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說,那鹽路日後或能派上大用處,不可輕易暴露。”


    冰淩真是佩服閣主未卜先知,果然,羽堂主知道簡家買通山匪的事要弄死太子。


    “那本堂很生氣,非常窩火,她說怎麽辦了嗎?”羽淩風瞪著桃花眼問。


    “閣主說,三天後讓羽公子殺個痛快。”焰烈說。


    羽淩風一怔,火氣立時熄了大半,“這還差不多。”


    焰烈和冰淩斂眸偷偷對視一眼,眼神慶幸,閣主料事如神,否則他倆今日想走出這個屋子都難。


    許餘和管家早等在門口,見鳳雲瑤到府門前,許餘揖禮,管家也隨著。


    “勞煩鳳姑娘。”


    “許公不可行此大禮,折煞雲瑤了。”雲瑤抬手,沒有碰觸許餘,虛扶下說。


    許府附近眼線眾多,許餘眼神諱莫如深,他心裏的感激無法言表,鳳雲瑤當得他這一拜。


    “鳳姑娘,府中請。”許餘朝府內平攤手。


    “嗯,許公稍後一下,還差兩遍。”雲瑤微笑著對許餘說。


    許餘一怔,看到六個家丁站成一排,邊敲邊讀:“皇後懿詔……皇後懿詔……”


    許餘在心裏誇讚鳳雲瑤睿智。


    聽著“家丁”一絲不苟地讀完,雲瑤轉身同許餘進府。


    管家意圖招唿六位家丁到偏房喝茶,被幾人拒絕,依舊跟在鳳雲瑤身邊。


    府外一馬夫裝扮的人,看著許府大門關上才離開。


    許餘帶鳳雲瑤直接來到許琳嬌的閨房。


    推開房門,屋裏疏窗緊閉,床幔圍得嚴嚴實實,隱約可以看到床裏躺著一名女子,披頭散發。


    許餘一臉愁容,“嬌兒是個好孩子。”


    她知恩圖報,公堂上寧可裝瘋,不肯指認鳳雲瑤。


    簡家因此惱怒,落井下石大肆編造謠言,比之楊玥,她保住了性命和清白,可毀了名聲。


    人言可畏,如今連在自家院子裏走一走都不能。


    “嬌兒現如今,活著還不如死的。”許餘長籲短歎。


    “許公怎能說這樣的喪氣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活著就有將來。”


    雲瑤話落,床幔內的許琳嬌緩緩睜開眼睛,一行淚從眼角滑落,染濕軟枕。


    許餘雖點頭,將來未可知,他愁容不展說:“鳳姑娘先診脈吧。”


    府上有幾處簡家的眼線,明知許琳嬌無瘋癲,也要做做樣子。


    “好。”


    雲瑤走到床前,床前放著一個矮凳,許琳嬌今日應是看過郎中了。


    婢女將床幔撥開一條縫,掀開被子拿出許琳嬌的手。雲瑤坐在矮凳上,三指搭上腕部,靜心診脈……


    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閉目沉思,一會兒歎氣。


    雖知許琳嬌沒有瘋,但有沒有其他病症未可知。隨著診脈時間的延長,把知道許琳嬌無病的許餘看得心裏七上八下的。


    終於等到鳳雲瑤搭在腕上的手抬起,許餘目不轉睛地看著雲瑤問:“怎麽樣?”


    雲瑤沒迴答,手伸到袖中取出布卷,打開,九根金針映入眼簾。


    “雲瑤要行針,疏通鬱結的經脈,請二位出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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