽活幹不了。


    先是跟街道申請做些糊紙盒的活,街道也是想同意,知道這一個女人過日子不容易。


    可是,還是那句話,這年頭誰家不困難呢。


    這糊紙盒的工作,早就分配好了,也不好在做調整,最後街道的幾個大媽還真的給劉大媽找了個活計。


    就是接些紡織廠的靈活。


    片區裏麵還有個國有大廠,紡織廠,最近也是壓力很大,生產任務很重,所以,就會有很多靈活分配出來,讓一些手藝好的人幫忙做,之後按照質量和多少給錢。


    這接的是廠子的活,自然不犯什麽政策。


    有了街道的牽線,更加順暢了很多。


    一大媽還到紡織廠培訓了幾天,之後就從紡織廠帶著布匹迴來,做好之後,再給紡織廠送迴去,領錢就是了。


    雖然錢不多,但是一個月的任務量也不是很多,一個月八九塊錢還是有的。


    對於,一個人生活的劉大媽來說,這些生活費也是足夠了。


    現在對於劉大媽來說,唯一的問題就是票據的問題了。沒有票,買東西也困難。


    可是這個沒有辦法,沒有工作,像劉大媽這種情況,也就每個月可以從街道領到一些票據,無論是種類還是數量,都很少。


    不過,好在家裏什麽都不缺,一個人過日子的話,還是足夠的。


    剩下的就慢慢想辦法吧!


    雖然這日子可能會比以前困難一些,但是總好過看著那兩個不要臉的人在眼皮子底下做那些事情。


    總歸,日子過的還是舒心了好多。


    一個月後,易忠海和秦淮茹,蓬頭垢麵的從外麵迴來了。


    都這個樣子了,易忠海肯定做不了院子裏的管事大爺了,聾老太太留給他的最後一點臉麵也沒有留下。


    街道也沒有再選中院的管事大爺,就讓閻埠貴連著中院一起管了起來,畢竟曾經閻埠貴可是把前中後三個院子都管的不錯。


    易忠海迴到家,就發現家裏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個月受的苦,疲憊,難過,委屈,各種情緒都化成了熊熊的怒火。


    可是,這次可沒有地方發泄了。


    看著廚房對麵的隔牆,他知道一切都迴不去了。


    坐在炕上,清點了一下現在家裏的東西。這劉大媽也是做的可以,一切都是平均分配,調解的時候怎麽說的,她就帶走了多少,一點便宜也沒有占易忠海的。


    坐了一會,想喝口水,發現家裏連口熱水都沒有。


    一個月的勞動,更是沒有吃到什麽,這身子也虧的很。


    可是看看廚房,所有的東西都被劉大媽搬走了,家裏更是沒有一粒糧食,這可不是劉大媽幹的,這都是易忠海在一大媽離開的時候,讓秦寡婦帶迴家裏去了的。


    從院子裏打了盆水,給自己收拾了一下,洗了臉,刮了胡子,梳了梳頭,換了身衣服。


    易忠海就起身準備去賈家吃飯,剛走一步,就想到,這會也不合適再去賈家搭夥。


    這一個月的勞動教育,可是真的讓她怕了。


    可是,怎麽辦呢?肚子空落落的。


    在家裏翻找了一下,找出了幾兩飯票,肉票。又拿了點錢,隻能先到國營飯店去吃了。


    其他的以後在慢慢置辦吧!


    不說,易忠海這邊,秦淮茹也是直接迴到賈家。


    一進屋,幾個孩子就媽媽的叫了起來,三個孩子一邊哭,一邊往秦淮茹身上湊。


    一個月的分離,秦淮茹也就靠著這三個孩子才頂過來了。


    賈張氏,在旁邊看著,也沒有說什麽。


    還能說什麽呢,秦淮茹又不是第一次遊街了。


    說多了,秦淮茹就撂挑子不幹了。再說,當初纏上易忠海,她也是出了主意的。


    “工作沒丟吧!那可是我兒子留下來的,以後還要給棒梗的。”幾個孩子被秦淮茹哄的不哭了之後,賈張氏緊張的問道。


    “沒丟,就是降為學徒工了。一年內不能考級。”秦淮茹說道,連看都沒看賈張氏,隻是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三個孩子。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那點工資,怎麽活啊!”賈張氏立刻就急了。


