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個菜就上來了,晚上因為就兩個人吃飯,也沒有準備太多,一條魚,一個辣椒炒肉,一個白菜土豆粉條,一個拍黃瓜。


    都是李副廠長安排的。弄的張帆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個李副廠長也經常如此,不僅長袖善舞,跟很多人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跟張帆更是跟個老大哥一樣,很少讓張帆破費。


    張帆也沒有說別的,關係這麽好,說多了反而不好。


    趕緊打開酒水,就給兩人倒上了。


    端起杯,敬向李副廠長:“老哥,來,先喝一杯,好久沒喝了!”


    李副廠長趕緊揮手攔住,說道:“慢點,老弟,今天這又要安排飯,又帶這麽好的酒。你還是先把事情說了吧,要不,這酒我可不敢喝!”


    張帆也沒有辦法,放下酒杯,就說了起來。


    “老哥,你們廠子今年有沒有接收大學生的指標啊?”張帆問道。


    “有啊,每年都有,怎麽?”李副廠長剛想問,張帆是不是有大學生親戚朋友要畢業了。


    忽然想起來了,一拍腦袋,說道:“是弟妹今年畢業吧。怎麽,想來軋鋼廠?”


    “嗯,娥子今年畢業,學的中文。現在家裏孩子還小,我倆就想讓她來軋鋼廠宣傳科或者辦公室上班,你看怎麽樣?”張帆直接說道。


    “那感情好!大學生,我們廠子都兩年沒搶到人了。尤其是他們學中文的,根本看不上我們這種廠子。”李副廠長說道。


    “那這有什麽程序,還是怎麽弄啊?”張帆問道。


    “啥手續,程序都不用。下個月,我們廠子直接到他們學校去,雙方有意向,這事情就成了。來喝酒!”李副廠長說道。


    這會居然先敬起了酒。


    兩個人就喝了起來。


    “老弟啊,我跟你說,這幾年,咱們廠子能招到的大學生,還都是部裏給安排的,那些大學生都不願意來,弄的我開會都沒麵子。今年好了,弟妹居然主動要求來,好,好,還是老弟你對我好!”李副廠長一邊喝酒,一邊說著。


    張帆有些淩亂啊,這本來是準備求李副廠長幫忙辦事的,怎麽喝著喝著成了,自己給他幫了忙了。


    其實啊,總結起來,就是張帆對這會的情況還是有些不了解。


    整個四九城的大學是有幾個,大學生也是有一些。可是,這時候的人都願意迴自己老家的,有了學識,自然是建設家鄉,所以,這就走了一大部分。


    四九城的學生畢業,那更是滿四九城的單位隨便挑,全都是香餑餑。


    隻有單位搶的頭破血流的,大學生可是從來不愁找工作的。


    這些學生,自然願意選擇一些部裏或者其他的工作。能到工廠來的,要麽是專業對口,要麽就是組織上的安排。


    自主選擇的,估計幾年就出那麽幾個。


    還是因為父輩或者親戚都是在廠子裏工作,家裏要求的。


    怎麽說呢,婁曉娥工作的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也算是互相成全了。


    喝到後麵,李副廠長又喝大了,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照顧好弟妹。


    張帆沒管那些,這媳婦工作落實了,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不得不佩服這會的大學生是真的值錢,很有點一家女百家求的意思。


    想想張帆原來生活的那個時代,大學生可是真的不值錢了。


    碩士滿地走,本科多如狗。


    吃過晚飯,兩人喝了不少酒,張帆也沒騎自行車,推著車子,一邊瞎作麽,一邊向家走去。


    “娥子,工作的事情談好了。下個月工廠就會到學校要人。”張帆迴到家,一邊喝水一邊跟婁曉娥說著。


    “成,又不是什麽大事,值得你喝這麽多酒。”婁曉娥白了一眼張帆。


    任誰家的女人大概都差不多,看到男人都喝多了都是這個態度。


    張帆趕緊賠著笑,洗漱了起來。


    “也不隻是這個事情,這過了年到現在,老李也叫了我幾次了,都推了,這要再不聯係聯係,估計老李就不會叫我了。”張帆洗漱完,躺靠在床上跟媳婦聊了起來。


    “隨便你,我可管不了你。”婁曉娥笑著說道。


    讓張帆一噎,不知道往下怎麽說了。


    “你說一大媽啥時候迴來啊,這都快十幾天了吧!”婁曉娥忽然說道。


    “誰知道呢!這易忠海可每天都在秦寡婦家裏搭夥呢!美的很!”張帆很是不屑。


    “真不做人,這要是一大媽迴來,可怎麽辦啊!”婁曉娥有些擔心。在這個院子裏,一大媽是她難得能聊到一起的大媽,她很是替一大媽不值。


    或許就是兩個時代不同的價值觀,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


    “行了,這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事情,你操心操得過來,好好管管你兒子就是了。這小家夥是不是快長牙了。”張帆趕緊轉換話題。


