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語熹和文庭軒朝驚風禮貌一笑,驚風拱手還禮。


    看著三人走遠的背影,驚風不禁感歎攝政王情路坎坷,第一次心有所屬就遇上戚語臣這樣的勁敵。


    武力雖弱,文采斐然,驚風覺得鳳雲瑤頗具才情,應該會喜歡戚語臣這樣溫文爾雅的。


    驚風天馬行空地想著,衣容遠遠瞧他神不守舍的走路,這人也不怕摔個大馬趴?


    衣容靠在牆邊,等著驚風,想問問戚語臣三人怎麽樣了?


    驚風早看到衣容在苑門口探頭探腦,故作沒有察覺。


    “幹嘛呢?”驚風突然到近前提高聲音,把衣容嚇得魂神俱散。


    “幹嘛呀,人嚇人,嚇死人!”剛剛看時還在遠處,怎麽片刻就到了,這人是鬼嗎?


    而且走路沒聲音。


    衣容撫著胸口,嚇得不輕。


    “心裏沒鬼,你怕什麽?”驚風失笑反問,抬步繼續往苑內走,走得依舊漫不經心。


    衣容緩口氣,跑走著跟上驚風問:“戚語臣他們怎麽安頓的?”


    安頓?


    當攝政王府是客棧,伺候他們打尖住店嗎?


    這丫頭腦袋裏都裝的什麽?


    “打道迴府了。”驚風說。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衣容明顯鬆口氣,雀躍道。


    戚語臣是當朝丞相的孫子,衣容覺得攝政王府會禮待有加,沒想到,直接把人攆迴去了。


    攝政王真厲害!


    “你煩戚語臣?”驚風挑眉問。


    小丫頭隻與戚語臣有過一麵之緣,這是看臉產生的感覺?


    戚語臣不醜啊!


    “你別瞎猜。衣容才沒有討厭戚公子,就是他對姑娘的心思不太好,衣容要防備他。”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一句衣容嘟噥著。


    若是戚語臣和攝政王一樣,也來一出情不自禁伸手摸姑娘的臉,她真不知道自己的魂還能不能留在身體裏?


    “防備什麽?”驚風耳力極好,別說離得近,就是在遠處嘀咕他也能聽清七七八八。


    “沒什麽。”衣容丟下一句就跑,怎好意思和男子討論那個事情,想想都要羞死了。


    驚風眉峰一挑。


    衣容這姑娘太逗了,年紀不大,歪想法不少,她是不是也這樣防備王爺的?


    ......


    第三天子時剛過。


    一人,穿著黑色夜行衣,身法輕若羽毛,快如電光。瞬間,閃現在雲瑤床前,燭火未動,珠簾無擺。


    他背脊挺拔,腰身精瘦,臉上戴著紅狐假麵,腰間別一把泛著威威銀光的玄晶扇。


    羽淩風坐在榻邊,桃花眼注視端端正正平躺的雲瑤。應是睡了三日的緣故,她臉色比以往更白。


    那日當晚他就去質問藺無塵,藺無塵震驚不小,現在應在家中急得跳腳。


    “主意還真是大。”羽淩風恨得牙癢癢。


    “你就是看不得我自在......”把九州商會塞給他,整日不得閑,他都不與之計較。


    “這次做的太過分了。你是想我一輩子心難安嗎?壞心眼的丫頭!”說著說著,羽淩風語氣變寵溺。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白色丹藥,放入雲瑤口中。


    每隔一段時間,天機閣會送來丹藥,都是雲瑤特製的。


    她嘴上不說,心裏惦記他,不隻丹藥,什麽好東西都不忘給他帶。


    “就給你一日時間,一日後若再不醒來,我就......我就帶你遠走高飛!”羽淩風把自己說笑了。


    帶她遠遁是件不錯的事,至少此生不會平淡無趣。


    衣容從睡夢中醒來,默默站在五步外。


    笑容褪去,羽淩風瞅著雲瑤,認真對衣容說:“好好照顧她,明日不醒,務必告訴我。”


    攝政王府實在不好進,子佩的醫治不能耽擱,他必須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一棵樹上蹲了七八個暗衛,屋頂、廊上,隻要鳥能待的地方都有人。羽淩風納悶,南宮聿在院子裏安排這麽多守衛,是要防蚊子嗎?


    羽公子功夫了得,一人潛入攝政王府已是不易,帶走姑娘必會驚動攝政王。


    衣容心一抖,眼前出現羽淩風帶人硬闖攝政王府的畫麵!


    “衣容記下了。”為了姑娘,上刀山下火海,衣容也會跟隨,更不用說是掀翻一個攝政王府。


    羽淩風走的時候將丹藥留下,並一再叮囑衣容給他傳消息。


    羽公子自小與姑娘打打鬧鬧長大,語氣不善,實則是太擔心姑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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