    “這家裏本來就不夠,現在工資又這麽少,怎麽夠啊!”賈張氏不斷的念叨著。


    “那能怎麽辦?婆婆,你也拿出來點錢,要不這日子可沒法過了。”秦淮茹看到賈張氏囉嗦完了,就直接說道。


    “想都別想,我那點錢,可是我的棺材本,是我的養老錢。”賈張氏立刻拒絕著。


    “那我也沒辦法了,就這樣吧,大不了我改嫁。”秦淮茹破罐子破摔。


    “那怎麽行,你改嫁了,孩子這那麽辦?”賈張氏立刻急了。


    “都是你賈家的孩子,你自己養著唄。我去把環娶了,我還能生!”秦淮茹說道。


    她是懂賈張氏的,知道那裏是她的痛處。所以,這說話,自然是句句說到她的痛點上。


    兩人爭吵一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有錢,咱倆一人拿出一些,反正一年後你就又恢複以前的工資了。到時候每個月給我五塊錢。”賈張氏說道。


    秦淮茹沒有說話。


    還有什麽說的呢,這個老虔婆願意拿出來一些錢給家裏度過這段時間已經不容易了。


    至於其他的想都別想。


    再說了,秦淮茹也沒有什麽改嫁的打算,孩子還這麽小,她這個當媽的不管,誰會管啊。


    “我跟你說,別想著跟易忠海那個老家夥走到一起。你要有這個心思,我就一頭碰死!”賈張氏狠狠的說著。


    說到易忠海,秦淮茹還真的起了一點心思,這會易忠海也離婚了,自己也是寡婦,這要是能讓易忠海給她拉扯孩子,不是挺好的麽。


    再說,賈張氏說碰死,打死秦淮茹都不信,睡死了,這老虔婆都不會的。


    不過,這個還是要慢慢打算。


    現在,事情的風頭還沒過,不是個好時候。


    秦淮茹也在不斷打算著。


    劉大媽坐在屋子裏,自然也是聽到了隔壁的動靜,知道易忠海迴來了,不過,沒有出來,也沒有說一句話。


    婚都離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想著,想著,劉大媽還是流出了眼淚。


    十幾年的共同生活,哪裏是那麽容易就斷了的。


    這次也就是趕上了,如果不是真的把兩個人堵在了屋子裏,或者說,如果不是後麵又找到那件小衣,估計劉大媽也下定不了決心。


    生活或許都是一地雞毛。


    時光匆匆,轉眼就到了五月份。


    李副廠長在今年的招人工作中,率先開展,早早的就來到婁曉娥的學校,把這個大學生招到了軋鋼廠。


    所有事情確定好之後,五月底正式上班。


    因為是大學生畢業,級別是辦公室5級辦事員,工資待遇48塊5。一年後轉正,4級辦事員,工資待遇56塊。


    雖然都是早就確定好的,不過也是張家的大事。


    婁曉娥跟軋鋼廠正式確定好了勞動關係之後,張帆在家裏預備了一桌,給婁曉娥慶祝。


    不過,也沒有請外人,就家裏這幾口人,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也就是了。


    或許是氣氛太過熱鬧,或許是柱子的孩子急著要參加聚會。


    這邊大家正聊著天,吃著飯。


    蘇大夫就發動了,本來預產期也就是在這個月,比預估的日子早了一個星期左右。


    家裏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這會發動了,柱子趕緊跑出去,跟隔壁院子的借了個板車,一行人就推著蘇醫生向醫院走去。


    蘇醫生本來就是大夫,雖然不是婦產科的,但是對這些事情也都知道。


    也不是很驚慌,就是疼的難受。


    可是,又知道,等會生產更是需要力氣,也不敢大聲喊出來,就一直一個人憋著。


    婁曉娥是生過的,在旁邊抓著蘇醫生的手,給她鼓勁。


    蘇醫生是頭胎,這生的就有些苦難,從晚飯的時候就被推進產房了,到了早上,才生了出來。


    “誰是蘇醫生家屬?”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孩子從產房裏麵出來大聲問著。


    “我是,我是!”柱子趕緊跑上前去。


    “恭喜你,母子平安。孩子六斤八兩。產婦等下就出來了,在醫院觀察三天,就可以迴家了。”忽視交代這一些事情和注意事項。


    不過,張帆看著柱子的樣子,估計也是沒有聽進去這些。他現在正直勾勾的盯著那個渾身通紅,褶皺的小孩子呢!


    護士都把孩子遞給他了,他剛抱了一下,估計是感覺孩子太軟,趕緊又推給護士了。


    “剛開始,都這樣,抱著抱著就習慣了。”忽氏笑了一下,就轉身迴了產房了。


    “恭喜啊!柱子,當爹了!”張帆趕緊對柱子說道。


    “謝謝,謝謝!”柱子說著。


    估計是這小子也不知道說什麽了,連謝謝都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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