    自己的媳婦,每次提到一大媽的事情,就要開始翻小本本了,這樣那樣的,根本停不下來。


    張帆換了個兒子的話題,好家夥,婁曉娥也是一樣,這樣那樣的還是停不下來。


    聽著張帆直笑。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卻說,這一天,易忠海想著迴家也是一個人,在賈家吃過了飯,並沒有急著迴家,而是在賈家多留了一會。


    逗著棒梗玩,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賈張氏,秦淮茹聊天。


    眼看孩子都困了,易忠海才起身,準備家去。


    “師傅,這家裏的糧食見底了。您看……”易忠海起身準備迴家,剛走了兩步,秦淮茹就在他身邊,小聲的說著。


    還吞吞吐吐的。


    這還用說,就是家裏現在沒糧食了,師傅,趕緊弄點啊!


    這事情,易忠海熟悉啊。


    “我給你那點糧票,明天你到供銷社買一些。這兩天廠子裏工作忙,我也不記得了。”易忠海說完,就開始在身上摸。


    可是,摸了一會,沒有找到糧票。


    “淮如啊,我這沒帶在身上,你跟我過去取一下。”易忠海說道。


    “好,師傅,順手我也把你那邊收拾一下,髒衣服什麽的,都先拿出來,我明天順手就洗了。”秦淮茹還是一副賢惠的做派。


    這十幾天,易忠海家裏的東西可都是秦淮茹收拾的,灑掃擦拭,洗衣服歸置東西。


    最開始還就是洗洗外衣,到現在,連易忠海的內衣都給洗了。


    不過,秦淮茹也是個聰明的,自然不會當著院子裏的人做這些事情,易忠海畢竟是結了婚的,誰都知道這樣不好。


    她就趁著家家戶戶都關燈了,偷偷的洗。


    既防止了外麵人瞎說話,又讓易忠海對她感激。


    其實,秦淮茹要的並不是感激,而是習慣。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有的時候明明知道這種習慣不好,但是又不能戒掉。


    嚴於律己的人真的太少了。


    大部分人都是得過且過。


    易忠海也是如此,自從開始在賈家搭夥吃飯開始,他就一點一點的陷入了某種特殊的習慣。


    下了班就直接去賈家,吃飯,逗孩子,跟著幾個人閑聊。


    秦淮茹就兩邊忙活,在家裏收拾完了,就跑到易忠海家裏去收拾。


    總是忙忙活活的,忙的腳都不沾地。


    每次從賈家出來,準備迴家,就能看到秦淮茹一邊洗著衣服,一邊擦著汗。


    讓易忠海居然有很多心疼的感覺。


    十幾天的日子,兩人的肢體接觸也是越來越多。


    從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已經成了習慣,遞碗,遞筷子,交接東西,掃地路過,都會有意無意的碰在一起。


    甚至都感覺這沒有什麽,就是正常接觸。


    總之,十幾天的時間,兩人快速度過了避嫌,害羞的階段,已經成了習以為常。


    易忠海走在前麵,秦淮茹跟在後麵。


    賈張氏坐在炕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或許,這就是賈張氏要達到的效果吧。


    易忠海過來搭夥的這段日子,賈家基本沒有在喝過糊糊 ,每天都是吃幹的,也從來都沒有吃過棒子麵了,最差都是二合麵,每隔幾天,還能吃上一頓細糧。


    肉更是隔三差五的有一頓,雖然都是些鹹肉,臘肉的,但是畢竟也是肉啊。


    這生活質量可是比以前有了質一樣的飛升。


    這一家老小怎麽能不開心呢。


    現在,就連棒梗都形成習慣了,隻要菜裏麵沒有肉,就會發脾氣,鬧著不吃飯。


    易忠海為了哄孩子,第二天就會立刻弄些肉迴來,實在沒有,也會弄幾個雞蛋。


    用他的話說,就是孩子正在長身體,需要營養。


    也不再是曾經那個省吃儉用,攢養老錢的老易頭了。


    兩人前後腳進入易忠海家,這會家家戶戶的都在家裏,有的人家都躺下了,所以也沒有人看這些。


    易忠海,進入屋裏,就開始在箱子裏麵翻找,找出鐵盒子,就開始翻找糧票。


    弄了一張五公斤的四九城糧票,又從口袋裏麵找出了五塊錢,一同遞給秦淮茹。


    “淮如啊,最近廠子裏麵有些比較急的工件,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估計都要加班。你下班了去把糧食買了,在看看有沒有肉,沒有的話,雞蛋,骨頭,魚都行,也買點,棒梗越來越大了,正在長身體,別苦了孩子。”易忠海囑咐著。


    “好,師傅。真的謝謝您了,要是沒有您,這家裏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麽過呢!”秦淮茹接過錢和糧票,柔軟的手指從易忠海的手指上劃過。


    說到感謝的話,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麵還蓄滿了水霧。直直的盯著易忠海,泫然欲泣。


    美人落淚,易忠海的心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兩人相視幾秒。


    秦淮茹臉色緋紅,趕緊別過頭去。


    易忠海也是一陣尷尬,口幹舌燥。


    “師傅,你先坐著。我把髒衣服收拾一下。”秦淮茹說著,就從牆角拿出了一個臉盆。


    秦寡婦這次彎腰拿盆,並不是普通人那樣,兩腿一彎,伸手就拿起了盆。


    而是先撅起了屁股,之後就開始彎腰伸手,在之後才慢慢的屈下腿。


    坐在炕上的易忠海,就這樣直直的看著秦淮茹,眼睛通紅,鼻息間的喘息更加粗重一些。


    本來都拿在手裏的煙卷,都因為手上用力過度,而從中間折斷了。


    “師傅,您髒衣服放哪裏了?”秦淮茹拿起臉盆,微微側身,露出了一個側臉,整個側身也都顯露在易忠海的眼前。手還若有似無的扶起了一縷鬢角的頭發,塞在了耳後。


    “在這,在這。”易忠海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指了指炕邊的箱子。


    秦淮茹都給易忠海收拾了十幾天的家,洗了不知道多少次衣服了。這明顯就是明知故問。


    隻見秦淮茹慢慢的靠近炕邊,打開箱子,彎腰進去尋找。


    屁股就毫不保留的展示在了外麵。


    要說,這年頭誰不是一件外衣要穿好多天。哪有人家天天洗衣服的。


    本來也沒有兩件髒衣服,秦淮茹愣是翻找了幾分鍾。


    坐在後麵的易忠海,眼睛紅的已經像一頭野獸,喉嚨裏咕嚕咕嚕的聲音吞咽著口水。


    秦淮茹剛剛把髒衣服拿出來,放進臉盆。


    抬起頭,看了易忠海一眼。


    這一眼,包含了尊敬,期盼,熱情等等各種複雜的感情。


    易忠海已經忍了好久了,這一下,就真的沒有忍住。


    忽的一下從炕上站了起來,一步就走到秦淮茹身邊,雙手緊緊的握住秦淮如的雙手。


    四隻手握在一起,咣當一聲,洗衣盆落地。


    易忠海把雙手握在一起,捧到胸前。


    “師傅,不要,不要,不行!”秦淮茹嘴上拒絕著,可是被握在易忠海手裏的雙手,卻扣了扣一中還得手心。


    一時間,天雷勾地火。


    兩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炕上。


    拒絕聲,粗喘聲,咀嚼聲,隱忍的克製聲,響成一片。


    一片雲雨,室內火熱。


    ……


    過了一會,衝動過後。


    “師傅,這,這,這可如何是好!人家不要活了!”秦淮茹拉過旁邊的衣服,蓋住身體。


    嗚嗚咽咽的趴在易忠海的懷裏哭了出來。


    “怪我,怪我,淮如,怪我沒有忍住!”易忠海在衝動過後,現在滿腦袋的都是後悔。


    這可是自己的徒弟媳婦啊!


    可是,感受到胸口一片冰涼,知道秦淮茹哭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可讓我怎麽活啊!”秦淮茹低聲啜泣。


    “好了,好了,沒事的,淮如,我會負責的!”易忠海說道。


    緊接著,就是照顧她,照顧她孩子,照顧她家裏,等等等等,無數個諾言不要錢一樣的向秦淮茹砸了過去。


    “師傅,人家以後就靠您了!”秦淮茹挺直哭泣,抬起頭,看向易忠海,眼睛含情脈脈,聲音婉轉。


    一時間,易忠海又覺得自己心癢難耐。


    看到易忠海的變化,秦淮茹嘴角含笑。


    “師傅,日子長的很。再不迴去,我婆婆就要出來找我了。”秦淮茹推了一把易忠海,趕緊起身尋找衣服。


    聽到賈張氏,易忠海的火氣立刻就平複了下去。


    “對,對,趕緊迴去,不能讓你婆婆發現了。”易忠海尷尬的應付著。


    也趕緊穿衣起身。


    這會正是春天,乍暖還寒的,加上易忠海下班就沒有迴家,屋裏的火都沒有生。


    剛剛是天雷勾地火,兩人都不覺得冷。


    可是,這會,心火散去,兩人一邊穿衣服,被冷空氣一衝,都不自覺的打起了噴嚏。


    不過,些許小事,兩人都沒有在意。


    “師傅,我先迴去了。明天下班,我就先去供銷社,您下班直接迴家就成。”秦淮茹拾起了散落一地的髒衣服,重新放迴臉盆裏,端著就向外走去。


    易忠海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定定的看著秦淮茹。


    迴家就成了,迴家,迴誰家。


    易忠海心裏一暖,剛剛滅掉的火氣,又有一些上升。


    秦淮茹剛剛離開,易忠海就端起桌子上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喝起了水。


    搭著外套,來到廚房,把家裏的爐子引燃了。


    過了好一會,屋裏才漸漸有了暖意。


    鋪好炕,易忠海就胡亂的躺下了。


    可是腦袋裏麵卻把剛剛的畫麵,一幕一幕的迴放了起來。


    在他的腦袋裏麵,再也沒有了一大媽十幾年的操持家業,再也沒有了和一大媽在一起的幸福時光,再也沒有了與一大媽暢想孩子的溫存時刻。


    這一刻,他的腦袋裏麵都是秦淮茹,溫柔的眼神,年輕的身體。


    這一刻,他的發妻,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胡思亂想中,易忠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


    貌似還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跟秦淮茹是兩口子,生了幾個孩子。老大也是男孩,跟棒梗一樣虎頭虎腦的。


    這一刻,美好的幻想與糾結的現實合成了一個夢。


    早上起來的時候,易忠海還在懷念這個夢,懷念著夢裏自己的有個溫柔的媳婦,有幾個可愛的孩子。


    “咳咳!”易忠海咳嗽了兩聲。


    打破了他那無休止的幻想,摸了摸自己的頭,感覺有些微微的燙。不過沒有什麽頭疼的症狀。


    易忠海估計,應該是著涼了。


    趕緊起身,燒了點熱水切了兩片薑片進去。


    胡亂的喝了,感覺身上暖和了一些,就開始洗漱,準備上班。


    因為院子裏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軋鋼廠上班的,所以,這上下班,也基本都是一同在走。


    易忠海鎖好門,就看到幾個人在攀談說笑,準備出門。


    “一大爺,早啊!”


    “走,趕緊走了,等會遲到了。”


    大家,有的打招唿,有的互相催促著。


    “阿嚏!”易忠海跟幾個人打了招唿,忽然鼻子一癢,就打了一個噴嚏。


    “一大爺,這是感冒了。要不給您請天假吧!”一個跟易忠海同一個車間的年輕人對易忠海說道。


    “不用了,就是著涼了,不發燒,不影響工作!”易忠海迴道,之後就跟著幾個人一同向外麵走去。


    “老易啊,這感冒了可是可輕可重的。要不還是休息算了!”劉海忠的聲音也從旁邊傳來。


    “沒事,沒事,最近工作多,不好請假,再說了也沒啥事,就是打些噴嚏。”易忠海婉拒著。


    之後又打了幾個噴嚏。


    因為剛剛跟劉海忠說話,這一打噴嚏,沒來及轉身,還有一點噴嚏噴在了劉海忠身上。


    大家一看,趕緊躲開了易忠海。


    劉海忠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從身上找出塊紙,擦了擦,就趕緊走了。


    其他人也加快了腳步,想離易忠海遠一點,別再遭了池魚之殃。


    就在大家說說笑笑的時候。


    “阿嚏!”又是一個噴嚏聲響起。


    不過,大家聽著,並不是男人的聲音。


    迴頭一看,看到秦寡婦正在擦鼻涕。


    “呦,秦寡婦也感冒了?”一個小年輕趕緊好奇的問道。


    “昨天晚上洗衣服,應該是水太亮了。”秦淮茹找了個借口。


    “秦寡婦,雖然這水費是各家平攤的,可是你也不能天天洗衣服啊。你家怎麽那麽多髒衣服。別人家一個月洗個一兩次就差不多了。”小年輕繼續說著。


    秦淮茹洗衣服這個事情,是整個院子裏都公認的。


    賈東旭沒死之前,隻要大家迴家,就能看到她在洗衣服。賈東旭走了之後,秦寡婦做了飯,洗了鍋碗瓢盆,還是洗衣服。


    她家的衣服好像怎麽洗都不完。


    院子裏的水費,雖然是平攤,分配到各家各戶,也沒有多少錢,所以大家也都不怎麽說。


    這會一說出來,弄了個秦淮茹一個大紅臉。


    “這天是真冷啊,你看,老易和小秦都感冒了。大家還是要注意多加點衣服,別感冒了。”劉海忠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倒不是想報複易忠海剛剛的噴嚏,也沒有往別的地方去想,就是想樹立一下院子裏管事大爺的身份,提醒大家照顧好身體。


    可是,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啊。


    老易和小秦,都感冒了。


    多加衣服。


    幾個字聯係在一起,可就會讓人聯想到好多事情。


    加上最近一段時間,一大媽不在家,老易去賈家搭夥的事情,大家早就又不少傳言,這會,兩人又同時感冒了。


    在配上劉海忠的話,大家怎麽能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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